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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清河长公主-第14部分

小说: 清河长公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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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此言刚说没有多久,宫里忽然来人找清河,是皇后身边的亲信,清河去见,苏月焦急道:“长公主快点进宫去见见云太妃最后一面吧。”
  清河一瞬间僵住,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苏月,沉声问:“你在说些什么。”
  苏月跪在地上,声线破音:“云太妃快要不行了,现在支撑着一口气想要再见长公主一面……”
  清河从她身边快速走过,没有乘坐公主府的马车,翻身骑上侍卫的马匹往皇宫方向飞奔而去。
  路上熙熙攘攘的百姓被清河的马吓得纷纷避开,到一处十字路口时,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站在路中央玩风筝,没有看到身后的危险,周围已经避开的人睁大一双眼睛看着清河和小女孩,愣是没有一人敢上前将小女孩拉走。
  清河老远看见小女孩,可是她的马跑的太快,根本来不及扯住,此时她心里乱成一团,竟是骑着马直直的往小女孩冲过去。小女孩的母亲从人群中出现,看见孩子站在路中央,清河的马快要撞上去,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清河离小女孩越来越近,眼看就要造成一桩血案。忽然一个黑色的人影出现,牵住马身上的缰绳,翻身坐在清河身后,控制直直往前横冲的马。
  一阵长长的嘶鸣,马在离小女孩一丈之地停下,狂奔的马归于平静,清河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小女孩的母亲在路人的帮助下醒来,扑过去把孩子抱起,转头对清河怒道:“你没长眼睛吗,没看见我的女儿在这里。”
  清河情绪稳定,想到宫中等她的云太妃,她没有心思和妇人纠结,从头上拔下一支普通金钗扔到妇人面前:“让开,本宫还有事。”
  妇人无视金钗,不依不饶的想要继续掰扯,她身边认识的人将她拉住,在她耳边低语两句,妇人脸色微微一变,捡起地上金钗,不甘离去。
  麻烦解决,清河才注意到坐在她身后的人,她回头一看,发现在关键时刻控制马匹的人竟然是盛昭。
  他的双臂仍旧将她环住,清河眉头一皱,双臂挣扎,盛昭从马背上下去,清河没和他说一句话,骑马继续走。
  盛昭站在路上,望着清河远去的背影,他身边亲信过来,不高兴道:“定国公如此帮她,长公主竟然连句谢谢都没有。”
  “她行止如此匆忙,肯定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定国公何必为她开脱,横竖长公主也不是什么善茬。”
  “我没有为她开脱,你且看着,这宫里肯定发生了什么。”
  清河一路匆忙,行至宫门口,门口侍卫早早得到吩咐,给清河开了宫门,只是没想到清河是骑马过来,在侍卫刚开宫门时她就纵马闯了进去,拦都拦不住。
  能在宫中骑马横行,清河也算是头一份,连历代帝王都没有一个在宫里骑马乱闯的例子。
  云太妃的宫中一片沉默,宫人们全都敛声屏气低着头,清河翻身下马,疾步跑进去,闯进云太妃屋中,皇后正陪在她的身边与她回忆往昔,清河进来,皇后松开云太妃的手站起来:“清河,快和云太妃说两句话。”
  清河从皇后身边走过,没有行礼,此时皇后也没管她失礼之事,她走出屋子,站在门外,望着荒芜的景月宫,一阵恍惚,她的姐姐要彻底离开她了吗。
  短短几月不见,云太妃已经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清河握着她的手,眼眶泛泪,她伸手抚摸云太妃的脸庞,喊她:“母妃。”
  云太妃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转头看身边的清河,唇角扯出一抹无力的笑:“风儿来了。”
  眼眶中的泪水滑落,落在云太妃枯瘦的指尖,她的手忍不住的颤抖一下,泪水从她满是细纹的眼角滑落:“刚刚母妃看见你父皇了,他在向母妃招手。”
  “那是假的,不是真的。”她的话苍白而又无力,喃喃的不知在说什么。
  “不是假的,是真的。”她的唇角含着一抹温柔的笑意,失神的双眸隐隐泛光,“我们约好的,谁先走都要在奈何桥上等对方,十年了,他已经等我十年了。他知道我要去找他,他忍不住来接我了。”
  “母妃。”清河大哭,“难道你要舍清河而去吗。”
  “风儿,原谅母妃,母妃好累,真的好累。这十年来,母妃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的父皇,在见不到你父皇的每一时每一刻对母妃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可是风儿没有母妃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风儿只有母妃这么一个亲人,风儿不想失去母妃。”
  “不,你还年轻,你还有很长的一段路可以走,母妃绝对不会让你这辈子轻易被人毁去,母妃会好好地保护你的。”
  此时清河已经明白过来云太妃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宫外的消息已经传到云太妃的耳中,她为了保护她唯一的女儿竟然选择用死的方式,只要她死了,清河就必须要守孝三年,这三年来风云变幻,谁也无法预料三年后会发生什么。
  云太妃是为了清河而死,清河出孝后皇后肯定会给清河找到一门可心的婚事,不会再被扯入政治联姻。
  清河是她捧在手心里看护的孩子,她怎么舍得她唯一的女儿被用为政治联姻一辈子都不会快乐,将来盛昭要是被皇帝贬黜,清河身为他妻又能落得什么好下场。
