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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男主他总是不来-第18部分

小说: 男主他总是不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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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慎也不知道怎么睡了一次,虽然有着禁地的压制,但是体内的灵力明显充沛许多,他猜想大概是体力透支后潜力的激发。

    修真小说不都这样写嘛,陈哥也是读书浩如烟海的文化人!

    体内源源不断的灵力供应御剑的消耗,不至于让陈慎捉襟见肘,飞到最初掉落的泉水中央,慢慢将飞剑升高,眼见峡谷的顶端都在脚下。

    崖壁上泸湛留下的痕迹处还在不断跌落碎石,四周都没了障目的风景。

    陈慎四处张望了许久,山风吹动的衣袂纷飞,两人似要乘风而去,飞剑还是岿然不动,慢慢地稳如泰山中隐隐流动着一种淡淡的尴尬。

    唔,陈哥是路痴这件事情没有告诉过你们么?

    流树看着那张辨不出悲喜的脸,却很透明地窥见一丝迷茫。

    他扯扯师兄绣着云纹的袖子,低头附耳:“苍梧山门在右手边。”

    陈慎老脸一红,不敢看后面师弟的表情,默默改变了飞剑的方向,御风而去。

    飞剑破空声里传来一句欲盖弥彰的解释:“师兄方才凌空而悟道,回去与你细说。”

    唔,这样装13会不会遭雷劈?卧槽,这世界是有雷劫的!陈哥能不能把还热乎的牛皮吞掉!求放过啊!

    流树自然不会戳破,惹得那人恼羞成怒,而且回去能和师兄单独谈至深夜,他求之不得。

    眼前如玉的耳垂艳红似醉态,可爱的让人想伸手戳一戳,看它是不是也与它的主人表面上一样的风轻云淡。

    流树忍住动手的*,不经意看到那单薄的腰,若与来时一般位置,便能将自己的宝贝环在怀里了。

    不舍地回过头,不着痕迹地往后面蹭了蹭,依偎地更近了些。

    陈慎以为师弟被冷风所苦,便也向前用哥们的架势将整个人揽住,将风远远遮挡在衣衫外。

    流树失血过多的身体虚弱疲惫,嗅着熟悉的气息,禁不住昏昏欲睡。

    回到苍梧山门已经三竿之后,有不少劳作杂务的弟子在山路上闲谈戏闹。

    “听说没,掌门昨晚千年难遇地发怒啦?”

    “怎没听说,还没见过一向沉稳的掌门发那么大脾气,简直是暴跳如雷啊!”

    躲在大树另侧的两人心里咯噔一下,相视一眼,在对方震惊的眼神里读到同样的讯息,莫不是昨晚的事暴漏了?

    “哎哎,青木,我们都在聊,你也别那么木讷,你姐不是在修纶院里作研墨的随侍么,肯定比我们清楚,你给大家掰扯掰扯!”

    青木被人扯住衣衫,只好停步回头,不知想到什么,脸色瞬间红成苍梧果园梢头的小苹果。

    最后到底禁不住众人苦苦恳求,不善言辞地说道:“都是……太师公的错,他戏弄掌门看了影壁石上的……上的……”

    陈慎顿时松了口气,看来师伯已经把昨晚的事给他们摁下。

    唔,好感动,回去给他老人家做盘素菜点心好好慰问下。

    洗手作羹汤本来就是单身小*丝必备生存技能,着女装的那几年在凝韶的填鸭式折磨下,陈哥已经新技能get到牢牢抓住男人的胃了!啊呸,是女人的胃!

    都是凝韶把他□□得不成样子了,陈哥才不要捡肥皂!

    众人听得没头没脑,却也知道吞吞吐吐的下句才是关键,有人推了青木一把:“嘿,快说啊,是要急死师兄么!信不信以后的茅房都由你供奉了!”

    青木神色大窘,低低地说了句:“嗯,是双修的图影。”

    “你说什么?大点声!长得细皮嫩肉,说话也娘皮兮兮的!”

    底下顿时哄堂大笑,青木被师兄弟促狭的眼神看得羞恼,脸红脖子粗地回吼道:“就是双修图!”

