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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招魂幡引-第2部分

小说: 招魂幡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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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个自杀的人家捉鬼,被突然响起的电话声吓了个半死,屁滚尿流的跑回道观,哭着拖着师父的大腿,迟迟不肯再下山捉鬼。后来师父送我一样血灵珠,我才敢重新回去招魂。外面的世界太乱了,我还是喜欢呆在道观里。
  而面前的大师明显对我很感兴趣,眼中闪动翼翼光芒,那神情与刚才的恶灵若有相似,我感知能力超强,心有戚戚,暗叹不妙,赶紧给自己找退路。
  “大师……你……你吃过饭了嘛?”
  大师:“……”
  “那啥,我做饭很好吃的……要不做给你吃吧?”一言退一步,还没退到安全距离之外,大师已经听不下去我东拉西扯,瞬移至我面前,给了我一记手刀,将我劈晕了过去,倒下去的瞬间,我看到长长的昏暗的楼道里,有道身影,正望着我,那双眼睛,我认得。
作者有话要说:  
  开个灵异的坑。
  

  ☆、食梦(2)

  
  是刘曼蓁。她回来了。
  可我已经精神糜钝,不能将这句话说出口了。
  迷蒙之中醒来,触目所及的是一片清明,微微亮光透过眼睑照射过来,暖暖温热,透过一片白色窗帘,我看到了旭日东升的晨光里,青葱欲滴的树木,还有耳目可及的鸟语。
  我有些懵。
  忽地想起,我曾看到了刘曼蓁,出现在了仁心医院太平间的走廊里。亡灵不甘,我看得出她还在留恋尘世,可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大师打晕了。我毫不惧怕此刻自己的处境,如今任凭出现千万种状况,我也处变不惊,这个时代发展的太好,而我,也跟着沾了光。伸手翻了翻斗篷下私自缝制的小夹层,摸出一只方形塑料盒子,找到绿色图标,长按,开机。
  感谢时代造就的产物,手机,让我不用出门就必备血灵珠。在手机上按了一串默熟于心的号码,听筒里传来两声嘟嘟响,然后接通,我赶紧报告状况:“白院长,我迷路了,您能不能上山通知一下我师父,让他来接我啊?”
  白院长看着我长大,每每对我关怀备至,忍不住说教了我几句,我细心听着,乖乖巧巧的承认错误,然后再三保证,自己下次不会再偷偷跑出来玩了。
  白院长是山下的孤儿院院长,我和师父的供给就是托白院长他们置办的,在白院长眼里,我和师父不是道士和招魂师,而是久居山里的农家人,她乐得帮着师父教训我这个不听话的徒弟。
  挂断电话,我将黑壳手机塞进斗篷夹层,这里的床比我们道观的要舒服许多倍,我翻来覆去的蹭了蹭,才起身,开始寻找我的包裹。
  大师回来的时候,我差点没认出来,他穿着一身修裁得体的黑色西服,站的笔正挺直,圆润的娃娃脸上童稚不再,取而代之的满是熟稔沉稳,与昨晚见到仙风道骨实在是大相径庭。
  看到我醒来,大师不甚在意,招招手,示意我过去,然后将手里端着的一杯热气腾腾的豆浆,放在了餐桌上。
  豆浆我大抵是喝过的,以前总是偷偷跑下山,在白院长那里喝过几次,味道有点涩,但是很香。一想到曾经喝过的美味,我的味蕾一阵搅动,催促着我的脚丫子运动,踢踏着往桌边跑去,奈何鞋子太大,三两下就被我远远的甩在了后面。我毫不关心,赤足奔向豆浆,端起来就喝。
  “噗……”烫!
  白院长那里的豆浆,从来都是温热的,我没有被这么烫的东西灼伤过,吐啦着舌头,手快速的扇着风,口齿不清的喊道:“烫!……烫!”
  大师看着喷了一地的豆浆,俊眉微皱,嫌恶的走开了,嘴里嘟囔了一句:“又不是鬼,你怕什么烫!”
