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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总算我们也爱过-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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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三等奖哥哥,终于回来了。
心里的激动久久难以平静,忽然想起昏迷前的情形,她赶紧问季军,“哥,我进医院几天了?”
“今天是第六天。”季军据实回答。 
被子里的细弱柔荑伸向小腹处,她忐忑不安,“我的孩子……”
“孩子没事。”怎么忍心告诉她,如果再晚一点送到医院,孩子就流掉了。
谢天谢地,老天爷没有带走她的孩子,她什么都可以失去,只唯独这个孩子,比她生命还重要的孩子,如果没有了,只怕她也活不成了。 
沉默了片刻,她忽然记起另外一件事情。
“莲姨还好吗?”季军电话里说车子翻下了山崖,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季军略不自然地侧开视线。
她有些急了,挣扎着要撑起身体,“哥,告诉我莲姨怎么样了?”
季军本是打算用沉默应对追问,但最终在她满含央求的眼神里败下阵,“葬礼……两天前举行的。”
季节无法置信地瞪大眼睛!
葬礼?什么意思?两天前举行的?
季军的话犹如沾了盐水的鞭子,每个字都狠狠抽打在她身上,鲜血淋漓,皮开肉绽。 
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情绪被逼入绝境,她霍地伸手去拔输液的埋针。
季军手忙脚乱地阻止,“小节你别激动,当心伤到自己。”
她哪里肯听,拼劲全力推开季军,跳下床就朝门口跑。但由于昏迷期间水米未进,她的体力早已经透支,撑了几步便瘫倒在地。
从身到心都难受到了极限,她悲痛欲绝,泪流满面地趴在地板上呜咽,“莲姨没了……莲姨没了……他不会原谅我了……他不会原谅我了……” 
季军冲过去抱她回到病床,见她脸色惨败地按着腹部,慌忙按铃叫来医护人员。
重新挂上输液瓶,季军问主治大夫,“医生,我妹妹怎么样?”
中年女医生一脸严肃,“情况不太乐观,她本来身体就不好,这才刚退烧就又着了凉,如果再不注意休息调理,恐怕会引发急性流产。”
“医生,请求你,我妹妹不能有事!”季军弯下腰四十五度鞠躬,话语斩钉截铁。
女医生推推鼻梁上的眼睛,撕下记录本上的内容递给护士,交代了几句回头对季军说,“能做的我们自然会做,关键是她自己要调整好情绪。”
是的,如果一个人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再多医生也是无济于事。
季军无奈踱回床边的椅子坐下,语重心长道,“小节,哥知道你难过,可人死不能复生,你现在要做的是坚强起来,司念已经没有了母亲,你难道要让他连孩子都一并失去吗?”
季节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默不作声。
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是她任性胡为,知道自己怀着身孕还跑到墓地去长跪不起;明明医生早就说过,孕期情绪不能大幅度波动,要尽快将身体调理好,每餐饭要按时吃;可是她呢?那么多的明知故犯,她几乎就要亲手杀死自己的骨肉。
突然,门外一阵嘈杂,季军正要去看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紧跟着快门声咔咔咔响个不停。
季军霎时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赶紧跳起来同医护人一起阻止蜂拥而来的记者,可来人太多,挡得住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第五个第六个总是会逮住机会接近当事人。
“季节,你知道纪司念母亲去世的事情吗?”
“季节,为什么你会和纪总裁的母亲在同一时间出事?”
“季节,请问你是不是流产了?”
“季节,纪总裁之前对外宣布你会是未来的纪太太,但他昨天出席某品牌发布会的时候否认了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季节表面上毫无反应,被子里的右手却将左手掐出深深的血印。
季军好不容易把门口的记者轰走,折回病床前,他猛地抢过一个记者的相机砸到地上,厉声吼,“请出去,我妹妹现在要休息了!”
几个记者被季军的怒火震慑住,怔了怔纷纷抱紧自己的相机退出病房。
病房门合上的下一瞬,病床上的人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然后,季军听见她压抑而绝望的哭声,悲恸凄凉得犹如受伤的小兽。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是想直接坑了的,但是我发过誓,绝不会是坑的,所以还是爬来填坑了。。。。
实在抱歉,之前一段时间换了份工作,忙得昏天黑地,根本没时间码子!!!
至于我做什么工作,如果这本完结我还想写,下一本大家就知道了。。。。
悄悄说一句,本文正文已完结(草稿),等错别字改好了就会传上来。。今天太累了,就传这么多吧!!!

☆、放爱·吻别(2)

一场撕心裂肺的大哭后,季节决定让自己坚强起来,为了季军,为了孩子,她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血脉相连的亲人。
她努力尝试微笑,努力配合打针吃药,努力每餐按时吃饭,努力让自己保持良好心情,努力说服从她进医院起就没离开过半步的季军回家休息。
对于某些事情,她不问,季军自然不会主动提,留院观察了三天,医生于大年三十当天宣布她可以出院。
季军接她回到久违多年的家里,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当年,只除了醒来几天,每当午夜梦回时,胸口某个地方总是会生生作疼。
宫维维元旦前就和季军领了证,现在是这个家里的一员,虽然看到季节还是爱理不理的样子,但餐桌上大多是按照医生嘱咐季军的食谱来搭配的。
午饭后,季节拿了围裙打算帮忙洗碗,宫维维看怪物般瞪她,“我跟你哥结婚还不到一个月,你想害我背上谋杀小姑子的罪名?”
