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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举案齐眉 完结+番外-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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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提出要让丫鬟去搬软椅。谁知道会不会又被转移到哪个丫鬟身上了?”平宁侯一口回绝。

    因得这个时候大家早已经六神无主,命都要没了,谁还管得到其他?

    只有齐眉还想着长辈的身子,老太太看向齐眉的眼神都带着迷茫。

    她的心一直大起大落,在搜老太爷的时候,是平宁侯亲自来的,刚刚他看见了,陶五姑娘去了陶老太爷身边,还躲在了他身后。

    结果一身绸,一点供起来的地方都没有。

    “侯爷,会不会是收到了假消息?”领头的将士在平宁侯耳边小声的道。

    “不可能。”平宁侯说着抬头,看着个个都面色苍白的陶家人,若是消息错误,他们断不会这般惊慌。

    若是消息错误,依照陶老将军的性子,怎么都会阻拦他,而不是之前在祠堂门前那样,隐隐的讲起了情面。

    “继续搜!”平宁侯这么一想,定下了心。

    陶老太爷把齐眉叫到身边,“你扶我去祠堂。”

    齐眉正要询问,忽而听得老太太身边的人惊叫一声。

    被精神折磨了许久,老太太终是撑不住的晕过去,眼看着身子就要倒下。

    忽而一个身影快速的冲出来,扶住了她。

    是一直静静站在后边的苏邪先生。

    老太太被他稳稳当当的接在怀里,苏邪先生宽大的衣袖被拉得紧紧的裹住老太太,一袭水墨的袍子正被风吹得飘逸,“你们还有没有人性了!”

    声音不是往日的温柔调子,震慑得都听不出来是他的。

    平宁侯震怒,谁在这种时候还敢出来训斥他们,“哪里来的混小子!”

    上前就要打人。

    这时候苏邪先生猛地抬头,乌黑的发丝落下几率,随着风轻轻地摆,一双如点墨般漆黑的眸子直视着平宁侯的眼。

    平宁侯惊得退了一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马上把陶老太太扶到内室去。”声音沉冷,让人丝毫无法拒绝。

    “参见二皇子!”平宁侯回过神来,立马跪地,身后的将士们也都傻了眼,纷纷的跪伏到地上。

    ————

    希望四川雅安平安?

VIP卷 第六十一章局势

    除了齐眉和大老爷以外,其余的人都被苏邪先生的身份震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跪了一地的人,包括陶府一众。

    平宁侯跪在地上,看着用上好的石头修成的地面,脑子不停的翻转。

    没有苏邪的命令,谁都不敢起身,纵使平宁侯满脑子都是疑问,不该出现在陶府的人为何会出现。

    如此种种他都无法问出口,甚至起身的资格都没有。

    平宁侯只想着那句,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刚刚他的目光一直锁着陶府的五小姐,并未有什么异样,刚刚搜遍了整个陶府,人也都一个没落下,他不明白绢书为何会凭空消失,怕不是真的弄错了消息。

    在他征神跪地的时候,陶老太太已经被丫鬟们扶起,平宁侯看着水墨袍子的半大男子站起来,左手始终关切地搀扶住已经晕厥过去的陶老太太。

    猴子就是猴子,谁都要讨好,也不想想自个的身份地位。

    纵使皇子又如何,上头压得是太子,再往上走可是皇帝。

    苏邪望向大老爷,“陶老将军、尚书大人起身罢,陶老太太得去屋里歇息。”

    齐眉手撑着地,身边的祖父好似回不过神,齐眉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唤道,“祖父,二皇子同您说话呢。”

    “谢二皇子。”祖父什么场面没见过,极快的回了神,因为在烈日下久晒,声音已然沙哑。

    一开口有咳了好几下。

    苏邪的眼在齐眉身上若有似无的扫过一下,送陶老太太到了正厅,其余的就交由严妈妈几个奴仆去做了。

    回来的时候,众人依旧跪在地上,平宁侯不耐的动了动身子。

    “敢问二皇子。老夫是否可起身了?”平宁侯干巴巴的问道。

    苏邪抚了抚衣袖,抬起左手,“起身罢。”

