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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小村庄的风流韵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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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爸爸被批斗的场景一遍遍在脑海里闪现。
  “爸爸,你现在怎么样了?”她心里痛苦地呐喊,“你可一定要坚持住,过几天女儿一定回去看你。”
  没有人理解毓秀的神情。她抬起头,已是满脸泪痕。突然,模糊的人群中,一双熟悉的眼睛正注视着自己。
  是他,人人都称他“楚爷”的慈祥老人。 


第五章 毓秀和春妮

  楚爷从桂爷家出来,跟着李二姐一径来到这里,便有些惴惴不安。虽然他猜测出批斗的事,但具体怎么弄法还是拿不准。特别是那天看到那个俊秀的城里娃后,他就感觉出这个女娃子一定有难以言说的隐痛。她的忧郁明明就写在脸上,即使甜甜地叫自己老伯的时候,扑朔迷离的眼神里也还是藏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至于具体是什么,楚爷也说不清。
  而现在,楚爷慢慢明白一些了。其它的三个男知青,除了林瑶,都毫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楚爷相人多了,这世道,脸是包不住内心的。前几天,跟自己一起搭过伙的老哥捎信来,打探这里的情况,也透露了外面的一些信息。四处都搞阶级斗争,世事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了。
  楚爷没有心思想外面的世界,仅仅眼前就有些看不懂了。那个支圣的祖父,当年拼死拼活挣下几顷地,到他父亲这会儿,吸大烟几乎作践光了,可还是定了“地主”的成分。于是,支圣便成了不折不扣的地主崽子。几十年过去了,支圣一直过着低头哈腰的日子,见了村里任何一个大人小孩都打哈哈,陪笑脸。三十多岁才娶了一房媳妇,比他大了整整八岁,还拖着两个“油瓶”(儿子的俗称)。每到支圣挨批的当儿,他的老婆和孩子就躲在家里不出门,偎作一团,唯恐听到什么不幸的消息。好在,都是一个村的人,也都了解支圣是老实本份,并不怎么欺负他,只是按上面的要求走走过场算完。
  还有另一位就没这么幸运了。支圣是仅供村人批斗,那个隋三麻子却是每到公社开会,便被公社里来人五花大绑押到主会场,每次回家,几天都缓不过神来。没有人知道他在公社受了怎样的委屈,仅从裸露的部分来看,并没有皮外伤,看来,那里所给予的也仅限于精神的摧残。
  隋三麻子本名隋强,只是脸上有几颗浅皮麻子,便有了这样的外号。据老人们说,那年他外出给母亲抓药,三个月都没回来,后来风传的消息证实他被抓了夫。三年后回到秀水村,不知怎么就顶上了一个“汉奸”名号。
  隋三麻子别看长相丑,为人倒也厚道,村人便觉得让他戴这样一顶帽子委实不合适,可又是不可更改的。不管是自愿还是强迫,毕竟做过那事,也就躲不过这一劫去。
  开过批斗会,天还没透黑,村里大食堂的“忆苦思甜”饭还没做好。楚爷磨蹭到最后,敞着大衫,径直来到李二姐家。
  刚进院门,只见李有根正蹲在屋门槛旁吸着烟袋锅。有根的烟袋锅跟楚爷的不同。楚爷的细而长,铜制的烟锅磨的锃亮,烟嘴处据说是玉石打磨的;而有根的则是塑制的,只有烟斗装烟的地方一层铁片,烟杆呈弧形。
  “来啦楚爷,”只这一句,就又不再言语,挪到一边,给楚爷倒出空地来。
  楚爷从有根的烟箔箩里装上一锅烟,和有根对吸着,瞬间,两人周围便烟雾缭绕。一只小花猫估计受不了这刺激,“喵呜”一声跳到猪圈的围墙上,直勾勾地盯着这边。
  恰在此时,毓秀和春妮嘻嘻哈哈笑着跑进来。毓秀轻轻叫了一声“楚爷”便要进屋,楚爷叫住了她。
  “娃子,”楚爷轻叹一声,“楚爷知道你苦啊!”他“吧嗒”一口烟,呛得连咳几声。
  “楚爷明白你的心思,可咱这里穷,没什么好条件。你呢,来这里也没个说话的人。楚爷想啦,给你找个做伴的。”楚爷停了一下,“不知姑娘有这个意思不?”
