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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浮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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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绍铮双眉拧得更紧:“赵云天近几年颇有建树,这我也是知道的,却不防内阁如此草率,父亲到底怎么想?”
“更糟的是线报说赵大少现今并不在西南,怕是已经秘密去了东北一带,敌在暗我们在明,怕是防不胜防。”
“马上回京都。”¬;





第七章:金戈铁马忆华年

话才一说完他就疾步上了停在转角的汽车,程运灵也紧随其后。车子刚要开,他便说:“尽快派专机来接我的夫人和孩子。”
听他用‘夫人’二字称号刚才打照面的女子,程运灵知道那女子在他心里非同一般。也并不敢马虎,立即对身旁的内务员吩咐道:“先派人保护好夫人和小姐。”
看着那车队消失在眼底和桌上还腾腾冒着热气的早饭,云殊轻声叹着气,他总是来去匆匆,即便是为谁也不能多做停留,这样的人生确实过得无比潇洒。 

黎绍铮刚下飞机折回官邸,姚任浦便即刻迎了上来,紧随在他身后报告着:“绍官,余将军的三小姐这几日里已经来了好多次电话,直问你近来怎么不联络她?”
他双眉一拧,只淡淡地说道:“如果她再来电话,你就说我很忙,没空陪她!”
想了很久才又说:“还有我和书颜的事不要对柳小姐提起。”
“可是绍官和余三小姐的事报纸上也是闹得沸沸扬扬,怕柳小姐是早就知道了。”
黎绍铮心里顿时闪过一丝不快,就像发现心爱之物原来不属于自己一般,只是觉得不甘心。如果她早就知道为什么这样不闻不问。是根本没把他放心上还是对自己太有信心?
以前他总以为她在玩欲擒故纵的游戏,心里只觉得这样的女子确实城府太深,后来才发现她是真的平淡如水,并不纠缠于自己。就是这样,他才越是对她发脾气,无非是想见她求他,是想证明她是真的在乎他。可她依旧如此,所以后来他也便任由她去了。
心里虽然不痛快,但转念一想他如今哪有空闲儿女情长,于是对姚任浦说:“罢了,西南那边情况怎么样?”
“刚才探子发来线报说赵大少现在确实在东北,不久前才跟徐统制见过面。”
他冷笑一声:“他跟徐朝阳见面?真是蛇鼠一窝。也罢,免得我双边用兵。”
又问道:“还有什么?”
听他这样一说,姚任浦知道他对目前所知并不满意,于是又道:“听说赵大少颇喜欢戏曲,自己也是个昆曲名角,要不要派人在京都的各大戏院布哨?”
“他喜欢听戏?这我确实不知道。不过,这样倒好。”
见他笑得胸有成竹,姚任浦知道他心里已有了打算,于是问道:“绍官预备怎么做?”
“在过半个月便是总理的寿辰,每年都要唱堂会。即然赵大少在京都我们哪有不请之理,何必找他?他自会登门拜访。”
听他这样一番讲解,姚任浦知道他已有七八分把握,当下也放下心来,只是一想起那柳小姐和余三小姐他不免为黎绍铮心烦,这世上最难消受的莫过于美人恩,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这句话真是一点也假不了,这将来可怎么办才好?

