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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布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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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长得好看,我舍不得把你丢了。”韩志老老实实的回答,韩志偶尔也会想,如若他救得是个丑八怪,是个邋遢的大叔,肯定只会给两口热饭,待那人能走动了,一定会给撵出去。可他救得这个,是个清润如玉的公子,神仙般的人,怎么忍心不待他好。
“我若留在这里一辈子,你可还会一直待我好?”江清酒将脑袋移到韩志的脖颈处,呆呆盯着韩志后脑勺看了片刻,就埋在了他的颈窝里。
“即便你成亲了,有了子孙,也还会这般待我好。”江清酒将脑袋越埋越深,声音也低沉了下去。
韩志脚下顿住,他觉得脖子有些湿,接着有柔软的东西在上面轻轻拂过。
“清酒,你会不会离开这里?”韩志问。
“不会。”江清酒答。
“那我就对你好一辈子,即便我成亲有了孩子。”韩志垂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看了一会便继续往前走。
这样一个人,是要抛弃了怎样的过去,才会下定决心留在这个小地方。以前的他定是百千人宠爱的,可即便现在他的腿跛了,也仍旧那样笑着,总是一副淡然。韩志心中如此想着,虽然对江清酒的身世很好奇,但又觉得,只要江清酒愿意留在这里,他即便是有着再怎样不可思议的过去,也与现在的他无关。
他允诺了,便要待他好,在他有生之年。韩志在心底下定决心,便觉得开心起来。
到得山上,韩志就见到了一个破庙,破庙里面有个和尚拿了把破扫帚在扫地。于是韩志就跑了过去,夺下了和尚手上的扫帚说:“大和尚,我帮你扫。”
韩志见江清酒和和尚都呆愣在原地,只好眨了眨眼睛道:“清酒,你不是有事情找大和尚吗?”
“是有事情,和尚,我们去庙堂里说吧。”江清酒和和尚去了庙堂,韩志扫着地,又想起江清酒趴在他背上说的话,说不会离开这里,就开心的仿佛像朵花儿一样。
下山的时候,韩志屁颠颠的跑到江清酒身旁要背他下山,江清酒自然不会拒绝,便趴在韩志的背上几乎要睡过去。
“清酒你找大和尚聊得开心吗?”
“很开心,他还送了我一本书。”江清酒趴在韩志背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待醒了,就见到自己睡在床上,天倒是已经黑了。厨房里是韩志和戚姜的声音,两个人正在为鸡是红烧还是清炖在大吵特吵。


、第九章:自缢

啪!
才从京城运过来的一对石竹花青瓷小碗,被摔碎在地上,破成了碎片,碎片一路蹦起,滚到一处,一个人穿了件牙白色的袍子挂在梁柱上,身体已然凉了。
才挂起的红绸子很快被扯了下来,丫鬟小厮慌忙着去布庄取白布,只是眨眼间,眼睛所到之处,皆成素白。
于是震天的哭声,不知几人真几人假,个个哭成了泪人。
高山抹了泪,给高景杨收拾遗物,没收拾两件,眼泪便止不住的往外流。
“高山,天可还亮了?”高山忍不住就想起高景杨总是一遍遍的问他这句话,他睡在外间,也总是因为高景杨睡不着自己也要受罪。
“高山啊,你说这喜服是不是太红了?刺眼的很。”就在昨日,高景杨试穿喜服的时候,还在半开玩笑的说着这话,晚上的时候说是想一个人待着,就将伺候的人都赶了出去,早上宛株过来伺候他,只见到了具冰冷的尸体。他今日就要成婚了,为何就这样想不开。
当高山狂奔到戚姜的医馆的时候,戚姜还没有起床。高山就站在医馆外面,狠命的砸门。戚姜在屋里听得烦了,才爬起来给高山开了门。
