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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月照孤舟作者:白马王彪-第22部分

小说: 月照孤舟作者:白马王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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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烨知道他说笑,也不搭话,反而一脸凝重道:“我确实不想在此地逗留太久……答应我,事一办成,我们就走。”
  “当然。”
  “我可以帮你……”
  “不行。”陶舟不等落烨把话说完,便匆匆打断他,“吴阔的武功不在你之下,而且,我也不希望你们两人交锋。”
  “放心,我不会与他动手……”落烨剥了个桔子,一瓣一瓣放在陶舟手心里,让他吃了。
  桔肉甜中带酸,入口清凉,很是开胃。陶舟不知不觉吃完了一个,待再要去拿,却被落烨拦住,“桔子性热,北方又干燥,还是少吃为宜。”
  陶舟只好作罢,正琢磨着要不要再吃个苹果,外面却起了一阵喧哗。他与落烨一起出门去看,只见外面士兵举着火把乱窜,其中一个见了他,便大喊起来:“找到了,陶大人在这里!”
  话音刚落,吴阔便冲到面前,抓了陶舟的肩,略微不满道:“原来你在落烨房里……刚刚忘了提醒你,入夜后就不要乱跑了。这一入秋,鞑寇便蠢蠢欲动,入关抢粮抢钱,这阵子城里也混进了不少细作。刚才我去找你,见你房门大开,人又不在,很怕你出意外……”
  陶舟听了,连连点头道:“明白明白,吴将军说的是。”
  当下众人散去,吴阔送陶舟回房。
  此时天色已晚,陶舟并不打算留客,吴阔却还是跟了进来,进来后掩上门,坐下,倒茶,动作一气呵成。陶舟无奈,也只好坐下来陪着。
  吴阔看出他的勉强来,心中一阵惘然,“若早知道你跟我会变得如此生分,当日我就该狠心留下来,说不定还能保你周全……”
  “往事不可追,吴将军这话说的好没意义。”陶舟淡淡笑了,自己倒了杯茶,“如今,我们算是各为其主,要不生分……也难。”
  陶舟抿一口茶,尝出是上好的“青雾松”,想来也是特地为他准备的。不由得,还是被他待自己的这番心意打动,便又放缓了语气道:“我知道,你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帮我。但这样与虎谋皮,实在大可不必。”
  “前有狼,后有虎,我也是两害相权取其轻。”说罢,吴阔又摇头道,“你的太子殿下,未必就靠得住。”
  “人各有志。”陶舟表示不愿多说,起身去取了一件东西,放在桌上。吴阔一看,正是当年临别相赠的羌笛,上面字迹如昔,往事历历在目。
  他拿在手里,怔了半响道:“还记得当年你曾说过,要合着漠北风光,听我吹一曲……”
  “当然,此情不变。”
  吴阔抬起头,望进陶舟的眼底,看出他的坦然与诚恳。恍惚间,当初那个无拘无束、古道热肠的少年公子又在面前……不由得,心中热浪翻滚。羌笛在手上打了个转,被推回桌前。
  “那吴某也是一样,此情未变。”
  自古以来,监军都是皇上的耳舌。虽然对陶舟而言,监军的头衔不过是个幌子,但也少不得做做样子。接下来的几日里,陶舟都被吴阔带着,勘察城防,检阅军队,核实经费……
  不得不说,吴阔的确是治军有道。永平城内的军队,战时为兵,闲时是民,三分守城,七分屯田。眼下正是秋收农忙时分,城外的田里正在抢收,农民与士兵打成一片,干得热火朝天。
  “每年麦子一熟,关外鞑寇便虎视眈眈,我们连日派人看守,有时候还是让他们钻了空子,所以这抢收的任务,便来得更重。我已经命他们分成三批,轮番上阵,希望能在今天晚上完成收割。”吴阔站在田边,对陶舟介绍道。
  陶舟看到田埂上放着把镰刀,便走过去弯腰拾起来,正要下田却被吴阔拦住,劈手夺了手里的镰刀,“我的少爷,你没干过农活吧……就别添乱了,镰刀使不好,很容易伤到自己。”说着便将陶舟拉了出去。
  麦穗被割下后,垛在一边,陶舟靠上去,很舒服,有股成熟的粮食味道。吴阔也就势坐到他身边,用手捻着沉沉的麦粒,眼望着田里的忙碌景象,道:“你看,对他们来说,宫里的龙椅是谁在坐,又有什么分别。与此相比,田里的收成才更重要。每年这时候,能将大捆的粮食收回家,不比什么都强……”
  “我明白你的意思,吴阔。”陶舟打断他,“你能这样说,因为你是局外人。如果你是太子呢?真的就甘心坐以待毙?没道理他生来就没有活路。而我,好歹与他结义一场,也没道理眼看他就这样困死。”
  “你与他虽有结义之情,但相交尚浅,值得冒这么大险?顶着谋逆的罪名……”
  “你说的我都想过。”陶舟抬眼望天,“人生在世有时候,没那么多选择……也许我这么做,也不单单是为他。”
  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陶舟望了一会,忽然转头对吴阔道:“天色真好,我想听你吹一曲。”
  “你带笛子了么?”
