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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月老志-第120部分

小说: 月老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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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送到别的天域修行道法,等到扎定根基再回来继承爵位。用心之歹毒真是令人发指。”



  明钦恍然道:“怪不得师姐你会投入天女门学道,敢情中间有这个缘故。依师姐的说法,莫非有些根基的可以不受其害吗?”



  “也不尽然呢?”谭凝紫道:“大约修行法门依从各人心性。孔子说‘克己复礼为仁’,老子却说‘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墨翟为兼爱、非攻,摩顶放踵不以为苦。庄周则以为其道太觳,人所不堪。而人之心性总不离五行之质,自来有说金刚怒目,泥人土性、水性扬花、性如烈火、木讷少言,都颇分明。即使泰西新学也未能度越于此。”



  “是以当年莽祖称扬其普惠之道,情性所近、风潮所及信徒甚众。即便后日酿成人道浩劫,承继者为了庇荫其下,潜身缩首,苟图衣食,只将二三佞幸拉出来做了替死鬼,对于莽祖的罪恶则轻描淡写,曲为回护。丝毫不念其父辈罹祸之惨,厚颜无耻的程度真是可惊了。”



  “乌香迷毒最能以生气相感,若是平日无事还不觉得如何。如果到了人烟凑集之地,有心人略加鼓动,中毒者立时便陷入迷狂之境,顿有‘一犬吠形,百犬吠声’的景观,当此之时,真是律法莫禁,舌辩难逃。数世以来,不知有多少良善被这种狂嚣纠缠至死。”



  明钦暗暗咋舌,浑身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心惊道:“师……师姐,那这乌香迷毒到底要如何才能化解?”



  “怎么?”谭凝紫失笑道:“你不是刚刚到广鸣学宫不久吗?学宫虽然遍植莺罂花树,散播乌香迷毒,早非复五子讲学的鼎盛,你又没在里面怎么呆,且没进过帝经学院,理应无所沾染才是。现在你可知道我引你进入天女门实有莫大益处,广鸣学宫名头虽响,多年来被七曜府钳制,只能教养出一势利之徒。若想修成广大神通,非得另谋出路不可。我天女门乃天孙所传,积蕴深厚,虽不及广鸣学宫偌大虚名,亦绝不会亏待你。”



  “是,是。”明钦笑着恭维,“广鸣学宫虽有隆誉,岂能个个成才,天女门门庭虽狭,自有芝兰玉树。只看谭师姐这等人物,又岂是等闲可比。”



  谭凝紫忍俊不禁,轻咳一声,眸中露出笑意。



  “听师姐之意,乌香迷毒在摩夷天仍属祸害,还请师姐指点一二。将来若是遇到,我也好生个警惕。”明钦不便多说皇陵之事,只是迂回宛转旁敲侧击。



  两人谈笑半天,显得热络不少,谭凝紫便不在板着面孔,续道:“乌香迷毒极能坏人心志,说起化解之法当然惟有修习正道正法,早种下善根善念,珍重自惜,无相侵夺,此理易明,做起来可是不太容易。”



  明钦还待问个仔细,却见谭凝紫露出倾听之色,摆手道:“有人来了,咱们避上一避吧。”



  她对‘比目环’极为在意,不欲旁生枝节,稍一踌蹰,扯了扯明钦衣袖,飞身掠到庙梁之上。一屋之高也不消幻出金翅,明钦使个‘提纵术’绕柱而上,并不落她半分。



  过了片刻,几个衣着素朴的村老话声絮絮的闯了进来。明钦瞥目下视,见这几人都在五六旬以外,手上提了些酒礼、纸钱,并桌椅板凳之类,大约是前来祭扫的吧。



  “哥儿几个,听说这万雷山半夜经常闹鬼,咱们赶快烧了纸,还是早点回去吧。”一个面色黧黑的老者惴惴不安的说。



  走在前面的高大老者不屑的盯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拿出一幅卷轴,冷哼道:“老三,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咱们兄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怕他几个孤魂野鬼。”



