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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d-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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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嫂,到了。”

    到了?到哪里?谌墨举目四顾,是农家院落,松一口气出来,“还好,你不是到了京城。不然我仍然会以为自己遇见了妖怪。”

    傅洌啼笑皆非,“三嫂,您想太多了。”

    “这是哪里?”

    俊俏眉眼全教笑意爬满,“小弟投宿的民居,虽简陋了些,倒还干净。”

    ******

    用过一餐虽朴拙但烹煮干净的晚膳后,谌墨也大概聆清了广义王此行成因,一时无语。

    虽知有缜密的谌霁、灵猾的肆意双在,必会力保周全。但,还是意外。

    意意没有趁傅洌昏迷抗力薄弱际施以失魂之术,意外一。

    霁儿使恕儿进孝亲王府保她孝亲王妃之位,意外二。

    而,最意外的,是傅洌竟配合了霁儿的安排。

    那当际,恨积到极点,怨蓄到极致,一刃透胸,毫无迟缓。

    ……我会死在你手上么?

    他问过她的。

    如果彼时,她手上移二寸,他,已死在她手上。

    既如此,还寻她回去做什么呢?

    那一刀,足以将两人未到绸缪的情素全数斩断。

    让孝亲王妃从此殒去,不好么?

    意意和霁儿何以放过这个皆大欢喜的安排?

    ……

    “三嫂。”

    听耳边有唤,她贝齿轻点嫣唇,水眸朦朦撩起。

    傅澈目光游移,眄向窗外夜色,笑道:“临来前,三哥托我代转一封信给三嫂。”将信封按在粗糙桌面上,“三嫂看了,就安歇罢。小弟去巡看侍卫的布岗情形。”言讫,匆匆举步,自这方幽香浮动的小室内抽身。

    谌墨展信,雪白宣纸,墨黑行书,优雅如其人其形,但所透意愿,却远无这份优雅温润。字里行间,强势咄咄,一言概之:若谌墨芳踪不能在孝亲王府重新出现,则要随之消失的,是整个谌家。

    投之以李,报之以桃,这个傅洌,该知她最厌别人威胁,到底是想要她以什么样的心情回报呢?

    ******

    这是哪番情形?

    一夜浅眠,在打斗声中全然醒转,推开门,竟瞠对面屋顶上三个战成一团的男人,是惊喜还是惊吓?

    “参见亲王妃。”门前侍卫低首一礼。

    “你们也不去助你们的王爷?”这广义王的人缘会不会如此之差?

    “王爷命属下等人保护亲王妃,以防有人伺机偷袭。”

    谌墨颦眉:“你看清楚,照这样打下去,就算打成平手,你家王爷也要吐血了。”

    “这……”另外几侍卫仰首观望,场地已由屋顶换到树顶,但仍是彼此胶着的战况,也起了急,可主子有令在先,不敢违啊。

    “去罢,留下两个人守着足矣。”去罢去罢,忠心护主去罢。

    “……属下等人相信王爷。”

    呿!谌墨倒步回室内,既如此,补眠去。

    不想,有侍卫后脚随了进来。

    她挑眉回首:“你们王爷要你贴身保护亲王妃么?”

    这位侍卫垂首不作一语。

    谌墨水眸浅眯,走近过去,围这侍卫转个一遭,又在他胸前摸个一把,颔首,忽起邪笑道:“你体格尚可,为本王妃侍寝如何?”

    何时了她还能说些有的没的?拉下她在自己胸前乱摸的手,侍卫嘴内牙齿“咯崩”一声,抬起脸来,音低但气恨道:“你可以再无状些!”

    “嘻。”谌墨将脸儿凑近,“冰娃娃,你的这张人皮面具做得很好喔,左贤王何时把他的易容术教给了你?”

    ******

    长路迢迢,快马加鞭半个时辰,汇合了等在前方镇上的十名精骑铁卫,再度疾驰。直到两个时辰后到达了边境上第一大城丹阳城,一行人才找了个干净饭庄暂事休憩。

    茶足饭饱,谌墨半俯雅间靠榻上。“冰娃娃,你怎不说话?还在气我当时不该拿去茅厕的说法去骗众侍卫?”