  “在这。”陶舟从身后抽出那只小巧的羌笛。
  “行,跟我来。”吴阔将陶舟拉起来,将他扶上马,随后自己翻身而上,一路奔驰而去。
  白马四蹄踏飞,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只见极目之处,天似穹庐。四野八荒,草木稀落,黄土尽显。
  终于马蹄声渐缓,最终停在一条河边。夏季过后,这里的河水便渐渐干涸,现在已裸露出大半河床。
  吴阔倚马而立,从陶舟手上接过羌笛,放在嘴边……
  远处有风,带着沙土扑面而来。河面上微波粼粼,偶有一两只鸟拂水而过。
  一曲毕,四下无声。
  两人沉默了半响。吴阔上马,拉着缰绳慢慢行进。
  “你曾经说过,我拿着羌笛来见你,有求必应。”陶舟终于开口。
  “是。”
  “那我想让你交出螭虎玉符,放过晋王。”
  “我若这么做了,皇上也会猜到是你的主意,到时候你们陶家……”
  “这个放心,落烨已经帮我安顿好了。”
  马停了下来。
  “你就这么想帮太子?事若不成,陶家不管在到哪里,都逃不了灭族……还是你觉得,周然才是真命天子,此事必成?”
  “别把我说的那么神,卜卦观天象,我不懂也不信。自古以来,多少开国皇帝都是草民出身,更何况他们本就出生帝王家。谁是真命天子,还是要打到最后才知道……”
  说到这里,陶舟想起自己原本的打算是取回虎符便一走了之。此话当然不能说与吴阔听,不但不能说,此刻想来也觉得心中有愧。毕竟失符辱命的罪名,最终是要落到吴阔头上。
  正在踌躇间,已有一只手递到他面前,掌心上放着的,正是那块雕着螭虎的白玉,还有刚刚吹过的羌笛;另一只手则轻轻搂住他腰,耳边的声音热气氤氲,“我说过,对你此情未变,永不食言。”                    
   
    
    ☆、无情潮退

  陶舟回到城里便心神不宁。落烨知道他与吴阔出去过一阵,却猜不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陶舟回来后一直精神恍惚。
  “怎么了?是不是符不在吴将军这里……”
  话音未落,陶舟便掏出一样东西递到落烨面前。落烨一看,心里明白了大半,伸手附在陶舟掌上,握紧了叹口气道:“你若放不下心,我可以陪你留下来。”
  陶舟感受到落烨的手掌温暖柔软,微微有汗。他犹豫片刻,忽然摇头苦笑道:“算了,人生在世又怎么可能面面俱到,能有始有终,不负一人,已经善莫大焉。”
  落烨会意,捏紧了他的手,安慰他道:“吴将军将来若有什么差池,我定会回来帮他。但此刻,我只想带你走,远离这场纠葛……”
  “我明白。我去将符交给馆瑶,随后我们就动身,离开永平,南下去永州。”
  落烨听了,情不自禁将他拉进怀里,搂紧了道:“还是我去交吧,随便也跟馆瑶公主道个别。”
  陶舟转过头来,问道:“你怕她为难我?”