  千万年来三界数度纷争,天庭也是多次迁徙,从昆仑山到欲界天,再到如今的统御三十六天,遍布九重十一曜,仙域比起初不知增广了多少倍。



  欲界天是仙界第一重,地位多少有些尴尬,比起下界凡间亦是浩荡天域,从诸天那边数起来,则又和凡间没有太大差别。古来喜说仙人思凡,适足以形容欲界中人的心态,他们自以为脱离凡俗,高高在上,智能手段不知高出多少。只可惜仙界盛昌自繇、平等,无以自现,因而常有思凡之想,以为凭此智能,籍此术法,若能降临凡间,定可有一番改天换地的作为,渲泄一下骨子里的英雄情结或是豪奢贪欲。



  惟是天条约束不得自主,心念所及便发为小说、戏剧,上至九霄星域、无何有之乡,下至幽冥地狱、五虫之所,不拘是北极雪域、西天极乐,推究往古,还是追寻未来,不知生造了多少荒诞不经的故事。
第192章 显灵
  其实仙人临凡还是有的,只是其人往往背负重大使命,或挽狂澜于既倾,或补气运于衰微,或有真人提点,如太白金星告宋仁宗,文有文曲,武有武曲。或有神佛护驾,如唐僧西行,揭谛、迦蓝、功曹皆随身护佑。实在是一桩临深履薄的苦差事。至于二三仙子私配凡夫则无关运数,或者只是凡人的美妙玄想罢了。



  骑白马的不尽是唐僧,居于仙界哪能全是真仙呢?



  几个老者摆好供桌,高大微驼的老者打开卷轴毕恭毕敬的挂到墙壁上,卷轴上画着一个半身像,生得肥头大耳,面白无须,不知是否画工的修饰,倒也是慈眉善目的。



  为首的老者退开拜了数拜,闭眼默祷,身边几人也忙碌开了,有的焚烧纸钱,有的布设供品,个个神情郑重,面带虔诚,先前的老态也一扫而空。



  “老大,你说这莽祖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拜他还能有用吗?”



  “废话。”韩东征老脸一板,轻斥道:“莽祖乃星宿下降,他老人家扫平本天,做了多大功业,没有他老人家,能有你们吗?大家能挺直腰杆做人吗?可恨这些个不肖叛逆,背弃他老人家的教导,让那些巨贪大恶又占了高位。”



  “是,是。现在的仙官真是不像话。”几人深表赞同,说着说着便对七曜府的长官挨个咒骂起来,直嚷的脸红脖子粗,犹是愤愤不平。



  明钦心头纳罕,暗道这几个老者对莽祖好像很是崇敬,和谭凝紫所说的大相径庭,听了一会儿好似有些明白。



  昔时孔子作《春秋》,是非于二百四十余年之间,亦有所见,所闻,所传闻之别,圣人之知尚且如此。大抵所见是亲身经历,所闻是父祖口述,所传闻就是故老相传了。更久远的历史必须披览书史才能有所观察,即非人人所能做到。



  常人的阅历往往限于三五十年之中,有感于现实的不平,不免起怀古之臆想,可惜既于历史无深查,只能凭借耳食的支零片羽之见,一头栽进上一个纪元,生生将五浊恶世认作清净天国,真是可怜可叹。



  由此亦可见乌香迷毒害人之深,几个老者说的群情激奋,对心中定见似都深信不疑,时而蹦出几句莽祖真言以为佐证,眼见已是毒气攻心,药石无救了。



  正当几个老者争论的口沫横飞的时候,大殿中忽然传出一声嗤笑,几人愕然住口,韩东征喝骂道:“哪来的狐鬼,敢讥笑你老子。”



  几人目光游移,四处张望,明钦和谭凝紫赶忙在庙梁上小心藏好了,不敢稍动,对那突然传出的嗤笑也暗觉奇怪。



  “老大,没什么人呀,是不是咱们听错了。”



  “不可能,便是你耳朵老悖,哪里有大伙都听错的道理。该不会真是撞鬼了吧。”



  贺老三想到这里,两腿顿时有些发软。



  “哥几个,拿出旧日的神气来,管叫那鬼狐都退避三舍。”韩东征振臂高叫,给几个兄弟打气。



  “是,是,鬼还怕恶人呢。”



  贺老三心虚的笑了笑,目光扫到莽祖的画像上,猛见他眼珠转了一转,惊道:“老……老大,莽祖真的显灵了。”



  “什么?”