  皇帝的一时愧疚不能让她好好地活一辈子,失去丈夫的人又怎么能活的开心,她的清河应该如她和先帝那样想,平平安安的过完一辈子,做个无忧无虑的公主。
  “母妃,难道你也要丢下清河一人不管吗。”清河大声道。
  云太妃双眼已经涣散,愣愣的望着帐顶,伸手无意识的抚摸清河的脸庞:“清河长大了,可以好好地保护自己了,母妃也就放心了。孩子,不要再去招惹定国公,他不是你一个长公主能惹得起的,母妃只希望你能做一个平凡的长公主。衡郎,我来了……”
  云太妃的手从清河脸上无力垂落,清河下意识想要抓住她的手,最后落了一个空,她呆呆的看着云太妃已经沉睡的容颜,眼泪不住的从脸颊滑落。她颤抖着伸手抚摸她枯瘦的脸庞,神情一阵恍惚,她错了吗,要是她没有招惹盛昭,她的母妃是不是就不会死,她会好好地活着,她可以时不时的进宫,找她撒娇,找她谈笑,她为什么要去招惹盛昭,吃亏就吃亏好了,盛昭算什么,他算什么东西。
  她越想越是痛苦,呜呜的趴在云太妃遗体上失声痛哭。站外屋外的皇后听到屋中许久没有动静,随后传来的是清河大哭的声音,一直紧紧抓在手心里的帕子飘落在地,她踉跄后退两步,妆容精致的脸上泛起哀色,双目泛起泪意。
  多年国母的身份,令她很快掩饰好脸上的情绪,她走进去,站在清河身后,低头看着云太妃睡着似的容颜,还有她唇角的那一抹笑,她口中喃喃,似有若无的喊了一声“姐姐。”
  宫中太妃去世本不是什么大事,但皇帝给了云太妃一个恩宠,她不仅仅风光大葬,与先帝葬在一处陵墓中,更是下令朝中上下为太妃守孝一月,宫中规定必须身穿素服,百姓不得饮酒作乐。
  已是二更时分,清河跪在云太妃灵前,无意识的烧着纸钱。
  屋中没有一人,所有太监宫女全都站在外面守着,一个身穿素衣的宫女轻手轻脚的进来,跪在清河身后:“长公主殿下。”
  清河手一顿,双目回神,把手中纸钱放进火盆里:“找我什么事。”
  “奴婢是李美人身边的宫女。”
  “初月?”她念叨一遍,想起她是李玉儿身边的大丫鬟,李玉儿入宫多月,并未能传递什么消息给她,当初她选中李玉儿入宫,都是为了云太妃,现在云太妃没了,李玉儿对她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用处,想来她心里也在担忧这事,不然也不会派身边亲信深更半夜的来找她,“你家主子有什么话要说。”
  清河表现平平,初月心中有些忐忑,她的主子是因为长公主的关系入宫,要不是清河她们主仆现在的日子指不定过程什么样子,当初说好的,清河送李玉儿入宫最大的目标就是替她好好地看护云太妃,结果云太妃不禁没有照顾好,还没了。
  这也不能怪李玉儿,李玉儿刚刚入宫,根基浅薄,云太妃岂是她一个小小美人能够多管,平日里李玉儿能做最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关注云太妃身边的事。她们主仆不是什么没良心的人,云太妃没了她们心里同样不安,总是有愧恩人托付,今夜之行本不应该,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美人自从入宫就一直谨遵长公主传授之事,长公主叮嘱之事美人和奴婢日夜不敢忘记,只是美人身份低微太妃之事不能插手,于是美人就想着从另一个方向注意太妃之事。”
  清河闻言,手中的动作顿住,她起身走到初月面前,低头俯视她的头顶,声音阴冷,在这空旷的灵堂中略显阴森,初月忍住背脊发凉的感觉,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美人一直努力依靠手上的人脉注意太妃宫中发生的事情,大约是在半月之前,太妃就隐约听说此事,病了一场,皇后过去见过太妃后,太妃的病好了许多。三天前美人偶然得知那日太妃偶然有心情去院子里闲逛,晶霞阁的赵嫔身边的贴身婢女豆蔻遇见太妃身边的宫女余姚说了两句话,当时两人分开后不久,太妃的身体就慢慢衰败。”
  “赵嫔?”清河低头沉思。
  初月磕了一个头:“奴婢知道此言说的是无凭无据,可是太妃身边一切都很正常,只有在豆蔻见过余姚之后身体就不好了。长公主要是不确定可以问问太妃身边伺候的人,他们知道的应该比美人多一点。”
  清河心头有事,不想听初月继续废话下去:“你退下吧,替我谢谢你的主子。”
  初月起来前磕了一个头:“美人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美人能有今日的日子,都是长公主赐予的,美人说过,不管为长公主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清河第一次正视初月:“你和你的主子都是很好的人,有一颗感恩的心是一件好事,在这宫里最需要做的事就是不要自作聪明,你回去告诉李美人,好好伺候皇后,皇后会一直护着你们。”
  “是。”                        
作者有话要说:  

  ☆、余姚

  初月出去后,清河重新跪在灵位前,望着云太妃的灵位陷入沉思,宫中妃嫔清河注意的不多。皇帝不是什么好色的人,宫中嫔妃的位置都是由朝堂大臣的位置而定,嫔这个位置是云太妃一辈子顶点,在妃嫔中也算是高的。
  赵嫔在宫里一直都是个默默无闻的人物,位置不高不下,没有丽嫔得宠,隐约中她竟然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汪公公。”
  汪公公一直在外面守着听到清河喊他,轻手轻脚的走进来:“长公主。”
  “你可知赵嫔是谁。”
  汪公公低头思索一会儿:“老奴对赵嫔没有太大的印象,她的父亲是个武官,好像是定国公那一边的人。”
  “定国公。”清河双眉紧锁,“把太妃身边伺候的人找来。”
  “是。”
  宽敞的屋中一片素白,清河坐在主位上俯视站在她面前服侍云太妃身边的几个宫女太监,她一手放在桌上,有节奏的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望着他们低垂的眉眼也不说话。
  许久后,清河才开口说话,清冽的嗓音里有着以往不见的狠戾:“太妃去世,你们这些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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