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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君心似海-第14部分

小说: 君心似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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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皇帝问。
  “甚好。”我淡淡道。
  “仅此而已?”皇帝似笑非笑。
  “是。”
  皇帝双手背在身后,“六皇帝就给此画题一句诗如何?”
  我垂睫,在记忆中飞快寻找着可以用的诗句。
  “六皇子想好了?”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我起唇,一句诗已从嘴里说出。
  皇帝一听,“如此甚妙!”说着,他拿起毛笔,飞快在纸上龙飞凤舞写上。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皇帝又仔细端详了半晌,似乎很满意,“六皇子,朕的这幅画便送你了。”
  我愣住了。等画上的墨干,皇帝喊人把画卷起给我。我一时不知道是接还是不接。看皇帝的样子,我是无论如何非得收下不可了。不知道皇帝又在想什么,无缘无故送我画,又用意何在。
  “儿臣谢父皇!”
  皇帝随意摆了摆手,“你去看看三皇子吧,也是兄弟一场。你可以回去了。”
  走出来,手上的画仿佛有千斤重。这算什么?叹了口气,回景熙宫,让小鸢去把画裱好。我便回自己房间了。门没有关好,半掩着露出一条缝。我没有多想,也许是忘关紧罢。
  我推开门,走进去,再把门重新关好。我揉了揉太阳穴,走了长长一段路,伤口隐隐作痛,似乎又要有裂开的征兆。我也不想再上药了,疼痛也许还能使我的脑袋清醒一些。
  我往床上走去,突然一道阴影向我扑过来,速度之快,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推到墙上,背脊一麻。
  我刚想破口大骂,嘴巴刚一张开,吻就铺天盖地而来。
  我如遭雷击。
  ——————————。
  hhhhh,没想到弄得挺快的。好吧,更新继续。连更了那么多天一下子断掉还是太心疼了……QAQ
            

  ☆、章二十 失了冷静

  章二十 失了冷静
  他的唇在我的唇上辗转,失了冷静。仿若久旱逢甘霖,迫切的渴望得到。
  我想推开他,可他就像一座山压在我的身上,纹丝不动。他的手撑在墙上,拦住了我所有可以逃跑的去路。
  “唔!要憋死了!给老子起来!”忍无可忍,我抬起膝盖就要往上踢。
  他放开我,我刚要松口气。他就双手环过我的腰,用力一带,把我拥入怀,勒得我腰间生疼,手被他箍住,动弹不得。他的头埋在我的肩膀上,发丝一根根垂下,冷香一瞬间充斥我的鼻尖。
  我不动了,任由他死死抱住我,一分力气都不敢松懈。今天的秦琰不一样,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卸掉了全部的伪装。这个样子,让人心疼。
  我嘴唇动了动,“秦琰··”
  他不说话。
  我莫名觉得好笑,“我不会逃跑,我不会离开你。”又怕他不相信,“真的。”
  他竟然手上力气真的小了几分。
  “喂,喂,你没有哭吧?要擦一下么?”如果我的手可以动的话,我真想摸摸他的脑袋。
  他猛然抬起头,脸色黑得可以,他扯了扯嘴角,我终于听到了他说话:“哭了?你说谁哭了?”
  刚想说‘就是你啊’,可是看到他一脸‘你再说一句别怪我不客气’的表情,我到了嘴边的话只好苦兮兮地咽下去。
  这叫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又从我窗户爬进来的?”
  他摇头,眼睛朝门瞟去,“走门进来的。”
  下次我绝对要锁窗锁门,时不时被他来个突然袭击,总有一天犯心脏病。
  秦琰随便拉开椅子就往上面坐,简直跟在自己家一样,完全不把我这个屋子正主放在眼里。
  “父皇找你说什么了?”他问道。
  我不语。他也看出来我的异常,很快又转移掉了话题。
  “阿溯,今晚我不回去了。”
  “啥?”我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一脸你在说什么鬼的表情。
  秦琰笑了,笑得明媚,嘴角扬起的弧度如此耀眼,“阿溯,为兄好久没有和你一起睡觉了,为兄太想你了。”
  我马上撇开视线,“我不想你,你回去睡,床太挤。”
  他转头去看那张睡三个人没有问题的大床。
  “还有!”我突然揪住秦琰的衣领,“你下次再亲我的话就滚出去!”
  现在才反应过来,秦琰微笑,丝毫没有自觉:“阿溯,你反应的也太慢了吧···”
  看着他的脸,我又心软了。我慢慢松开他的衣领,“你也老大不小了,要亲也是亲美人。不如求父皇给你赐个婚什么的?”
  他笑,并未作答。
  一直到傍晚,秦琰真的不回去,就赖着不走了。心太软,我一时就松了口。
  我点上蜡烛,蜡烛的火光一下子照亮了房间,橘红的光照在秦琰的脸上。
  “你不回去没关系么?万一有人查怎么办,现在这个时候···”
  “没关系。”相对我的担忧,他显然没有一点顾虑。趁我不备,抓住我的手腕,我一个不稳,往他怀里栽去。
  我回头瞪他,他反而可怜兮兮道:“我困了。”
  “······”
  拜他所赐,今晚我睡得特别早。但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秦琰,你不是困了吗?可以不要动了吗?”就一床被子,被他翻来覆去的。
  他不动了,翻了个边,抱住我的腰。
  “秦琰,你多大了?”我想推他,可是他跟个牛皮糖一样。
  “阿溯,不是睡觉么?”他可怜兮兮的语气好像他才是受害者。
  “······”
  清晨,我刚睁开眼睛,心中想着这般时辰他早就走了吧。正发现秦琰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
  我意外:“你还没走?”
  他撇撇嘴,“你希望我走?”
  我懒得再看他,一扯被子蒙住脑袋,翻个身,“快走吧。”
  他不说话,我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力一下子没有了,然后是窗户打开的声音。
  我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真的走了么?为什么心里有点隐隐的失落?想让他再多留一会儿?
  皇帝还叫我去看看三皇子,兄弟一场。三皇子在天牢里。
  我坐起来,穿好衣服。天色朦朦胧胧,隐隐有光透进来。我把快长至腰间的头发挽起来,插上簪子。照着铜镜看了一会儿,我的眼里一片清明。
  ————————
  天牢。
  里面很暗,只有墙上的火把照明,青石板的台阶上潮湿滑腻。守卫一路带着我往里走,两旁的牢里关了犯人,木头的栏杆上乌黑斑驳,还可以清楚的看见一条条深深的刻痕,想象的出犯人是如何声嘶力竭,死死抓住栏杆,直至指甲破裂,鲜血流下。
  整个牢里静悄悄的,透着绝望的气息。犯人蜗居在角落里,衣服破烂,散发着臭味。墙上开了一扇高高的窗户,微弱的光透入。
  守卫表情木然,对这些早已习惯。
  守卫走到一间牢房里,我看见了三皇子。
  这个牢房相对其他来说,已经非常好了,地上铺着干净的稻草,窗户也开得很大。三皇子就坐在地上,看着窗户外,缕缕微弱的阳光就打在他的脸上。
  曾经的少年千杯不醉,是那么不可一世的骄纵。弹指一挥,消散成灰皆空空。
  我有些哽咽,牢的栏杆把我和他隔绝在了两个世界,咫尺天涯。
  “三哥。”
  听到我的声音,他才转过头,朝我微笑。笑容却使我更加难受。
  “三哥,你没有谋反对不对?”我不相信,这么温和如玉的三哥,会干出谋反这种事情。
  他摇摇头,“是我谋反,到这一步,是我罪有应得。”他的话语十分平静,仿佛终于解脱。
  我脸色变得难看,眉头紧拧,“为什么要干这种不自量力的事情?”
  他不再和我说话了,显然是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牵扯。
  我们沉默了很久,凝重的氛围空气都要凝结。最后我打破了僵局,“三哥,我走了。”我转身离开,袖下的手已经紧握成拳。
  “小心太子。”
  我愕然回头,三皇子仍然是背对着我,但那句话却清楚地传进了我的耳朵。
  “谢谢。”
  翌日。皇帝下旨,三皇子谋反,虽未遂,但罪无可赦。赐鸠酒,以此偿罪。
  昏暗的牢中,太监侍卫站在牢门前,手中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中鎏金酒杯上点缀着宝石,里面透明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酒香。
  三皇子笑容凄凉,仰头饮尽,杯落,珍贵的酒杯在地上碎成几块。
  只求,来生莫在帝王家。
            

