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围城内外现代女性忧思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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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见钟情》这部影片中，我第一次允许拍摄棵露着的上半身。当然，这是我自己同意之下的结果。周围的人碰到我头一回拍这样的镜头，都比往常更加注意。有导演、摄影师、照明师、女场记，还有一起演出的他。那是在强化玻璃上的特技摄影。进入摄影棚以前，我不可思议地非常沉着，让女化妆师给我在脖子、手、胸、背上擦油彩霜膏时，我脑子里空空如也，无法预测将要到来的时间怎么度过。我用笑脸迎来了敏捷的很有程序的摄影。
　　——（日）山口百惠
　　青春期的女性是一株随风飘摇摆荡、稚气未脱的细柳，她们的思想和行动易受外界环境的影响。她们一旦发现自己与同龄人之间存在着哪怕是极细微的差异，都会显露出焦虑的情绪。这种情绪在性发育过程中往往被夸大。由于社会对于他们实行性的坚壁清野，使她们缺乏真实和准确的性知识补给，而她们正处“饥渴”年龄，不由自主地汲取了大量由偏见和幻想混合而成的性观念。于是，她们的痛楚就这样悄然不觉的成为她们的影子。
　　性化形体
　　形体的美始终是女大学生们最为关注的事情。乳房的松挺与大小，身材的高矮与胖瘦，眼睛的水灵与眼皮的单双、皮肤的润泽鲜嫩与否等，都可以使爱美的女大学生们为之骄傲与沮丧。她们永远不会相信，其实别人是很少注意她们的。
　　她们总认为，只要自己走在路上，总有异性的目光倾注在自己的身上。所以，她们常常为自己不够美丽，缺少魅力而苦恼，特别是当她们有了钟爱的男士，这种心情就更突出。她们害的自己的他被那些活泼漂亮的女孩夺去。
　　比如有这样一位女生，在外语学院读大三，漂亮妩媚，性格温柔。一个月前，一个朋友来看她，她拿出糖果来招待她时，自嘲地审视了一下自己说：“我是不能吃了，我已经像一头小猪了。”其实她一点不胖，而是丰满。“我正在减肥，可效果不明显。这些天开始学简·方达健美操。”她说话时很兴奋，又不时地对她的朋友表示遗憾。
　　按理说，身材的高矮对女性并不直接构成威胁。但是，她们刻意去追求自己心目中的偶像，如山口百惠、刘晓庆等，从而在心理上造成极大的阴影。当门口来了一位“生物增高鞋垫”的浙江推销员时，女生的购买热情比那些真正“二等残废”的男生还要高得多。同样，也有的女生为自己身材太高而发愁。某理工大学机电专业的一个女生，曾获得全国大学生运动会上七项全能冠军，个头至少有1。80米，她不无烦恼他说：“我很少去舞厅，我忍受不了男人们和女人们挑剔的目光。我为此而感到难堪，我甚至讨厌我自己。”
　　这种痛苦是一种封闭的孤寂的痛苦。
　　而另一类女生则知趣地把兴趣点转移到其他人身上。正如罗曼·罗兰所言：“自从她的体重达到140磅那天起，她生活的主要刺激就在发现比她更胖的女人了。”
　　一个乳房没有充分发育的女大学生，是难以排除她自己的性态度和性活动与别人可能对她产生的印象之间的矛盾的。某些敏感的女生由于她们在形体方面没有吸引力，常会产生性功能不全的自卑感。女大学生常为乳房的发育过小或过大而担忧。而更严重的是，当她们长期存在这种忧虑时，并不是身体而是自信心受到严重的挫伤。
