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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剑颜-第23部分

小说: 剑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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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护法见她主意已定,只好冲两旁下属道:“还不动手!”
“是!”教众应声,便要上前去。那四名镖师摆好架势,准备做殊死一搏。
正在此紧要时候,忽听门外有人断喝一声:“且慢!”
江弱水一惊,回身观瞧,只见一青年侠士斜刀挺立,虽只有一人一刀,气势却不逊于千军万马!
穆瑶伏在地上,已自掀了盖头,她位置居中,见了来人,大喜道:“苏清大哥!”
无言等亦喜,苏清此时到来,正是时候;若来的再早些,反而也中了那忘忧露。但心头也不免担心,一来尚不知江弱水与那贾护法武功如何,二来他们人多,苏清胜算多少还未可知。
江弱水仔细打量苏清一番,道:“你是苏清?”
苏清“西风扫”在手,冷冷答道:“是。”
江弱水道:“你来迟了。”
苏清道:“不迟。”
江弱水道:“你早已来了?”
苏清道:“是。”
江弱水道:“为何此刻才现身?”
苏清道:“你出现,我才出现。”
江弱水道:“很好,出招吧!”
苏清也不客气,飞身一刀攻出,毫无征兆!江弱水面不改色,宝剑一挥,迎了上去。
刀有声,剑无影。
二人互攻三百余招,仍势均力敌,观者无不心惊。忽然江弱水又攻出一招,穆瑶神色紧张,喊了一声:“苏大哥小心!”
不料那一声非但没帮到苏清,反而引起了贾护法的注意。贾护法回头看了看众人,突然面露凶光。他拔出了剑,他的剑和他一样,又细又长。他缓缓地迈入大堂,向穆瑶靠近。
穆瑶倒在地上,浑身无力,见他过来,拼命向后挪动,却只移了不足半尺。
贾护法的脚步在加快。
危险在逼近。顾玉急道:“不许伤害她!”他想要爬起来,却有心无力。世上最痛苦的不是失去生命,而是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在乎的人将要失去生命而无能为力……
顾玉的表情说明他正处于这种痛苦当中。
同样处于痛苦之中的还有穆长松。眼见贾护法一剑刺出,穆长松不知哪来的力气,大喝一声“着”,猛然飞身而起,一掌击出,刚猛有力。贾护法猝不及防,当胸为掌力击中,大叫一声,跌出数尺!
穆长松双脚扎根,翼护穆瑶。贾护法见穆长松中了忘忧露,尚能行动,先是吃了一惊;细细观察之下,穆长松面赤如丹,呼吸急促,方恍然大悟。原来穆长松见孙女有险,情急之下强提真气,勉强运功,此刻恐怕经脉尽损,已是强弩之末!
贾护法惊容尽散,阴笑道:“好一个‘青衣叟’,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几分力气!”说罢,全力一剑刺向穆长松。
穆长松紧咬牙关,双掌架开了他的手臂,却已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贾护法左手一掌击中穆长松右胸!穆长松一口鲜血喷溅而出,身子飞了出去。
“爷爷!”穆瑶声嘶力竭地喊道。
无言的头又痛了一下,但他已顾不得这许多。他下意识地想要冲上前去,没想到就真的冲了上去!他来到穆长松跟前,疾声道:“穆老前辈,前辈!”
穆长松微微张开眼,看了看无言,又看了看穆瑶和顾玉,轻轻笑了一下。他的笑容很慈祥,很美——那是他在人世间的最后一次笑。他的头垂了下去,再也听不见爱他的人撕心裂肺的呼唤……
礼堂,布满了大红的装饰。红色的吊带,红色的毡毯,红色的花球,红色的挂灯……还有,红色的鲜血……红色,红的那么刺眼,那么让人心碎!
哭声,喊声,骂声,门外传来的兵器碰撞声,连声了一片……
鲜红的背景,凄惨的配乐。无言缓缓站了起来,面对着贾护法。怒气,缭绕在他周围。他的眼里似乎冒着熊熊的火焰!
