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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第二种情感:自由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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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公司女秘书(6)
当欧阳把一整套发行方案在会上公布后,却遭到了总经理和副总经理的一致反对。吴本松拍着桌子说:“哪有你这么败家的,100万都用上以后怎么办,喝西北风去呀!”欧阳辩解道:“这都是根据国内外的先进经验搞的,再说,外商打来的100万本来就注明是宣传费。”吴本松喊道:“你们这些文人就会照搬照抄,定计划必须从实际出发!”

  欧阳给他找来的有关奖券发行的《调研信息》他一眼都不看,每天带着那俩秘书跑机关和企业认购。

  机关呆久了的人,眼前花是必玩儿的,这已成了习惯。他要求人们上班必须打领带,进门要先敲门后报告,汇报工作必须站着,而且要求人们每天出一份工作计划或总结。

  世上最愚蠢的人就是把简单的事给搞复杂了,最聪明的人也是把简单的事给搞复杂了。吴本松属于哪一种呢?

  宣传费总共花了4万元,还亲自和各个媒体的广告员搞价。这期间,有个从企业来的叫汪坤的每天带上佟秘书开上面包车打出横幅到各大商场门前去卖,一天也卖一二百张。吴本松大加赞赏,几次在会上表扬并提升为奖券发行部副主任。

  欧阳急了:“我的吴总,咱们的奖券可是300万张,不是3万张!”

  “我不比你清楚?总之你那方案不行,福彩也没见打广告还不照样卖?”

  “福彩已搞了多年,根本用不着宣传,每次变换一下手法和奖品就行,可爱心奖券是第一次,必须将发行意义和兑奖方式宣传出去,突出卖点打歼灭战。”

  “用不着你来提醒我!”

  奖券上市那天,全市总共布了10个点,但一天加起来卖了不到两千张,却出了个五千元的大奖。

  董事长坐飞机抵青。会上,他一改平时稳健的风度和涵养,拍着桌子喊道:“没想到能力这么弱,谁让你们这么搞的,为什么不借鉴别人的先进经验,啊?给你们100万的宣传费只花了4万,花钱都不会还能干什么?”

  吴本松的解释让每个人嗓子冒烟:“这次我们没有经验,下次一定……”

  陈炳先立即打断他的话:“下次,你以为还会有下次,你知道批一次奖券需要办多少手续,中国人就是干不成大事,只注重蝇头小利。你说,剩下的奖券怎么办?”

  吴本松没了电。欧阳站起来说:“陈董,您先别生气,青州的市场无非是先试验一下……”

  陈炳先很没礼貌地打断了欧阳的话:“你算老几,唔,奖券发行部主任,什么主任,蠢猪一个!其他几位副总呢?你们怎么不发表意见?”在场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紧张得什么似的,那两个副总平时只会说小话,眼下早没了主意。

  欧阳哪受过这样的气,但他还是压住火不卑不亢地说:“陈先生,莫非你们国家连尊重人的习惯都没有吗?您能不能听我把话讲完!”

  陈炳先哦了一声身子靠向椅背,两眼紧紧盯着欧阳,那神态好像在说:这个家伙不好惹。

  欧阳接着说:“L省地广人稀,东西长八千里,比你们马来西亚大得多,其中比青州市人口多的还有几个城市。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完全可以重新制定一套可行的方案,在洛川或东部几个城市重新启动。”

  陈炳先马上把身子探过来:“唔,这主意不错,说下去,快说下去!”

