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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及时行乐-第5部分

小说: 及时行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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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郎你要进来吗?”杜三衡朝窗外喊道。

    “不不不别让他进来他算是个男人这么晚进杜画师的房会不妥的。”凤春轻叫抱著新棉被进房。

    凤二郎向她扮了个苦瓜脸而后就坐在外头的栏杆上等人。

    “这孩子!”凤春笑道:“杜画师秋风快到了我替你换上新被好睡。”

    这么晚来换被一定有事要求她。杜三衡也不戳破合上这本看得很有味道的书笑道:“凤娘你有喜事?”

    “不不有喜事的不是我是少爷!”

    “哦──是阮爷啊。”早该想到的。凤春眼里就只有阮卧秋了。

    “杜画师你记不记得今儿个来的贵客?”

    “记得。是你家少爷的世伯嘛。”屏风搬来搬去的也亏得那田老爷有耐性。

    凤春一脸喜气定到她面前高兴道:“自从老爷过世少爷双目失明后老爷在商场上的朋友与少爷几乎淡了来往。”

    “真市侩啊!”她道。

    “也不能算市侩。初时还是有老爷的好友过来探望可惜少爷多拒于门外久而久之就没什么人来往直到今天田老爷来了──”

    “哼还不是为了验明杜画师的身分才来!我瞧他差人小心翼翼搬著那屏风搬来搬去的我真想拿块石头丢丢看看那老头会不会飞身挡住?”不知何时凤二郎不甘寂寞移到窗前来。

    “小二!”凤春瞪他一眼转向杜三衡时又满面笑容:“总之田老爷现少爷眼睛虽然盲了可与他的小女儿挺配的所以──”

    “凤春你想得太美好啦。多半是那老头还惦著风水师说的话。”凤二郎瞧杜三衡也不排斥听这种事便很多嘴地说道:“杜画师你是外头人不知道当年那风水师曾说阮府建在福地之上三代之内必有人为官为商少爷虽然辞了官但好歹算当过官了而那风水师说少爷这一代共有二官一商。”

    “二官一商?”杜三衡一头雾水笑问:“我记得你说过你家少爷之下只有个妹子……啊我明白了原来是有私生子啊……”

    “就算是私生子也不见得会是个男人。”凤春低语遭来杜三衡奇异的一眼。

    “管他是不是男人总之那田老头心里想什么我凤二郎可清楚得很。他在想少爷眼盲可毕竟为宫过才气是一定有的外貌也俊俏再加上这二宫一商的诱惑……哼小小姐足不出户迟早会是泼出去的水那剩下的一宫一商必定落在少爷妻子的娘家里若跟咱们结姻亲嘿说不得他儿子就会飞黄腾达从此高宫进爵呸也不想想他家儿子比得上我家少爷吗?”

    “这倒是。”她附和然后迫不及待问:“那阮爷呢?”简直在看好戏了。

    “他还不知道呢。”

    她眨眨眼讶异道:“还不知道?”

    “一定会拒绝的嘛当然不敢让他知道。”凤二郎没好气地说偷偷觑著凤春。“少爷脾气硬我白天故意探他两句被他骂回来了……我想搞不好他、他心头另有计画好比先纳妾什么的。”

    杜三衡点头当作没有看见他的别扭笑道:“你说得也挺有理的。好吧那敢问二位现值一更天到底何事找我?”

    凤春也怕惊扰她的夜眠连忙道:

    “我本来想白天再来找杜画师可上午你要作画下午有时又下见人影只好在这种时候找你。今天田老爷私下对我提起这事要我暂瞒少爷我想了一下午不管婚事有没有成可阮府的确需要个夫人而少爷除去双眼不能看外各方面条件都很好的所以我想请杜画师帮忙再替少爷画上一幅。”

    “还要画?”再画她怕露馅啊。

    “当然工钱照给。”凤春柔声道:“而且不必那么费功夫不需要什么油画的就像外头那种肖像画将少爷画得俊俏点就够了。”

    杜三衡应了一声说道:“是要求亲用的啊……”

    “少爷一知道准会杀人的。”凤二郎咕哝语气泛酸:“就你笨不知道为自己多想点找个夫人来压自己何苦?”