    陶府众人都是在阴凉的地方,而平宁侯所带的一众将士都是在正中,正是太阳直晒之处,现下已到酉初,却还四周都蒸腾着热气一般,没了树荫遮身,只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平宁侯一众就满头大汗。

    得了二皇子的令。众人纷纷起身,平宁侯亦是立马起身,一副什么事儿都未发生过的模样要告辞。事实摆在他面前,绢书就是不在陶府也不在谁身上。

    平宁侯淡淡地道,“今日闹了这样一出,也非我所愿见,既是已经查明并无卖国私通的证据。那本侯爷就此告辞。”

    苏邪把手里的扇子唰地一下打开,“平宁侯现在就这样走?”

    平宁侯看了看天,竟是笑着福身,“二皇子私自出宫不知可有禀报皇上?酉时之前一律宫中皇子公主都不得在外的宫规,二皇子莫不是忘了?”

    半会儿的功夫,平宁侯是怎样老练的人。已然从初始的慌乱到现在的镇定。

    苏邪冷哼一声,“本皇子这段时日的外出在宫内都有记载,父皇也是知晓的。若是平宁侯有所疑问,大可去查看。”

    平宁侯双手抱拳,“老夫无权过问皇子之事,现下误会已除,也不叨扰了。”

    “慢着!”这两个字洪亮无比。循声望去,老太爷面色铁青。刚要开口就又咳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陶老将军,就如你之前所说,你我算是相识一场,你,还是回床榻上好好躺着歇息罢!”说着一甩袖,便要离去。

    齐勇撮紧了拳头,眼里迸发出愤恨的光芒,如要刺穿平宁侯离去的背影。

    齐眉一直在帮祖父顺气,平宁侯的话语字字句句都清晰的落入他们的耳里,齐眉胸口郁结,断不能让这个嚣张至极的平宁侯就这样半点事都没有的离去,祖父一直大喘着气,齐眉掏出随身带着的薄荷香囊,“祖父,闻了这个会舒服些,侯爷就这样要走,祖母那样的身躯就平白站了一个下午,府里的人亦是被平宁侯这样欺辱了个遍,皇上乃天子骄子,做到这样的地步……孙女以为即使是皇上之命也定必要给陶府个说法。”

    祖父猛地看着她,他当然不会让平宁侯就这么走了,齐眉刚刚字字句句都戳到他的心里。

    让齐眉把自己扶起来,站直了身躯,字字有力,“平宁侯爷,你如此大张旗鼓的把陶府折腾得翻天覆地,整整两个时辰有余,陶府满目疮痍,下至门口扫地的小厮,上至堂堂弘朝老将军都被你搜遍了身,甚至是未出阁的小姐和妇孺你也不曾放过!”

    平宁侯站住了脚,回头看着他,“那老将军是想如何?本侯爷只是奉了圣上旨意。”

    祖父和平宁侯平视,周身的热气都被其中的硝烟激得愈发的浓烈。

    “后日我就去宫里面圣,看看究竟是皇上的旨意,还是有人胡作非为!”老太爷把拐杖狠狠地往地上一蹬,目光锐利,且带着许久不曾出现的杀气。

    平宁侯愣了一下,陶老太爷已然十几年不再去朝中,不过问朝中事,如今若是大张旗鼓的进宫,即使他……

    平宁侯扯出个老狐狸一般的笑容,“老将军说得这般严重,不知晓的只怕以为我堂堂弘朝的国舅居然连礼仪都不知晓,特意带足了人排场极大的过来羞辱有功绩的老将军。”

    齐眉心里不齿,仁孝皇后乃是平宁侯的亲姐,平宁侯搬出了国舅的身份,就是在压着祖父,纵使将军又如何,他平宁侯是堂堂的皇亲国戚,谁也奈何不了他,皇上在私底下说不准得叫他一声国舅。