高山就望着戚姜,也不进屋。戚姜平日里起得并不早,见高山眼睛是红的,以为他是被高景杨骂了,也没有在意。
戚姜让他进屋,他也不说话,只是瞪着戚姜。戚姜被他看的厌烦,自己扭头回屋,打算继续睡。
“你若不喜欢大少爷,为何还要勾搭他!你若不喜欢,为何要和大少爷做那种事!你若……”
“你一个奴才,说话注意些分寸!”戚姜不是每天都嘻嘻哈哈,他也讨厌一个小厮一天到晚的来烦他。
“大少爷死了!你高兴了!他死了!他死了……”高山赌气似的吼出声,吼完就站在门边哭了起来,哭的那样无助。他不过是个小厮,在快要饿死的时候,被高景杨赏了个馒头,便死心塌地的跟在了高景杨的身边。
他也娶了妻子,是家里给娶得。他没有多喜欢,只是觉得那个女人把一辈子都交给他了,他便要待她好。可是后来见到高景杨那样死心眼的喜欢一个男人,他开始心里是觉得恶心,可是到后来,他也喜欢上了自己的妻子了,才知道,这种喜爱是与性别无关的,喜欢便喜欢了,自己也阻止不了。高景杨是对那个人有多喜爱,才会甘愿被那个男人压在身下,还一脸幸福的满足。
戚姜就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高山,高山哭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滚!”戚姜最后只说出这一个字,便将门重重的关上,回了房躺回床上继续睡觉。高山红肿着眼呆在原处,咬咬牙,扭头离开。
高家的大少爷自缢的事情,很快传遍了城里,有人惋惜,有人幸灾乐祸最多的也只是事不关己,偶尔闲言碎语几句。
高山被高家辞退,回了牵牛村,继续种他的地。高山本想替高景杨守了头七,让他入土为安后再走,奈何他只是个小厮,高家人却早早的便将他打发了。
因为高景杨的事情,高山一直对戚姜怨恨在心,连同着韩志,高山也不去搭理。奈何他们两家挨着,韩志虽然一直躲着不愿意回家,但终究也要面对父母的逼婚。
韩志每日里都躲在江清酒那里,终有一日,母亲找上了门让他回家商量着婚期。此时,江清酒正收拾着字画,打算去街上。高景杨死了后,高家一片灰败,正在修建的花园也停止了工程,高家三少爷的婚期也延后了一年。韩志便被放了长假,一直待在江清酒那里。
韩志回到家,规规矩矩的坐在父母亲的对面,他垂着头,声音虽小,却带上了决心道:“阿爹,阿娘,我不想成亲。”
“你不小了,你爹和我想早点抱孙子。”韩志的母亲也是直截了当的说,她也知道大儿子孝顺,但眼看着和韩志一样的同龄人都结了婚,有的都有了孩子,她也着急担心,若是再大一些,上哪里去说年龄轻模样又好的姑娘,现在这个已经定了亲的亲家,总是在问韩志什么时候娶人,总不能给了定亲礼,就这样一直压着不结婚。
“阿娘!我才十七岁!”韩志虽然在辩驳,但也知道乡野里的孩子都是成婚的早,多数的男孩子早在十六岁就成了亲,女孩子也都是十四岁就要嫁人。
“志儿,娘不是在逼你,只是你不能不给女方一个答复,你们亲都定了一年了。”韩母皱着眉头,说完只是叹着气,看着身侧的韩父。
“我会和媒婆说的,我会退亲,礼金我不要她们退,我不成亲,阿娘!你不要逼我,我现在脑袋很乱,有很多事情没想明白。”
韩志也不明白自己要明白什么,只是他不喜欢那个和他定亲的女人,连面都没有见过,怎么去喜欢?他要找的是可以陪着他的,爱他,他也爱的。
“你想要明白什么?”韩母突然紧张起来,自己的儿子是在城里大户人家做工的,自然会遇到一些丫鬟,若是胆子大了,说不定会爱慕上个小姐,可那些个人哪里能看上自己的儿子,该不是自己的儿子被哪个姑娘迷了心魂吧。
“我要找的是生生世世陪着我的,是一辈子的事情,不能随随便便就娶了一个女人,那对她不负责,对我自己也不负责。”韩志说着,自己突然便觉得明朗了起来,是了,我要找的是可以陪我一生一世的,一定要是我最珍爱的。
