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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上流社会知识竞赛-第32部分

小说: 上流社会知识竞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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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性相近,习相远,好习惯不好养,又不是养猪。
  事实上,对于大部分吃饱了早饭并且有尿就撒有屁就放的人类而言,与其说“习惯成自然”,不如说“习惯即自然”,诚如托马斯·布朗所言:“活着这一长期的习惯,使我们不愿死亡。”“活着”是一种本能,或天成之习惯,在绝大多数情况下,算是一个好习惯,一个习惯于活着的人一旦决定要去结束自己的性命,就算是克服了本能,后天性地“速成”了另一种习惯。是故,养成某种习惯,不论好坏,即是一个与自己的本能过不去并且与之死的艰苦卓绝的过程。遗憾的是,有用不等于管用,这七种好习惯究竟要怎样养成,一如大部分永远畅销的励志类图书,《 高效能人士的七个习惯 》也没有给出答案,一味强调只有养成了这些习惯才能成为一个高效能人士。不过这倒也顺理成章地给了我们一个意外的惊喜,即一不小心提出了以下这个比较接近本质的问题:为什么非要做一个高效能人士?
  没听说过“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吗?没有错,但是说到底,一本好书的主要作用,除了能帮助读者多认一些字之外,在于它能够帮助读者认识自己。比方说,做人,先得弄清楚自己的角色到底是鸟呢还是虫。如果做鸟,就要做一只高效能的鸟;如果你已确认自己的角色不是鸟而是虫子的话,也去效法高效能的鸟儿之早起,那么结局肯定就是“早起的虫子被鸟吃”了。
  不可否认的是,在“生也有涯”这种习惯性本能认知的逼迫之下,做一名“高效能人士”同样也正在成为人类共同的习惯性思维。这个念头一度把我搞得十分焦虑,情急之下,支以下两招应急:
  一、如果你像我一样不能或不知道如何养成“高效能人士的七个习惯”,最起码,拿出追电视连续剧的劲头,养成经常购买并且坚持阅读这类励志书籍的习惯,聊以缓解“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之焦虑。
  普鲁斯特说过:“习惯的力量远远超过一本好书的近乎催眠术的暗示力量,后者和所有的暗示一样,只有短期效果。”说的就是励志类图书要经常读才有显效,特别是在年底、年初这种时段。
  二、精读条文,死记硬背,然后并非律己,而是拿这些标准去要求他人,使众人皆醉——“七个习惯”的封底背书者,都是CEO一级的人物。我的意思是说,如果能在有生之年督促他人逐一养成这七个习惯,届时CEO什么的已很不入流,神仙都有得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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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 上 风(1)
上海的“风花雪月”——哼哼讲起来倒是便当,只是单独掂出四个字里的任意一字,立觉字字都乏善可陈,而且缺乏关联。就像所谓“吃喝嫖赌”,吃不一定喝,喝不见得嫖,嫖了未必赌,赌过未必嫖。除了那低头不见抬头见、谁也不比谁更圆的月亮,现而今,“雪”在上海基本看不到,再也不会有心智正常的父母给女儿起“宫雪花”这样的名字,“花”也比不过广州、昆明等亚热带城市( “海上花”另当别论 )。因此,避重就轻,扬长避短,按顺序来,正好先说头一个 ——“风”。
  论上海的风,首发是台风。气象学上,上海属亚热带海洋性季风气候,梅雨过后的7至9月,就是年年如期而至的台风季节。
