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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空之境界-第20部分

小说: 空之境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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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有什么意义吗?";

";有啊。是轴的问题。连地球也有一个自转方向的问题吧。什么,不一定?……噢噢,那是确实存在的能力吗?那你还是不要扯上关系比较好。那个存在不适合者拥有着两个以上的频道。左回转与右回转。大概还能同时回转。我呢,从没有听说过同时拥有两个频道,并且还能同时使用的例子。001与002合体的话,恐怕不会比009逊色吧。";

";……那个,时间不多了我就先在此告辞。之后还要去一趟长野县。嗯嗯,今天给您添了不少麻烦。";

";噢噢,不要紧不要紧。是她推荐来的话随时都欢迎啊。

说起来呢。苍崎君最近过得还好吧?";

/1

浅上藤乃站起身来,意识仍是昏昏沉沉的。

藤乃身处房间正中。

周围没有人影。

房间的电灯并没有打开。不,应该说根本就没有那种东西。

只有深深的黑暗散乱在她的周围。

";啊…";

难过地叹了口气,藤乃伸手去抚摸自己长长的黑发。……从左肩到胸部的鬓发已经没有了。恐怕是被刚才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用刀割断了吧。回想到这件事情,她终于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

这里是建造在地下的一个酒吧。

半年前由于经营不善而被弃置,之后便成为了不良人士聚集的场所。

……房间的角落中有着胡乱堆放的酒吧椅。……房间的正中残留着一张台球桌。……从超市购买来的简易食品的残渣散了一地,餐盒堆积得像山一样。

这种种怠惰的形态,已经成为了丑恶的沉淀物。

充满房间的酸臭,让藤乃感到十分不快。

这里是废墟。又或是某个遥远国家中贫民窟里的小巷。根本无法想象楼梯上面还有一个正常的城镇。

要说这里还有什么正常的东西,恐怕就只剩下他们所带来的酒精灯了。

";这个…";

以十分谦恭的态度打量着周围。

藤乃的意识仍然没有回复正常。还无法把握从醒来后到现在的情形。

她拾起掉落在一旁的断腕。被扭断的手腕上还残留着手表。数字表示的表盘上显示着九八年七月二十日。

时间是晚上八点。那之后经过了不到一个小时。

";呜……!";

突发性的剧痛袭来,藤乃不禁呻吟起来。

腹部残留着强烈的感觉。

她无法忍耐这种连自己的内脏都被绞紧一般的焦躁感,站都站不稳了。

支撑着身体的手撞到了地板,发出一声水响。

仔细看时,这个废墟的地板已经被水浸满了。

";……啊啊,确实今天下雨了。";

独自一人自语着,藤乃再次站起身来。

一瞥之下,自己的腹部上还留有血迹。

那是自己,浅上藤乃被散乱在地上的男人们所刺伤的痕迹。

用刀刺伤藤乃的男人,是这个城镇里的有名人物。在被学校退学的高中生之中是最为引人注目的,原因在于他是如同这群不务正业的人们的首领一般的存在。

集合臭味相投的同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他,作为其娱乐中的一环而凌辱了藤乃。

没有什么理由。只是因为藤乃是礼园女子学院的学生,同时又是个美人。

一点点的野蛮,不知反省的任性,总带着些愚钝的他,以及如同他的类似品的他们,不会满足于仅仅一次的暴行。

对于他们来说,似乎也清楚自己正处于被控诉的立场,但是一旦知道了藤乃对谁也没有说只是独自烦恼时,最初的担心也便消失了。发现是自己比较强的他们,已不知将藤乃带进这个废墟多少次了。

今晚也是这种行为的延续,他们渐渐放心起来,同时,也对这种行为渐渐厌倦起来。

就连那个男人亮出刀来,也不过是为了打破这种惰性的反复罢了。

面对着被凌辱后还能一成不变地生活的藤乃,这群人的首领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他想拥有";支配藤乃的人是自己";这种观念的确实证据。为此准备了象征着进一步暴力的小刀。

然而,少女只是做出了更为冷漠的表情。

对于这个被刀指着都不变脸色的少女,他愤怒地将她压倒,然后…

";……这样一来,就没办法到外面去了。";

轻触着染满鲜血的自己,藤乃垂下眼睛。

只有腹部被刺的伤流出的是自己的血,从头发到鞋子上沾染的血是他们的。

";这么脏…像傻瓜一样。";

比起至今以来的侵犯,被血弄脏这件事似乎更难以容忍。

藤乃向散乱的年轻人中的一块肉体踢了下去。与平时的自己相差甚远的凶暴性,连藤乃自己都感到吃惊。

外面下着雨。再过一小时左右的话街上就没有什么人了。虽然下着雨不过现在是夏季,也不必担心寒冷。边让雨冲掉身上的血边向公园的方向走,到了那里的话身上差不多也就干净了…。

做出这个结论的瞬间,她一下安心了不少。

从血泊中走出来,坐在了台球桌上。终于想到要清点一下尸体。

一,二,三,四。……四。……四。……四?不管怎么数也是,四……!

愕然起来。

…少了一个。

";有一个人,逃走了呢…";

恍惚地自语道。

那么自己会被警察逮捕的吧。要是他跑到派出所去,我便会被逮捕。

不过…究竟他会不会去派出所呢?

对于这种事情,要怎么样来说明呢?

从把名为浅上藤乃的少女绑架并凌辱,威胁她如果敢说出去就在学园内曝光之类开始说明吗…?

