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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重生之名门嫡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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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视线中出现了一抹身影,看身量不过十二三岁。
怀清微微睁大了眼,看着那个人摘下连衣的帽子,露出一张小脸,模样娇丽而圆润。老人的眼神恍惚了一下,仿佛是看到了自己孩子很久以前的模样。
看着牢狱中怀清满身的伤痕,血淋淋的躺在草堆中,衣衫褴褛遮不住那显然的狰狞的伤口。
长平的手在宽大的袖袍下慢慢抓紧,爹爹,爹爹,他们怎敢这样对你?
这些禽兽,怎敢这样对她的爹爹?
“容儿……是容儿吗?”怀清从地上艰难地爬过去。
长平慢慢蹲下身,从铁栅栏中伸出了小手,她笑着,温和的笑着:“容儿在这里。”可那声音里已经饱含了对老父的伤痛与悲哀。
怀清眼眶一湿,老泪便顺着那脏污的脸孔留下来:“容儿……我的孩子……孩子……”
长平以为自己不会再流泪,可是当触及到怀清枯槁般瘦骨嶙峋的手掌时,还是盈湿双眸,一滴滴往下落。
秦月隐站在她的身边,看着灰暗中蹲着的少女,泪眼莹莹,不由地心中一动。
他转过头,看着在这一条漫长黑暗的走廊底处,是典狱长焦躁的渡步。转过头想要开口,但千言万语却梗在喉口吐不出来。
深吸一口气,他微微地合上了眼,背过身去。
……
“秦大侠。”少女的声音恢复了方才的冷静。
秦月隐转身,道:“已经叙完旧了吗?”
她蓦地抬起低垂的脸,秦月隐一震,心中有一些乱了。
那双刺亮的眸子已经复如初始,清清冷冷的,但却让他觉得,这娇小身体之中仿佛沉寂蛰伏着一头巨大的困兽,只待有一日,倾涌而出,势如破竹。
她最后看了一眼已经阖上眼的老人,看着他熟睡的脸上一丝满足的微笑,心里刺疼,恨意越深。
“长平还有一些话要吩咐典狱长,秦大侠可先行一步,在外边等着长平即可。”
“小郡主,你既然信我,又何必要背着我?”
长平眼里迷茫了一下,才道:“我是信你,但我还是不想你看到而已。”
“看到什么呢?”他眼睛一亮。
长平怔了怔:“秦大侠应该不似这般会咄咄逼人之类。”
“小郡主……”秦月隐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乌发,含笑中有一丝怜爱,“这般伶牙俐齿,性子倔强,将来哪里有男人肯要你呢?”
长平一愣,旋即抬头轻笑,笑容里有她的骄傲:“我是长平郡主,只有我要人,没有人敢不要我。”
没有人……敢不要她?秦月隐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殊不知今时今日他的命运,亦是就此一语成缄。
秦月隐出了牢狱,而长平正与典狱长周旋之中,她不知道是谁暗中塞了钱财让他们这样对爹爹动用私刑,屈打成招。她怀疑过宋子儒,怀疑过皇上,他们都有理由这样做。但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她还不能妄想断论。
“申典狱,若你还想保命的话,就收下这些钱,对这间牢房的囚犯好一些。至少,别再让我看到他的身上再多出一条伤疤。不然——”
申典狱吓了一跳,他不晓得长平郡主何以对一个将死之人这般关怀,但是上头也下过命令要自己尽量折磨这个囚犯。
他不敢亲自做主,还是先安抚了郡主,再把这事与上头说一说罢。
“奴才一定会谨遵郡主的吩咐,不会再让手下人动这人一根寒毛。”
“虽然是快死的人了,毕竟是本郡主知交的父亲,总不能在死前亏待了的。你懂了吗?一切都安排妥当些,别在纵容手下随意动刑!”