  吃饱喝足,我才开始观赏这所天窗透亮的大房子,比山上道观不知好了多少倍,到处都明晃晃的,大师捉我来这里,不知道是何用意。就在我扒在落地窗前看外面的水池的时候,头上一重,被什么布料给遮挡住视线,我拿下来一看,竟然是一件连衣裙,绸缎丝质,光滑明亮,下摆泛起牡丹花纹,深浅不一,煞是好看,在很久之后,白院长才告诉我,那叫水花流苏,今年最流行的款。
  大师看到摸着水花流苏留恋不觉的我,终于开了尊口:“去洗澡,赶紧把你身上沾着狗血的那件古董给扔了!”
  师父给我的血灵珠里面的血,可以镇鬼,我不小心摔碎了一个,里面的血喷薄而出,溅满了我的斗篷,自那以后,师父总是抱怨我身上狗血味道太重,太臭了,将我的斗篷扔了几次,都被我捡回来,多年来小心珍藏,只有招魂的时候才偷偷拿出来穿上。
  所以说有洁癖的人不能招惹,这位大师鼻子比师父还要灵敏,竟然也要求我扔掉道袍。我万万是不会答应的,师父还要靠着这气味寻我回去呢。
  见我愣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应,大师拍拍脑门,显然想起了我是个比斗篷更老的老古董,走过来,拖起我的手,向一扇门走去。
  大师教会了我如何使用浴室里的各样物品,然后退了出去。
  我窝在浴缸里,懒洋洋的泡着泡泡浴,心想,师父再晚点来接我吧,这里的安逸的生活好生惬意,我想多待几天。
  穿着那件单件长裙走出去的时候,我的头发还湿漉漉的披在肩上,大师看到我,明显一滞,夸赞道:“还算合身。”
  然后走过来,拿起身边衣橱里的浴巾,替我包住了头发。我很少穿的这么裸露,除了师父,没有跟任何人类靠的这么近过,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大师笑出了声,摩挲着我的头发,低声解释道:“这件礼服,不能水洗,你头发上的水会弄皱它。”
  我大约听懂了大师的话,反问道:“那它得用什么洗啊?”
  仿佛我的问题及表现,终于让大师感兴趣了,他开始小声解释:“干洗。”
  大师的手很暖,擦我头发的浴巾更暖,我听着大师温柔低沉的嗓音,脸突然燥热的慌,赶紧低下头不再说话。
  轻柔微风般缓缓的扶过,头发快干的时候,我小声的问道:“大师,可不可以送我回去。”
  这里突然让我浑身燥热,很不舒服,我想回道观了。
  玉碗白瓷的手臂,端正我的肩膀,直视着我的双眼,言笑晏晏:“先陪我去个地方。”
  迷迷糊糊的出了门,裸|露的腿上很冷,好在,也就几步路需要走,很快便坐上了大师的车,黑色加长,大师说,这是商务车,让我记住。后座很宽松,也很温暖,我窝在座位里,特别想告诉大师,其实车子我是认识的。预知梦里的亡者带我认识了很多东西。可大师似乎丝毫不在意我是卧是躺,拿出一本《奇门遁甲》随意的翻看了起来。
  “这本书我已倒背如流。”
  大师饶有兴致的放下书籍,问道:“背一段听听。”
  我张口就来:“六甲同六戊,天盘戊加地盘戊,谓之伏吟。凡事闭塞静守为吉……”
  大师跟着念叨:“闭塞静守为吉?怎么解?”
  “我不会解。”师父那里上古书籍颇多,幼时扔给我几本让我识字,从来没有教过我如何解读这些。
  大师:“……”
  “不过我师父会解!下次我介绍你们认识。”
  大师似乎对于我师父的话题很感兴趣,放下手中书卷,黑曜眼眸紧紧盯着我,问道:“红幡引乃上古神器,千百年来为不死道人莫承尧所有。他,你认识吗?”
  我重重点头,欣喜的回答:“正是家师莫承尧!”
