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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枭雄的女人:万千宠虐-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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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有直接赤条条,晃荡着两个奶子睡的?我刚刚进来的时候你正忙着遮羞的,当我是个瞎子吗?还敢说没干那事儿,我看揍你轻了,我还要杀了你呢!”



第6卷 第342节:搬救兵(一)



赵雍虽然声色俱厉,嘴巴上骂得狠毒,不过出于怜香惜玉的本能,他还是始终不舍得对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下重手的。好在赵源在场,正好供他出气,身强体壮的耐得住殴打。因此,他对着儿子饱以几记老拳,再一次地将他打翻在地。

赵源在这方面颇有经验,知道这种时候不能示弱也不能装死,故而硬挺着一声不吭,很快又爬起来了。

赵雍昨夜烂醉如泥,眼下虽然酒醒了,却浑身发虚,比不得平日里孔武有力,又是砸东西又是打人的,这时候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他决定找别人来代替他殴打,借以出气。

“你还有什么话说?”

赵源低着头,似乎底气很足,并不如何恐惧。他用坚定异常的语气回答:“儿子先前所说的完全是实,兄兄大可以兴师动众,调查此事。昨晚儿子过来时有随从陪同,他可以证明儿子不是来偷情,而是走错了院子的。”

赵雍满脸阴狠之色,狞笑道:“这些事情用不着你操心,我自会调查。就算走错了,你也不能洗脱干系——她身上的衣服难道是她自己脱的?你身上的衣服难道是她脱的?你现在不必侥幸,老子迟早要你老实招供。”

……

上午,天空上乌云密布,周围的空气很是潮湿,似乎要下大雨了。

赵汶起早习武回来之后,到了博士那里读书。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到窗外有奇异的鸟叫声,似乎是人在模仿的。他疑惑地循着声音朝窗口望了望,一颗小脑袋瓜从下至上地探了出来,原来是刚刚五岁的赵演,他一脸惶急神色,正冲着他拼命地使着眼神。

赵汶原以为幼弟找他无非是些小孩子的事情,没当回事。可是他转过头去继续听讲,过了一会儿再次回头望时,赵演居然还趴在窗口,眼巴巴地望着他,不肯离开。

他知道也许真有什么重要事情,于是回了个眼色,示意弟弟暂时在外面等候。等过了小半个时辰,课间休息时,他这才放下书本到了外边,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阿演迫不及待地嚷嚷着。

“什么大事?”他不放心地望了望四周,然后将食指贴到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他拉着弟弟走了几步,到了一个僻静的转角处。“小点声,别让外人听到了,什么事情赶紧说。”

“你快过去劝劝兄兄,替大哥求求情吧。大哥不知道闯了什么祸,被兄兄抓过去狠揍,揍得死去活来的,好吓人啊!”

赵汶颇为意外,不过他父亲经常打骂大哥,不足为奇,也许是阿演少见多怪,在叙述的时候夸张了不少成分罢了。“你亲眼看见的?”

阿演摇摇头,这次声音小了:“没有。”



第6卷 第343节:搬救兵(二)



“你既然没看见,又怎么知道的,听别人说的吗?”

“是。”

“就算是真的,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家家呢?这王府里能劝兄兄的只有她一个了,你来找我能有什么用啊。”赵汶说的是大实话,他不是不担心哥哥,而是他实在无能为力。

阿演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满是焦急之色,“这个我知道,可问题是,家家也给软禁起来了。兄兄既不准她去探视大哥,又不准她出门半步,更不让任何人给她带出半句话,带出一片纸来,连我都没办法和家家说话。实在没办法了,才找到你这里来了。二哥,你说这可怎么办呀?兄兄生气的模样好吓人啊,我根本不敢替大哥说话,怕挨揍……”

赵汶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脸色也越来越沉重。到后来,他终于耐不住了,拉起弟弟的手,急匆匆地朝前院方向跑去。