怎么可能。

那种事情不可能发生,那帮家伙也不可能有把真实情况隐瞒过去的能力。

藤乃稍稍放下心来,用放在台球桌上的酒精灯点起火来。

随着干涩的声音,火焰照亮了黑暗。

十六只破碎的手足清晰地浮现出来。去分辨的话也会分辨出身体和头部吧。

在橙色的火光照耀下,被粉刷上让人疯狂般的红色的房间,在所有意义上都已经终结了。

藤乃并没有在意这种惨状。

……有一个人,逃走了。她的复仇还没有结束。

喜悦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我,是一定要去复仇的。";

不得不再去杀一个人,这个事实让藤乃感到恐怖。不可能做到的实感,让身体颤抖起来。但是不封住他的口自己就会有危险。不,即使是这样,也不想再做杀人这种坏事了…

那是她真正的心意。

……倒映在血泊中的她,嘴角正绽出一丝微笑。

痛觉残留/

1

七月结束前不久,我的周围突然喧嚣起来。

两年来一直在医院的病床上昏睡的友人回复了意识,从大学退学后就职的工作单位结束了第二件大工作,五年来不曾见过面的妹妹回到了城里,这些事情让我连喘息的闲暇都没有。

我,黑桐干也十九岁的夏天,就在这种慌乱中开始了。

今天是久违的假日,却被高中时代的友人拉去出席一个酒会,注意到时已经错过了最后一班电车。

参加酒会的人们都乘计程车回去了,不过明天才是发薪日的我并没有那份闲钱。

无奈只好步行回家。所幸自宅距离这里也不过两站地的路程。

刚才还是七月二十日的日期,已经转移到了次日的七月二十一日。

独自走在已过午夜零时,夜深人静的街道上。

明天又是工作日,繁华街也沉沉睡去。今晚下了很大的雨。虽然到夜里雨便停了,不过柏油路上还是留有痕迹。

湿乎乎的路面上响起了水声。

仲夏的缘故。今夜的气温足足超过三十度。夜的热气和雨的湿气紧贴在肌肤上,让人十分难受。忽然看到有一个女孩子蹲在路旁。

身穿黑色制服的女孩子,很痛苦似的按着腹部蹲在路的一侧。

……我认识那身看来像是教会修女穿的制服。朴实却又让人联想到宴会盛装的优美设计,这是在贵族女子学园中相当知名的礼园女子学院的制服。学人的说法是穿起来就像是侍女一般,在那条道上的人群里很有人气。

先声明一下我可不是那条道上的人,只是因为妹妹在那里就读所以才认识的。

";听说礼园是全日制寄宿制度啊……";

要真是这样的话,在这个时间这个地方出现可太过奇怪了。是被卷进了什么麻烦里呢,还是不遵守校规的不良学生呢。

既然是妹妹就读的学校,还是向那少女打声招呼为好。

打过招呼后,少女缓缓地转过头来。被扎起来的长发流动着。

";……";

少女似乎微微地…极其不易察觉地倒吸了一口气。

是个留着长发的孩子。眼神很冷静,看起来非常的文静。小小的端正脸庞十分可爱,尖尖的下颌。微妙的平衡感使之近似于日本人偶的美感。

长发一直延伸到背后,鬓发从耳根微微束起左右对称地垂到胸部。理应是左右对称的鬓发,左侧像被剪刀剪断似的不见了。

额发剪得很漂亮,一眼望去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出身高贵的大小姐。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少女脸色发青地问道。

嘴唇发紫。很明显地呈现出紫绀。少女单手按着腹部,面部痛苦地扭曲着。

";肚子很痛吗?";

";不,那个…我,那个…";

少女强装出平静来,说的话却不是很让人信服。

那个样子似乎很危险。完全像是初见面时的式一般,给人一种随时可能倒下去的感觉。

";你,是礼园的学生吧。没有赶上电车吗?从这里到礼园可是很远的。要我帮你叫计程车吗?";

";不,不用了。我,手里没有现金。";

";嗯,我也没有。";

少女睁大了眼睛。

……我也是,总是出现莫名其妙的条件反射。

";是吗。那么家离这里不远吧。听说礼园是全日制寄宿制,你有外出许可吧。";

";不,家离这里更远。";

毫无办法,只好挠了挠头。

";也就是离家出走之类的了。";

";是的,我想也只能这样了。";

……麻烦了。

少女已经湿透了。看来在刚才的雨中没有撑伞,现在衣服仍然在滴着水。

从那个事件以来,我非常讨厌女孩子被雨淋湿。

所以,很自然地说出口来。

";今天晚上,到我那里去过一夜吧。";

";那个,可以吗……!?";

仍然蹲在路旁,用祈求的眼神望着我的少女问道。我点点头。

";我是一个人住所以不要紧,不过也不能保证。虽然我并没有什么企图,但也有可能发生一些不幸的偶然。毕竟我也是一个健康的成年男子,这一点请你考虑清楚。即使这样也无妨的话就跟我来吧。虽说不巧还没到发薪日,不过镇痛剂什么的还是有的。";

少女十分高兴。我也很喜欢她这种无防备的纯粹的笑容。

伸过手去将她缓缓地拉起来。

…一瞬。

注意到少女起身后的柏油路上,似乎留有一些红色的痕迹。



我带着陌生的女孩子走在深夜的街道上。

";还有一段路,难受的话就说出来。一个女孩子的话要背还是背得动的。";

";是。不过伤口已经止血了,所以不痛的。";

虽然如此客气着,她依然单手按着腹部。再怎么看也是在强忍着痛苦。

我无计可施,也只能重复着和刚才一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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