　　诚然，性化形体最典型的危险是肥胖。据有关资料统计，肥胖的女生比正常体重的女生有更多的月经失调的现象。肥胖常引起一些心理问题，这些问题潜在影响着性间题。许多肥胖人在形体和自信心上存在着问题。此外，个别社交上的不成功以及抑郁的增加——这可能与肥胖女生缺乏自立能力的说法有关——容易影响自己对性的认识及未来性生活。
　　在现代社会里，肥胖的女生一般是不吸引人的、缺乏成就的和不能控制感情的。虽然一些男子感到笨重的女人有性的吸引力，有时几乎着迷了，但更普遍的却是，对恋人来说肥胖不是理想的特征，而实际上肥胖可以影响性感的激发。
　　肥胖在大多数情况下是一种症状而不是疾病，性与肥胖的讨论一直没有分晓，许多肥胖的人与其体重奋斗了一生。
　　很清楚，这些问题可以导致许多肥胖的女生避免性活动，因为她们害怕对方拒绝或被对方认为自己是笨头笨脑的畸形的脏物。对自己的肥胖趋势的自卑还可能导致过度的饮食，以此作为与孤独、受挫和被抛弃的对抗。
　　看来，对女人来说，在一定程度上外在的形体也即她们内在的灵魂。
　　手淫
　　在125个女大学生中，研究者发现只有18个，即16％狗人，断然否认曾经有过手淫；而在外语学院，外贸学院，电影戏剧学院的女大学生中，研究者发现，未经询问而自动承认手淫的，惊人地达到30％。这一类自动的报告是最有意义的，我们因而可以知道实际上有手淫经历的女生一定远远超过这个数。因为许多人总觉得这是一种见不得人的事，是决不肯直说的。
　　那么，为什么女大学生手淫的现象这么广泛，甚至超过男生手淫现象呢？其原因研究者已初步探明。
　　1）女子发育较早，春情的萌发也以女生较早较迅速，而这方面的早熟又往往伴随着性体验的需求。
　　2）当成年期来临，大多数男子已与异性发生了一定的接触，并且多少已找到了一些较成熟的性满足的方法。女性则囿于传统的生活，这种性满足的较正常的出路是渺茫的。
　　而她们发育所引发的性渴求的积累已达到不吐不快的地步，在这种内热外冷的反差中，纵使很活泼的，聪明、健康的女生，也难守身如玉，问或也不免手淫一两次（尤其是月经前后）。假如这个女生先前就有过正常的两性交接，而现在因故不能继续这种关系，回复到独身的生活，则这种偶一为之的手淫更是在所难免。
　　3）手淫就男女来说，女子比男子不容易感觉疲乏。据研究者调查；个别女生手淫的程度之深远在男子之上，而其影响却比男子要轻。
　　4）有的女生，尤其是知识层次较高，有见识的女生，由于她们受所谓文化的灵与肉的熏陶，把精神看得过于重要，忽视肉体的满足，而人的本能又使她们在夜阑人静时思念性生活的幸福，在这种情况下，她们只有通过手淫这种不易被人觉察的方式来满足自己。研究者发现这类女生的手淫习惯不仅开始得早，而且有积重难返的趋势。
　　“虽无谁见，似有人来”
　　至于手淫对于健康的影响，女大学生们是不完全清楚。一般来说，手淫造成身体重大变化的可能性很小，除非公共场合下手淫，或因沉溺于手淫而失去理智造成生活的紊乱。同样，也没有证据说明手淫会导致以后的性功能障。以前关于手淫的种种荒谬流言，一则是人们愚昧无知；再则是传统的错误观念；三则是庸医唯利是图，不惜为之推波助澜。时至今日，这些确实是站不住脚了。当然，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就健康的人来说，过度的手淫会引起皮肤。
　　消化功能、血液循环等的不规则变化。头痛与神经痛以及精神生活的不和谐与不舒畅，是最常出现的症状。把这些综合起来即“神经衰弱。”
