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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空之境界-第69部分

小说: 空之境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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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并不是“”。要让无限成为无限,就必须界定出有限才行。

没有有限,无限也不会存在。

事物就是因为有尽头,所以才能观测到无限这件事。

两仪式在陷入的无限中,找出了不存在的有限然后将起斩断。

但当然,无限里不存在有限,因为无法砍断不存在的东西,所以要逃出那牢笼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没有有限,也就没有无限。不论有没有无限之墙,在两仪式之前那种无尽的世界原本就没有意义。

若真的没有有限,那就不是无限而是“”。若含有有限,式就会找出它然后砍断这一切。

……原本应该是绝对的黑洞,对这人来说却只是狭窄的暗室,魔术师对自己感觉到可耻。

“但——应该有原因的,我在你身上造成的伤到现在也没有痊愈,你的身体为什么能动作,你伤这么重为何会醒过来。为什么,不再多昏睡几分钟?”

维持充满苦恼的表情,魔术师只有声音焦躁了起来。

没错——就算这个结界没有意义,只要式昏睡就没有问题了。

只要几分钟…若式再晚几分钟醒来,事情就已经结束了吧。

这女孩现在醒来了,仿佛没有存在任何外在影响,就像从睡眠中醒来一般,自然而且理所当然地清醒。

在她了解自己被关住以后,于是毫不犹豫地砍开了墙壁。

真要说原因,只能说是运气不好了。

是因为跟苍崎橙子的对话花上了太多时间了吗?

不,那对话只有一瞬间。

那么——浪费掉的时间,究竟在哪里呢?魔术师回想着,然后不愉快地皱起了眉头。

他往手掌看了一眼,那是几分钟前杀害臙条巴的手。

只有几分钟,但却是无比关键的几分钟。若没有管那玩意的话,说不定——

“臙条巴——啊。”说出来的话语里,含有怨恨。

但是,那被两仪式给否定了。她说,自己清醒跟臙条巴并没有关系。

“我是因为自己高兴才醒过来的,并没有靠任何人的帮忙,臙条来这里是没有意义的。”

式静静地说着。晚风沙沙地吹拂着她的头发。

“不过我可以确定,毁了你的人是臙条。”式的话让魔术师的眼睛眯了起来。

式说,是臙条巴毁灭了荒耶宗莲,但那种事情绝对不可能。

就算有让自己破灭的原因在,也只会是苍崎橙子跟两仪式之一。

那个被操纵的人偶竟然会是原因?绝对不可能。

“说什么傻话,那个东西什么也没有作到,就连带你来这里这件事情,也只不过是他被交付的任务而已,他只不过是一个傀儡。”

“嗯,那家伙不但什么也没做,也什么都做不成。但是,你并不是从开始就打算把他当作傀儡吧?”

“唔……”魔术师说不出话来。荒耶想,的确是这样。

在臙条巴逃出日常是,他想到可以籍由这件在意料只外的事,来利用臙条让他的计划可以顺利继续进行下去。

但——那并不是荒耶本人一开始就决定是计划,顶多只算是因为臙条巴逃跑才产生的二次计划。

那难道不算成就了什么事情了吗?本来应该在没人察觉下而结束的计划,竟然被那个干扰了,就算那只是非常微不足道的一件事。

式说。

“你看到那家伙预定中的错误,利用这件事到不算坏事。但,从那时起,你就已经全是破绽。那家伙臙条巴从这里逃出去时,本身就带有非常大的意义。”

然后,她往前走了一步。那步伐太过自然,让魔术师连举起手都做不到。

魔术师看着身穿白色和服的少女,想着:有什么地方改变了。

的确,现在的式跟昨晚的心境完全不同、她在知道臙条巴已经被杀害之后,可能会因此憎恨荒耶宗莲。

但,这种变化是很琐碎的,因为单是感情的变化不会让人的力量有所不同。

可是魔术师却感觉到,眼前这个对手跟昨晚是截然不同的人。少女又走了过来。

那是有如散步般自然的步伐。在那之前,式很无聊似地开了口。

“嗯,你想怎样都无所谓。但我可不希望以后因为这件事情一直在烦,所以要在这里杀了你。”

式的眼神一副想睡、无力的样子。

“但我一点都不开心倒是第一次,在猎物面前心情也兴奋不起来,明明知道能跟你战到几乎不分胜负,却笑不出来。”

“咯锵。”式手中的刀发出了声音。那是把至今为止都轻轻拿着的刀柄重新用力握紧的声音。

式一边走着,一边缓缓的把刀举到前方……大约到腰部的位置。

魔术师慢慢举起了单手,这时,他的周围出现了三层圆圈。

“——也好。我一开始就不该打算活捉你的…现在事情完全没有改变,虽然可能无法顺利复活,但我要摘下你的头换上我的头。我可能会死,但只要能接触到根源,这条命根本不算什么——”

式没有回答魔术师的话,也没有停下来。两人的距离越来越窄了。

魔术师的三重结界直径大约四公尺,式来到了起外围大约两公尺的地方。

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把冬天的晚风变成了夏天的热风,这股静静漫布走廊的杀气,让魔术师的皮肤好象烧了起来。

——但,就算这样。魔术师还是知道自己不会输给式。

他也理解她所拿的刀是几百年岁月的名刀,但就算如此,式的战斗技术还是不如自己,如果排除活捉的可能,荒耶宗莲很有自信不让式靠近就能解决她。

式走到结界面前后突然停了下来,把至今都用单手拿的刀柄,再用一只手握住。

她腰部的重心微微降低,眼前所拿的刀柄固定在腰部前方,刀身慢慢朝向面前的敌人。

这是正眼的架势——最常用在许多剑术流派当中,是最基本也是最强的战斗架势。

式就这样跟魔术师对峙着,然后闭上爱困的眼睛,仿佛理解般地点头道:“嗯,我知道了,我不是想杀你,只是受不了‘有’你的存在而已。”