    “这里没你的事你少多嘴!”她转向杜三衡。“杜画师……”

    “这点小事没问题过两天把画交给你就是。”她笑顺水人情她最会了。

    等凤春任务达成心满意足离开后杜三衡走到窗边瞧凤二郎小心翼翼地走在凤春身后挡风两人双双没入雾气之中。

    “欸欸这对母子真古怪最不古怪的大概就是阮卧秋了。”实在很难想像那个脾气动不动就火起来的男人有朝一日会娶妻……即使娶了妻也很快就会变成一个没有气的年轻老头儿吧。

    理由很简单哪他或凤春看中的多半只会是知书达礼的良好千金娶回家后想偶尔火遇上逆来顺受的妻子也无处可只得一忍再忍忍到最后就提前变成老头了。

    光是想像就让她笑出声了反身走回桌前拿回先前没有读完的书一页又一页翻著──

    其实她也还有个疑问啊如果他娶的真是守礼的良好千金一个眼瞎、一个害臊洞房花烛夜该怎么办呢?



………【第三章】………

    不知道是下午看见那仕女油画屏风而生起的怀念抑或心里惦著那脾气又臭又坏的阮卧秋成亲后的下场心里乐得很于是一向三更天才睡的她任由手中的蓝皮书滑落托著腮就靠在桌旁打起盹来。

    房内烛火摇曳晕黄的烛影在她的睡容上幻化不定。唇办紧紧抿著像在睡中做著恶魇。忽然间烛火摇晃得好快将她在墙上的影子拉得扁长杜三衡在梦中仿佛见到了什么骇然的事物猛地张开眼瞧见烛火被风吹得几乎灭了。

    她暗喊不对二郎离去前还很好心地关上窗……思及此立刻转往窗的方向。

    顿时她心口怦怦遽跳脸色白双腿软跌坐在地。

    窗外……窗外有个鬼啊!她想喊却喊不出声来。这鬼正是每天她到秋楼的路上所遇见的那名年轻男孩。

    白天尚有好长的距离可以供她逃跑如今晚上他紧靠视窗仿佛随时会穿墙而过那泛青的脸、无色的唇间掉出过长的舌头……说他不是鬼谁信?

    她打小就怕鬼对谁都能胆大包天唯独就是被鬼吓得没胆──她曾想过这辈子要是没寿终正寝肯定就是被鬼活活吓死了。

    惊惧恐慌之下与他视线对上她拼著最后一丝力量胡乱在地上摸了样东西防身然后摇摇晃晃地抓起来就往门外冲去。

    一出门她立刻被卷进雾气之中。她暗暗叫恼忘记阮府夜里总是有雾直到天明才会大亮──

    不敢回头拿风灯直往熟悉的路径跑著后头有细碎的脚步声像紧追她不放。她内心骇然未到三更天不该入睡的一入睡果然如小时一样遇了鬼……

    四周伸手不见五指她不知走了多久忽然之间脚下踢到疑似盆栽的东西整个人扑前“咚”地一声撞上了整面墙。

    好痛。鬼打墙?

    “谁?”男人的声音响起。

    她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整个身躯弹起来。

    “是谁在那儿?”这一次这声音已微微带怒了。

    好熟啊……是阮卧秋的!心头一松果然没有跑错头。她抹了抹唇要扬笑开口却现喉口还是抽紧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摸著墙顺著往前走。

    “杜画师?”冷雾之中传来讶异的声音。她那踏实的脚步声他再熟也不过。三更半夜她到秋楼来做什么?

