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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玉无双-第2部分

小说: 玉无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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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羽知道自己拿眼前的女子没辙,也就不和她争论了。
  夜静静的,只听得见风拂过时叶子的私语和酒水淌过喉咙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苏姬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里有淡淡的愁绪:“我不知道这次自己有没有做错,战场上的事无非你我杀你你杀我,不记得反而更好。”
  “你并没有尝试过失忆的痛苦,我因为那一场战役被皇上封了将军,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杀敌怎么立功的了,关于那场战役的一切我都记不得了,我总觉得现在的一切都是我捡来的,我什么都不配得到。”说完,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还有”她知道这不是全部的理由。
  他并没有接下去,又拿起酒壶狠狠地喝了一口。
  “还有白子玉,这些你不说,我都知道。”她抢过酒壶,也是大大的一口。
  白、子、玉这三个字犹如碎石砸在他的胸口,压得他难以呼吸。七年了,七年没在别人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他不愿提,她也不愿意提,这个曾经鲜活地出现在他们生命中的人就像是一个从未真实存在过的幻影。而现在,这个名字又出现了。他仿佛看见了他就坐在月亮上对他笑,对他说“你好,我叫白子玉。”
  “我也想知道他去哪儿了,一声不响的走了,却要人一辈子想念,这种人真讨厌。”她把酒壶扔回给他。
  秦羽接过酒壶,却发现里面一滴酒也没有了,他手一扬,酒壶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稳稳地落尽了清风池里,溅起一阵浪花。
  水浪溅到两人身上,泛出一丝丝寒意。
  七年前,丰原国大军即将出征燕鸣山的前一夜,白子玉约秦羽到清风池赏花,为他践行。
  皓月当空,清辉下的荷塘,美如幻境,而穿黑衣的秦羽和穿白衣的白子玉坐在一边,飘逸得像两个谪仙。
  他们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话。他们和往常一样聊美食聊趣事聊古老的故事聊漂亮的姑娘,最后话题还是不可避免的来到了战事。
  白子玉说:“秦羽,你不要去战场”
  “你醉了。”秦羽说道。他知道白子玉讨厌战争,讨厌生灵涂炭。可是丰原和雪霁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摩擦,战事从未少过。而且这一次雪霁国狼子野心想把凛州三城一并夺了去,他的哥哥们都跟着父亲一块儿去前线,他都二十岁了,也是该靠自己的能力建立功业的时候了,总不能在父亲的荫蔽下过一辈子吧。建功立业,保家卫国是每个秦家男儿的梦想,也是他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我没醉,秦羽,你不要去战场。”他的脸已经被酒熏得通红了,神色间却全是认真。
  “胡闹!”秦羽瞪了一眼白子玉,斩钉截铁的说道,“白子玉,你这叫动摇军心,别人听到可是杀头的大罪!”
  白子玉又拿起酒壶,喝了个底朝天。“你会死的!”他的声音里也有了些怒气,酒壶被狠狠地扔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死又怎样,好男儿自当马革裹尸还!”白子玉的胡闹让他有点烦躁。
  “我的心里很不安,总觉得你这次去要出事。听我的,别去好嘛,算我求你?”近乎恳求的语气,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白子玉。白皙的脸像是被染了胭脂,清澈的眼睛上沾染了一层水雾,他盯着他,渴望一个肯定的答案。
  秦羽的心一下就软下去了,但他害怕这种心软。“我答应,一定会留一条命回来见你,是朋友就什么都别说了。”
  他起身准备离开,却被白子玉拉住了。“我可不是你什么朋友。”
  “你从来都感觉得到,不是吗?”他这一句说得很轻,却像是摔碎了地琉璃,无声无息地割着秦羽的心。
  “时辰很晚了,我该回去了。”秦羽的心忽然有意思慌乱他试着把手抽开,却发现白子玉拽得很紧。
  “我喜欢你。”轻浅的呢喃从两片薄唇间流出,像风铃一样婉婉动听。
  这句话由如一声惊雷在秦羽的头里炸开,一瞬间不能动弹,不能呼吸,不能思考,他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快得是像要从胸中迸出来。
  他感觉到有一双手抚上了他的脸颊,自己的肌肤灼热得快要燃烧,一双唇贴了上来,吻过他的额头,他的眼睛,他的鼻梁,他的嘴唇。柔软的舌头探了进来……
  “啪。”理智还是克制住了欲望。
  秦羽推开白子玉,狠狠的一巴掌。
  “你疯了!”他怒吼道。他畏惧那种疯狂,那种疯狂差一点就能撕裂他,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血从白子玉的嘴角流出,那一掌让两个人都清醒了许多。
  “是啊,我疯了,我竟然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他冷笑到。“你若不想见到我,我以后消失便是,我只希望你,不要上战场。”他吐出最后几个字,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只留秦羽一个人怔怔地站在原地。
  对不起子玉,我做不到。我不能不去战场。
  我也不能喜欢一个男人。
  “对不起”秦羽挣扎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又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眼前没有白子玉,躺在他怀里的是熟睡的苏姬。
  他把外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小心地横抱着她,起身回将军府。
  天已经蒙蒙亮了。
  苏姬的眼睫毛动了动,嘴角轻轻地扬了起来。
  


