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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放开我的安妮-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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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威胁我。”墨菲一下子站了起来,抽出了放在身后架子上的精致长剑,将剑锋直直地指向了卡尔萨斯,有凛冽的剑气激起了卡尔萨斯黑色的纱布,隐约露出了他骨肉分明的脸孔。
“我在威胁你。”卡尔萨斯这样说。
帐篷里的气氛有些凝滞,墨菲就那样拿着剑和卡尔萨斯对峙了足有一刻钟,然后他大笑着收起了长剑。
“不得不说,卡尔萨斯先生,你的耐性,真是一流。你赢了。”墨菲重新坐回到了主位上,“现在我们可以谈谈合作的事情了。”
这是一场气势之间的较量,就如同两剑交击,在最终的拉锯中,卡尔萨斯的偏执战胜了墨菲的冷静。
所以说,有时候,只有偏执狂才能成功。
————————————
卡文。

第一百二十四页 西海岸花开不败
“最后一个问题。”谈判在极度友好的气氛中缓缓流过,期间小安妮醒来,陈森然开始小声逗着她给她讲鬼故事。因为这一场谈判其实没有他什么事,在敲定了一些利益上的互换之后,这一场谈判以卡尔萨斯随同陈森然前往北方收场。
在谈判结束,陈森然准备带着卡尔萨斯走出帐篷,前往北方的时候,墨菲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选择我?”他眯起了那双凌厉的眼睛,眉梢上挑,如一头想要扑食的雄狮。
可惜卡尔萨斯背着身,完全没有在意他的侵略性,他摩挲了一下自己的那杆色泽暗淡的法杖,语气轻松地说:“如果我说我很爱国你信吗?”
“不信。”墨菲笑了起来,似乎是不打算再继续这个问题。
“其实我也不信。”卡尔萨斯也笑。
“那么,祝你们一路顺风。”
“一路顺风。”
—————————
“那么为什么呢?”陈森然忽然对于这个问题很感兴趣,于是在走出帐篷后问出了这个问题。
“为什么……”卡尔萨斯放下了帐篷的帘布,似乎是在想着这个问题,很久之后他才开口说。
“大概……是因为,艾琳娜很喜欢西海岸的花,我不希望有一天,那里再也开不出好看的花吧。”卡尔萨斯似乎是有些不确定,他笑了笑,“好了,走吧,我可是很喜欢你们的车。”卡尔萨斯不在纠结于这个问题,也许大概真的仅仅只是艾琳娜很喜欢西海岸的花,于是他便要那些花,花开不朽。
“哦,对了,老杜你的赶车技术也很高明啊。”他开始向着外面走去,一边走还一边不忘夸奖了走在他前头的老杜。不过老杜压根没有回应。
“是这样啊。”陈森然看着卡尔萨斯依旧走的跋扈无比的背影,忍不住叹息,这个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还真是……
“对艾琳娜好好哦。”一直躲在陈森然怀里的小丫头此时也抬起了头来,同样看向了逐渐隐没在大雾里的那个看起来不是那么高大威武雄壮的男人。
“是啊。”陈森然摸了摸小萝莉的头,也向着大雾里走去。
“那个……小森森……”小安妮重新趴回了陈森然的怀里,将小脸贴在了陈森然的胸上,感受着他心脏的跳动。
“什么?”陈森然低下了头,想要看清楚小萝莉的表情,却被大雾遮住了她的眉眼。
“恩……如果……”小姑娘有些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子,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如果……有一天……我……我……”她我了很久,最终似乎是豁出去了一般闭上了眼睛低声说。
“如果有一天我死……”但却在还没来得及说完之前被陈森然打断了。
“傻姑娘。”陈森然停下了脚步,将小萝莉整个托了起来,让她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睛,就那样认真无比地说,“不许你说这样的话,有我在,你又怎么可能会死呢?”
有我在,你又怎么可能会死呢?