    无话找话,纯为消遣唇舌。而对这个以逗弄自己为乐的无状姐姐,谌霁的最高对应智慧是,沉默。

    “你想想啊,也只有说去茅厕,那些个侍卫才不敢紧跟着不是?”谌墨近觑着自家小弟的精致面容,“唉,真是美啊,百看不厌,我家小弟的绝世风姿令人垂涎三尺呢。”

    夸人等于夸己,这等事,她很乐意为之。谌霁乜她:“难道你一点不好奇那边的事如何了的么?”

    “小弟,你忘了有六皇子那张嘴在么?”

    “那你该好奇我和肆意,何以如此安排?”

    谌墨垂覆两排长睫,良久不语。

    “墨儿?”她已想到了?想到此,谌霁心一紧,“墨儿,我知……”

    “傅洌是让姐姐青春枉负的第一罪手,夺去姐姐性命的那方则是罪不容恕。所以,借力打力,让两方都为姐姐的死付出代价。是这样么?”

    谌霁抿紧比其姐略显宽阔的薄唇,无声颔首。

    “你认为,傅洌会为我所用?”

    “他对你,已近痴狂。”若非痴狂,怎会在一匕穿胸生死存亡间仍执求一吻?

    谌墨长睫再将两池水漾清眸覆住,浅哂:“你仍是赌得太大了。若他醒来时不能按你设想的那般放过谌家,第一遭受殃及的,便是恕儿,为了姐姐,赔上恕儿,这样的帐,你可算过?”

    “肆意在暗处随护,他若……”俊丽眸瞳,睨住她芙蓉面容,“肆意会扮天遣会刺客,取他性命。”

    什么?谌墨黛眉倏蹙,“何以如此费事?以失魂术抹去他当日记忆,不是更好么?”

    事不关心,关心则乱。谌霁冰颜染上苦色,谌家的女儿是欠了天家不成?“墨墨,你还是动心了,是不是?”

    谌墨怔然抬眸。

    “你动心了。”谌霁断语。“所以,你为傅洌分心。所以,我与肆意的打算,你想得到一,想不到二。”

    “那么,‘二’是什么呢”

    “让他记住你那一剑,让他记住他即将失去你时的绝望。唯如此,他才能为你所用。”

    谌墨把玩起桌上茶盅。就是这只手,执匕刺进傅洌胸下。若事情由头重演,“它”是否还能如此恁样果断?

    “肆意托我转告你一句话:你在皇后、太子妃身上所下的功夫,不能白白浪费。”

    苦笑,幽叹:“还是小意意一语中的。”

    事行至此,势行至此,他们身在侯门,家门要顾,家仇要寻,天家那个漩涡,已是卷进去了……

    “我的天山雪莲,我的小莲花,你在哪里?”

    ******

    “我的天山雪莲,我的小莲花,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在哪里……啊呜!”

    长发,紫衣,玉面,月眸,腰悬翡翠,颈缀玉石,活脱脱风流多情贵公子一尊的某位仁兄,在凭空飞来的一只粗瓷大碗险险敲中门牙的威胁下,怪叫着一跳丈把高。又在众人侧目中,张臂扑向从楼梯上走下的一位素衣美少年,而后——被一脚踢出门外,滚到街心。

    众人正准备掬一把同情之泪时,这仁兄已跃地爬起,顽强地再朝目标进发。而在众人尚来不及喝采之时,再一次——被一拳捣在腹上!

    “莲花……”

    “闭嘴!”他到底散哪只眼,又从哪里看出她是一朵莲花?谌墨粉拳再举。

    “啊呜!”耶落云抱头蹿出。

    “他是追你的两人之一?”谌霁问。

    “……他救过我。”纵说得不情愿,但是事实。

    谌霁冰颜稍缓,俊丽双眸直视来者:“你怎追得到此处?”

    “嗯?”耶落云瞠目结舌,指着他一张脸,“你、你、你……”

    谌霁微颦眉:“你到底如何追上来的?”