  大师似乎早已料到我师父是谁,懒洋洋的靠着座椅,拿起书卷,轻轻敲着车窗,说道:“巧了,我也认识。”
  我跑到城市的次数有限,也不知道师父在人间这么有名,欣喜之余,问道:“原来是家师故人!失敬失敬。”
  大师看着我谦恭有礼的样子,扑哧笑出声来:“不,不是故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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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梦(3)

  
  自那句不是故人之后,大师便靠在位子上假寐,不再理我,我百无聊赖,只好专注车外的风景。
  阳春三月,日光微濯,人影措措,正是人间好时节。
  到了会场,我才傻眼,三十层座的高楼大厦,金碧辉煌,二层大厅布置的会场,灯影绰绰,明明是日光正好的晨时,却拉着厚重的窗帘,整个会场隆重肃穆,却因人满为患而嘈杂不已。第一次参加这么隆重的拍卖会,到处都是黑色的摄影器材,我躲在大师身后,跟着坐在了第一排的正中央。
  不时有互挽着的人过来跟大师打招呼示意,我才知道,大师姓徐,大家都称呼他为徐先生。
  有三个记者还扛着摄像机过来跟徐先生攀谈,我不喜欢这方方正正的黑色机器,悄生生的躲,无奈被徐先生虚揽着肩膀,动不得分毫。
  良久之后,人群安定下来,有西装革履的主持人上台,请了一位白发慈眉的老爷子上去讲了段祝词,拍卖会正式拉开帷幕。
  我满是好奇,看着一件件稀奇古怪的藏品摆设于方尺台上,觉得新颖极了。大师小声的跟我介绍着拍卖台上的藏品,年限几何,价值几成,我似懂非懂的听着。
  “这件是东汉初年,汗明帝时期,民间打造的青铜器,做工粗糙,毫无价值,只是年代久远,被人们捧的越来越高。”徐先生指着一件四角小鼎,只有酒杯大小,青铜制材,经过时代的洗礼,已经铅华染尽,聊似风烛残年的孤寡老人,没了一丝生气,我看不出门道,徐先生说毫无价值,可对于我来说,价值的概念只能用钱衡量,一块钱可以买两斤大白菜,却只能买一斤白萝卜,白菜比较贵,这就是价值。在这种高端的会议上,没见过世面的我,只好乖乖的听着。
  “这件是乾隆年间精烧的龙凤呈祥碗,皇帝从进贡的众多物品里,随便挑来一两件赏赐给妃嫔的,只不过,后来那妃嫔受冷落,百年之后,白瓷碗几经转手,跟着老宫女的亲表哥的重孙的妻子进了墓葬群而已,龙为鳞虫之长;凤为百鸟之王,沦落至此,愈发毫无价值。”
  “这件是明末清初的一个不得志的文人画的草图,毫无价值。”
  ……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徐先生将一件件珍囿藏品批判的一文不值,与之形成强烈反差的是观众席的叫价,光是那件西汉初年的青铜器,就以八位数价格成交。即使常年住在山里,我也是知道这些以天文数字计的人民币是什么概念。
  而身边的徐先生始终一副怏怏的性子,望着主持人对着一件件宝贝,唾沫横飞,再在我耳边,低声拆台。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穿的坦胸露乳的我,和衣冠楚楚的徐先生到此来是干嘛的。
  直到倒数第二件藏品被拿出来。
  “此物乃朱砂玉手镯,相传是上古时期,女娲娘娘炼石补天遗漏的一块补天石,后遗落到人间,被一工匠所得,子子孙孙传承至某个年代,被高人点化成玉,辟邪御宅,成为神物。”
  主持人滔滔不绝的说道,下面舆论哗然一片,人们都在议论,似乎对那些年代久远的神话故事,并不信奉,我看了看徐先生,他正双眸凝视台上的朱砂玉,满目虔诚,没有丝毫的不屑。
  我猜,这也许真的是神物。
  却听那个道貌岸然的主持人话锋一转,接着说道:“这件藏器是一位山野道长委托我们拍卖行帮忙拍卖的,起价九百九十九块。”
  嚯……下面又是一阵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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