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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枭雄的女人:万千宠虐-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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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慕容盛既郁闷又失落。他平时接触的女人,一个个不是对他恭恭敬敬,就是在他面前战战惶惶,汗出如浆的。像她这样不卑不亢,却隐隐有些凛然不可侵犯之气的女人,还是很难遇到的。对于这样的女人,他的确是颇为尊敬的;更何况,他心里对她还有一层多年来不曾告人的情愫和眷恋,只有他自己知道。

所以,尽管兴致败坏掉了,可他并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

慕容盛立即恢复了正常神色。他略略沉吟,然后站起身来,负手踱步,几个来回之后,停下,对她说道:“夫人以后作何打算?”

陆文君问了一个她颇为关心的问题,“我夫君呢,你可曾找到他。”

“他?”提到原本的燕国皇帝贺兰景,他满脸不屑之色,“他丢下你从密道逃跑了。不过,京城也就这么大,在下派出大量兵力在各个要道盘查,还设置了很多关卡和埋伏。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五天前,他就落网了,现在正被在下单独关押着,打算送回魏国,充当献俘大典上的一出重头戏。”说到这里,他的眼睛微微地眯缝起来,颇有深意地盯着她看,“对了,他说要把你献给在下,正好在下新丧妻室,你来当继任夫人正合适。”



第3卷 第127节:遭拒



闻言之后,她心中骤地一沉,不知不觉间脸色已经变了。慕容盛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

她惊慌了片刻之后,立即意识到了此时不是个伤心害怕的时候,决不能在敌人面前露怯。于是,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的神色,微笑道:“恐怕是将军说笑了,要么就是他太过愚蠢了。眼下,不论是他,还是我,都是将军的阶下囚,只不过待遇不同罢了。可我们的命运,的确是全在于将军一人之手,喜怒之间的。这种情况下,讨价还价只能自讨苦吃。”

他用赞赏的目光望着她,“夫人不但美貌,更兼智慧过人,难怪能叫在下为了夫人,朝思暮想,食不知味了——没错,在下的确很讨厌不自量力,贪生怕死的人。但要说讨价还价,也不能全盘否定,有时候,各取所需,利益共享,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接着,他神色凝重起来,郑重其事地说道:“在下爱慕于夫人的容貌和性情,愿与夫人共结连理,坐拥天下,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陆文君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看样子绝对不是什么说笑,一时间她实在难以决断,矛盾异常。这个男人丰神俊朗,正值盛年,还大权在握,只手遮天,是整个北方的霸主。她一个亡国之人不但不会沦落为奴隶,还能成为他的继室夫人,将来若他能够篡位自立,到时候她就是皇后,母仪天下,这个诱惑,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极其巨大的。

可偏偏他在这诸多风光和优秀的表象下,却有一颗残忍无情的心,又一双沾满鲜血的手。何况,她听说此人颇为好色,是个每天都少不得女人陪伴的纵欲之徒。这样的男人,能对女人好才怪,只怕他对她只不过是一时兴趣,过不了多久就会厌倦嫌弃,到时候她不但地位上岌岌可危,甚至很可能有性命之忧。

于是,她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将军能否做到,用情长久,不贪一时之欢,与我白头偕老?”

他以为自己的条件那么优厚,她怎么可能拒绝,正自信满满。眼下见她如此发问,一时间楞住了。要他这样一个直爽坦率的人对自己喜欢的女人说谎,他做不到。

她继续问道:“将军能否全心待我,而不会像现在这样,朝三暮四,夜夜换新人?”

他只能继续沉默,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为人和癖好,他知道他改不了,所以他无法轻易许诺。

陆文君已经差不多知道答案了,心中一阵轻松,从容道:“既然将军无法做到这些,那么就请恕我不能答应了。这种皇宫生活,我早已厌倦,不想再继续了,若将军果真在意我的感受,就放我走吧。”

“走?你打算去哪?”他愕然了,这个乱世,女人不靠男人怎么生活?