贾护法竟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但他很快露出了自信的笑。他以为无言也是强行运功,油尽灯枯了。当下不再犹豫,一剑刺向无言左肋。
无言怜云剑在白云山黄道子处,此刻只好用掌。他俯下身反手一掌击向对方手腕,想要卸掉对方的剑。贾护法亦非等闲之辈,见无言来势凶猛,左手虚拍一掌,随即身子向后一跃,拉开了距离。无言手无寸铁,攻击范围不及对手,是以虽招式猛烈,实则多处于守势。
其实无言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忽然有了力气,甚至连何时恢复的都不知道。那时他又悲又愤,只记得头痛了一下,其余什么都不记得了。
却说无言一招紧似一招,用的竟都是些不要命的打法!贾护法不慎已中了两掌。他狐瞳一转,扫见了凝香,左手高抬,“嗖嗖”两支袖箭竟朝凝香打去!无言大叫一声“小心”,飞身拦在凝香前面,横推一掌,掌风迅猛,将袖箭击落。
然而趁此机会,贾护法一剑刺来,既快且平,直奔无言前心!
无言躲避已然不及,他一闭眼,不甘而无奈地等待死亡的降临!


第三十三章 无言二上白云山
更新时间201094 13:29:48  字数:2503

 死,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是这样。勇士与懦夫的区别在于,后者把生死当作重中之重,而前者的心中有超越生死的存在。
生死边缘,无言救了凝香,自己却无法招架贾护法冰冷的长剑。其实他本有机会躲开的,但他不躲,因为凝香在他的身后!
生死边缘,凝香拼命地想要推开无言,却怎么也推不动。无言铜铸一般纹丝不动!
生死边缘,另一个人扑了过来!倚在案上的丝萦身体滑过了一道美丽的弧线,扑向无言前方的地面。她没有力气站起,只是利用自身的惯性与重力完成了这个动作。而在她的身体到达无言面前时,贾护法的剑也到了!
剑,贴着丝萦左侧锁骨刺了进去!
“丝萦!”无言大吼一声,左臂抱定丝萦腰肢,右手运尽全力一掌推出。那一掌无言不知使了多少力量,他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一定要杀死眼前的那个人!
苏清的刀越来越快,一套刀法自然喷涌而出,欲罢不能。江弱水的体力却渐感不支,她忽然使出一招“仙子采莲”,直取苏清咽喉。苏清也不躲闪,竖刀一架,左手一掌攻出。不料江弱水竟以剑为轴,身形一转,似燕子般滑到苏清身侧,一掌打向苏清右肋。苏清反应极快,立即收掌一接。两掌相碰,江弱水竟被震得飞了出去!但她毕竟根基深厚,于空翻转两周,稳稳落地。
“娘,你没事吧!”南月跑上前去扶住江弱水。
江弱水望着苏清,眼里竟露出了嘉许的目光,颔首道:“后生可畏,看来‘月影幽莲’亦老矣。月儿,我们走吧。”
她走了,从苏清身边走过。苏清没有动,也没有说一句话。他们都可以放心地把后背留给对方,这是一种叫做信任的东西。这种信任居然是出现在敌对的两个人身上,需要怎样的胸襟与气魄!