    树梢上的老叶子被震落下来,迷迷糊糊就掉进刹那的寂静里,被风纠缠着发出此时唯一的声响。

    噗,偷听的陈慎差点没一口盐汽水喷出来,他不要去体贴慰问了,万一不小心触到掌门残留的火气就炮灰了。

    本来把影壁石毁掉就万事大吉,师伯偏偏要来此出,真是应了那句老话,no zuo no die!

    流树脸上也挂上了无可奈何的笑意,希望回去的时候,不会碰到余怒未消的掌门牌火气桶。

    就在青木对这诡异的安静感到莫名其妙的时候,突然爆发的大笑声将他挠头的手惊得一哆嗦,差点撸下一把头发。

    “哈哈,怪不得掌门的火气差点把太师叔的奉沱院给烧着!”

    “呵,是啊,从未断过的每日晨练今日也没召集……”

    听到这,树后的两人彻底放下心,想必晨练时缺席也难有人注意,掌门应该不会起疑。

    等到众人嬉闹着新鲜的笑料渐行渐远,两人才悄悄溜回各自小院。

 第二十一章

    陈慎小心翼翼推开掬祺院的门,里面悄无声息得让人心安,前来打扫收拾的小辈弟子整理妥当早早离开,此时偌大的小苑里只有凝韶一个活动雷点。

    穿过曲水弯弯的廊檐,陈慎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溜进卧室,看到还没有叠起的描金锦被稍稍放心,栖身床上滚出个凌乱的睡窝,方换上床头放置的衣袍。

    思量一番,把换下的旧衣丢进储物袋,披头散发地端坐床沿等着凝韶到来,顺便想想那个凌空悟道的谎怎样圆得酷帅狂霸拽!

    不多时房门被轻轻推开,碎金阳光里走出个素袍飘飘的姑娘,二八年华,唇红齿白的好样貌,奈何神情萎顿,平素机灵的眼睛布满血丝,大大的杏眼红肿起来像是鼓胀饱满的核桃,眼睑下的阴影粉黛遮挡却还是能窥出一丝青暗。

    陈慎原本装作方起身的样子走出来,却被凝韶的样子惊在原地。

    “出了何事?”

    凝韶抬头懒懒给了陈慎一个眼神,放下手中的竹盆,爱答不理地敷衍着回道:“昨晚歇得晚了。”

    接过递过来的毛巾,在竹盆里湿了拭面,看凝韶还是一副萎靡不振的蔫茄子,陈慎犹豫着开口:“你又看那些话本了?”

    凝韶半眯着睡眼点头:“昨晚奉沱院闹成一团,掌门施令今日罢了晨练,我便看话本歇得晚了。”

    她接过湿毛巾奇怪地看了陈慎一眼:“提到昨晚,主人歇得挺沉,如此大动静都没能惊起。”

    陈慎支吾道:“入定封了五识,不曾感知。”

    凝韶毫不在意地打个哈欠,咕哝着补觉什么的,迷迷糊糊地端着盆退出去。

    午间陈慎卧在小轩窗下的榻上小憩,昏沉间觉得似乎被野兽盯上,一往无垠的旷野里撒丫子狂奔,却总甩不掉那令人心惊肉跳的侵略目光。

    最后急得满头大汗猛然惊醒,正对上一双上挑的凤眼。

    那双眼睛像是月下井水黑得清亮通透,漂亮的凤眼弯成两轮镶红边的暖月,笑吟吟的目光舒服到心坎里去。

    大概是昨日惊吓过度的幻觉吧,这样的目光明明如此柔和守礼。

    忽然斜刺里伸出一双手,在看不到的上方摆弄着头发,陈慎迷迷糊糊地等到那双手收回,弯月的眼睛也与自己拉开了距离,迟钝的大脑才开机重启成功。

    他坐起身,长长的墨发流水般滑到胸前,看到流树手里的檀木梳,才反应过来方才是为他打理头发。

    他前日里也曾披散头发午睡,结果凉凉小风编荡成结的惨痛教训,纠结的余韵至今犹存,尤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教条禁锢下,打成千千结的头发仍不可动剪刀。

