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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匆匆那年2-第5部分

小说: 匆匆那年2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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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进退,只是倾囊付出自己的所有情感,用力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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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第六卷 离别(13)         

  那时还很少人提到抑郁症这个词汇,我认为方茴当时的状态几乎就是抑郁症。只不过她身边的人们没发现,也不懂得罢了。因此我猛地担心起那时的她,在这种脆弱得一触即溃的心理下,她有没有被呵护、被善待,还是终究被青春的火焰灼伤、焚毁。   

  就这样一直到2000年的冬天,他们才终于再次靠近了彼此。不是那种遥遥地长久对视,也不是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时的短暂停留,而是真正地依靠在一起。   

  虽然方茴总是妄自菲薄,但陈寻也不像她想的那么逍遥自在,他也会想她念她注意她,只不过没有那么多细碎的心思而已。所以那天一来学校,他就注意到了方茴苍白的脸色。   

  为了保护眼睛和公平安排座位,班级学生的座位每隔一周都会向右整体平移一组。方茴那周的座位靠墙,上课时她就一直偎在墙边趴着,下课也不动缓,连头都没抬。陈寻在后面看得真真切切,他着急地想知道到底怎么了,却苦于不能上前说话。他们班的其他同学也没一个过去问问,都像没看见一样,只任由她在角落里,缩成小小一团。   

  就这么一直耗到中午,眼见她都没有起来吃饭的意思,陈寻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轻轻推了推方茴的肩膀说:“怎么了?”   

  过了好一会方茴才费力地抬起头,她的嘴唇上还留着自己啃咬的牙印,目光飘着打在陈寻身上,先是发怔,后又猛地回过神说:“你怎么过来了?快回去!一会李老师来……”   

  “问你呢,你怎么了?”陈寻打断她,尽量压低声音说。   

  “没什么……肚子疼……”方茴细若蚊声地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肚子疼你不说?愣熬一上午!去医院呀!”陈寻上来就拉她。   

  方茴忙扒拉开他说:“不是那种肚子疼,不用的,你快回去!”   

  “都疼成这样了还怕什么?你怎么不分轻重缓急啊!”陈寻不理她,拉起方茴就往外走。   

  他们一出门就遇见了刚拿完饭的何莎,她诧异地看着他们说:“你们俩怎么……”   

  “帮我们跟李老师请个假!方茴肚子疼,我送她去医院!回来补假条!”陈寻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方茴没力气和他争什么,她也不太想争了,刚才陈寻的几个眼神几句问候让她的心骤然紧了,差点哭出来。沉积多日的委屈与疼痛一起爆发,坐在陈寻的自行车大梁上,方茴还是掉下了眼泪。   

  “那么疼?一会就到协和了,再忍忍啊!”陈寻听见方茴哭,一只手扶把,一只手搂住她说。   

  “你想我么?”方茴哽咽着问。   

  “废话!当然想了!”陈寻说,“我自己骑车去了俱隆花园好几次!你妈小区那儿的保安特厉害,没人带着根本不让我进!”   

  “真的?”   

  “真的!前几天下雪我还在外墙边写你的名字呢!你没看见?”   

  “没看见……可我很想你。”   

  “我知道。我们家那些无名电话都是你打的吧?后来我怕我爸我妈发现,你挂了之后还对着听筒猛聊,什么x等于几啊,加速度是多少啊,够机警吧?”   

  方茴听着他说这些,心里终于踏实了下来,摆脱焦躁和恐慌的绝望心情,眼泪蒙住了她的眼睛。   

  “我见不到你,也不知道你怎么想?你妈对我那么好,却反过来跟我爸说那样的话,太狡猾了!万一你也是那样想的呢?你要是不坚持了我怎么办?我心里特害怕……”         

◇。◇欢◇迎访◇问◇  

第14节:第六卷 离别(14)         

  “怎么可能!你妈还跟我妈说是我把你带坏的呢!甭理他们!好了好了,别哭了,看你病病殃殃的都快成林黛玉了!你知道么,你刚才上车我吓了一跳,跟没分量似的,你这孩子到底好好吃饭没有啊?”陈寻低下头,凑近了点说。   

  “吃不下……”方茴摇摇头哭着说。   

  “还哭,脸该皴了!”陈寻吸了吸鼻子,用手捂住了方茴的脸说,“疼得厉害吗?那我给你唱首歌吧!就是上次去忙蜂唱的歌,我自己写的,说实在的那次我真挺生气的,这辈子都不想给你唱了,可是看你没我一天都不行的样子又特心疼。方茴,这歌本来就是送给你的,你记住了,只给你一个人的,听着啊。”   

  陈寻轻轻哼唱起了《匆匆那年》,阴霾的天空伴着“漫漫岁月中我们许过多少诺言,多年之后我们是否还会无悔相伴”的旋律微微飘起了雪花。少年手心中那一点点轻柔的呼吸和湿润的眼泪,仿佛就是那时整个城市中最温暖的所在。   

  6   

  陈寻到了医院才知道方茴不是肠胃病而是痛经,他在护士们的诡异眼光下红着脸挂了妇科的号。那时候他们也不懂妇科都看什么病,有什么不对,但都隐隐约约地知道总归是不太好。   

  两个人低着头走到妇科的诊室,陈寻刚扶着方茴往里头走一步,里面的大夫就把他喝住了。   

  “哎哎哎!你进来干吗啊!”大夫指着陈寻说。   

  “我?”陈寻纳闷地说,“我陪她看病啊!”   

  “哼,这会儿陪着管什么用?”大夫一脸不屑地说,“出去出去!妇科诊室男士止步!”   

  陈寻的脸都红透了,讪讪扭头走了出去。   

  方茴尴尬地坐下来,大夫翻了翻病例说:“刚十八岁,穿着校服是还上学呢吧?你们就这么逃课出来,老师不说你们啊?”   