“恩呢。”小安妮笑,那种笑在那一刻明亮地穿破了整片大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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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拯救世界的人们还乘着马车奔驰在一望无际的路上,被命运选中作为世界崩塌的开始的地方则已经开始流血。
夜。有大雪。
北方又开始下雪。
高山上,寒风凛冽。
这是弗雷尔卓德的末端,从这里向后十万码,就是嚎叫沼泽一路向北的所有土地。
此刻,阿瓦罗萨和德玛西亚组成的联军包括阿瓦罗萨所有的老弱妇孺总共十万人全部集中在了这个逼仄的角落,只差一点,他们就要被完全赶出弗雷尔卓德的土地。
已经是被逼到了近乎穷途末路了。
“真是倒霉……这么冷的夜还要出来守夜,你说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帮这帮子野蛮人,他们完全已经不行了,还不如回西海岸喝两杯麦酒来的快活。”一个穿着蓝白相间的盔甲的德玛西亚士兵哈了一口冷气,看了一眼前方广阔无边的漆黑大地,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噤声,如果你这些话被盖伦将军听到,你就死定了。”身旁的一个士兵冷冷地刺了他一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似乎生怕下一刻就有一把锋利地弯刀从那里劈砍而出。
“安德森,你就是胆小……我才……哼……”被他刺了一句的家伙,咕哝了几句却也不再说些什么,毕竟对于盖伦,他可是充满了敬畏的。
雪越下越大,几乎快要淹没这个设置在最前沿的岗哨。
“我说安德森……”那个话似乎很多的家伙又开始朝着一旁的同袍啰嗦起来,毕竟在这样寒苦的夜里,不说说话是很难熬过去的。
其他的一些同袍对于这个话多的家伙都已经习以为常,尽管军队里的规矩是不能在执勤的时候说话的,但是这个时候大家也都默许了这件事。
“我说杰森,你的酒呢?如果你给我点酒,我就跟你聊会天怎么样?”另一个同样趴伏在雪地里的家伙笑着道。
“有个鸟毛的酒,老子的酒早就被收走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告的密,害的老子被打了整整三十军棍,妈的,要是被老子知道了是哪个,一定弄死他。”叫杰森的多话鬼明显是个军中老油条了,说话时一套接着一套。
“一定是那些野蛮人,你看他们平时对我们就是一副不爽的样子,一定是看不得你有好酒喝。”那个讨酒喝的家伙一说起野蛮人似乎是有了无穷的怨气,“你说说看,那些野蛮人也真不知道感恩的,老子们千里迢迢从德玛西亚赶来帮他们,结果这种守夜的活一直是我们干,他们是舒服的回去躺被窝了,真是……”
“你们都少说两句吧……”说话的是那个叫安德森的,一副老好人的做派。
“去,你就是胆小。”讨酒的家伙这时也不爽安德森了,嘲讽了一句继续他的喋喋不休,“反正……呃……”
很突然的,那个原本正准备再说些什么的家伙的声音戛然而止,只来得及留一下一声如同公鸡被猛然掐断脖子般的痛苦呻吟。
他再也没有来得及说出反正之后的话。
整个世界,风雪刺骨。
真冷啊。
————————————
明天实习,睡了。

第一百二十五页 大雪夜里的流血声
突如其来的失声让所有人都失去了说话的兴趣,所有人的神经都被吊了起来,在这个随时都有可能被下一刻从某个地方暴烈而出的长刀斩下头颅的鬼地方,任何的异常都有可能导致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风雪呼啸的声音似乎更大了。每个人都压抑住了呼吸想要从杂乱的风暴中听清楚可能的垂死挣扎的声音,每个人的手都死死捏住了身边的长剑,此刻,唯有那冰冷粗糙的剑柄传来的触感能够给他们带来一些安全感。
“哈里森,你这个王八蛋还活着吗?”多话鬼杰森迟疑了一下,最终喊了一句那个酒鬼的名字。
