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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清河长公主-第70部分

小说: 清河长公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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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只喊了一声清河,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她的手从清河的胳膊上滑落,清河看着那只无力垂下的手臂心里一点高兴地情绪都没有,同样没有悲伤的情绪,就好像面前刚刚死去的人和她没有一点关系一般。
  她眨了眨眼睛,露出几分泪意,福安扑到太后床边失声痛哭,与清河相比,福安更像是太后的亲孙女,而清河则是捡来的。
  太后葬礼上,清河一身素缟跪在太后灵前默默地为她烧纸钱,福安也是红着一身眼睛跪在清河身边,手中纸钱一点一点的扔到火盆里,担心扔的多了,纸钱烧的不干净。
  夜深人静的时候,守灵的宫人全都退下,福安跪在清河身边看着抬头灵位,忽的开口与清河说话。她哭的太多,喉咙有几分沙哑:“我一直都在嫉妒,为什么同样是庶出的公主,你过得却比我好。这是我想的最多的一个问题。当太后临走前死死抓住你手的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你是太后唯一的亲孙女,是先帝唯一的血脉,就算是庶出也比我高贵,而我又算什么。”
  清河对这个话题没什么想法:“你要是早点想开,也不会纠结这么多年。”
  灵堂上点了很多粗大的白色蜡烛,风吹了进来,蜡烛的烛火忽明忽暗,映衬的福安的脸色暗了不少:“钻进了牛角尖的人,又怎么可能轻易想开这些呢。我都很羡慕你,又很嫉妒你,因为你拥有了我无法拥有的一切,可是看着今时今日的你我忽然明白你也没什么值得让人羡慕的地方,或许在我羡慕你的同时,你也在羡慕我。”
  清河扔了一张纸钱:“其实你一直都是个聪明人。”
  “呵,我一直都只看到别人的好,却看不到自己的好,就算是撞了墙还是认为别人的东西都是好的,而我的东西都不过尔尔,不值得一提。”
  “你现在已经想开了,不是吗。”
  她们两人交集不多,曾经多数时候几乎是敌对的关系,福安曾经没少给她找麻烦,而在此时就算是聊天也聊不到什么共同话题。
  太后的死深深地刺激到了福安,太后对她的好不是假的,福安不是一个白眼狼,就算太后是因为她的长相对她这么好也改变不了太后关心她这么多年的事实,在这深宫里面,她没有亲人,没有人会对她好,对她嘘寒问暖,只有太后才会。
  “清河,其实太后她一直都后悔,她一直都很想亲近你,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靠近你。”
  对于这句话,清河没有太多情绪,人已经没了,不管说什么都不能证实,就算证实了真假又怎么样,错了就是错了,更何况是这样的一个错误,不是可以被轻易原谅的。
  没有得到清河回应,福安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不管是谁,面对了这样的事都无法去轻易原谅别人,太后这一辈子错的实在是太多,错的太离谱。作为母亲她没能好好地对待自己的孩子,作为祖母她不敢去面对自己的亲孙女,只能把自己所有的感情寄托在一个庶出公主的身上,成为她人生最后的寄托。
  甚至在她临死的时候,她都不能说出一句话,只能用沙哑的声音无力的喊她一声清河。除了太后自己,没有人知道她那一声清河里面包含了多少感情,是否有她对她自己这一生所作所为的悔恨。
  福安陷入沉默,她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她只能在心里为太后惋惜。
  主持完太后葬礼,皇后累的虚脱了了,之前她连受打击,太后葬礼又是一通忙碌,整个人都没有多少精气神,皇后招清河入宫陪她,清河坐在她身边陪着皇后。
  她躺在床上转头看清河,笑了笑:“一转眼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从本宫嫁给皇上的那一刻起,太后就不喜欢本宫,处处找本宫麻烦,她是婆婆,本宫只是一个媳妇,只能默默地忍着,不敢多说一句话,深怕她借着本宫多说出来的那句话找本宫麻烦。要说那个时候心里不恨太后是不可能的,可是她不管做什么事,都是为了皇上,本宫这个做媳妇的就算再不喜欢也不敢告诉自己的丈夫。”
  清河低头,给皇后掩了掩被子,皇后回想起很多年前的事:“本宫嫁给皇上一开始是为了姐姐,姐姐那样信任本宫,最后本宫却背叛了她。”
  过去这么多年,皇后第一次说起她背叛云太妃的事,这是她曾经一直都不愿意提及的话题。清河的手不自觉的紧紧握住,皇后没有看清河,经过这次动荡,她感觉到自己快要命不久矣,有些埋在心里一辈子的话不在这个时候说出来的话,她怕她会和太后一样,在临死之前什么都说不出来就这么去了,她不想带着遗憾离开人世。
  她无法看清河,而是望着帐顶:“本宫也不想这样,可是本宫要是不这样做,本宫的丈夫就会没了,本宫的孩子将会失去父亲,却忘记了本宫的背叛会让姐姐失去了丈夫。”
  “那时候就像是魔障了一样,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自己的未来,苦日子过多了,就不想再继续过下去,不想失去眼前的生活,不想自己一辈子孤零零的活着,就只能选择了背叛。也活该报应,我当上了皇后,却失去了自己的儿子,甚至在临死之前都无法见到我唯一的女儿。”
  皇后这时候只剩下浓浓的悲伤,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在弥补她曾经犯下的过错,她知道清河心里在怨她,她努力的对清河好,对她甚至比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好,她就是希望云太妃和清河都能够原谅她,可是后来,云太妃没了,在临死之前求她给清河一个好的未来,她不想让清河的婚姻里面充满了政治的因素,她答应了云太妃,也努力的劝了皇帝,最后清河还是嫁给了盛昭,她甚至安慰自己,这是清河自己求来的婚事,她也没有办法。终归,这些都只是她在自欺欺人罢了。
  “清河,我知道,你心里终归是怨我的。本宫死了,当年的恩怨是不是就要结束了。清河你会原谅我吗?”
  她看她,目光中隐约带着几分希望,清河看着皇后的眼睛,缓缓的摇头:“死去的人不会活过来,而活着的人不会回到过去,你要是想要别人原谅,就亲自去和母妃说吧。”
  她不会原谅皇后,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要不是皇后,他们一家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永昌帝的死一直都是清河心里一道跨不过去的伤口,她这一生明明是可以很幸福的,她的母亲也会很快乐,不会在病床上一躺就躺了十多年,至死都没能从床上起来过。
  皇后的目光渐渐失去神采:“姐姐。”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没什么好说的,清河起身,离开皇后宫殿,她打算回定国公府,皇后不过是累着了。
  殿中宫人全都站在门口,走到门口,清河听到皇后呜呜的哭声,与殿中沉闷不同,外面的天空格外的清晰透彻,她已经嫁出宫了,宫里的一切与她再无任何关联,后半生她不用再用枷锁将自己紧紧拷住,她只需要过属于自己的生活就好了,别人的斗争与她无任何关系。
  她会像云太妃希望的那样,简简单单,平平淡淡过完自己的一辈子,外面的事就由外面的人做好了,她只需要做好自己,假如大政有一日覆灭,她会坚持以大政公主的身份死去,为大政殉葬。
  李美人抱着四皇子慢慢走来,两人碰面李美人后退一步向清河行了半礼,清河轻轻福身,与李美人擦肩而过,两人之间没有做任何交流,就好像是普通的陌生人一样。
  大皇子没了,四皇子被皇帝册封为太子,只要将来不出意外,四皇子继承皇位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在整个皇宫里,李玉儿成了真正的赢家,她依附皇后,不费吹灰之力,让自己的儿子册封太子,而死去的大皇子连太子的册封都是死后加上来的。
  清河走后,李玉儿站在原地久久没动,她看着清河的背影整个人陷入沉默,原本她这一生应该青灯古佛过完,是清河的出现改变了她原来既定的命运。
  也有人对她说过,当初要不是清河,康二也许不会出事,她也不会经历后来的那些事。可是康二的那门婚事,对她来说就是一种侮辱,是家中内宅女眷争斗中对她的一种羞辱,她一个五品官家嫡出的大小姐竟然要嫁给一个没有官职的家奴,甚至对方都不把她放在眼中。
  她这辈子最感谢的人是清河,要不是她,她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成就,她的儿子也不会有机会被册封为太子。
  她唯一能够回报清河的唯有帮助清河除掉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就如赵嫔。
作者有话要说:  