    “嗬~~”耶落云陡舒口气,拍胸道,“还好,你是冰梅,不是雪莲,还好哦,我的莲花只有一朵。”

    “笨蛋!”谌墨举足又给他背心一踹,“你怎会这般快就追上来?”

    耶落云仰天大笑:“在为我在小莲花的衣上,撒了千里追香,只有我这个鼻子闻得出来的千里追香!”转对着谌霁那张黑云密的脸,嚣张道:“我是小莲花的救命恩人,对待救命恩人,要知礼哦,小兄弟。”

    谌霁转向谌墨:“你准备带着他上路?”

    “不准备。”谌墨耸肩,“只要甩得掉。”

天山雪莲

    甩得掉?

    才怪!

    从北国到江南,由旱路换水路,千里迢迢,近万里之遥,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喉咙为此发痛上火过,谌墨第一次发现,这世上,有人脸皮比自己厚,筋骨比自己硬。想要更多的电子书格式下载!就来读吧文学网;。DU8DU8。

    谌霁在初时,对耶落云尚是一腹警心,但在发现这人可以令自己最顽劣的姐姐半晌无语时,陡觉他也不是恁样不可爱起来。俗话说得好,恶人自有恶人磨,就让常以折磨别人为乐的谌家三小姐,也经受别人的折磨罢。但是,凭心讲,耶落云这人,有够——不要脸。

    耶落云又如何呢?

    不要脸又怎样?活得快活就好。

    北岩三王子,母亲出身为奴,虽育了一子,却因最不受父亲宠爱,连个“嫔”字也封不到头上,给个不伦不类的“红花夫人”聊算了事。为母子两人生存,他以三王子之名,十四岁即请战出征,以一载时光平定北漠半边江山,赚封“阔海将军”,后至“阔海大将军”,但,又如何?

    血统里内的“不尊贵“,永远无法抹煞。母亲依旧上不得台面,他上得去,却要被人暗示须感恩戴德。

    他的存在,先,只为衬托两个哥哥尊贵血统的小丑;后,则荣升为替两个哥哥保疆守土的高贵奴才。

    接受了这个事实,母亲的哭泣令他厌烦,父亲的虚伪令他疲讥。北岩三王子敛尽雄心壮志,周游天下志在游戏人生,更玩过各式死亡游戏,试验上天的耐性。

    当有一日,由天坠下一人,他是预备当成上天送来的游戏,捧颊旁观的。看一个人四肢扭曲,头破血流,呻吟哀鸣,血流殆尽,回归寂静,由生到死,这过程,多有趣。

    当那人没有呻吟,没有呼叫,从地上站起,一步一步,向前移动时,俨然,已将他的设定打破。

    “这位兄台,敢问你可是跳崖自杀者?”他问。

    那移动中白衣泰半为血染浸的人,向他投来一睇冷冷清清的睇视。的确,是冷冷清清,他征战沙扬,杀人无数,从没见过有一个人临近死神之胁时,眼神犹能射出如此高贵的清冷。

    “兄台好勇敢,再问兄台,兄台的寻短是为情还是为民族大义?”

    那人不再看他,扯眉淡颦,步掀不停。

    “又问兄台,胳膊断了为何不包扎一下?还是兄台不满意寻死不成,欲利用它就此将血流光?”

    那人倏抬了半边染血的脸颜,一对清冷的美眸扫来:“你是哪来的痴瓜烂瓜木头瓜笨蛋混蛋王八蛋滚出本少爷的视线十万八千里以外!”

    骂完这话,他肯定那人神志已经昏迷了,清眸呈了放大的虚无,但奇得是,一双足,仍在迈动。

    那个异象,仿若虚空中探来一手扼住他喉,撼了神,震了魂。他不敢说,自己即是在那个当下,对生命、对上苍释去怨隙,但若有人能将生命力诠释得如此强悍,他若任自己回到“十年一觉扬州梦”的轻狂中去,便当真变成了点缀别人人生的小丑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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