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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好色两代男-第4部分

小说: 好色两代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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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并蹲半个小时的马步。公鸡有些失望,她原以为冯江阳会让我跪搓衣板的。我妹妹冯花犯错后冯江阳就经常罚她跪搓衣板。  在我的记忆中冯江阳从来没有让我下过跪更别说跪搓衣板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认为男人小时候经常下跪的话会磨折他的男子气,长大了肯定怕老婆。几天后我发现公鸡睡房的门板上那个已经被我堵起来的洞居然让人重新挖开了而且还加大了许多。我暗自窃笑。知父莫如子,那一定是冯江阳的手笔。公鸡来我家的第三年终于找到了心上人。那个一年四季站在巷子口卖油条的小伙子和她倒是挺般配的。不久公鸡就被赵巧云给打发走了,理由只有一个:她吃里扒外手脚不干净。她连我家的菜油都偷出来送给她的心上人炸油条。  园园在我家呆得最久,零零碎碎加起来少说也有六个年头。园园是赵巧云的表妹,据说在经历了一场旷日持久刻骨铭心的初恋后上山当了尼姑,可能是耐不住寂寞了才到我家来做保姆。她来我家时已经三十三岁了。也许是得益于清心寡欲的尼姑生活吧,她看上去一点也不显老。  园园来我家时正赶上我们搬家。赵巧云在新买的一块地皮上做了栋两层楼。新房厕所还没有建好,赵巧云却执意要提前搬过去。她说她想早日摆脱同我奶奶刘桂英生活在一起的那种";噩梦般的生活";。  到新家后,由于厕所和下水道还在修建当中,我们只能到半里外的某工厂去上厕所。";千里迢迢去送屎";,那不是我的风格。我有自己的方便之道。小便我在花盆里就解决了,大便要麻烦一点。我在地板上铺上几层报纸,大便完后,用报纸包好,然后扔到邻居家的屋顶上。我家的地势比他家高出五米左右,因此我能轻而易举地将几斤重的东西丢到他家的瓦上面。  这原本是个万无一失的好办法,因为屎在阳光的曝晒雨水的浸泡下很快便化为尘土。常在河边走,难免不湿鞋。有一回我失手了,报纸破了一个大洞,屎从洞中漏了出来,径直落到邻居家一楼的窗台上。  邻居家的男主人姓朱,是个乡干部。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朱文,小儿子叫朱武,都是江阳县城里的知名人物。朱文出名是因为他连续参加了八次高考,人送外号";朱八届";。";朱八届";长得并不像《西游记》中的朱八戒。他生得眉清目秀的,倒有几分斯文。据说他每次高考的分数都极为接近,不高也不低,总是和录取分数线保持十几分的距离。他弟弟朱武天生不爱读书,没参加过高考,却也出了名。朱武年少时发明了一条生财之道。他先到商店里买来一辆自行车,配制几把自行车钥匙后,再将车半价卖给他的朋友或亲戚。他趁人家不注意的时候用钥匙轻而易举地把车偷走,转卖给别人。他就这样周而复始如法炮制,同一辆自行车被他转卖了九次。第十次他被公安当场抓住,判了五年徒刑。  我满世界扔屎的时候,正赶上朱家的二儿子朱武结婚。朱武刑满释放后,他父亲给他张罗了一个媳妇儿。结婚那天我跑去瞧热闹,发现那个小媳妇长得很俊俏。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我真替她惋惜。不定哪天朱武旧病复发了把她像自行车那样来回拐卖。无巧不成书。我那泡屎正好落在朱武新房的窗户上。