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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那个年代那个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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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的……”赵晓东如实的,语调缓慢平稳地,犹如讲述故事一样,叙述了与省公安局边防管理处处长范伟新的相识、求助、遭出卖而被追捕的过程,同时不避讳地说出了求助于范伟新的真实目的。

  “你想逃到国外去?去哪里?去干什么?”李斌被赵晓东的叙述所打动,他不敢相信赵晓东会愚蠢到如此地步。

  “去缅甸,参加那儿的起义军。”

  “这意味着,你又得背上一个叛国罪的罪名。”李斌阴冷地讥讽道。

  “顾不得那么多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赵晓东无可奈何地叹息道,“*和生命在这个国度里,已经没有了尊严。”他盯住李斌,“你也知道,事件往往只有成了历史,才能够真相大白于天下。我想,我只有到国外去,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你这样做的话,你知道会给你的家人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李斌语气凝重地追问道。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别把家人扯进来。”赵晓东不耐烦地说道。

  李斌叫苦连天:“看来,你是当兵当得过了头啦!告诉你吧,你果真那样做的话,你家祖孙三代,旁系亲属,谁都跑不了,都得因你而受到株连,一辈子都会被压制,永远别想抬起头来!”

  听了李斌的话,赵晓东震惊不已。从学校直连进入部队,十年来,自己对社会上的情况知之甚少。自65年以来,社会秩序是乱了,但也不至于乱得返回到——封建王朝专治统治时代?他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个词组“连坐制”,这个封建专治词组的内涵与延伸,与李斌所说的那么相似。这可能吗?他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李斌。

  “你别忘了,我是搞公安的。现在社会上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我还能不清楚吗?”

  赵晓东相信了。顿时,他有些后怕起来。若是自己原来的计划实施了,那家里人可就遭殃了。他一时没了主意,囔囔自语道:“那怎么办?”

  “其实,有两种办法,可以应对眼下这件事。”赵晓东专注地听着李斌往下说,“第一种办法就是逃避,好听的词叫做‘避让’,躲起来,静观事态的发展后再说。第二种方法是伸张正义,勇敢地拿出证据来,与那帮人斗一斗。”此时的李斌,无精打采地自嘲起来,“看来,最适合咱俩的办法,只有第一种了。也真是的,受冤枉连呐喊的机会都没有。可悲啊!”末了,他心情沉重地仰望着天空。

  赵晓东也同样的心情沉重。李斌话语中的第二种方法,使他心头为之一振。与其四处逃亡,不如拼死一搏。况且自己手里还有王牌,拿上它,将事情闹到最高层,闹大它,兴许还有条活路。

  “你有躲藏的地方吗?”赵晓东问李斌。

  李斌依旧仰着头,摇了摇。

  “我有,但必须离开这座城市。”望着李斌还是摇头,赵晓东耐心地劝慰道:“我理解你的心情。这样吧,咱们马上去打电话,如果你妈还好的话,你跟我离开这座城市……天就要亮了。”

  李斌慢慢摆正了头,两眼盯着赵晓东。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十八章  老谋深算
临晨四点十五分。吕保肃局长展展地躺在自己办公室的长沙发上。他感到十分疲劳却又不能入睡。他之所以不回家,是因为,他确信李斌一定会打电话找他询问母亲受伤的情况。如果他不在办公室里等待,李斌肯定会连夜找到他家里去。李斌对母亲就是这么孝道。局长要好好清理清理自己的思绪。

  过去的三十四个小时里,事态的变化莫测,远非一个省局的局长所能够左右的事情。地方上派性斗争激烈,军队里也存在对立面的斗争,而且激烈程度远比地方厉害。从吴部长和特派员对自己的谈话中分析,他们之间不可能仅仅是派性上的分歧。特派员那含蓄的话语,一定蕴藏着重大的事件。国务院直接下来的特派员,绝非一般军人。 