  其实台风就是上海的季风,尤其季风就是上海的书店。从辽宁到海南岛的漫长海岸线上,每年都有强热带风暴或台风登陆,上海位居此海岸线中间,虽不见得每回都首当其冲,却也不能置身风外。
  台风如果是一份报纸或杂志的话,对它的评估,也是一看发行量,二看影响力的。上海历史上,这两大指标双双超标的强台风,记录在案者,1696年是最猛的一次:“康熙三十五年六月初一日,大风暴雨如注,时方值亢旱,顷刻沟渠皆溢,欢呼载道。二更余,忽海啸,飓风复大作,潮挟风威,声势汹涌,冲入沿海一带地方几数百里。宝山纵亘六里,横亘十八里,水面高于城丈许;嘉定、崇明及吴淞、川沙、柘林八、九团等处,漂没千丈,灶户一万八千户,淹死者共十万余人。黑夜惊涛猝至,居人不复相顾,奔窜无路,至天明水退,而积尸如山,惨不忍言。”
  无论从发行量——“发行”到“沿海一带地方几数百里”,发行“渠道”——“顷刻沟渠皆溢,欢呼载道”以及“影响力”——“漂没千丈,灶户一万八千户,淹死者共十万余人”等各方面来看,康熙三十五年六月初一日的这场台风,不仅是上海有史以来最大最强的台风,在全中国风暴潮灾害历史的文字记载中,死亡人数也是最多的一次。
  自法国教会创办的徐家汇天文台( 中国大陆最早的气象预报机构 )于1884年建立以后,登陆上海的台风,在“发行量”上有大有小,但其“影响力”却一次不如一次。1905年9月1日来袭的台风( 中心风力12级 ),上海崇明岛死1?郾7万人,川沙县死5400人,宝山县死2500人( 据《  江苏省通志稿·灾害志 》),市区则遭受重创。彼时,上海市区及郊县的人口总数,与1696年已不可同日而语,但是伤亡人数却远低于当年的十万余人。其中的原因,与当时徐家汇天文台的神父在钟楼上撞响报警大钟,并向海港里的商船和海关分别发出有线电报及派出快马“通风”报信有直接的关联。
  杀千刀的大风!
  人为的气象预报虽使台风的“天赋”破坏力不断减弱,但是,与天奋斗和与人奋斗的“其乐”程度,有时候还是存在差异的。
  1949年7月24日21时30分,6号台风夜袭上海,外滩瞬时风速达39米/秒。25日,潮水开始倒灌市区,部分路段水深达到2米,到27日“买单”,共计房屋倒塌63208间,受淹农田万亩,受灾人口万人,死亡1613人。
  这场台风没有预警——准确地说,在台风到来之前,上海气象台( 56天前,它还是一座“伪”气象台 )已测到并送到有关方面,但台风警报却被收件方打上了“保密”字样,不许媒体随便发布,在上海气象台的强请之下,《 新民晚报 》只是在台风登陆的当天刊登了台风预报,为时已晚,《 解放日报 》则延迟到25日刊出,气象预报变成了“气象后报”。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海 上 风(2)
时任上海市市长的陈毅发飙了,他说:“空袭,不光是美蒋飞机,还有老天爷的暴风雨!飞机只能扔几个炸弹,而台风暴雨不但从顶上来,还从地上翻江倒海一起来,比美蒋的飞机还厉害。要是我们早知道,采取预防措施,就会减少损失。”
  很显然,1949年来袭上海的台风,某种意义上属于“政治台风”,和乱扔炸弹的美蒋飞机并列为“空袭”。事实上,就在6号台风登陆上海的那个月,上海市政府一直在专注于平息另一场“风暴”——投机者在市场上策动的“涨价风”。
  从史料里翻检出来的记录,文字大都不够生动,对台风的生动或者生猛描写,还要看小说家的,比如《 子夜 》:“早上九点钟,外滩一带,狂风怒吼。夜来黄浦涨潮的时候,水仗风势,竟爬上了码头……爱多亚路口高耸云霄的气象台上,高高地挂起了几个黑球。这是年年夏季要光顾上海好几次的风暴本年度内第一回的袭击!从西面开来到南京路口的一路电车正冲着那对头风挣扎;它那全身的窗子就像害怕了似的扑扑地跳个不住。终于电车在华懋饭店门口那站头上停住了,当先下来一位年轻时髦女子,就像被那大风卷去了似的直扑过马路,跳上了华懋饭店门前的石阶级……大风刮起那女子的开叉极高的旗袍下幅,就卷住了那手杖,嗤的一声,旗袍的轻绡上裂了一道缝儿……兜头一阵风来,她咽住了气,再也说不下去了。她一扭腰,转身背着风,让风把她的旗袍下幅吹得高高的,露出一双赤裸裸的白腿。她咬着嘴唇笑了笑,眼波瞧着韩孟翔,恨恨地说:‘杀千刀的大风!’”