不出一个时辰,窗户玻璃上张贴的大红喜字便被密密麻麻的绿头苍蝇给覆盖了。  如果不是冯江阳的面子,朱武非得把我和我家的房子一起拆掉不可。在大牢里磨练了五年的朱武据说在麻将桌上曾经因为某人出牌速度慢了而一拳将他砸晕过去。然而,他一见到冯江阳就阳痿了。  朱武虽然没敢把我们怎么样,赵巧云依然觉得很晦气。刚搬家就惹事,这不是好兆头。  不久就过年了。大年三十晚上,冯江阳站在阳台上放鞭炮。他刚把一个雷鸣炮扔到马路上,就听到下面传来一声惨叫,接着就有人敲我家的门。赵巧云开门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个穿警服的男人捂着脑袋站在门口,耳朵上全是血。他说他正骑着摩托车在巡逻,没想到天上掉个炮下来把他炸成这样。&;nbsp&;nbsp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五章(1)
我的奶奶刘桂英,这位前资本家雍荣华贵的七姨太,几十年后沦落为一个集葛朗台、王熙凤和潘金莲于一身的市井人物。  有其子必有其母。刘桂英在江阳街上的知名度并不比冯江阳差多少。那些挑着菜蔬沿街叫卖的小商贩们经过冯家时一个个蹑手蹑脚噤若寒蝉,有运气不佳者被刘桂英撞个正着,一把揪住:跑什么,我又不是老虎。那人赶紧作揖求饶:姑奶奶,我上有老下有小, 全指望这点菜来养活。您老高抬贵手,去买别人的吧。  刘桂英买菜比穆桂英挂帅还要惊心动魄。她穿着一条用旧旗袍改成的连衣裙蹲那儿,在菜堆里左挑右选,把那些新鲜水灵的蔬菜都往怀里塞。临了扔下几分硬币,起身便走。菜贩子上前一把抓住:大姐,钱给得太少。不信您过过秤。刘桂英嫣然一笑,撩起裙子的下摆飞快地一闪,说,瞧见没有,老娘我没穿内裤呐。我光着屁股蹲半天,你想白看啊。菜贩子瞠目结舌,说,刚才我没注意。刘桂英伸手从菜挑子中又拿了棵大葱,撂下一句话:下次注意点。扭身进了屋。  我的爷爷冯青云虽然生得五大三粗仪表堂堂,对我奶奶刘桂英飞扬跋扈胡作非为的种种劣迹却不闻不问听之任之。这可能和他的经历有关。  冯青云是东北人,小时候念过几年私塾,年轻时跟着跑江湖的练过拳脚,还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摆弄汽车之类的西洋玩意,这才有机会被表面上开着火柴厂暗地里做军火生意的富商王老板看中,聘为司机兼贴身保镖。他干了不到半年,便利用职务之便和王老板新娶的七姨太刘桂英勾搭上了。在某个兵荒马乱月黑风高的夜晚,两人收拾了金银细软一同私奔。气极败坏的王老板带着家丁牵着狼狗循着他们的脚印紧追不舍。冯云青在刘桂英的引领下逃到了长江边上。前面是浊浪滔天深不见底的江水,后面是全副武装如狼似虎的追兵,附近又看不见可以过江的渡船或渔船,在北方长大不谙水性的冯青云仰天长叹:天亡我也!因为,按当地风俗,他俩这对“奸夫淫妇”如果被活捉,必定会被剥光衣服游街示众,然后绑住手脚塞进竹笼里沉塘。冯青云寻思,与其被羞辱至死,不如现在就投江殉情。在此生死存亡之际,刘桂英说话了。刘桂英说,发什么愣,赶紧脱衣。冯青云边解裤带边叹息,罢了罢了,临死也要做个风流鬼。刘桂英扑哧一笑,说,死鬼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冯青云大喜过望,说,莫非你准备了船只接我们过河?刘桂英指着江边岩石下一件黑乎乎的东西说,瞧到没有?那便是咱俩的船。冯青云走上前去,用手一拨拉,心凉了半截:那是一只女人洗澡用的大木盆。  渔民的女儿从小生长在长江边上的刘桂英就用这只大澡盆把冯青云渡过了江。当我爷爷像初生婴儿一样赤身裸体地趴在木盆里的时候,他这一生就已经注定要被我奶奶牢牢地攥在手掌心里了。  过江以后,他们沿着公路马不停蹄地走了八百多里地,来到了偏僻的江阳县城。深居简出隐姓埋名,直到一九四九年听说解放军进了城,王老板携带家眷逃到了台湾以后,这才变卖细软在江阳县城购买了一处临街房产,过起了名正言顺的夫妻生活。  