  “没了。”

  吴本松抢过话头:“我们原先也只是想在青州作个试验,想摸出一条即省钱又见效的路子来,其实我们也做过很多调研,做出了很周密的计划。”他不由分说从欧阳手里夺过计划书;毕恭毕敬地给董事长行了个礼,递上去。

  董事长翻了翻计划书郑重地说:“就这么办吧,以后多听听欧阳主任的意见。”

  散会后,陈炳先吃了顿饭就坐飞机走了。他在其他几个省、自治区同时开了点。吃饭的时候吴本松没叫欧阳,却叫了汪坤和佟秘,欧阳猜想吴本松是怕他说漏了嘴。后来佟秘悄悄向欧阳透露,说董事长对他很感兴趣,吃饭期间多次问到他的情况,还说吴本松在陈炳先面前没少说他的坏话,比如“记者是四大公害”云云。

  陈炳先走后,在公司留下一个“代表”,是个60多岁的老头儿,也姓陈,广东人,黑胖矮小,大嘴,戴副眼睛,猛看上去就像马戏团做智力游戏的狒狒。

  形象猥琐心却挺花,有事没事总去秘书那屋撩骚。有一天他主动请欧阳吃饭,很客气地提出了一个请求,让欧阳给他物色一个30岁左右的女教师。

  老牛还想吃嫩草!“陈先生是想提高国语水平吗?”

  陈先生的脸一下子放了下来。

  “老圪泡(大姑娘养的,北京人叫丫挺的)!”欧阳骂道。

  “什么圪泡?”

  “噢,圪泡就是你好棒的意思!”

  别以为有几个臭钱什么都想干,大肚细腿的蝈蝈似的,你们那地方的男人不就是拿生猛海鲜吓唬女人吗?还敢来草原上玩儿漂,教师咋了,掏出来照样能奶你们一个班!

  吴本松有了这次教训,似乎学乖了点,时常找欧阳商量工作,但和汪坤走得更近。汪坤没别的本事就会拍马屁。有一次吴本松听完了欧阳的汇报半开玩笑地说:“有人提醒我说,我的事非坏在同学手里不可。”

  欧阳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别多心,以后多补台就是。”

第一章  公司女秘书(7)
“孩子,好好学习,不然将来让你当干部。”

  这话听上去就像一个逛街的二老板无端地在政府门前撒了泡尿一样。

  宛如厄尔尼诺现象引发的赤潮,党政干部下海经商,打破了干部体制“学而优则仕”的坚冰。当时L省党政机关下海的有一批人,处级以上干部也不少,但大都是给自己留好了后路,或是以机关办公司的名义出海的,赔挣和自己没多大关系,是属于“开着巡洋舰下海”,像欧阳这样不计后果而且是给别人打工的处级干部并不多。他当时说不清是受什么驱使和诱惑,就像一个光着脚丫赶海的孩子,呼喊着扑向前去,甚至连头都没回一下。

  正因如此,他的下海在社会上引起了一阵骚动,许多媒体找他采访或作节目,他一概谢绝。

  白丽款款而来,笑容灿灿,他无法拒绝。说实在话,他接纳她并不是想招摇,而是想和这个漂亮女人单独聊聊。高放那黑驴,凭啥!

  “欧阳主任,您的前程如日中天,能谈谈您下海的初衷吗?能透*心里的秘密更好。”

  她嘴上的线条很整齐,一笑像月牙儿,牙齿洁白细密,咬出来的声音琴一样好听。

  相书上说牙齿主家庭,牙齿长得好的女人婚后夫妻关系和睦幸福。谁找上她谁会交好运。

  欧阳接受采访时老走神。

  “欧阳主任,我在问你话呢!”

  “唔,没什么秘密可言,缝补旧梦意味着衰老,重复过去无异于死亡,我只是想换种活法。”

  “真精彩!那你丢掉官位不觉得可惜吗?”

  “勇于舍得,乃人生的一大境界,坛坛罐罐不打破,就会成为绊脚石。”

  “包括家庭吗?”

  她的眼睛很花,眼角细长,眼神像彗星一样拖着长长的尾巴。

  “别转移方向,别想从我这儿倒腾出点子桃色花边什么的,我倒是希望你我能制造点桃色新闻,我知道你还没成家,作个情人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白丽的脸腾得红了,“我……我只是对你这个人,不,是对你下海感兴趣。你做人很有底气,也很有思想,不过,你的嘴也太厉害了!”她有点语无伦次。

  欧阳哈哈大笑。白丽被笑得一头雾水。

  “南方流行一句话:有能力的人寻求机遇,没能力的人寻找工作,只有窝囊废才寻求安全感。这就是我下海的理由。”

  “太好了,我很佩服你,真的!”