  吴和潘都在利用自己。自己在这两者之间应如何招架,才不至于身陷泥潭,任人使唤,难以脱身呢?回想这三十多个小时来,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没有什么不妥当之处。逆来顺受,不固执,不计较,紧紧跟着形势发展走,留住自己的分析判断自己用。这几条当今做人的真谛,这些年来使自己免遭了许多苦难和危险,至今还稳坐在省局局长这把是非难辨的交椅上,可算是高人一筹,明者保身了。而眼下,形势发展难以预料,孰是孰非变化莫测,自己又面临着一道沟坎,一次命运的考验。在李斌这件事情上,支持还是反对,自己都不应有过激、有偏向,过分表明这件事的立场。随机应变,四面逢圆,把握锲机,再现自我,这是自己多年来为人处世的原则。目前自己虽然应付着吴洲起的行为,但那也是处于无奈,是属于执行上级的指示罢了,然而,李斌……李斌啊李斌,在这件案子中,我还真从内心里感谢你。不知情者便无过。我已经掂量出它巨大的份量。今后这件事成,自己有功;这件事败,自己无过。

  最让人痛心的是李斌母亲的不幸。吕保肃回忆起往事:

  老太太的丈夫李国志是自己的老上级。二十年前刚从国民党手中解放出来的春城,国民党特务和土匪猖狂残暴,阴险毒辣。李国志率领的公安部队,打得特务和土匪四处逃窜和藏匿。就在十一月六日这天的清晨,李国志的吉普车在市郊遭到了特务的伏击,两辆车上的八位同志全部牺牲。李国志全身被特务用枪打了一百多个洞,真是死得惨烈。如今,老太太也被人用枪打死了。她的死无疑是为儿子而死的。可她的死,却难以惩办杀人凶手。作为老太太丈夫的老部下,真是惭愧啊!

  吕保肃猛地坐起身来,心情烦躁地从茶几上抓过杯子喝了口水。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他慌忙放下杯子靸上鞋,趿拉到桌前抓过电话。但他并没有立即听电话。他做了一次深呼吸,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然后才缓慢地举起了手中的听筒。

  “喂?嗯。我是吕保肃。李斌吗?嗯。你妈很好,医院已经为她做了手术。什么?李斌,我可警告你,你别管在哪家医院!你也不许到医院去找!你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对。好。我会替你照顾好你妈的。嗯。我不想知道你这样做对还是不对,你要清楚你是背着罪名的人,你的生命只有一次,你要对自己所做的事承担全部责任,没有人能帮得了你!嗯。你妈你就别操心了。你好自为之吧!” 吕保肃猛地挂断电话,盯着电话机楞了一会儿,尔后从桌上香烟盒中取出一支香烟。

  只要李斌跟着赵晓东跑出了本省省界,自己的麻烦就算过去了。真希望他俩能成功逃离。“”专案组不能解散,要把这个案子继续侦查下去,以掩人耳目,自己也好向省领导作交待。对,就这么干!

  吕保肃靸着鞋,趿拉回长沙发前,一屁股坐下,把手中的香烟往茶杯里一扔,倒头躺在沙发上。 。 想看书来

第二十九章  逃离春城
市郊公路边,赵晓东和李斌坐在树下的一块岩石上,等待着临晨从市区发出的头班长途客车。

  天边,一牙弯月刚刚升起,柔和的光泽尽洒公路两旁高大挺直的桉树上。满天的繁星,此时已躲去大半,仿佛是给晨曦让路。

  一辆接一辆的解放牌载货汽车穿梭在公路上,汽车前大灯照得柏油路面泛出刺眼的光芒。

  赵晓东抬腕看了一眼夜光手表,起身站在岩石上,向市区方向的公路上眺望。晨露打湿了李斌的头发,他用右手把披在肩上的衣服往紧的拉了拉。

  “车来了。咱们走吧。”赵晓东跳下岩石搀扶李斌,遭到李斌的拒绝。赵晓东不以为然地将李斌的军用挎包背在自己身上,然后下到公路上,李斌紧随其后,迎着开来的长途客车灯光挥手。

  长途客车停了下来,开了车门。赵晓东扶李斌上车。借着车内昏暗的灯光,只有最后一排的座位还空着。他俩坐到了后排。汽车开动了,售票的一位老头随着汽车地摆动趔趄地走了过来,嘴里叼着香烟问道:“你俩到哪儿?”