刘桂英刚到王老板家时,只是个在厨房给大师傅打下手的烧火丫头。不晓得她使了什么手段,短短几年的时间,先是当上了王老板的贴身丫鬟,紧接着又摇身一变,混成了姨太太。刘桂英虽然没念过什么书,斗大的字识不得一箩筐,但天资聪颖精明过人。她从王府出逃,随身携带的黄金首饰重达十余斤。她早就盘算好了,把这些金器在当铺里换成现洋,然后购买一处宽敞的带铺面的临街房产,将铺面出租,每月都能收入一笔不菲的租金。她和丈夫冯青云这辈子哪怕什么事都不做,光靠房租收入也能生活得衣食无忧了。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一九五四年,刘桂英在江阳县城十字街口花重金购买的房产被政府征用改建成了江阳县手工合作社。刘桂英和冯青云被迫告别了万恶的“剥削阶层”,重新成为光荣的劳动人民中的一员。政府征用了冯家几十间大瓦房,作为回报,给了冯家两个招工指标。冯青云原本想干他的老本行,当司机给人开车,但那时整个江阳县城里只有一辆破旧不堪的军用吉普车,据说还是某次战役的战利品,是县长和书记们专用的,由于汽油十分短缺,首长们也只是在庆祝国庆等重大节日时才偶尔乘坐一回,自然轮不到刚被改造过来的“前资本家”冯青云来驾驶。除此之外,江阳县城满大街上跑的都是马车、驴车和为数不多的自行车。冯青云别无选择,只得和刘桂英一同加入了手工合作社,冯青云享受七级技工待遇,月工资三十八块七毛六,刘桂英则从学徒工做起,月工资二十块五毛四。两人的工作性质均为自行车维修。&;nbsp&;nbsp 。。

第五章(2)
事实上,按江阳县当时的物价和生活标准,他俩的月收入加起来差不多有六十块钱,维持两个人的生计绰绰有余。然而,从五零年到五七年,他们接连生了两儿三女五个孩子,差不多每年一个。一家七口全指着这点死工资,日子就过得难免有些捉襟见肘。  我的奶奶刘桂英自从不劳而获的如意算盘落空之后,每天过着这种数米下锅的苦日子,对自己当初和冯青云私奔的决定不免有些后悔。如果她跟着王老板去了台湾,或者去了台湾以后再私奔,那现在不还是阔太太一个么?  冯青云比刘桂英大十二岁,他在内心深处原本就把刘桂英当成他死去多年的小妹来呵护,在大事小事上处处让着她。而刘桂英放弃了已经到手的荣华富贵跟着他生儿育女过起了苦巴巴的日子,他就更觉得对不住她,欠她一份很大的人情。因此,他主动交出了家中的财政大权,每月的工资都由老婆代领,他自己从不沾手。久而久之,合作社的会计和出纳都只认刘桂英而不认冯青云了。哪天冯青云自己去领工资,未必领得到。经济决定政治。刘桂英掌握了全家的经济命脉,自然也就成了当之无愧的一家之主。  常言道,贫贱夫妻百事哀。冯青云和妻子刘桂英很少拌嘴,更别说大打出手了。冯家的悲哀主要表现在刘桂英和儿女们微妙的关系上。就相貌而言,老大冯江阳和老三冯江萍这一儿一女长得最像刘桂英了。一个英俊,一个俊俏,这俩人的性格也相近,大大咧咧风风火火,喜怒哀乐都在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心里搁不住事。相对于他们二人而言,刘桂英更偏爱老四冯江雨和老五也就是小儿子冯江海。至于老二大女儿冯江霞,沉默寡言与世无争,仿佛生活在她自己的世界里。用刘桂英的话说,有她不多,无她不少。  我的奶奶刘桂英不止一次地跟我说过,她之所以厌恶我的父亲冯江阳,是因为他“实在是太懒了,全中国只怕找不到比他更懒的男人了”。对于这种说法,我有些不以为然。因为我的母亲赵巧云也经常用类似的语句来形容我,而且赵巧云还喜欢把“全中国”夸大成“全世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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