苏清走进了大堂,脚步很沉。贾护法笔直的躺在地上,他已经是一具尸体。无言抱着丝萦,不停地喊她的名字。丝萦却一动不动,生死不明。穆瑶伏在穆长松身上,低低地哭泣。顾玉呆呆地靠在穆瑶身旁,想要劝慰却难开口。四名镖师围在顾天鹏周围,不知所措。顾天鹏及众宾客或靠于椅,或伏于案,满眼迷茫。
无言轻轻放下丝萦,站了起来。他看了看苏清;苏清会意,点了点头。无言二话不说跑了出去。
城郊。月色。虫鸣。
“你喜欢他?”江弱水问她的女儿。
“娘说的是谁?”南月的声音不甚自然。
“你知道的。”江弱水戳穿了她。
“是。”犹豫了一下,南月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他的心里已经有别人了。”江弱水的语气很平静。
“我知道。”南月轻轻咬了一下嘴唇。
“但你还是喜欢他?”江弱水道。
南月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想他就去找他吧。”留下了这句话,江弱水默默离开了。
南月痴痴地望着远方。“我都做了什么……我伤害到他了,他一定恨死我了……我有何颜面再回去找他?他再也不会相信我了……”
孤独彳亍的少女,冰冷的夜。月光如水,一如泪。一切似乎都已失去了原来的色彩,空气中总有他的影子。梦,也许这就是梦。虚无而又真实。过往种种,有如一杯醇酒,让人醉,也让人痛。梦,好美,好美;但梦的多了,却总是被它悄悄伤害。于是,心碎了,便偷偷乞求梦醒。然而,梦醒后呢?她依然一无所有……
南月悄然离去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孤独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天地相接的地方。
仿佛,一切的一切都已过去。就像一阵风,吹过。风的悲哀在于永远没有归宿,而人的悲哀在于看穿了这一点。
夜色中的白云山更显神秘。
黄道子站在山顶,遥望洛阳的方向。他的眼神有些迷茫,似乎有心事。
山下来了一人,正是谢无言。无言一路跋涉,上了山顶。黄道子对无言的到来似乎有些意外。无言用最简短的话语说明了事情的原委,希望黄道子下山为众人解毒。
“忘忧露,”黄道子重复道,“是忘忧教的人?”
“是。”无言答道,“道长可能解此毒?”
黄道子道:“前番施主以怜云剑相借,贫道方下山为陆姑娘医治。不知此次施主以何物相赠?”
无言抱拳道:“无言所有,仅‘苍月剑法’而已,却委实不能传与道长。事出紧急,不但关乎柳世伯、顾总镖头等人性命,更关乎天下武林之安危,恳请道长破例一次,屈尊下山!”
无言言之切切,黄道子却不为所动,叹息道:“贫道已为施主破例一次,如何还能有第二次?”
无言大怒道:“我敬道长方外之人,又是武林前辈,怎能这般无情无义?道长仅为一己之私而不顾他人生死,更可不念天下武林安危,如此决绝,与那钟离灭何异?”
黄道子不急不怒,道:“施主可说完了?若说完了,就请回吧。”
无言道:“莫非道长自知解不了‘忘忧露’之毒,不敢前去?”
黄道子一笑道:“天下还没有贫道解不了的毒。施主休要激我,贫道是不会下山的。”
无言见他软硬不吃,却也奈何不得,思索片刻,又道:“道长若不愿下山,可否将解毒之法告之在下?”
黄道子道:“恕难从命。”
无言一咬牙,道:“道长今日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黄道子一笑,道:“那要看施主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罢竟转身缓缓向道观走去,丝毫不把无言放在眼里。
无言素来心高气傲,自不甘受此慢视,大叫一声“留步”,追赶过去,一拍黄道子左肩。黄道子沉肩侧步,袍袖一挥,无言抓了个空。
话说无言连出十七招,黄道子只守不攻,无言却伤不到他分毫。仅凭黄道子那守式与步法,无言已可断定,对方的武功至少与自己相当!纵然久攻之下,也难取胜,反而虚耗光阴。无言收住身形,叫了一声“道长”,其声悲怆,自肺腑而生,非伤心人不能语出。“打扰道长了,无言告辞……”他转身欲离去,他只能离去。
黄道子道:“你去哪里?”
无言毅然道:“与各路豪杰共死,不枉此生!”
黄道子看了无言一眼,无言眼含热泪,凝聚着期待的神情。黄道子叹息一声,道:“罢,罢,贫道答应了便是。”
无言大喜,未待说出个“谢”字,突然头痛不止,两眼一花,晕了过去……
当他醒来的时候已是次日清晨了。
鸟语盈耳,花香入鼻。无言张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黄道子的床上。他握了握拳,感觉精神饱满。他忽然想起昨夜之事,翻身而起,叫道:“道长!”
连叫了几声,都无人应声。无言出了房门,原始天尊的泥像依然立着,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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