……那种强烈的感情,只针对杀了巴的那个人。到目前都是锐利的杀气,化为明确的刀贯穿了魔术师的全身。那是瞬间攻防战的开始讯号。



式的双眼“啪”地张开了。

魔术师伸出的手腕开始出力。

这时…荒耶不是因为战意,只是纯粹、畏惧地直觉自己非杀了式不可。

“——肃!”荒耶的怒吼,是瞬间破坏空间的恶魔之手,他看向式的周围的空间,然后连景色一起破坏掉,不存在有任何的延迟。在喊叫、握手的瞬间,式的败北就已经决定了。

但…荒耶看到了。比自己叫声还晚出手的少女,却比自己叫声还早行动的怪异光景。

拿着刀的双手举了起来,那速度快到让人看成闪光一般,那高举成上段的刀,用比之前还快的速度挥了下来。

“肃”的叫声,被“斩”的刀光砍断了。原本应该被压碎的空间歪曲,在她的眼前整个被杀掉了。

魔术师再度把力量注入手上。

只不过是张开然后再握紧手掌的时间,只不过是这样的行动,但…在两仪式的疾走之前还是太慢了。

“————”荒耶发不出声音,连想都来不及想,就吃下了那一刀。

两仪式,正如字面般地弹跳出去。她保持一刀砍断歪曲的姿势,靠近魔术师发出一击。

在踏出去前,她把刀横向挥舞,而魔术师所依靠的结界,就这样消失了。

……若只是外围的那圈,被那刀破坏也没有什么关系。

荒耶觉悟般地想着,他认为就算被接近,也会在式杀掉第二层结界的时候分出胜负。

但——她光是一刀,就把距离外的两个结界同时消灭了。

然后她踏出了一步。若挥动的刀是神速,那这脚步又快上许多。

两仪式光用一步,就把四公尺的距离化为零。

她的身体在流动,踏出的这一步,同时也是为了使出必杀的一刀的步伐。

那太过快速的身体,与其说让人感觉时间倒退了。

斩击出招了,魔术师往后方跳去。

两仪式就这样保持挥完刀的姿势看着魔术师,从她嘴里流出了一丝鲜血。

她并没有受伤,只不过是昨天的伤口裂开了而已,她那断了几根肋骨和内脏受伤的身体,光是走路就会让血流到嘴里。

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能使出这么厉害的刀法…往后跳的魔术师右手掉了下来。

不,不是手,而是从肩膀开始,整块胸口连着手掉了下来。

魔术师荒耶宗莲——拥有能够躲开手枪发射子弹的运动能力,但却在完全挨了一刀后才往后跳去,连他本人都没有察觉。

“——你,到底是什么人。”

魔术师连自己的伤口都没看,只是瞪着站在面前的对手。

……现在这一刀可以说是致命的一击,若式的第二刀杀的不是两个结界而是三个,荒耶的身体就会被整个砍成两半。

守护最接近魔术师的第一结界——不惧,因它的保护让她的步伐稍微减缓,魔术师才能躲开这致命一击。

不,应该惊讶的不是这个。式跟昨晚比起来,简直是完全不同的人。

是臙条巴被杀的愤怒让她发挥超越自己的势力吗?不,绝对不是。魔术师凝视白色和服的少女。

两仪式重整了姿势后,把两手握着的刀恢复单手拿着……光是这样,少女就变回了昨晚的少女。

她“咳”一声吐出了血,要是没有昨天的伤,她或许会毫不停留地砍向魔术师,取下他的首级。

“……为什么,这是因为武器的差异吗?”荒耶愕然了。

式变成另一个人的原因,除了锻炼到极限的战斗意志控制法以外,别无其他。很久以前,在武士们拔出刀的当下,就把杀与被杀当作理所当然般地接受。那不是因为身为武士的心理,而是因为在握住刀柄的瞬间,他们就觉醒了。只为了杀人而存在的肉体,还有只为了存活而存在的头脑。这不是比赛前集中精神的程度,他们是藉由拔刀来切换脑部的功能,并非把肉体切换成战斗用,而是把脑部把身体改变成战斗用。

这时,肌肉就以不是生物的使用方法活动,血管改变了血液的流向,连呼吸都不需要了……没错,他们把对战斗没有用的“人”之部分完全排除,把一切都换成战斗用零件。

“——架势。这自我暗示造成的改变还真惊人。”听见魔术师痛苦的语言,少女“嗯”的一声回答他。

……在式张开眼睛的瞬间,荒耶所害怕的真面目就是这个。

魔术师诅咒着自己的愚昧,他没有想到竟然有把这种方法流传到现在的族群存在。

荒耶知道对与以前存在的古流剑客来说,三间的距离犹如没有,刚才的式不仅是五间……大概九公尺的距离也可以一步踏完吧?

没有人知道她原本的样子。他把“魔眼的使用”和“小刀战斗”定位成为两仪式的战斗方式,但这女人实际上应该是拿着武士刀的杀人魔。跟现在的她相比,普通时的她完全不值一提。

“……被骗了。看来你跟浅上藤乃的战斗并不是认真的。”听见魔术式的话,两仪式口中念着:“不对。”并摇头否定。

她冷漠的眼神说,不管是什么武器,自己总是认真的。看到这个眼神,魔术师察觉了。现在——这个女人回答了什么?

在这里的容器是什么?这个对手——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是式的?

“原来是这样……原来我终于遇到了……!”魔术师一边按着已经不能说是伤口的巨大伤口吼叫着。

穿白色和服的女子——两仪式,脸上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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