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额度-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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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开始可能觉得很安心,迷宫最好越复杂越好,没有人找得到她她会更安心,但久了久之,她走不出这个迷宫,没有出口,没有方向,她只会越来越仿徨,总有一天她的心智会受不了,找到任何一个泄口就可能会爆发。”
“那怎么办?”
“我虽然学的是外科的专业,但是,”万成道:“我认为失忆最好的解药就是让她恢复记忆,让她试著回忆她漏失掉的缺口,面对她所经历过的事情,她才能走出困住自己的迷宫,虽然可能会很痛苦,但她才会找回自己存在的定位。”
“恢复记忆吗?”余时中迷茫了:“我不确定她想不想想起来,她每次一想起来就哭,她会哭著骂我,一直叫著爸爸的名字,骂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她只要一想到爸爸就……”
“时中,你父亲他以前也是官员对吧。”万成轻轻抚拍他的背,手指逐渐滑到青年的腰际:“他一直以来都跟楼市长维持友好的关系,最后几年却不断遭到政风处打击,你不觉得很奇怪,他是不是得罪到什么人了?”
余时中听到父亲两个字,猛然一颤,他垂丧著头像是连耳朵也软趴趴得垂下来:“我不知道,爸爸很忙,应酬也很多,但他从来不在家里讲到工作的事。”
“那个人简直是……”余时中咬著牙,恨声道:“我爸最后都要被抓去关了,他却冷眼旁观,什么事都不作,就是要逼我爸他……!”
万成收拢胳膊轻轻搂住他,把他的头推向自己的肩窝,余时中没有反对,断断续续道:“什么朋友,他根本就是在利用我爸,他假腥腥得对我们好,其实一直都在欺骗我们,说要开食府也是,根本就是要对我爸下套,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他明明最开始都很好的,对我爸很好,对我也很好,会带水果给我们吃,会接我放学,甚至还帮爸爸训练狗狗,他还对我说过……”
余时中哽噎了一下:“叫我把他当爸爸看,也喊他爸爸。”
“但最后,他却把我爸,把爸爸……害死了,还抢走了我妈,害她发疯,甚至要杀我……为什么?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余时中低声喃喃:“你说我爸得罪的人,就是楼叔叔吧……”
“别怕,他抓不到你的,你别担心,我永远都会保护你的。”万成轻吻著他的额头,不断抚拍他的肌肤:“你信不信我?”
余时中推开万成的搂抱,直视他的目光:“信你什么?”
万成的声音又低又柔,就像稳重的大钟,敲在他的心上,竟是格外有力的承诺:“我带你去见你的母亲。”
“真的?”余时中一惊,他跳开万成的身上,抓著他的肩膀不断道:“真的吗?”
“你信我吗?信的话,就是真的。”万成微笑道,伸出大手包覆他的手掌。
“信,当然信。”余时中有些激动,惹得眼眶都红了,万成一时没忍住那股的邪火,拽住他的手腕,轻而易举又把人困进怀里。
余时中感到别扭,他刚刚在情绪上也没空在意万成怎么碰他,但这种姿势, 他觉得很奇怪,忍不住挣扎道:“你放开我。”
“怎么过河就拆桥?”万成搂紧他的腰,双手往内收缩了好几次,才真正握住青年的细腰,他用下巴磨蹭余时中的锁骨,炽热的吐息全落在敏感的肌肤上:“不是说信我,怎么连抱一下都不肯?”
真不要说,万成以前也老爱这么闹他,没事就当他布娃娃似的任意搓揉,他闹不过万成,每次都要等大哥看到,大哥会直接不客气得把他拉出来,这才获救。
“你不要闹我。”余时中推著推,万成又打定主意要跟他过不去,一不小心就被这么个超过一米八的大男人推倒在沙发上,重得他难受得发出闷哼。
“你干嘛?快起来,你好重。”余时中嫌弃得推著万成,男人却低下头,像疯狂的狼犬似的嗅吻著他的颈窝和细发,粗重的呼吸像是长了脚的柳絮,不断侵略他的肌肤,把他痒得快不行,他几乎是像毛毛虫一样用扭的在躲万成的欺负。
“嗯?Clock,你怎么那么软?”万成趁乱间拉开青年早就凌乱成一团的上衣,还顺势咬了一口:“还是软的像小婴儿一样,怎么过了那么久还是没有长大?”