    “杜画师三更半夜你是来装鬼吓阮某吗?”见她不答他心里十分不快。

    正要起身摸索回屋子里突然听见她出声喊道:

    “阮爷你别走!”心还怦怦地跳他一走正气没了鬼就追来了。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杜画师这里头的严重性你不会不明白!”他怒道。

    “阮爷……”她吞了吞口水强作镇定笑道:“我迷路了啊阮府天一黑就有雾气这雾又浓又厚我现在伸手不见五指呢。”

    雾气?他思索了会儿才想起老家每到夏秋交替之时入夜即有雾气直到天明才会散尽。所以他幼年每逢此时都不曾入夜外出过……是了当年他因眼伤回到这儿定居就再也没有亲眼目睹过足以让人暂成瞎子的浓雾了。

    “阮爷?”

    黑暗之中又是她那轻浮的笑声。他讥讽:“怎么?你也会怕吗?”

    “我当然怕好怕好怕呢。”她笑道循著他声音往前走。“我从来不知道双眼不能视物的可怕。不管我眼睛怎么张大就是看不见半点的东西呢。”

    他抿起唇未置一语。

    “阮爷你到底在哪儿?”

    他轻哼一声伸出手。“你往前走继续说话。”专注地聆听她的脚步声。

    “阮爷其实你人也挺好的呢。”她笑:“就是脾气坏了点。”

    “难道没有人教过你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吗?”

    “有有有!”她很配合地说道:“我爹教过我有些事该闭著嘴儿时就得闭嘴他的教训我没敢忘过只是……”她笑了两声没有再说下去。反而改变了话题:“对了怎么不见凤娘呢?”

    “凤春?”

    “是啊这时候她不都该服侍你……哎!”一碰触到十指她立刻紧紧扣住。温热的是男人的手掌没错!她大松口气安心了。她就说阮卧秋浑身充满正气哪个鬼敢再近身?她没找错救兵!

    他一碰她十指顿觉无比冰冷再被她紧紧握住现她掌心尽是汗水。他皱眉沉声问:“杜画师阮府内有什么东西吓著你了吗?”

    她眨眨眼暗讶他的坏脾气之下竟有敏锐的心思。也对他曾是个官多少有点料子。她笑道:“我迷路了当然会受到惊吓……阮爷你好像是坐著吧?”

    “杜画师你平常双眼能见物难道不知道秋楼外头有张长椅吗?”

    杜三衡闻言思索片刻才讶道:

    “我想起来了……”正因天天可以看见又是个不打紧的东西所以不曾惦在心头过原来她比这盲眼人还不如呢。她摸索著他的袖臂滑过他的身侧听见他恼怒的抽气声心里不由得大乐。

    这人还算是个很明白事理的人呢。他一定想对她破口大骂骂她不知羞耻可是心里又明白她在雾中就跟他一样看不见只能咬牙忍气吞声。

    她摸到了长椅连忙坐下嘴里笑道:

    “阮爷我来这么久还没有瞧见凤娘呢她睡了吗?”凤春这总管一向尽职应该是他没睡凤春也不敢睡才是。

    阮卧秋心里莫名其妙答道:“我不知道她睡了没。”冷凉的空气中传来她身子的香气让他心烦意乱的。

    凤春常在他身边却从没扰乱过他这女人是连气味也要跟他不对盘吗?

    她轻噫了声明知看不见仍转往他的方向。“阮爷你连凤娘睡了都不知道未免太过份了吧?”这男人粗心大意的真是可怜了凤娘。

    “我在秋楼她在东边的仆房我怎么知道她睡了没?”他没好气地说。

    “咦她不是正睡在你床上吗?”

    阮卧秋闻言立刻转向她。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动作太快而她不知羞地靠得太近他的嘴唇一时擦过什么……柔软冰凉很像是──

    “哎呀。”她轻呼。

    他心一跳脱口问:“我碰到什么?”

    “阮爷你不小心碰到我的手背啦。”她自然地笑道。

    手背?不像啊反而像是──摸了摸嘴唇那余温尚留分明是──

    “阮爷?”

    他若真冒犯了她依她轻浮的性子不大惊小怪闹个人尽皆知才怪他一定是弄错了。他凝神暂时忘掉唇上的触感沉声问:“凤春怎会睡在我床上?”

    “她不是你的女人吗?”她讶问。抹了抹唇全是他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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