　　在心理方面，由于文化和教育的影响，女大学生在道德感到手淫是有罪的。长期过度的手淫所产生的最明显的结是自我意识的畸形发展，或近乎病态的发展，而和自觉的理相辅相成的自尊心理却得不到发展。一个男子或女子，在接受了正在追求自己的可爱异性的吻后，总有一种怡然自得和自豪的心理满足；而在手淫之后，即使最热烈的吻和最温暖的怀抱也不能使她（他）们滋生半点这种心理。这是势所必致的。即使手淫的女生不在乎舆论，甚至于不怕被人发现，这种心理还是很难有的。在以交合替代手淫后，没为之不以其道，当然也可以有“虽无谁见，似有人来”的恐怖心理。不过他的“为之不以其道”的“道”只限于社会舆论，而手淫的人的“道”，则牵涉到社会与自然两方面，不以其道的方面既多，心理上的未得所安当然不免更进一步。手淫的人在积习已深后，就不得不勉强地培植出一种生吞活剥的自尊意识来，在别人面前摆出一种给人下马威的骄傲的虚架子。一种自以为是的高傲，一些仁义道德的口头禅，一派悲天悯人的神甫的虚伪，拼凑成一套掩护的工具，在烟雾中，她对自己的暗室之行，便可以无所仟悔了。这种种特点的充分发展，当然不是尽人可有的；先天的气质在心理方面的一些病态，是一个必要条件。普通有手淫痹习的女大学生，当然不会有这许多特点；她大概是一个喜欢离群索居而怕出头露面的人；反过来，也可以说，唯有这种性情的女生才最容易养成自恋的种种痹习，以致于流连忘返；而此种人到此境地后，更不免与外物绝缘，对人则疑忌日深，对热闹的社会更不免避若蛇蝎，先天的气质与后天的积习两相推挽，互为因果，到这般地步，其为病态，也就无疑了，此外，别有一些极端的例子：手淫的结果，可以减弱心理对外界的承受能力，使之不易于接受和协调外来的印象；可以消弱记忆的力量；可以降低情绪的活泼程度。如若不然，又可以使一般的神经作用走上畸形的锐敏之途。
　　“可得而论，难得而行”
　　青春期过度的手淫活动；对于智力特别高超的女生，尽管不发生严重的体格上的影响和损伤，在心理方面总不免激起几分变态的发展。而此种发展结果之一，便是养成种种似是而非的“可得而论，难得而行”的高调的生活理想（卢梭对于手淫经验的追述，见《忏悔录》第一篇第三卷；卢梭对婚姻与恋爱有很新颖的理论，著有专著叫《新爱洛绮丝》，而其所要者为一低能之女子叫做Therese；其对于子女教育也有很高明的见解，著有《爱弥尔》，而其所生子女多人则自己不能教养，先后送人孤儿院。真可谓“可得而论，难得而行”！），放纵之与禁止，同样的失诸偏激。医生的态度应以同情的了解为主，也不妨以同情的了解为限，至于病人应当采取什么态度为宜，最好让他根据自己的性情与当时的境遇自己决定，做医生的大可不必越俎代庖。
　　诚能抱定这种态度，则手淫一日少似一日。一方面对于手淫固然不应该鼓励，不让它们再度变本加厉的发展；另一方面也不宜深恶痛绝，因为深恶痛绝的结果，不但可以使其将所恶绝的事实隐匿起来，不让研究者有观察与研究、诊断的机会，并且足以酝酿出种种比所恶绝的更可恶、更无可救药的弊病来。
　　性幻觉
　　女大学生是一群以精美的幻想为食物的鸽子。她们的天空中飘满了彩云，但是倘若你留意的话，会惊奇地发现在那彩云的上端有乌云滚滚而来，你也许会惊呼；也许并不知道那是荒诞离奇的性幻觉的作用。
　　弗洛伊德在给病人治疗的过程中，遇到这样一个病例。
　　一个漂亮的年仅19岁的姑娘，性格活泼，待人热情。但近两年变得情绪极易激动，尤其是对她的母亲更易发怒。平时，她一个人不敢去广场和大街。晚上睡觉前，要重复多次地做一些固定仪式的动作。如将所有钟表都停摆，把小手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