“你才是小婴儿。”余时中没好气得骂他,他觉得闹够了,真心用力得去推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他沉下口吻,参杂著不悦道:“你有病吗?快起来,你真得很重。”
万成闻言,居然真的毫不留恋,他抬起上半身,却没有退开余时中身子,反而大掌掐住青年裸露出来的腰际,享用那青春紧致的触感,沉醉似的舔舔唇,叹道:“Clock,你好美。”
余时中翻了个大白眼,回嘴骂道,心里头却有点飘忽:“你是不是每天宅家里宅出病来了啊?就说你要出去走走,不是每天都待在家里泡咖啡。”
万成轻笑一声,没有回应。
余时中仰躺在沙发上,双腿跨在万成的腰侧,后臀垫在男人的腿上,这不是什么舒服的姿势,他强自压下心中的不安,正要一股作气,却突然被无预警得握住脚踝,他还来不及制止,就被万成抬起右腿往下压。
“万成!”余时中重重得摔进沙发,忐忑的心跳由著脾气就发泄出来,除了愤怒外,更带著一种让人著迷的慌张。
万成噙著温雅的微笑,镜片下的目光和煦成一片,他温柔得轻叹,就像他的亲吻一样轻柔:“Clock,你真是被男人养太久了。”
☆、一一九(上)
余时中一怔,万成已经拉开他的大腿,俯压到他的头顶上,高挺的鼻梁正面抵著他的脸,太过突然,余时中傻得连话都反应不过来。
他把余时中的一条腿抬到肩膀上,几乎把他折成一半,却完全没有丝毫阻碍,青年的腰软得像糖果,毫不费劲就让男人达到他想要的姿势。
“你、你干嘛?”这已经不是男人平时开玩笑的范围了,上次他还能不当一回事,那现在呢?
余时中反射性拐出胳膊,万成闪得很快,但这么限制的距离,余时中还是成功挥到他的脸,却敲在镜框上,万成的眼镜当场喷飞出去。
“对不起……”余时中跟随眼镜落地的声音伸出脖子,却没看到到底有没有碎掉,要碎掉的是被男人紧紧掐住得手腕骨。
万成甩了甩凌乱的头发,没有屏障的脸却靠得比方才还要近,少了眼镜,他得靠的更近才看得清楚。
“没关系。”
万成的目光很柔和,却像看不到得紫外线一般,感觉不到热,却异常得刺人。
“万成。”余时中错失挣脱的先机,他握紧拳头才发现自己现在这个姿势有多难出力:“你放开我,再不放我揍……!”
万成施力掐住他的脚踝,即使隔著裤子,余时中还是鸡皮疙瘩爬满肌肤,男人趁势用手掌细腻得描绘青年纤细的小腿线,滑到裤管得时候,他猛然把裤管往上推,立刻露出那截白皙又小巧的脚踝。
“嘘,这是什么?”男人轻轻勾住缠绕在脚踝上的一圈银炼。
那条银炼真的很细,像是为了要完美诠释主人纤细又脆弱的脚踝,万成只用一根食指浅浅勾住都嫌太过粗鲁,他轻轻扯动银炼,冰凉的触感细碎得亲在余时中的脚踝上,像是浑身的鸡皮疙瘩在奔跑,他听见男人又问了一遍:“Clock,这是什么?”