申典狱听她这般说来心里才有了底,立刻狗腿似的回道:“绝对会照郡主您的吩咐好好的侍奉,万不敢有一丝怠慢。”
长平点了点头,又给了他二百两银票,细细的交待了一些事后才走出囚狱。
“接下来小郡主是要去哪里呢?”一见到长平,秦月隐带着半开玩笑的语气问道。
她一步步向他走来,最后站在了他的前方,神色飘远:“去拿回容姐姐的骨灰。”重回她火葬之地,取回她的尸骨。
长平的眸光微微颤抖,似乎是想起了火海之中她孤援无助的情形,活生生的……连同肚子里的孩子被烧死。
……
……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第十三章:叛情

她想着那些丫鬟应该已经送到了侯府,长平唇边带笑,心想侯府现下一定会很期待自己的到来吧。不过还是带一些东西过去的好,孝敬孝敬把她赶尽杀绝的老夫人才是。还有她的夫君宋子儒,佳人再见,又会是何光景呢?
长平一路阖上眼,她似乎不在乎轿子里还坐着另外一个人,而委实,秦月隐并未对长平再有深一步的探索。
他深知,有些东西,还是不需要知道的好。
重回到那个令她葬身火海的地方,原本的面貌已经完全消失,只剩下黑漆破烂的残骸。
长平只撩开了帘子的一角,她让人在不远处暂且停下,遂与秦月隐二人一同前往。就在这时,她看见一个人,熟悉的背影令她一震。
“不要让他看见我!”她的声音里一丝压抑的隐忍。
秦月隐没问,只打横抱起她,腾地脚下使力,脚尖借助一旁柱子,带她到了屋顶之上。将她放下来的时候,长平的身子一下不稳,他连忙伸过手抱住她,那小而娇软的身躯,似乎斗了一下就平静了。
他没有打算开口,她似乎,也就这样站着,眸光深深地注视着那一堆废弃的黑木之中,一抹烟青色锦袍的男子。
一双手在已经冰凉烧黑的碳木中摸索着,不知是在寻找着什么。
他找了多久,长平就在这屋顶上站了多久。
直到秦月隐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拉着她的手,这才发现她的手那样的冷,冷得不似正常的温度。
“你受寒了,手怎么这么冷?”
她的双眸很久没有眨了一下,听秦月隐这么一说,她视线不变,却只是凉薄一笑:“只是突然觉得,人活着的时候不去珍惜,死了再去追悔还来得及吗?”
秦月隐愣了一下,突地将目光锁定在那男子身上:“是他——害死了怀容?”语声里,一丝冷冽戾气乍现。
长平脸上尽是一片漠然:“就算不全是他,也是推动这场悲剧发生的其中一个。——所以,不能放过。”
秦月隐眯了眯眼:“他的身份看起来不低。”
“再大也大不过皇室,如今他的地位是皇帝给的,那么总有一天——也会被收回去。”至于原因,长平轻轻笑了笑,并未在说下去。
他抬着脑袋,用长剑撑在屋脊,漫不经心地说了句:“你打算就这么看到何时?”
“他离去。”
秦月隐哧地一笑,又问道:“他若不离去呢?”
“他会的。”
长平闭了闭眼,眉宇之间皆是淡淡的倦意。
他会回去的,因为……侯府与女人,宋子儒永远选的,都只会是前者。
只剩下了骨灰,她看着他一点点的收尽了一个小罐子里。长平说过会亲自取回容姐姐的骨灰,而他这样子做,又是想给谁看呢?
她紧紧锁眉,突然心里生出一丝不耐的烦躁。很难保证,宋子儒再这样做戏下去,她会不会拿起秦月隐的剑,便砍下这负心人的脑袋!
这算是什么!
又算是什么!
宋子儒,如今的你,有什么资格,凭什么身份,再碰她的一根汗毛。就算是化作了骨灰,你也不配——!
那那样刻骨的恨意,终还是被长平压抑住了。直到那个人起了身,怀里揣着那装有她骨灰的罐子,一步步跌跌撞撞地走出她的视线。
长平全身都在抖。
拳头紧握,全然不觉那指甲已经嵌入了掌心的肉中,身边的男子瞧着不忍,伸手去掰,长平却放开了。
她轻轻地道:“抱我下去吧……我们可以离开了。”
“要我抢过来吗?”