自从那日黎绍铮走后,她的小院里就无时无刻守着侍卫,还每天都有人来说请她上京都。她只是一直推拖,心里始终是不想接受这个变化,她无非是怕,怕自己如果再这番义无反顾地踏进去,只不过是更加伤痕累累罢了。心里只想就这样逃得远远的。虽然,他话里话外给了她承诺,但她从不相信那虚无飘渺的东西。这个世上哪来的一生一世?那不过是那些害怕伤害的人想来欺骗自己的借口罢了。
他不是个有耐性的人,这她是知道的。从来只有别人等他,他几时等过别人。自己这样一拖再拖,在他看来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一直苦苦挣扎,以为可以就此尘埃落定,没想到她用尽力气还是回到原点。
终于她还是去厂子里向付子谦辞职,他只是想着她欲言又止,眼神里像是有万般柔情却也只能做罢,人间最痛苦的事莫不于你以为触手可及的东西其实是隔山隔水地遥远,令你连思念都觉得无处可寄。只听他说:“你走罢,只是别辜负了自己便好。”
她点了点头就匆匆离开了付子谦的办公室,她不敢回头看他的眼神,那样深情款款却又痛彻心扉。她知道她是伤了他,而她又能怎么办?将来于她是未知,她必须步步为营,无非是为了能全身而退。 
她一路都在低头想着自己的心事却不防眼底出现一双铖亮的军靴,她眼光一点上移,笔直的藏青色军装,却是姚任浦,只说:“柳小姐,绍官要我今日必须请你回京都,说是再过不久总理寿辰,希望柳小姐相伴左右。”
听他这样说,云殊紧紧抓着手袋,只觉得上面镶的珠子恪地生疼。看来他此番是是势在必得了,相伴左右?无非是让她退无可退。她恍恍地对姚任浦说:“我想先回去看看父母。”
姚任浦看她这样,知道她是在怕。像一只困在笼里的小兽一般,明知无济于事还要奋力一搏。要是让黎绍铮看到这样子必有是好一阵干戈:“绍官已派人到定州请二老,请柳小姐先行一步。”
她实在没有办法,只能随姚任浦上了去往机场的汽车。 