余时中哑口无言,他瞪著万成清澈到近乎有些残忍的目光,最后只能紧紧咬住下唇。
万成的眼神有些黯淡,看起来很忧伤,但转瞬间又恢复平时的柔和,万成什么都没说,反而让余时中难堪不已,甚至很心虚,觉得自己好像又犯了大错,被揪了出来,却没有受到应有的谴责。
万成没再更进一步作什么,他眷恋似得摩擦余时中的脚踝,反覆勾动那条脚炼,凉得余时中才褪去的鸡皮疙瘩又一点一点长回来,更是让他莫名得忐忑不已,好像他跟杜孝之在床上的那点秘密全被窥探得一览无疑。
万成率先站了起来,他把余时中拉起来,顺手帮他抚平衣服上的皱褶,弯下腰把卷曲起来的裤管给推回去,直到把银炼重新遮掩在裤管底下,刚刚的事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我们出去走走。”
这句话问得突然,余时中几乎是震惊得回过头,便看到万成一副看笑话似得挤眉弄眼:“你不是说我宅出病了,刚好家里没剩什么菜,我们出去吃,嗯?”
“……你的眼镜……”
“等我一下。”万成朝他笑笑,没事人得捡起地板上的眼镜。
余时中点点头,便不再说话,
万成回房间把坏掉的眼镜解决,再出来的时候鼻梁上还是没有挂东西,他说他换了副隐形眼镜,余时中对于把玻璃放到眼睛里很反感,狐疑得问他:“不痛吗?”
万成哈哈大笑,揽著他的肩膀到车库取车。
这次他又换了一部新车,宝蓝色的轿跑车,余时中也没有多问。
万成带他到一家会所去吃饭,他有最高规格的VIP卡,会所里的任何一家餐厅都可以免费使用,万成特别挑了一家广东餐厅,跟他边说边笑一下子就吃完了。
饭后,万成提议到俱乐部的内部设施去泡温泉,余时中兴趣缺缺,万成也不勉强他,正要离开的时候,居然看到一个出乎意料的人。
那一身若柳之姿的纤弱骨架,细软如丝的黑发,不是丁香是谁,他身穿一见过膝的米色羊毛大衣,正背对著他们站在柜台前,似乎在跟柜台说些什么。
最奇怪的是,丁香似乎是只身一人,并没有看到高秀明或是保镳跟在旁边,同样觉得奇怪的不只他,万成见到丁香一个人孤零零得出现在这里,也皱起眉头,他把要跟上来的余时中摁住,一个人朝丁香的方向踱去。
“丁香,怎么只有你一个人,秀明呢?”万成叫住丁香,后者闻声迅速回过头,看到熟悉的面孔,立刻露出诧异的表情。
“成哥?好巧啊。”丁香只是惊呼了一声,便婉转道:“你来吃饭?”
万成和善得点点头,见柜台的人正挂著一脸局促的笑容,便问道:“怎么了,遇到什么麻烦吗?我叫经理出来。”
丁香眨了眨那双漂亮的杏眼,笑著婉拒:“不用,不用这样,没什么事。”
“没事你会站在柜台前乾瞪眼,怎么了,秀明呢?”万成又问了一次:“他不是这里的会员吧。”
丁香垂下目光,停顿了一下才道:“我来找朋友,但好像弄错了地方。”
万成挑眉:“这里是皇家,你朋友跟你约在哪里?”
“就是皇家啊,他让我直接上楼等他。”丁香叹了口气。
“几楼?这里会员制挺严格的,我带你上去?”说著就从皮夹掏出他的黑金卡。
余时中本来也不是很在意他们的对话,隔著距离也听不真切,但不知道为什么几楼这个数字就准确得飘进他的耳朵里:“27楼。”
万成爽快得招来服务生,那服务生一看到是最高档的熟客,立刻点头哈腰得带领著丁香去坐电梯,余时中坐在原地愣愣得想著这个数字,连万成回来了都没有发现。
“又睡著啦?叫你也醒不来。”万成笑著揉乱他的头发。
余时中反射性得问他:“大哥呢?”
“秀明没来,丁香说他来找朋友。”万成道:“你大哥他最近公司出了点状况,忙的脚不沾地,他如果出现在这里我才觉得奇怪。”
“状况?”余时中皱眉:“怎么了?”
“他刚开发的滨海别墅区,那边的土地权好像有点问题,政府那边不通过,他就是盖好了也不能卖,资本摆著不卖出去,每一秒都是损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