  “仅仅是佩服吗?早知道这样,就不跟你费这么多口舌了,扫兴!”

  几天以后,《家庭经济报》头版头条刊登了白丽的署名文章——“勇于舍得竞自由”。

  老夫子华显的新婚燕尔真可谓是“春眠不觉晓”。欧阳敲了好长时间的门他才给开,摘了眼镜的双眼深凹进去,泛着青黑,竖条纹的长睡衣穿在他瘦骨嶙峋的身上,像偷来的一样不合适。

  “都十点半了还不起床?看来昨晚又是‘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啦。年龄大了,别太贪了!”

  杨薇从卧室里出来,也穿件睡衣,不过是马褂那种的,宽松肥大。她没觉得来的是欧阳,以为是送报纸或牛奶什么的,举起胳膊打一哈气,怀里那两个颤动的“2”像两只小兔子一样拱着要出来,趿拉着双红拖鞋,两只白嫩的脚穿入其中金鱼般精致。

  “哎呀,是欧阳老师来了,不好意思!”

  “好一副睡美人模样!”欧阳夸道。

  杨薇不算漂亮,却小鸟依人般可爱,上嘴唇有一个尖儿,绝对的樱桃小口一点点,一双杏眼乌黑雪亮,看人时像冬夜的寒星清澈深远。最美不过少妇腰,她只有24岁比华老夫子整整小两轮却开始发胖了,几颗红红的青春痘灿烂地点缀在脑门上。打过招呼之后她进了卫生间。

  欧阳打趣道:“功夫不行吧,结婚快俩月了应该是残花败柳才对,青春痘咋还这么红市?”

  “真是行家,一眼就看出了破绽!”

  老夫子的这份姻缘欧阳是脱不了干系的,是功劳还是恶业目前还说不清楚。华显过去在《探索》当编辑室副主任兼美编,住在欧阳家楼上。有一段时间《探索》的人要学交际舞,委派欧阳张罗,欧阳从外面找来两个小姑娘当教练,杨薇就是其中的一个。她当时只有19岁,喜欢画画拜华显为师,一来二去就画到被窝里去了。华显离婚搬走后,他的原配看欧阳就像看阶级敌人似的,好在欧阳不在乎,因为他知道他们的感情不合,一个伟人说过,破坏一个不幸的家庭能成就两个幸福的家庭,他自认为自己干了一桩好事。

第一章  公司女秘书(8)
华显有才,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并工于古诗词,写得一手好文章,由于淡泊名利所以没打出多大名气。欧阳觉得他的书法一般,虽说是省书法家协会的副秘书长,字怎么看也像是临摹郭体(郭沫若体)缺少创意。

  “咳,糊弄点钱花,二斤猪头肉足矣!”他说。

  他相貌清奇,只是胡子破了相,稀拉不说,焦黄。俗话说:“黑胡子刁,黄胡子骚。”他除了好色“不求上进”以外没大毛病,且为人谦和,离婚不久便退休在家,画画写字兼作裱糊匠,家里人流如水倒也不寂寞。餐桌下面常放一个大铁皮桶,盛着煮熟的花生米,来人就从下面抓一把出来,墩上一箱子人送的廉价酒,管够。他一生染指过多少女人已无法细考,反正据欧阳所知眼下这位绝不是第二个。他一直希望身边能有一个掌灯磨墨的“小丫”,与杨薇的结合,使他的这种复古主义理想终于有了着落。

  “不*堪称才子?”他说。

  欧阳参观了一下“新房”,客厅画室依旧,墙上依然横七竖八地吊着裱好的字画,一张朱红的台案占了大半个屋子,上面堆着宣纸、毛笔、颜料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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