    而且左家在朝中的势力有眼者都能瞧见,老皇帝被仁孝皇后吹着枕头风,身边又有个从小服侍到大的老太监做平宁侯的内应,到了如今,只怕已经难辨忠奸。

    平宁侯静立了一会儿,见无人再出声,陶老将军满腔愤慨的说了一大通话已然撑不住的咳嗽,身边那个陶五小姐递上绢帕给他擦嘴,身边的丫鬟惊叫了一声,绢帕上赫然是血迹。

    陶老太爷吐血了。

    大老爷、大太太二房三房的全都围了过去,惊慌的把老太爷扶回去歇息,平宁侯趁着这个时候带着人静静的走了。

    苏邪,不,应该是二皇子。

    二皇子跟着众人一齐入了清雅园,和大老爷说了几句,便匆匆的回宫。

    园子里老太太才刚刚苏醒,老太爷又吐血,大夫这边还没照顾过来,那边又被人扯着去瞧。

    丫鬟们或端着水盆,或拿着药方,进进出出忙碌无比。

    齐眉看到母亲站在门槛上,抬起衣袖悄悄的擦泪。

    和母亲一齐掀开门帘。

    祖母正被严妈妈扶着坐起来,面色仍是有些苍白,“那人走了吗?”

    指的是平宁侯,问话的对象是齐眉。

    齐眉过去把老太太扶着坐到软榻上,柔声道,“已经趁乱走了。”

    “老太爷他,真吐血了?”语气都揪起来了。

    “并不是,不过绢帕还在孙女袖里。”齐眉低声的说道。

    老太太眼神锐利,捉过她藏着的手到面前,三根手指竟都被割破了,血迹刚刚才干。

    大太太看得差点晕过去,几步走到面前,抱着齐眉仔仔细细的查看,声音万分焦急,“是不是刚刚那几个将士怎么你了?”

    齐眉摇头,安慰母亲,摇了两下头,觉得晕眩起来。

    刚刚在外边,平宁侯步步逼人,祖父的身子几斤几两外人不知晓,齐眉记得真切,再动气的话讨不到半点好,连嘴上的也不行。

    倒不如先让那个害人的东西离了府,让祖父好好歇息。

    齐眉在众人一齐跪下的时候捡了身边尖锐的石子,平宁侯和祖父唇舌相讥的时候狠狠的割破,疼痛难当但血却流得不少,在祖父咳嗽的时候上前扶住,把血挤到绢帕上。

    祖母眼神复杂的看着齐眉,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开口。

    还是母亲忙道,“再去请个大夫来,手指破了可耽搁不得半分!”

    齐眉就这样被母亲带走,在东间的床榻上躺着,大夫很快就来了,仔细的查看了手指,伤口不算深,但也不浅,得好好休养,不然免不了留下疤痕。

    母亲心疼的握着她未受伤的右手,“你这是做什么,府里的事自有我们这些长辈来处理,你若是真的伤了手,可要为娘如何是好?”

    手是女子身上美态体现之一,玉手葱葱便能勾人目光,若是左手上三根手指都有疤,那真是得不偿失。

    齐眉已经疲累不堪,咧嘴勉强笑了笑,“母亲多虑了,割手指的时候齐眉心里有数,不会有大碍才会割的,祖父和父亲总说陶家人该如何,齐眉都记在了心里。不可让人随意欺辱,但也不可在不必要的时候逞强。”

    “进退是连在一起的词,退并不代表怯懦。”

    “说得好!”

    齐眉和母亲循声望去,站在门口的是父亲。

    有些讶异他会在这个时候过来,齐眉起身要福礼。

    父亲却是挥手,“你才是真正受了伤的,你祖父并未吐血,你祖母也苏醒了。”

    这时候子秋端来了熬好的药,齐眉有些不乐意的摇头,她日日都要喝药,现在又要多服一碗。

    母亲要接过的时候,父亲却先了一步接过药碗。

    坐到床榻边,舀了一勺吹得不那么烫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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