韩志站起身,他话虽然是如此说了,但是他仍旧茫然,他要去哪里找自己喜欢的。他站在原地,不动,那个人是不是就可以出现?什么又是他所珍爱的,他没爱过,不懂,只是觉得想要找一个这样的女人着实有些困难。
“志儿,娘不逼你,娘听说你做活的高家,死了个大少爷?那大少爷是个兔儿爷?娘只是……”韩母皱着眉,她去过韩志呆的那个小茅屋,有几次都见到自己的儿子对着一个男人呆呆的望,眼里满是迷恋,她虽然也只是听说过男人和男人做过那种事,但毕竟现实中从来没有两个男人可以在一起生活一辈子的。她只是害怕,怕自己的儿子会变成一个怪物,变成一个兔儿爷。
“兔儿爷?那是什么?”韩志也会听到一些人的议论,也去问过江清酒那是什么意思,江清酒从来都是转移话题。
“没什么。”韩母见自己的儿子对这个还一窍不通,便安了心,若是连懂都不懂,那又怎么会是呢?那个在茅屋里住的男人长得确实好看,即便是她这个老妇人都会看的一阵发呆,更别说自己的儿子了。
“娘,我去一下高山那里,他回家后,我还没去和他说过话。”韩志觉得下手的地方是高山,顺便也和高山解开一下死结,这以后总是要见面的,总不能见了面弄得跟仇人一样,还是因为一个戚姜。
高山的老婆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韩志便提了一只鸡过去。到了高山的家里,就见到高山一脸幸福的模样趴在妻子的肚子上,在听里面的小生命是否有什么动静。
高山突地见韩志过来,脸立刻拉了下来,关门撵人。
“我不认识你。”
“高山你不能这样,高大少爷死了,你不能怪罪戚郎中。即便你怪罪戚郎中,那又干我什么事?”韩志已经溜进来,伸手将鸡递给高山的妻子。


、第十章:黑衣

江清酒给戚姜斟了一杯茶,又给自己斟了一杯,双手拿着那青瓷小杯并不喝,只是看着升腾的雾气,在发呆。
戚姜的医馆最近冷冷清清,加上他的屋子连一棵草都没种,更显得单调萧索。江清酒将视线转移到窗外看了会儿,方又将手中的青瓷小杯放下,杯子上绘着的是一对石竹花。
“何时走?”江清酒开口,茶水早已经凉了,他并不去看戚姜,只是从怀中拿出一本书,书已经泛黄,封面上有水渍的痕迹。
“明日。”戚姜起身将凉茶泼了去,又转回身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下。
“我母亲生下我时,刚好边关传来消息,说我父亲战亡。”江清酒缓缓开口,手轻轻晃动小杯,杯里的水荡起一圈圈涟漪。
戚姜抬眼去看江清酒,只见到他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容貌,只听得到他的声音轻缓,听不出悲喜。
“母亲便随了父亲而去,我伯父见我可怜,便将我领了过去抚养。”江清酒抬起头,眼神有些迷茫。
“伯父也有个儿子,名字唤作江棋。”说到这里,江清酒才将视线停留在戚姜的身上,随后也只笑笑,继续道。
“我那个堂哥是个只想做大侠的人,整日里不沾家。那时我年幼,伯父只教我些琴棋书画。伯父待我如亲子,可朝堂党派争斗不断,伯父怕我卷了进去,早早的便将我送到当朝的老将军身旁,只希望老将军念在往日的一片情谊中,保佑我这个无父无母的孩子一生平安。”
“老将军与世无争,闲在家里,也不参与任何党派之争,伯父便觉得如此定可佑我一生太平……”
江清酒说着,最后停了下来,空气也在凝滞,他翻开随身带着的那本旧书,又道:“戚姜,不报仇行吗?”
“你也说你伯父待你如亲子。”戚姜站起身,语气中带上了严肃。
“我初入将军府时,是十岁,而今已过了十年。伯父养我十年,那人也养我十年,我走时,也想把他杀了,却杀不了,也不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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