  ☆、尾声

  清河提防了盛昭一辈子,直到盛昭死去,盛昭都不曾对大政做过什么,而她的亲生儿子却在自己的父亲死后没有几年篡夺了大政皇位,改国号为燕。
  而她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人,清河沉默了,她望着这亭台楼阁,想到往日种种,恍恍然的,她差点以为自己此时生在梦中,她知道的一切都是假的,她不过是做恶梦罢了。
  可是……她抬头,将眼中涩意逼回去,湖中的水鸭在一起嬉戏,不知道岸上的人此时心中痛苦的情绪。环月走过来小心翼翼地,轻轻地提醒清河:“大长公主,皇上来了。”
  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慢慢走来,清河睁开眼睛,望着面前湖面没有说话。环月自动退下去,只留下清河母子两人站在湖边说话。
  盛俨站在清河身边,顺着清河目光看过去,微风轻拂,吹过他的衣摆,只掀起小小弧度:“娘。”
  清河嘲讽:“我不是你娘,我从来都没有像你这样的儿子。”
  盛俨面色不变,反道对清河说:“在娘的心中,想要的是什么样子儿子?一个永远都不会谋朝篡位的儿子吗?”
  清河不语,因为盛俨说出她心中真正的想法,她从心里就不希望盛俨会是一个会谋朝篡位的人,她的儿子不会是这样的一个人,可是事实恰恰相反,盛俨用自己的行动做成了他的父亲一辈子都不会做的事。
  盛俨讽刺的笑了,他望着这个园子,他在这个园子里生活了几十年,这里承载了他幼年时所有的记忆,有母亲的,也有父亲的。整个大政能坚持这么多年,其中包含了盛昭多少的心血,清河这个做妻子的不知道,他这个做儿子的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觉得大政应该是属于盛家的,大政气数已尽,新上位的皇帝为人平庸,根本撑不起一个王朝,把大政交到这样的一个人手上,他离覆灭也不远了。
  清河沉默一会儿问他:“你为什么想要篡位。”
  “我不是篡位,大政的皇位本来就应该属于我的。”盛俨清冷道。
  清河不解,不懂盛俨脑海中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大政什么时候变成盛家的了,她从来都没有在他的耳中灌输过这样的想法,就连盛昭都没有,教他的先生也绝对不会有这样的胆子在他耳边说出这般话语:“你在胡说些什么,大政什么时候成盛家的。”
  盛俨知道清河心中疑惑,干脆把话说全,将她心里疑惑全都解释通顺,告诉她他为什么会觉得大政就应该是他的。“大政不仅仅属于盛家,还属于我。是汪爷爷,他告诉我大政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最有资格坐上皇位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那个草包。”
  盛俨口中的汪爷爷除了当年的汪公公不做他人可想,清河怎么也想不到,在盛俨面前说出这句话的人居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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