  楚爷的话让毓秀云里雾里的。做伴?什么人跟我做伴?还没等她问,楚爷又开口了。
  “最近上面又下了知青的名额,我跟主任说了,再来个女的,这样你也有个伴儿。”
  毓秀明白了楚爷的意图,咬紧嘴唇,忍住没让泪水落下来,重重地点点头。
  “没旁的事啦,”楚爷在风门上嗑掉烟灰,立起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姑娘别灰心,什么事都会过去的。”
  毓秀似懂非懂,直到楚爷走到大门口了,才急赶两步。
  “楚爷有空再来玩。”
  “谢谢姑娘。”楚爷乐哈哈地回了一个笑脸,迈出大门槛,烟布袋在他屁股后面左摇右摆。
  送走楚爷,毓秀和春妮来到逼仄的小套间。经过两个女孩子精心收拾,房间散发出勃勃生机。春妮从从母亲的旧衣料中找出一块钉在靠床的墙上,二姐也特意把家里唯一的长条桌搬过来,上面摆放着毓秀的一排书,还有一些春妮的课本。所有的杂乱什物也早已清理干净。由于那只可爱的小花猫不时来巡视,老鼠们也不知躲到哪儿去了。
  “姐姐真能干,把家拾掇的像闺房。”春妮翻弄着一本叫《少年维特之烦恼》的已经发黄的旧书,一边用逗弄的眼神对着毓秀。
  “本来就是闺房嘛,”毓秀夺过书,掖到床铺一角,“小孩子家家的,看这样的书也不怕中了邪。”
  “嘻,”春妮把毓秀放倒床上,故意胳肢她,闹的毓秀满床打滚。
  “你个坏妮子,看我怎么收拾你。”边说边抓过一把扫床用的条帚,春妮笑着跑了。
  春妮一走,毓秀便又对着镜子发呆。
  才一个月的时间,皮肤已经晒黑了,不再像城里人。农人们的生活是快乐的,但这样简陋而又肮脏的条件,让她无法忍受。她更怀念在家的日子,不但有爸爸、妈妈,还有那么多的玩伴。在这里,春妮虽也是好姑娘,可生活环境造成了很难有共同的语言和生活习惯。
  毓秀不想埋怨什么,毕竟,二姐待自己像家人一样,这使她很宽心。爸爸、妈妈知道她的一切吗?这么长时间,只发出过一封信,还不能确定爸爸、妈妈能不能看到。想到这儿,她又有些沮丧。人生该是什么样儿的呢?
  正茫无头绪地想着,窗外“咣啷”一声,惊得她从床上弹了起来。 


第六章 忆苦饭

  毓秀刚跳下床,春妮一头撞到她怀里,一边“嘻嘻”地笑个不了,一边咕哝:“毓秀姐快看去,笑死人了。”
  毓秀打断她的话,问:“刚刚弄着什么,叮噹乱响?”
  春妮大口呼着气:“妹妹春玲放学回来了呢,说是一块吃‘忆苦饭’去,冷不丁把洗脸盆打翻在地,弄了一裙子的水,在生闷气呢。”
  毓秀走到院子里,果见春玲阴着脸站在屋檐下,搪瓷洗脸盆翻扣在地,小花猫蹲在一旁“喵喵”地叫个不停。
  毓秀拉过春玲的手。
  “春玲妹妹,怎么不高兴啦。瞧,姐姐给你买的什么?”