虽是黎家的专机,飞的又都是指定路线,路途中没什么阻碍。不过三个多小时飞下来,云殊也是筋疲力尽了。一到机场,马上有人迎了上来。她只是觉得累,并没有注意来接的都是什么人。只是歪在车后座闭着眼。直到姚任浦与身旁开车的人谈话她才知道原来接她的人是司令部的程运灵,她心里一惊,知道他这样安排不过是想给她个心安,让她在黎家和他身边待得顺畅一点。他对她也算是有心,否则不会动到司令部的人来接她。想到这些,她心里顿是有种赤足走在云端的感受,总觉的轻飘飘却又没有任何真实。 
京都的官邸毕竟是正式的总理府邸,戒备又比瀛台严密了许多,三步一岗五布一哨,让心里只觉得害怕。官邸的建筑全都是红砖绿瓦的古宫廷建筑,一条条游廊深得望不到尽头,好似永远走不完一般。每个格局都是单独的小院,兴许是年代久远的缘故只让人觉的庄严大气。一踏进去,真真有候门深似海的怅然之感。
云殊坐在车上只觉得兜了好久,眼前掠过的都是穿着藏青军装和刺靴的哨兵,端着枪笔直地站那边,唯有上枪行礼时才像这活物。北地的冬天也来得更早,瀛台的秋菊正是开的欢的时候,这京都的冬梅已经开始怒放。那春夏的植物大多已衰败,只余下那一池引了温泉水养着的荷花依然开得娇丽。那参天的松柏,枝叶掩掩映映,让人只觉得遥不可及。车子在正厅前停着,云殊一踏下车门,便一件貂皮坎肩披在她身上,不防被旁人这样一碰,她只是觉得不习惯,身子避了避。姚任浦一下就看出了她的拘谨,于是说:“绍官一直都很忙,以后就让她陪着柳小姐解闷,是个极伶俐的丫头。”
听姚任浦这样一说,她便回头看了那小姑娘,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清清秀秀,笑起来两颊边还有浅浅的梨窝,刹是好看。看着这样天真纯洁的模样竟让她恍惚起来,仿佛心底埋藏了极久的记忆被唤醒一般。小姑娘见她看着自己,也甜甜地笑着:“柳小姐好,我叫妍秀。”
云殊也对她轻轻笑了,让她领着女儿先下去煨煨火,这一路下来,小脸被冻得通红让他确实心疼。姚任浦把她带到一处僻静的小院,对身边的人吩咐了一番才回头对她说:“这里是绍官平日里休息起居的地方,如果柳小姐有什么需要就招呼一声,屋里屋外都有人。”
话一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不防她却问:“你们绍官不在吗?”
姚任浦听她这样一问心里也开心起来,这一路下来她不言不语,本以为她毕竟不喜欢旁人逼迫,还在生着起。没想到现在竟问起黎绍铮,于是说:“绍官已到内阁督府开了三天会,什么时候回来下属也并不清楚,如果柳小姐实在挂念绍官,那下属即刻挂电话到督府。”
她本来只是认为这偌大的府邸里主人却没见到很是奇怪便随口问了,没想到姚任浦会误会,当下只觉得窘迫,于是回身漫不经心地逗弄着那插瓶的海棠,淡淡地说:“我就是随口问问,他忙便不用叨扰他了。”
姚任浦听她这样一说也便走了开去。她感觉周围一下静了下来。小厅里摆的都是一色的桃木家具,脚上踏着那软软的地毯,走起路来毫无声息。那一扇镂花的屏风后是黎绍铮的书桌,桌上的文件凌乱地摊着,正对着一扇半开半掩的木窗,晚风扫进来,掀开了桌上那《孙子兵法》的书面。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坐观天下于运筹帷幄之中’落款处注了‘黎幕棠’三个字。云殊把书面又轻轻合上,只觉得闷,便步出了屋子。
中庭的秋海棠已然没了生气,也是惧怕着这北边的寒冷,而冬梅却吐出了花苞,细细嫩嫩的,一株株晕着朦胧的美,她今天穿了一身淡粉的扣襟旗袍,素雅大方,旗袍上那一颗颗的小盘扣,倒好像那新开的梅花一样俏丽而明媚。置身那样的庭院中只把她衬得更加纯净。
小院是旧式四合院的格居,回廊上的围栏都是用了朱红漆着。云殊推开东暖阁的门,立刻一阵暖气迎面扑来,夹带着缕缕薄荷烟草的清香,是黎绍铮的卧室。虽是几日没人居住了,但房内依旧不时烘着暖气,让她一踏进来只觉得昏昏欲睡,那淡淡的清香令她心安,而一室的温暖让她舒心神怡,顿时更觉得累。
云殊缓步走到床边,那铜床上胡乱地搭着他的睡袍,被单也还微微皱着,看样子是夜里有了急是慌乱中才这样随意丢着。云殊手指轻轻滑过那深蓝色的丝绸被面,只觉得顺畅无阻,被套那如玉一般的沁凉也让她觉得喜欢,脸上便也荡开了笑。
望着这一室里他留下的痕迹和他无处不在的身影,云殊才如梦初醒。她真的就这样走进了他的世界,她以为他永远都只是他生命中的过客,注定是要如了无痕迹的。对她来说他只不过是天边的星辰,连仰望她都觉得累,她以为他是她最熟悉的陌生人,不管如何终究是陌生人。如今她真的走近了他,却让她手足无措。她怕他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她却要为此陪上一生一世。 
姚任浦终究还是挂了通电话到内阁督府,那时黎绍铮正在开会,等了极久,电话才接进去。跟他说接到柳小姐了,他也只是说:“我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情绪。
半夜却一溜车队急急地驶进了官邸,车灯打得黑夜顿时亮如白昼,在这样清冷安静的冬天里显得特别突兀。姚任浦以为前方告急,心里‘咯噔’一下马上迎了出来,只见那黎绍铮一脸风尘仆仆,步子也甚是急切。姚任浦叫了他一声‘绍官’他也并不理会,只自顾自地往西处别院走去。姚任浦便马上也要跟去,却被身后的程运灵拉了回来,只听他说:“你现在去不过是自讨没趣?自从接了你的电话,绍官便心神不宁,那会哪里开得下去。好不容易熬到现在,却是说什么也要回来,总理要是见他这样毛躁,定又是一顿好气。”
姚任浦听了这一番话远远地望着西处别苑发愣许久,而后才在程运灵的掌心上写了个‘柳’字,见程运灵缓缓地点头,他只觉得恍惚,心里顿是没了注意。只听他说:“没想到这柳小姐能修成正果,绍官这番在她身上可栽得不轻,将来可别红颜祸水才好。”
一众幕僚也是低头不语,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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