其他人没有阻止杰森的行为,毕竟是多年的同袍,怎么说也不希望对方就那么无声无息地死去了。
没有回应,刺骨的寒风吹得每个人的脸孔生疼,风声大得像是万千只孤魂野鬼的嚎叫。
“啪嗒——”就在杰森准备再喊一声试试的时候,一声液体滴落在地上的声音突兀地在大风里精确无比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膜里。那一声轻微的滴落声,沉重的犹如铁锤落地一般。
每个人的呼吸都是一滞。
“啪嗒——”又一声。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继而是无数声。
那是血的滴落声。有浓重的血腥味刹那间透过风雪弥漫在了每个人的鼻间,又被那极寒的温度瞬间冻结,那些零散的血花夹杂在大雪里,落在地上,人的身上,积了一层薄薄的血红色的霜。
哈里森死了。这是个并不怎么令人意外的结果,但是真的确定的时候,每个人的眼里都有了一丝冷意。
就算哈里森平时是个老酒鬼,说话也啰嗦的要死,也经常得罪人,脾气又臭,睡觉还打呼噜。可是,可是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兄弟啊,那个曾经一起砍过诺克萨斯人,一起喝过酒的好兄弟啊。
于是每个男人都发出了低沉的怒吼,他们在雪地里快速移动着,如同野兽般朝着哈里森的位置扑了过去。
“狗娘养的,谁也别跟老子抢,老子要砍了那个胆敢杀我兄弟的狗杂种的脑袋。”杰森低声喝骂着冲在了第一个,就算是老兵油子如他,眼里也有了一丝难过,毕竟,这个世界上已经很少能找个人好好喝一杯了。
他一马当先地穿过了黑暗,穿过了无边的风雪一头扎进了那片被鲜血流满了的雪地。
然后,他也失去了声音。同样的戛然而止,同样的像是掐死一只鸡般的突兀,只是杰森死的更加彻底,他甚至来不及哼一声。
所有前冲的人愣了一下,他们毕竟是德玛西亚冲锋队的成员,德玛西亚第一流的战力,对于危险的意识不是平常人可比的。
那个未知的家伙可以瞬间秒杀掉哈里森和杰森两个个人战斗力都极为不俗的士兵,可见对方的单人能力已经强到了一定程度。
这个时候绝不能再莽撞地一个一个送上去让对方杀,这个小队中的队长这个时候终于做出了指示,他轻轻敲击了几下身上的盔甲。
三长两短,手指敲击盔甲的低沉闷响在狂猛的风雪里传的很远,每个人都听清楚了内容,聚拢,合围。
这是在长期战斗中制定的暗夜战斗的暗语,此刻虽是风大雪大,却也是传达的准确无误。
所有的士兵不再狂猛前冲,他们转而灵猫般缓慢前行,小心地对那个地方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对方秒杀两人的凶悍丝毫没有让这些整天刀口舔血的牲口有一丝恐惧,那些不断滴落的鲜血声反而让每个人的杀意提到了喉咙口,他们一步一步靠近着,如同捕食的猛兽般沉默如山,他们将利爪悄无声息地伸过去,等待着最后的时刻,混合着那满腔杀人的战意,砍出最致命的一剑。
含着血的雪花不断落在那些狂怒的男人的脸上,那些弥漫在空气里的血腥味加剧了他们杀人的**。
有人忍不住低声咆哮了起来,那低沉的吼声压抑的如同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困兽。
对方似乎是丝毫没有在意周围不断浓烈起来的杀意,那个漆黑的流血之地没有任何的声音。
包围圈越来越小。但是还不足够让这个小队的队长发出围杀的命令。
野兽们还在强忍着,滚烫的杀意已经融化了脸上的雪花,有血流进了他们的嘴里。那是那两个已经死去的男人的血,同袍的血。
“啧——”一个突兀地声音地响起,这个声音来自那片漆黑的杀戮场,那一声悠长声响带着一丝回味,像是胜利者在品尝猎物的血的味道,那味道,好极了。
这一声挑衅至极的声响终于击垮了每个人心头的最后一丝理智,每个人都疯狂地冲了上去,再也不管队长的命令,而队长,他也冲了上去。
十多个男人的身影从暗淡的月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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