  春玲见是毓秀,立即绽开天真的笑脸。
  “也没什么,春妮姐姐坏,故意欺负我,把我的裙子打湿了。”
  “先换下来,一会就晾干了。”毓秀牵着春玲进到二姐的房间,一会,二人出来,春玲已换了一身土灰色但干净利落的学生装。
  毓秀让春玲闭上眼,春玲故意眯缝起来,瞅着毓秀走进小套间,一会又倒背手出来。
  “睁开眼睛——”毓秀一声长腔,把藏在背后的手伸出来。
  “哇,”春玲惊呼起来,“谢谢姐姐。”
  “什么罕物,我也瞧瞧。”听到动静的春妮跑过来,见妹妹手里拿着一个崭新的铅笔盒。
  “这是姐姐送给我的。”春妮说着,就要上来抢,毓秀一把拦住她。“这哪里是你的?你的还在屋里呢。”
  姊妹三个正嚷嚷,二姐风风火火地从门外大步走来。“还逗呢,人家都开饭啦。”
  毓秀不明白“开饭”的意思,但也知道,一定是吃“忆苦饭”了,不然,这么晚了,二姐还没动炊呢。
  跟在二姐后面,来到大队部一个废弃的食堂。
  这是一座只有三间房的小院落,当年大食堂那阵子也曾红火过,渐渐败落下来了。如今,已是蒿草满地。没料到,而今又派上了用场。
  几个青壮妇女把几笼屉各色花样的窝窝头从热气蒸腾的灶上抬下来,然后在柱子的呼喝下每人到笼屉里拿两个。大多数人从墙角拿块断砖垫在腚底下,有的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咀嚼起来。
  毓秀姊妹三个也各拿了两个不同花色的。说是不同,其实也只是颜色有些区别就是了,材料大致是相似的,就是用白菜帮、胡萝卜缨子掺杂着黄荠菜种子等兑成的。毓秀咬了一口,涩涩的,难以下咽,却有一种特别诱人的味道。
  其他的农人却都吃得欢,有一个老太太说了句:“这忆苦饭比咱平时吃得还香呢。”立时满院子的人都笑得东倒西歪。
  正在笑闹之际,一个三十多岁干干瘦瘦的男人大呼小叫着闯进来。
  “我的呢?我的呢?”手脏兮兮的,抓起一个菜团子就往嘴里塞,又惹出一阵哄笑声。
  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妇女一把扯过他的衣袖,“二流子,自己吃啊,没给你阿花妹妹留一个啊!”话未说完,自己先笑起来,众人又跟着笑作一团。
  那个被称作“二流子”的男人直起身,四下咂摸了一会,然后走到一个约十八九岁穿着团花衣服的女孩子面前,涎着脸:“菊花,我省下一个,留着给咱娘吃。”
  几个年轻妇女跟着起哄:“菊花,拿着呀,这是有才孝敬丈母娘的呢。”
  那个被称作菊花的女孩子登时脸色酱紫,甩开二流子伸过来的手,饭团子飞出去,稳稳地嵌进砖跺缝里。
  “你个臭流氓,你再找麻烦,我跟你娘老子算帐去。”菊花怒冲冲地挣脱了二流子,跑了。
  被人呼作“二流子”的李有才折回身,耸耸肩,翻着白眼,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众人显示自己的威风。
  “找我娘老子——我娘老子也做不了我的主。”
  柱子走近前,递上两个菜团子,然后拍拍他的肩:“我说兄弟,按理说你这年龄也该成个家了。不过先得自己好好做,做好了,还怕讨不到老婆?像你这样子,哪个都怕的。”
  李有才默不做声,众人也不再嬉笑,一会,饭团子吃完了。一个青年妇女象征性地领着喊了几句“不忘阶级苦”之类的口号,便一哄而散。
  回到家,毓秀跟二姐拉了一回家常,不自觉地说起晚饭时那个叫李有才的人。
  “苦啊,”二姐先是叹了一口气。“他娘十八岁就嫁到李家,第二年就有了女孩儿,几年下来,又连生了三个男娃,他是最后一个怀上的。才刚会走路呢,他那酒鬼爹到外村一个亲戚家串门,喝多了酒,一头扎在地上,就再也没有动静。他娘哭得昏天黑地的,死过去了好几次呢。那时她还不到三十岁,好多人都来提亲,她就是不应承,愣是把四个孩子拉扯成人。谁成想,两个儿子那年月就死在朝鲜战事上,换回了一个‘烈属’的红牌牌。剩下的两个,女儿倒好些,嫁给一个当老师的;儿子却越来越不成才,结果混到快三十了,连个媳妇影儿也没有。越这样,就越不正经干,村里人就给他起了个‘二流子’的绰号。”
  “那个菊花呢?”毓秀迫不及待地打断二姐。
  “那孩子命更苦,”二姐又是一声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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