    凝韶睡意朦胧里忘记替他束发,他一个男人也懒得动这些长到头疼的烦恼丝。

    正烦恼间,流树乖巧开口:“师兄若是信得过,便交予我来,正巧也不妨碍师兄为我讲道。”

    陈慎欣然应允,端坐榻前任由流树那双纤长灵巧的手摆弄着发。

    长长的发落在柳树手里就像沾染了灵气,就如同童年时的编绳,随心所欲的如水般变换形状。

    陈慎在铜镜里看得入了神,过了会才开口,满腹的草稿被他洋洋洒洒地娓娓道出,见流树听得仔细,还信手拈来几句颇有深意的禅语。

    流树点头应和着,手下握住缎发的力道不断收紧。

    方才他来时便看到榻上的画卷,有美于卧,一头青丝散下如黑蛇盘旋旖旎,雌雄莫辨的脸颊处似乎摇摆着蛇尾的纹路。

    禁忌,蛇的尾。

    有凉风从窗外潜入把玩着垂散的青丝,小心翼翼地像是个偷香的骚客,那一刻有一种疯狂的嫉妒,恨不得将那股恶劣的风撕碎绞杀。

    那是他的宝贝,不容许旁人有丝毫的觊觎!

    趁陈慎不注意,将手中的墨发高高挽成斜飞的妇人髻,色若春晓的白玉面上四叶银蓝添了几分凌厉,一眼惊鸿。

    随即又打散束在发顶,拈起一根乌漆素雅的木簪固定好,少年俊秀绝伦的侧脸剪出阳刚的气息,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虽然红装绝色,但男装却更能让他有征服的*。

    他要让他爱上他,要同样的孤注一掷的疯狂爱上!

    乖巧的师弟更讨人喜欢吧,那他便处处贴着他的心意做事,他本来的形象与此相去不远,稍稍改动也不会引起注意。

    束完发流树却没停手,而是细心地揉搓着发顶的穴位。

    陈慎被伺候得舒服,静静地听流树讲些师兄弟间的趣事,慢慢地竟又沉进梦里。

    流树松开手,就坐在榻上望着歪睡在一侧的人,心里盘算着一个又一个增进亲密的主意。

    这一睡便是掌灯时分,连流树何时离去的都没察觉,用完饭便早早的歇着。

    近段时间小*丝也发现自己同流树走得很近,以前也是兄友弟恭却带着三分礼貌客套的疏离,不曾如此亲近,如伯牙子期的知己之交,门内都风起了焦不离孟的戏言。

    陈慎表示自己未曾求勾搭求包养,只是自己下棋时的自斟自饮被流树不经意看到,对坐一局,满盘落索伯仲间。

    复摆几盘,竟是分庭抗礼之势,输赢半半,若不是没有人的智商可以做到如此不着痕迹的让棋,他大概要怀疑是流树每次掐着数赢。

    此后常约着闲敲棋子赏灯花,却也窥得一些共同志趣。

    且流树在一辈师弟中真是乖巧,每每得他心悦,来往渐渐过密。

    陈慎在现代便是高朋满座的人,现今高冷得山尖白雪不可触摸,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可以勾肩搭背的哥们,自然不愿轻易放过。

    况且流树每次带来的新鲜趣事,体贴默契的言谈举止,也为他无望的等待主角君的小日子添了几分乐趣,友(ji)情(you)果然是缓解蛋疼的良药啊。

    苍梧初雪放晴,执卷的陈慎被告知有修真五大派的人造访苍梧,而他作为夏祁元的后人则要随掌门待客。

    陈慎看着主座正气凛然的男人,半跪一礼说道:“徒儿拜见师傅!”

    还未跪下就被一道内敛的真气轻柔托起,男人看着他过于秀美的相貌,严肃的脸似乎有一瞬间柔化了线条,紫袍轻挥:“起来吧,这些都是你父亲的故交。”

    苍梧掌门的做派既体现出陈慎在门派的地位,又不动声色地露了一手,显示出他更上一步的实力。

    毕竟虽然五大修真门派表面一团和气,其实暗地里地位利益之争也是涂了墨的刀戟相交,不见刀光剑影,却是谈笑里黑刀子进红刀子出,没有丝毫手软。

    虽说是故交,但毕竟是能和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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