季节哭笑不得,只得退出厨房。
季军正在客厅里收拾香蜡钱纸,为下午去墓地做准备。
她走过去打商量,“哥,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不行!”季军无比坚定地否决,“医生说你至少要在家休养半个月。”
“哥,我想去看看爸妈。”那么多年,她每次去墓地都为赎罪,从来没有以一个女儿的身份去看过父母。
“小节,外面在下雪。”她到底知不知道事态严重?万一再出点什么事情,他真的会被吓死的。
“我裹严实一点,不会有事的。”她讨好地举起右手作发誓状。
“可是万一……”
“没有万一,我保证万无一失。”她摇着季军的手臂再接再厉。
“你啊……”季节妥协地轻敲她额头,在季节面前,他这个哥哥毫无威严可讲。
于是,下午两点,一家人驱车前往西山墓地。
季节试着改变心态,仅仅把自己当成是逢年过节来看望父母的孝顺女儿,即使季军不让她摆弄香蜡钱纸,即使因为怀有身孕她只能远远站在一边看着,但心里还是觉得暖暖的。
而早前所谓的“保证万无一失”却抵不过“天不遂人愿”,回家的时候,季军例行拿出温度计给她测量体温,发现低烧,顿时追悔莫及,一直念叨再不准她出门吹风。
作为惩罚,原本打算守岁到十二点的季节在七点钟不到便被季军谴回房间卧床休息。
恩雅的歌声里,她闭起眼睛放任思绪飞离。
Who can say where the road goes
Where the day flows
Only time
And who can say if your love grows
As your heart chose
Only time
Who can say whyyour heart sighs
As your love flies
Only time
And who can say whyyour heart cries
When your love dies
Only time
……
半睡半醒的间隙,房门处啪嗒一声响,有人推门而入。
以为是季军来查房,季节闭紧眼睛假装熟睡,脚步声一路走到她跟前,默立几秒后,来人在床沿边坐下,紧跟着一只手探进被子里,带着这个季节独有的寒气。
季节在那只手覆上她腹部的同时惊慌睁眼,看到的,是这些天来她努力逼迫自己不要去想的人。
乍然相见的仓皇让她发不出声音,眼睛里不受控制地升起雾气。这一刻她才明白,再坚强的伪装,抵不过他眼中的万千温柔。 
心如潮水汹涌,她坐起身体,颤抖着声音低唤他的名,“司念……”
纪司念俯下身体将脑袋轻轻压在她的腹部,“嘘,宝贝,别说话,让我靠会儿。”
某个瞬间,他唇边绽露出的初为人父的喜悦之情,竟是那么清晰。 
他还是来看她和孩子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她还拥有幸福的可能?
然而,他骤然变深的眸色打破她一切关于幸福的幻想。
退立到床边站定,他一言不发地凝视她。
山雨欲来风满楼,无声沉默酝酿的是什么,她隐隐能够感觉到。
几秒后,他缓缓启唇,“你爸的命,我妈的命,季节,我不欠你了。”
暗哑的嗓音带着穿透骨血的力量,随着空气传到她耳朵里,清晰无比。
纪芸莲的命还给季风,他是这个意思?两不相欠吗?可他从来就不欠她什么,季风的死跟他没有半点关系,纪芸莲的死她却是罪魁祸首,她是罪人,毁灭了所有的美好;她应该受到上帝的惩罚,应该被打下十八层地狱,应该被丢进刀山火海……
“司念……”手臂伸去他的方向,她伤心欲绝。
他微微一笑,从口袋掏出几本证件放到她手里,“从现在起,你自由了,天大地大,想去哪里就去吧。”
她看都不看一把丢掉,身体前倾紧紧抓住他的袖口,“不,我不要……”他就是她的天大和地大,她哪里都不要去。
他垂下眼眸沉思片刻,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以前是我错了,总是用自己的爱情观来约束你,或许是爱得太多,要求的回报也太多,以至于让你感觉到沉重,但这一次,错在你。”
滚烫的眼泪一滴一滴,她难受得快要窒息。
“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有未来先见的本事,她不会去墓地,不会让如今的一切都发生。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忽地倾身悍然封住她的嘴唇,在她惊慌失措间近乎发狂地辗转、噬咬,似恨她至死,他每一下动作都重得不遗余力,让她忍不住痛吟出声,双手好几次伸到他胸前,却终究不敢就此把他推离。
直到鲜血弥漫整个口腔,他才终于肯松开她。
带血的唇舌辗转擦到柔嫩的耳际,他低低喃语,“季节,事到如今我依然爱你,可是同样的,有多爱就有多恨,我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
在她颊边印上最后一吻,他毫不犹豫决然抽离。 
“司念……”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她才完全醒神,急忙掀了被子跳下床铺去追。
他步伐太快,她跑得跌跌撞撞,到楼下客厅时差点被茶几边的矮凳绊倒,幸亏季军及时扶住。
眼看他就要走出大门,她拼命推开季军,大声哭喊,“司念,别走……” 
极致脆弱的声线让他心口愁绪翻涌,终是忍不住回了头,下一刻,她冲上来狠狠扑进他怀里。
他一动不动任由她抱着,正前方季军一脸请求地望着他,希望他能做些什么。
缓了缓,他轻轻将怀里人推开,掏出手帕拭干她眼角的泪,柔声哄,“乖,别哭了,若是舍不得,那就恨我吧,用你的余生来恨我,就像我恨你一样。”
“不……”她喉头哽咽,只能发出一个简洁的单音。
怎么能恨他呢?她不要恨,只要他留下来。
他只是微笑,看她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手机震动,他神态平静地取出来接通,“我暂时到不了,你把机票改签到下一班。”
对方又说了几句,他回道,“一个小时够了,改了机票你马上换登机牌,我半个小时到机场,证件都在行李箱的夹层里。”
隐约听见Freya的声音,又联系到机票、改签、证件等词汇,季节大惊失色。
“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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