  “到终点站。”赵晓东答道,其实他并不知道终点站是哪里。

  “一人八块五角,两人十七块整。”老头边从挂在脖颈上的售票袋里掏车票夹子边说道,利索地未收钱就开始从夹子上往下撕扯车票。

  赵晓东从裤兜里摸出两张十元的人民币递给老头。老头叉着两条腿,屁股顶在前排座位靠背上,接过赵晓东手里的钱,把找的零头和车票捏成一团塞进赵晓东手里。

  老头瞅了瞅手臂吊挂绷带低头不语的李斌,关心地问赵晓东:“他病了?”

  赵晓东坐回座位。老头突然的发问,顿时让赵晓东警觉起来,他注视着老头几秒钟,未发现老头有什么异常表情,随口答道:“是啊。”

  老头显得十分关心地说:“得抓紧看大夫……”见赵晓东目无表情地盯着自己,老头本还想说些什么,此刻却收了回去,撅着嘴,非常不满地转身,扶着座位靠背,摇摇晃晃地走到车前面去了。

  此时的赵晓东不想跟任何人搭话,他对售票老头的冷漠态度,他想老头一定记恨在心了。他警惕地注视着车内的每一个人,同时也密切关注行车前方的情况。他对这样搭车上路深感不安,好在客车是跟在前面的两辆货车后行驶。车内大部分乘客一直在酣然入睡,只有两名妇女轮换着哄抱一个啼哭的婴儿;售票老头也在司机旁的座位上摇头晃脑地打着瞌睡。

  透过车窗,外面晨曦朦胧的光线,能看到蒙蒙大山的轮廓近在眼前,赵晓东顿感一阵轻松。车就要进山了。他真希望就这样一直坐到二三百公里以外的某个地方。他睨视了李斌一眼。李斌低着头已经睡着了。他伸手把滑落下的外衣为李斌披好,看着熟睡的李斌抿嘴笑了笑。

  突然,汽车发出“吱吱”的声音停了下来,售票老头急忙打开车门跑下车去。赵晓东慌忙站起身向前方探视,只见前方公路上停着一长串各种车辆,汽车的灯光在弯曲起伏的公路上形成了一条光带,犹如一条会发光的大虫爬行在朦朦胧胧的山丘上。近处公路上,在车灯的照射下,有人在路旁活动身体;车内,有几名乘客从睡梦中醒来,唧唧吱吱地嘟哝着车为什么会停下来。

  这时售票老头跑上车来,在乘客的追问下,大声冲着车内的人喊到:“没什么,没什么!前面进山口地方,部队上添设了个卡子,检查过往的车辆。这个卡子已经有两天了。请大家耐心等一会儿,很快就会过去的!”

  正当乘客们哼哼唧唧的又回到梦境中时,一阵剧烈的咳嗽,使李斌痛苦地弯下了腰。赵晓东替他捶起背来。

  “咱们下车到医院……”李斌气喘地说道,接着又一阵剧烈的咳嗽,并作呕不止。

  售票老头跑过来,关切地对赵晓东说:“他病得挺厉害。”

  “下车到医院……”李斌有气无力地再次说道。

  司机也从车头跑过来,焦急地冲着赵晓东嚷道:“得赶快送他到医院去。”

  “是,是……”赵晓东慌乱地点头答道,搀扶起李斌,“咱们下车到医院去。”

  司机关切地为赵晓东指点着到医院的途径,“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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