  几个老者闻声望去,见那莽祖的脑袋后面透出淡淡的光晕,大有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气象,相顾骇然,纷纷跪伏在地,大叫:“莽祖爷爷,您老人家真的显灵了。”



  莽祖轻咳一声,真个说道:“汝等是何方小辈,因何在此祭我?”



  “我……我们?”事到临头,韩东征似是太过激动,牙关打颤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贺老三福至心灵,哆嗦着大声道:“我们对莽祖爷爷一生崇敬,恳请莽祖传授神通大法,让小的鸡犬升天。”



  莽祖字正腔圆的道:“尔等既然请我下降,为何不诵《招魂》之诗,《武成》之章?”



  “这个……”



  几个老者面面相觑,冷汗涔涔而下,贺老三硬着头皮道:“回禀莽祖,小的们才疏学浅,没读过什么《招魂》、《武成》。”



  明钦听的心中生疑,《招魂》是吊祭忠魂屈原的,《武成》是记叙武王伐纣的,莽祖既然是无道暴君,让人诵这两篇可不是骂他自己吗?恐怕这中间有诈,不知是何方邪祟捉弄他们来了。



  莽祖怒道:“尔等不学无术,若是传以神通大法,岂不低了我的门庭。日后还须加勉。”



  “是,是。恳请莽祖息怒,小的们一定加勉。”几个老者顾不得腰酸背痛,磕头如捣蒜。



  “也罢。”莽祖道:“你们且将亲爷爷喊上一千句,再磕一千个响头,我就把‘烬惨神功’传于你们吧。”



  几个老者大喜过望,一个个感激涕零,哭着喊着磕起头来。



  韩东征终于捋顺了舌头,激动的道:“莽祖爷,我从小就发誓这辈子要拼死保卫您,您活,我就活,您死,我就死。”



  “老大,你说什么胡话呢?这不是当面撒谎吗?”几人听的脑筋转不过弯来,齐齐为他捏了把汗。



  老二胡子花白,看起来比韩东征还面老一些,这时抢着喊道:“莽祖爷万寿无疆,他老人家如今不都归了神位了吗?哪能跟咱们一般见识。”



  贺老三精神振奋的道:“莽祖爷,不光我崇敬您,我全家老小都敬重您。我和我那口从结婚那天就把您挂到床头上,早晚一柱香,从未懈怠。”



  老四笑道:“老三真有你的。你把莽祖爷挂床头,那你跟嫂子干事的时候可不都让莽祖爷瞧见了吗?”



  贺老三讪讪道:“关了灯一抹黑,莽祖爷他也看不见呀。”



  韩东征板起脸道:“胡说,莽祖爷是火眼金睛,明见万里,你怎么能说他看不破黑暗呢?”



  “是,是。”贺老三惶恐道:“小的失言。莽祖爷是黑夜里的一盏明灯。时刻照亮着我们。”



  莽祖见几人百般逢迎,丑态毕露,哈哈笑道:“你这几个无耻老贼,行将就木还不存善念。那‘烬惨神功’专一吸食旁人的功力精气,巧取豪夺,恶毒至极,你们不想着循序渐进,厚积薄发,却妄想害人肥己,不劳而获,着实可恶。看你们余日无多,今天权且饶你们一条狗命,还不给我快滚。”



  “你是何方妖邪,竟敢戏耍我们。”



  几个乡老醒悟过来,顿时老羞成怒,纷纷跳脚大骂。



  莽祖笑道:“我可不就是闻到你们几个蠢材进奉的香火才下降而来的吗?你们又能奈我何?”



  韩东征勃然大怒,见那莽祖画像还在放恣大笑,抓下卷轴捽的粉碎,大骂道:“老妖怪,骗你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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