到了前院,他意外地发现,这里增添了不少禁卫,一个闲杂人等都不见,偌大的庭院里静悄悄的,气氛格外凝重。他在没有摸清状况之前不敢轻举妄动,故而一面令阿演噤声,一面站在院墙的转角处谨慎地观察着动静。

这时候,恰巧有个侍女从正房里出来,犹如惊弓之鸟,惶惶然地朝这边快步走来。她显然吓坏了,以至于走了神,并没有注意到墙角这边的兄弟俩。

赵汶等她经过自己面前时,陡然出手,一把拉住了侍女的袖子。侍女一个哆嗦,险些惊叫出声。她慌张地朝周围张望一番,这才小声道:“二郎君,您可千万别进去,郎主现在正在气头上,屋子里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他吩咐了,今天谁也不见。”

“真的谁也不见?这话说死了吗?”

“奴婢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二郎君啊,何况奴婢很想有人来说说情,让郎主先消消气,好派人去给大郎君医治,否则……”说到这里,侍女的眼圈红了,里面盈动着晶莹的泪花。

赵汶闻言之后,眉头皱得更紧了,愈发地忧愁起来。不过他仍然保持着镇定的态度,柔声细气地安慰着侍女,“别哭,别怕,你好好跟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大郎君现在还在里面吗?”

“具体怎么回事奴婢也不知道,先是听到屋子里有郎主打骂大郎君的声音,大郎君也申辩了几次,声音不大,说了什么根本听不清。到后来,郎主叫了侍卫进去,用棍子打大郎君,听里面的人说,一连打了一百棍,才暂时作罢。就在二郎君来这里之前,大郎君已经给送走了,不知道送到哪里去了。”

阿演忍不住叫出声来,“这还了得?打上三五十板皮肉就烂了,疼也疼死了,这打了一百板子,岂不要打死人了?我大哥……”他说到这里,越发骇然,很快就呜咽起来。一面哭,一面扯着赵汶的手摇晃着,“呜呜呜……这还了得,大哥不会给兄兄打死了吧?就算不死也要变残废了吧?我好害怕呀!大哥那么好的人,不会,不会就这么没了吧……”



第6卷 第344节:危急(一)



“你小点声,还怕兄兄听不到吗?小心他出来把你也痛打一顿。”赵汶铁青着脸,不耐烦地说道。同时,他对侍女吩咐道,“你先把五郎君送回去,不要让他到处乱跑,我晚一会儿再去找他。”

侍女连忙点头答应了,牵起阿演的小手,哄慰着:“五郎君不要哭了,这里的事情有二郎君管,别怕,奴婢这就送您回去。”

阿演本想留在这里看看大哥有没有危险再说,不过他刚想央求,就被二哥那严厉的目光瞪了一眼,给吓了回去。无奈之下,他只得三步一回头地跟着侍女去了。

赵汶意识到了事态远比他所想象的还要严峻。更诡异的是,母亲居然给软禁起来,难道仅仅是不准她来求情那么简单?这一次显然不同寻常。

他站在原地脸色严峻地沉思了半晌,终于拿定主意,转身走掉了。原想着四处打听,问问赵源被送去了哪里,不过细心的他很快发现了院子里的石板地面上有零零星星的血迹,断断续续地出了院门,然后朝西南面蔓延而去了。

循着这些痕迹,他终于找到了关押赵源的那个小院,院门口已经站了一排侍卫,二十个人,戒备森严。他试图向这些人打听里面的情形,无奈没有一个人肯理会他。这些侍卫并不是不认得他,然而现在到了非常时刻,因此不敢和他说半句话。

无奈之下,他只好退远了些,徘徊着不肯离去。

从中午到下午,从下午到黄昏,一直到入夜,终于来了一个膳奴,提着篮子来送饭。赵汶趁着周围无人注意,急忙上前,给膳奴悄悄地塞了几个金五株。膳奴低头一看,吓了一跳,赶忙还给他,“使不得,使不得,这要是让人知道了,小人要掉脑袋的啊。”