  “我们请假了,来看病……”方茴小声说。   

  “哦,那你这假还得多请两天。”大夫轻蔑地笑了一下说,“说吧,怎么了?”   

  “倒霉了……肚子疼。”   

  “啊?”大夫有点惊讶得抬起头。   

  “嗯,疼一上午了,一阵一阵的。”方茴接着说,“您给我开点止疼片吧。”   

  “痛经吃止疼片哪行呀!你岁数这么小,又这么瘦,不能乱吃止疼片。最近有没有受凉?吃冰的什么的?”   

  大夫突然和气了起来,详细地问了问方茴的饮食起居,给她开了药和假条。   

  “我给你开点益母草,外加一盒凯夫兰。疼得厉害就吃凯夫兰,但最好只吃一次,有时间你再来复查看看,详细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其他问题。”大夫把单子递给她说。   

  方茴道了谢,刚想起身,大夫又说:“你呀,下次再不舒服最好别让男同学陪着来。”   

  方茴窘着点点头,逃也似的离开了诊室。   

  陈寻一直沉着脸在门口等着,见方茴出来忙迎上去说:“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开了点药。”方茴刻意离他远点说。   

  “那大夫怎么那么说话啊!真够孙子的!”陈寻回头瞥了一眼说。   

  “是咱们不好,不该逃课出来,让人误会。”方茴黯然地说。   

  “那有病不看啊?是他们思想太复杂!我们怎么可能……”   

  陈寻说着说着脸就红了,旁边的方茴也一样红着脸。他们都感觉到了周围的责备与不友善,走路的时候不自觉地就稍稍的分开了些。   

  药价很贵,方茴和陈寻掏出了所有的钱还差那么几块,他们正发愁的时候突然被后面拍了一下,两人回过头,惊喜地看见乔燃笑呵呵站在他们身后。         

◇欢◇迎访◇问◇。◇  

第15节:第六卷 离别(15)         

  “你小子怎么跑这来了?”陈寻搂住他说,“逃课开假条来了吧!”   

  乔燃愣了愣,随即笑着说:“我发现你丫简直太聪明了!你们俩干吗来了?白色恐怖不是还没过去么?”    

  “我不舒服,他带我来看病。”方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哦对!你丫来的太是时候了!我们俩正好差六块钱,快借我点!”陈寻伸出手说。   

  “怎么样?大夫怎么说?”乔燃忙掏出钱,看着方茴面无血色的脸担心地说。   

  “没什么大事,开了点药。”方茴取了药,慌忙塞到袋子里说。   

  “你们俩请假了么?就这么跑出来行吗?回去怎么跟李老师说啊。”乔燃疑惑地问。   

  “我就让何莎帮忙去告诉李老师一声,没亲自跟她说。”陈寻皱着眉头说,“反正也真的是看病,她能说什么!”   

  “你们俩不是焦点人物么?得特别关注啊!”乔燃笑着说,“要不这样吧,你回去就说是咱俩一起来送方茴看病的,不就好点么!”   

  “乔燃你丫真机灵!够哥们儿!够仗义!赶明请你吃串儿!”陈寻兴奋地吊在了他脖子上,方茴站在一边冲他感激地笑了笑。   

  回到学校以后陈寻他们果然又被叫到了老师办公室,但好在他们假条和开药的收据都有,还有乔燃陪着,所以李老师也没说什么。毕竟最近陈寻的成绩突飞猛进,两个人也没做什么特别出格的事,说得太狠压力太大也不好。她只严肃地念叨了最好事先跟老师说一声,不要搞特殊化什么的就让他们走了。   

  在那年冬天的期末考试中,方茴终于考进了全班前十名,而陈寻也一直保持着三四名的成绩。这个结果皆大欢喜,他们自己不必说,老师家长也都纷纷表扬称赞。之前一直迫令他们隔绝的状态也稍稍缓和,偶尔方茴和陈寻也可以在学校里聊上几句了。   

  随着高考的日益临近,学生们也分别选择了不同的方式来面对。有一拨人是早早就放弃了冲刺,比如赵烨,他踏实不下来心去认真学,干脆仰仗自己得的奖项等待推荐。因此他可以算是游戏高三,常能看见他在楼道里跑,和几个也不好好学的学生一起玩闹,动不动就拉一个男生“飞人”玩——几个人分别抬起被害目标的胳膊腿,劈开腿往树上或者门上撞,陈寻和乔燃都被他们“飞”过好几次。   

  还有一拨人是无论怎么学也就到一定程度而已,不高不低的保持着一般成绩。林嘉茉就属于这种人,她也不好高骛远什么全国重点211工程,只顾着能上二本线选个好专业就行。所以她早早的就翻起了填报手册,选择北京的二类学校和一些外地大学,但都是离H工大十万八千里的。   

  剩下的就是陈寻和方茴这种,卯着劲地学,早起练听力晚睡做习题,笔记用完一本又一本,卷子上贴满N次贴,红线画重点,黄线画次重点,蓝色画次次重点,书比图画还鲜艳,一切只为奔“天南海北”这四个地方的一类大学。而这样的人往往压力很大,学业艰难心里空虚,因此更渴望和异性朋友之间的情感慰藉。尽管以李老师为首的高三教学组强烈打压,但还是有不少学生偷偷交起了朋友。他们倒不一定是全心仰慕,也不是希望多么长久地在一起,更多的只是寻找互相陪伴的人。   

  偏偏在这种时刻,他们赶上了在上课期间过情人节。那时候这个洋节日已经成功打入中国市场,虽然楼道里贴着的高考倒计时牌、各校招生海报和这个温馨浪漫的节日很不相称,但是仍不妨碍空气中蠢蠢欲动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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