“或回乡守寡,或削发为尼,青灯礼佛,聊此一生。”

慕容盛心中恨意萌生,渐渐浓烈。他想不到他竟然会遭遇这样的拒绝,她宁可孤老一生也不愿意从他,他哪点比不上那个窝囊无能的贺兰景,她究竟是畏惧于世俗恶名,还是对他彻头彻尾地充满了厌恶?



第3卷 第128节:困苦



他失去了耐心,脸色自然也就阴沉下来。可他并没有真的对她做什么,而是用不容置喙的语气简短地说道:“不行!”

说罢,就怒冲冲地转身走了。

……

一个月后。

坐在颠簸摇晃的牛车上,牧云跟其他六七个一并从蓟城掠来的少女挤坐在一起,被前后左右那些凶神恶煞的魏兵们监视着,慢慢腾腾地朝魏国行进着。

这一次回魏国的不但有原本的十万魏兵,还有从燕国掠来的六万奴隶,年轻有姿色的少女数百,还有满载着的金银财宝,各色物资,以及数千匹马,上万头牛羊。这样一支蜿蜒漫长的队伍,前头都快接近燕魏边境了,后头才刚刚出蓟城。一路上浩浩荡荡,连绵不绝。

一路上,同车的少女们时不时地低声抽泣着,有些年纪和她差不多了,睡梦里都在喊着“家家”,泪水流了一脸。因为路途辛苦,风吹日晒,暴雨来了连个遮掩都没有,很快,就有几个身体柔弱的少女先后病倒了。在这种地方,根本不会给她们医治。为了防止她们把病过给同车的人,看守她们的魏兵只要看到有人重病,马上就会把她扔下牛车,一脚踢到官道下面,再给上一刀。少女垂死挣扎时所发出的惨叫声,着实上车上的幸存者们个个战战兢兢,抖如筛糠。

就这样行进了十五天,原本出发时挤挤挨挨地坐在一起的少女,从开始的十几个,到现在只剩下了六个。这六个幸存者里,包括牧云。本来在军营关押着的那十几天里,她每天吃喝不愁,很快就养得白胖了,可架不住这一路的折腾,她很快就瘦了回去,而且比以前还要瘦。连原来洁白细嫩的皮肤,在每天日头的暴晒下,都开始粗糙发黄了。

现在的饮食,是每天一个野菜糠麸做成的窝窝,外加在道边休憩时候就地喝点溪水之类的,可大多数时候她还是渴得要命。每逢天降大雨,她总是把两只小手伸出去,接上好一阵子,等到雨水在她的掌心里总算积存了一小口,就迫不及待地喝下去。雨水很脏,她原本娇弱的肠胃根本适应不了,很快就开始腹泻,就算一天只吃一点干粮,也要拉上好几次。到后来,都脱水了。

尽管牧云感到自己非常虚弱,马上就要病倒了,可她每每想到那些半路上被扔下车的女孩,就悚然心惊,不得不勉强支撑起身子来,端正地坐着。每逢魏兵过来检查时,她都努力伪装成很健康很有精神的模样,让因为饥饿和困苦而渐渐失去了神采的眼睛暂时焕发出灼灼的光彩来。就这样一路辛苦地支撑,她好歹保住了一条性命。

一路上,魏兵不准她们私自交谈,大家只能保持沉默,像木头一样地一日复一日地坐在牛车上,朝着前途叵测的目的地行去。这样的日子实在太过无聊,太过枯燥,牧云格外地想念着母亲,还有她的“新婚夫君”阿源。尤其是夜里看到夜幕中的圆月时,她更是思念他到快要发疯。



第3卷 第129节:“你够狠”



有时候做梦,也会梦到他的出现,梦见他一身血污地趴在道边,奄奄一息。她飞快地朝他跑去,可是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跑到他的身边。他就像落山的夕阳一样,让她竭力地追赶,也始终没有赶上的时候。她焦急地大叫着他的名字,可他并不抬头看她,好像昏迷了,又好像……想到那个可怕的字眼,她就禁不住地打着冷战,气喘吁吁地从噩梦中醒来。