  “我怕他们又想法子留你。”
  陶舟想要辩解几句,却未及开口已被堵住唇舌……
  想到能一偿生平夙愿,带陶舟逃出生天,远离这场尘世纠纷,还他清净安宁的生活,落烨一时间情思涌动,难以自禁。
  尝透了唇舌后,落烨的吻便一路往下,划过脖颈,在领口的锁骨处徘徊。手探入衣襟,扶着他柔韧纤细的腰,肌肤滑腻滚烫……
  陶舟被抵在桌边,背部咯得生疼,落烨察觉后便伸手到他后背,将他抱起来。忽然听到啪嗒一声,东西落地,原来是之前被陶舟捏在手里的玉符。那玉质地坚硬,掉落地上弹了两下,也还完好无损。
  陶舟从落烨身上站起,附身捡了符,递到落烨手上,眼睛却不敢看他,只是低了头小声道:“来日方长,此时此地……”落烨接了符,却又将他拉了过来,陶舟刚要推脱,却见落烨只是帮他拉整了凌乱的衣服。于是两人相对而笑,出走在即,彼此的心情都轻松了很多。
  秋高气爽,关外月更明。月下人家,却是各怀心思,道不尽的人间百态。
  次日清晨,天未大亮,便有一匹瘦马缓缓出城,停在离城三里外的河边。马上的人,一身简装,在河边踱步,偶尔才往城门方向望一眼。
  渐渐地东日高升,永平城方向还是消无声息,倒是河对面的远处扬起了尘土,不一会儿便显出形状来,有一小撮人马朝城方向奔腾而来。
  陶舟正考虑要不要躲避,但还未及他多想,那些人已经靠近河边,踏过浅水。陶舟这才看清了来人身着灰裘的异族打扮,心中暗暗叫苦。
  来者人数不多,也就百十来个,骑马围在陶舟旁边,相互交头接耳,说着听不懂的语言。陶舟心里很是诧异,这里是宣国界内,不远处就是重兵屯守的永平城,照理来说,鞑靼不会这样数骑来犯……
  他正在寻思间,对方已向他发问,“你在等人?”一口标准的北方官话。说话的人策马到陶舟面前,他的穿着与旁人无异,却别有一番凌人气势,浓眉高颧,目光犀利,肤色是游牧民族特有的深色。
  陶舟心里百转千回,暂且应付道:“是,这里不远处便是永平城……”
  “那你来带路,粮草放在哪里?”
  “粮草……”陶舟大惊,莫非他们是来劫粮?但这人数阵势,未免也太过薄弱了吧。
  “怎么,你不是吴阔的人?”那人立即生疑,杀意突显。
  “我是吴将军的随从,那个……粮食昨晚已抢收完毕……”陶舟感觉不妙,连忙胡乱说道。但心中疑窦丛生,听对方口气,显然与吴阔有约。
  “那好,你来带路。”
  陶舟应承着,正要去牵自己的马,却被那人提了上来,放在自己前面。腰背抵上了冰冷的刀柄,陶舟感觉一阵寒意。
  陶舟指引他们,朝城北方向而去。
  粮食应该已经在天亮前运送入城,而北门门前挖了很深的陷马坑,城楼上还布有射程远、力量大的重型弓弩,亦有炮台和望楼。这些在勘察城防的时候,陶舟都一一了解。但此时他脑中却是一片混沌,不知道自己此举是对是错,也许吴阔对这些鞑靼人另有打算也说不定……
  永平城已出现在视野中,容不得陶舟多想。马上的人却似乎深谙地形,领着其他人迂回前进,避过了之字型排列的陷马坑,慢慢逼近城门。
  一路畅行无阻,城楼望台似乎都无人把守。更让人诧异的是,大批的粮草装了车,堆放在城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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