  女主角在外滩的风中的确是风情万种,不过,若按《 子夜 》的时代背景,即1930年春末夏初,查无偌大的台风正面袭击上海,那一年夏天,倒是有超强台风在闽、台登陆,按照霍英东传记里的说法,那一年8月某日,台风突袭香港,把霍英东正在船上干活的两个兄长掀翻落海遇难,数月后,再遭丧父,那年,霍英东才7岁。
  从大气候来看,1930年堪称“风起云涌”,经济大萧条之风正在加速横扫全球,上海亦未能幸免。外滩华懋饭店门前石阶上在“西洋美人型少妇”刘玉英旗袍的轻绡上吹裂了“一道缝儿”的大风,乃是从千山万水之外的华尔街上吹来。
  风继续吹
  除了“赤道无风带”,地球上到处都有风。不过各处的风,从声音到形状,却各不相同,庄子听风,听出了“吹万不同”,诗人曾卓看到一棵悬崖边的树,则在1970年写道:“它的弯曲的身体,留下了风的形状。”
  北京城里的风,形状是刘半农的,声音是赵元任的:“天上飘着些微云,地上吹着些微风,微风吹动了我头发,教我如何不想他。”即便是搁现在,北京城里的风——至少是天好的时候,也还是这个调调。当然,只限二环以内。
  风在上海留下的声音和形状,和北京最不一样了,它有着很上海的“风格”。首先是地理位置,上海有一条流经市中心的江,连着一条流经市中心的河,再加上两岸以及各处林立的高楼大厦,风声和风形自然不同。上海人和北京人说台风,夏虫不可语冰,反之亦然,如果北京人跟上海人提起沙尘暴。
  风无形,不显相,望风和听风,只能随机取参照物。以城市上空的禽鸟为例,上海江面或沿江区域上空的海鸥,行为很像香港上空最常见的猛禽麻鹰( 学名黑耳鸢,Milvus lineatus )。海鸥和麻鹰,都很爱在城市上空翱翔,给仰望的路人留下了类似“生猛”或“勇敢”的好印象。事实上,此二鸟之所以以“翱翔”姿态示人,皆因城市里到处都是林立的高楼大厦,从海上向市区汹涌而来的空气会在大厦与大厦的“峡谷”间形成强劲而持续的上升气流,使“翱翔”偷懒为“滑翔”,更轻松,更省力,甚至毫不费力。也就是说,海鸥和鹰其实和人一样,都喜欢偷懒,善于卸力及借力。说什么“鹰击长空”,明明是浮在上升气流里的鹰正在逍遥地俯瞰着地面上那一团团营营役役的人蚁。鹰不是鹦鹉,更不识字,否则鹰一定会在好舒服好舒服的上升气流里高声吟哦:“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天。”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海 上 风(3)
不管是上海上空的海鸥,香港上空的鹰或者伦敦上空的鹰,和当年八旗子弟们向北京上空放出的鸽子,都留下了风在不同城市里不同的形状。什么人玩什么鸟,什么鸟玩什么城市。
  住房子,上海人一定要朝南,如果一定得住在浦东,打死也得朝南。这是上海人的风水,只是上海人一说朝南,广州人就笑了。因为“南风”在广州就意味着潮湿,潮湿就意味着上火,上火就意味着口臭,样衰,直至百病丛生,众叛亲离。
  尽管“喝西北风”也是上海话,但是上海人一说“喝西北风”,北京人就笑了。比之于北京的老西北风,上海人的西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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