“阿源,阿源……”半路上,她在停下休憩的时候悄悄地拣了一枚尖锐的石头。回到车上再次启程后,她就背对着外面,埋头在赤裸的双膝之间,在牛车的破木板上,一点点地刻着他的名字。

牧云一遍一遍地念叨着,或者为他祈祷,为他告念,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地活着,能够顺利地找到他的父亲,能够有朝一日出人头地,不再被人欺压,不再饱受困苦。至于他会不会来找她,如他所说的那样,用迤逦十里的迎亲队伍,用镶饰着黄金的油壁喜轿去迎娶她,她根本不敢有半点奢望了。只要他能平安健康地活着,那么就算要她受再多的苦难,她也心甘情愿。

到后来,仅有的尺寸区域里,都刻满了他的名字,就算刻的字再怎么小,也无论如何都挤不下了。她唯恐自己的心意不够诚,不够深刻,无法打动一贯冷漠的老天。于是,她开始用尖锐的石棱,朝自己赤裸着的小腿内侧划去。尖锐的割裂痛之后,鲜血迅速地渗出来,顺着脚踝慢慢地流淌下来。尽管她痛得微微颤抖,可为了给他祈福,她仍然狠了狠心,紧咬牙关,继续在自己的皮肤上一点点地划着,割破原本完整的皮肤,在上面刻出一个铜钱大小的“源”字。

忍痛刻好之后,她已经是满头大汗了,脚下也形成了一小片鲜艳的血迹,红艳艳的,好像春天时漫山遍野的红杜鹃。

牧云旁边的一个女孩大概是闻到了血腥味,就疑惑地转头来看。紧接着,她就尖声大叫起来,“啊!”

牛车后头的一名魏兵立即闻声前来,恶狠狠地盯着尖叫的少女,问道:“怎么了,瞎叫唤什么?”

少女颤颤抖抖地蜷缩着身子,不敢回答,手却指向了牧云刚刚遮掩起来的小腿。

尽管伤口处遮掩住了,可她身下的血迹却逃不过魏兵的眼睛。他一把拉开她的手,看清楚了鲜血的来源,顿时倒抽了口冷气,“嘶……”而后,诧异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牧云抬头望了望他,却并不说话。这一路上,她一直不开口讲话,别人几乎把她当成了哑巴。魏兵瞧着她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甚至连一点呻吟和痛呼都没有,也怀疑她很可能是个哑巴。

要是别人,他肯定把她掀下车,扔到道边去任她自生自灭。可是现在剩余的少女已经不多了,要是再这样死下去,到了邺城肯定不够给宫廷或者达官贵人们分的。何况,这个女孩看起来颇不寻常,现在就这般心智坚忍,将来说不定大有前途。所以,他就留她一条性命。

“你够狠。”



第3卷 第130节:铜雀台



魏兵从马鞍前的褡裢里摸索片刻,取出一个小小的瓶子来,里面有金疮药,这是他们行军打仗时候的必备药品。拔开木塞,对着她小腿内侧的伤口上胡乱洒了一点,很快就止血了。

“行了,自己不要乱碰,否则烂死了没人管!”说罢,他就调转马头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跟着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牧云腿上的伤口很快就一面结痂一面冒脓,周围的皮肤红肿起来。虽然谈不上剧痛,但也一直没有消停过。她猜想这脓肯定不是什么有助于愈合的好东西,于是每次看到血痂下面开始冒脓,等到稍微有些饱满了,她就忍痛把它挤压出去。第二天再次冒脓,就再次挤压。如此周而复始,在五天之后,伤口终于不再冒脓了,彻底地被血痂覆盖起来,周围的红肿渐渐褪去了。可这个过程,实在是奇痒难忍,她很想抓一抓,可想到这样很可能重新溃烂,就咬牙强忍着。

她的伤口开始愈合时,队伍已经行进到了魏国和燕国的边境线上,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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