  ☆、章二十一 将军之子

  章二十一 将军之子
  收到三皇子已死的消息,我只觉悲凉,却是无可奈何。
  在帝王家,处处都是陷阱,巴不得你死的人有很多。必须步步为营,就像棋盘,一步错,满盘皆输。
  谁都逃不掉,没有局外之说。你不当将领,就只能当被人控制的小兵。要么杀别人,要么被别人杀,这是一个只有两个选项的选择题。
  我只想保命啊···三皇子的事情却给我打响了警钟。
  我拿出皇帝送给我的那幅画,群山连绵,但只有一座高耸入云,直刺九霄。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吗?
  谈何容易。
  我正在头痛中,小鸢敲了敲门进来:“六皇子,方将军从前线回来,如今正在宫中与太子相谈。”
  我头也懒得抬一下,“管我何事。”
  小鸢又道,“方将军的公子也来了,想见见您。”
  我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心中已经有了预感:“那方公子名什么?”
  “名渊霄。”
  方渊霄!
  “人在哪里,带我去。”我放下茶杯。
  ——————
  走近大厅,我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人影。不是初见时那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而是锦衣华服意气风发的将军独子。谁能想到数月前这个人还抱着我的大腿狠狠地坑了我一次呢?
  “哟!秦铭!”他朝我招手,笑得那叫个灿烂。
  我也笑道,“方元宵。”我把元宵两个字咬得特别重,果然看见他立马变了脸。
  方渊霄低下头轻抿一口酒,“上次与殿下青楼一见,如今一别数月了呢。”
  我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醇醇的酒香弥漫开来,定是好酒,“是啊,我对公子的印象可是格外深刻。”我扯起嘴角,挑衅的目光投向他。
  方渊霄一拍手,乐道,“是啊是啊,四皇子秦琰来青楼‘捉奸’的画面在下一直记忆犹新!”
  我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方渊霄的眼神分明在说“傻了吧?”
  “不知方公子找我何事?”
  方渊霄挑了挑眉头,“本来我想约你到外面谈,没想到你还挺大牌,居然要我等着。”
  “大牌的是你还是我?”一句话就想喊我去见你,你当你谁呢?
  方渊霄认输了,举起双手,“好吧好吧,尊贵的皇子殿下。”他摆出正色,“殿下知道景城的事情吧。”
  “景城沦陷,我知。”
  方渊霄眯起眼睛,“如今西凉长久安稳,兵力早已不如当年,派兵也无济,弃城显然是当时最好办法了。但是···”他看着我,好像要看出我的一丝动容,但是他失败了,“白白把富饶的景城送了瑜国那帮蛮子,实在是很不甘心啊。”
  我也不惧他,当了那么多年皇子,威严气势也不是盖的,“呵,难不成你认为死拼到底,搞得两败俱伤更好?伤亡绝对成倍增加。”
  听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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