赵汶又塞了几次,膳奴仍然坚持不肯收,他有些泄气。这时候膳奴有点犹豫了,小声道:“二郎君不必如此,小人待会儿出来,会告诉您里面情形的。”

“那就好,太感谢了。”

不一会儿功夫,膳奴就出来了,赵汶连忙拉他到僻静处,询问里面究竟怎样了。

“不怎么好。大郎君还在昏迷着,唤了好几声也唤不醒。看样子好像没有人来给治过伤,身上血糊糊的,挺吓人,估计这晚上的饭多半是吃不下了。小人试探着给大郎君喂了点水,咽下一半,淌出一半,情况不太好。”

赵汶谢过了膳奴,不再犹豫,径自去了赵雍那边。确定父亲仍在房间里,他就站在院子中央,高声道:“兄兄,您是要杀大哥吗?”

室内没有任何回应。此时,隔着窗户纸,能看到里面灯火通明,却看不到任何人影,不知道赵雍此时究竟在做什么。

他等了等,鼓起勇气,提高声音再次问道:“若兄兄要杀大哥,不妨给个痛快点的,要么送刀子,要么送毒酒,要么送绳子,何故迟迟没有动静?大哥就算犯了再大的过错,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生不如死的地步,兄兄您难道是比老虎还狠的人吗?”



第6卷 第345节:危急(二)



赵汶大着胆子喊出这番话来,是故意激父亲回答或者出来,到时候他好趁机进谏。可事情要比他想象的复杂得多,等了好久,仍然没有半点动静。

“兄兄要是执意不肯给儿子个说法的话,那么儿子也只好在这里慢慢等待,等到兄兄想说话了再说。”说罢,他在石板路上跪了下来,沉默了。

跪了大约一个时辰,门口有了动静,不一会儿,赵雍出来了,穿了一身宽松闲适的衣衫,看这副装扮,似乎是要到哪个女人的房里休息。见到跪在院子中央的赵汶,他面部表情,不理不睬,由打着灯笼的小厮引路,出了院门,消失不见了。

赵汶并没有因此而起身,而是继续低头跪在原地。石板地面冷冰冰、硬邦邦的,他的膝盖很快就疼痛起来。可跪上几个时辰之后,疼痛的感觉消失了,膝盖麻木起来,还温温热热的,似乎开始肿胀。他抬起头来,看着明月爬上树梢,到了夜幕正中,又渐渐西沉‘耳畔听着更鼓,从一更二更,到三更四更。这个夜晚似乎格外漫长,漫长得就像过去了一辈子。

终于,东方出现了鱼肚白。暮春的清晨是颇有凉意的,露水随着微风潜入,悄无声息地滋润着大地万物,地面上湿漉漉的,满是露水。他的衣衫也被打湿了,粘在身上凉飕飕的,很不舒服。他仍然静静地跪着,一点也没有动摇的意思。

寂静了一个晚上的庭院里再次有了动静,赵雍回来了,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似乎晚上并没有睡好。他一眼看到跪在院子里的赵汶,禁不住地愣了一下,有些吃惊。

经过二儿子身边时,他停住脚步,问道:“你一晚上都在这里?”

赵汶点了点头,“兄兄临走时没有令儿子起来,儿子不敢起来。”

赵雍板着面孔说道:“又不是我叫你跪的,你自己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说罢,直接回屋去了。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里面出来人传话,请赵汶进去。

他拖着僵硬麻木,灌了铅一般的双腿,一步一挪地到了室内。这时候他注意到,原本这里的字画器物,各类摆设少了一大半。连书房里的那架屏风也不见了,可见父亲昨天是何等的雷霆震怒。

侍女蹑手蹑脚地进来,送上热腾腾的酪浆,先是给赵雍倒了一杯。赵雍接在手里,暖了暖手,然后递了出去,“喏,你喝。”

赵汶又累又渴,也就不再推辞,道谢之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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