长平灰茫茫的眼里清晰了几分,最后看了一眼那堆残破,极冷淡地道:“不用了。既然已经彻底不能挽救,那么无论做什么……到最后,也不过是徒然。”
“你……”秦月隐眼神复杂地站在她身侧,那样的侧脸,有一瞬间他恍惚觉得——她就是怀容,可是,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
这种事情,按师尊所说,是逆天,是天下的劫难。而秦月隐其实早已忘记,很小的时候师尊对自己所说的劫难,到底是在哪一年了。如今,师尊也早已逝去,而师父则守口如瓶。
长平与秦月隐二人直接去了侯府,她等宋子儒离去一柱香后才上轿,途中沉默无言。他也倒是很识趣,只做她的护花使者,但却不会去过问她所要去做的事情。二人之间,终究也是各取所需罢了。至于深交,也就不必了。
而她此时此刻的长平心里,只是不断的重复着方才男子拾捡她骨灰的模样,满头的热汗,和那一双深暗执着的双眸。
可叹,可笑,他的戏……是不是演过头了呢?
她掐算着时辰,差不多就是自己命人送人的档上。虽说她的一个小计谋现今被宋子儒的意外之举打破了,不过,往后……她自然会准备无数更多的惊喜,绝对是犹如黄河之水,连绵不绝。
待看看你们,是要如何破解。
“我也要进去吗?”
“秦大侠是长平的贴身侍卫,岂有不跟随的道理?”
“即是小郡主的吩咐,便没有不从的道理了。”秦月隐洒然地一笑,朝她做了个揖,长平陡然抿唇忍笑,但眼里却有着平和之意。
这个人,总是要把她说的话曲解了才满意。不过,有这样聪明又武艺高强的人在身边……不是更好呢?
第二次来侯府,她越发从善如流,俨然似把侯府当作了自己的家中。侯府下人一见是长平郡主来了,脸色都变了,想来也定是见识到了方才送来的那几个受过刑的丫鬟,便都显得人心惶惶的。
长平只一路含着笑容,看起来无辜纯洁的模样,一点不像昨日雷厉风行的郡主。
她见前堂出来迎接自己只有几个府里管事的,不见秋玉莲,宋子儒更是没影,心里琢磨着他方才的举动,不觉暗暗冷笑一声,嘴上却道:“这是要我等到什么时候呢?本郡主可没有这么多的闲工夫啊……”
“郡、郡主……和老夫人上香去了,侯爷如今也不在府中,奴才们也不晓得是去了哪里。若您真的要这么等下去……”方管事也只不过是掌管府里杂事记录的,真正做主的人现今都不在府中,但见长平郡主一副不达目地不罢休的架势,方管事分外烦恼,只能尽量赔笑。
他一个奴才,怎么都不敢得罪这样的大人物的。
长平一挑眉,上香这种鬼话……不过是老婆子想来唐塞自己的借口。她悠闲地喝了一口茶,时间,她可有的是。
众人唯唯诺诺地站着,整个前堂大厅之中,没有一个侯府下人敢出大气,生怕惊扰了这位身份高贵的小人儿。而就在这时,遥遥的,走来一名大腹便便的女子。想来是刚才府外回来,身旁有几个丫鬟小心伺候着。
是她。
——秦氏婉柔。
长平握茶的手一抖,却用淡笑恰如其分地掩住了她波动的情绪,这个女人,看来在她死后过得很好。
身边的秦月隐似是察觉出她的异动,视线朝她投去。而这时候长平突然站了起来,目光带着新奇看着走来的孕妇。那向这边走来的人也看见了长平,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恭敬地欲要向长平福神行礼,但却被长平推拒了。
“怀了多久啊?肚子都这么大了。长平也真想快些长大,有朝一日也能生个白白胖胖的宝宝,那多好啊!”
众人以为长平走过去是要做什么,却听她这般烂漫天真的话语,吁了一口气,想来毕竟是一个十二岁的豆蔻少女,说出来的话果然是天真无邪。
秦氏也只是一愣,便任由长平的手抚在她的肚子上,笑道:“回郡主的话,这孩子已有八个月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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