☆、【三】

  天和地都是白的,纷纷扬扬的大雪挡住了人的视线,却挡不住雪地里绽放的一朵朵妖冶的莲。地上是一个挨一个的尸体,长枪穿过他们的胸膛,血从窟窿里喷出,隐约还冒着热气,他们的表情是那样狰狞,仿佛随时可以爬起来砍上对手一刀,但是已经不可能了,那握着刀的手终于还是失去了全部的力量。乌黑的辫子被狐裘裹在头上,手腕处有一个雪花的刺青,这是雪霁国雪豹团的标记。这个名字曾经是整个丰原国的恶梦,十七年前雪霁和丰原的一场大战虽然以丰原国的胜出告终,但是雪豹团作为雪霁国的精英部队光是白沙山一役就以五千精兵歼灭丰原国三万大军,丰原国名将秦衍也在那场战役中壮烈牺牲。若不是莫云和慕容鼎天的横空出世,整个凛州恐怕就是雪霁国的领土了。
  在这些雪豹武士的尸体中间,还有战马和丰原士兵的尸体,他们身穿白色的战袍和黑色的铠甲,有些士兵已经没有头颅了,但是衣襟处的绣着的名字依然能辨别他们是谁,这是秦家军的特殊待遇。他们尸体的数量比起雪豹团少很多,但这并不是因为他们战胜了敌人,而是因为中了埋伏。已经没有几个站立的秦家军了,却还有大量的雪豹,他们像野兽一样咆哮着,挥舞着他们手中的大刀,想要把他们的猎物全部歼灭。
  秦羽看着眼前的一切,每一声怒吼和惨叫都像是一把尖刀割过他的皮肤,每一个秦家军的倒下都像是一把利刃插过他的心口,他感到一股难以承受的悲痛,但很快,这种悲痛就被一种巨大的愤怒替代,他感到自己的体温不断攀升,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他想怒吼,他想冲过去和雪豹团拼命,为倒下的弟兄们复仇,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的手上没有武器,□也没有战马,他甚至不能挪动自己的脚步。他拼命挣扎,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手脚像是完全失去了知觉。
  他想闭上眼睛,却发现就算闭上了脑海里浮现的依然是地狱般的场景。最终,他放弃了挣扎,眼神里不再有悲痛愤怒和畏惧,而是一无所有的空旷,他盯着眼前的一切,像是一个勇于赴刑的死囚。
  这是我罪有因得,他想。若不是他的疏忽没发现军队里有内奸,若不是他妄自托大想走这条险路来个出其不意的袭击,若不是大哥的死讯让他愤怒的听不进劝诫,他们不用面对比他们多三倍的敌人,他们或许不用死的。
  这不是虚构的梦境,而是七年前那场他不愿面对的回忆。
  “都是我的错,对不起……”他张了张嘴,忘记了自己发不出声音。
  秦家军只剩下两个人了,秦羽看见其中一个人披着金黄的战甲,他的头盔已经掉落,头发散乱地披在身上,血已经模糊了他的面容,但秦羽知道,那人就是他自己,七年前的自己。他的金甲上已经被割开了几道口子,上面染满了鲜血,不过他已经分不清这些血是他自己的还是敌人的了,此刻的他就像一个修罗,已经杀红了眼。他已经顾不得疼痛了,眼前全是敌人,他也只有一条路,杀!杀!杀!
  无数把大刀同时向他砍来,他的银蛇枪勉强抵挡住前面的进攻,后背却完全暴露出来,眼看就要被大刀从后背刺穿,却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挡住他的是一个身体,不过他即将变成一具尸体,这是他最后的伙伴,一个陪伴了他父亲半辈子的老兵。这是他父亲考虑到他第一次出征经验不足特地留在他身边的帮手,这次突袭前老兵也劝过他说这么做太过冒险,可是他没有听。
  在最后时刻,他还是保护了自己,他能看见老兵在最后一刻脸上挂着安详的微笑,是觉得自己不负父亲所托吧。
  “也许这次就真要死在这里了吧。”他闭上了眼睛,听见刀在风中挥舞的声音。“来吧!”一声怒吼响彻云霄。
  “秦羽!”他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刀并没有如预想般落在他的身上,而是被一把剑挡开了。
  “秦羽!”
  “秦羽!”
  “哐!”秦羽感觉头上一阵剧痛,像是什么重物砸在了他身上。
  “看,醒了,我就说他没什么事儿吧,大清早把我叫过来,真是困死了。”
  秦羽缓缓地睁开眼,眼前的景象由模糊变得清晰,他看见苏姬满脸倦容地站在床前向旁边的秦安抱怨着。
  “辛苦苏大夫了。”秦安拱手向苏姬施一个礼。
  “罢了罢了,又不是第一次了。”苏姬朝他摆了摆手,然后转过来盯着秦羽。“招魂蛊控制你意识的时候是没那么容易被叫醒的,本来一直睡到晌午就没事了,可是他非要让我过来把你叫醒。”
  “所以你就一定要用酒壶才能把我砸醒?”他有些无奈的看着苏姬。
  “嘻嘻。”苏姬捂了捂嘴巴想要掩住笑意。“这是苗疆的解咒酒,蛊虫最怕它了,一闻到它的味道就被熏出来了,至于为什么要用砸的,可能是因为我刚刚起床的怨气还未消吧。”
  秦羽闻着屋子里飘散着的酒气,这酒了散发着淡淡地青草地味道,不叫人晕眩,反让人清醒。
  “不过,那条蛊虫就算是废了,不知道你记忆恢复得如何了?”苏姬有点可惜她幸苦求回来的虫子。
  刚在梦里的一切又重新涌向秦羽的脑海,他仿佛又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那气味让他难以呼吸。他双手抱着头,觉得它痛得就要裂开。
  “将军,已经卯时三刻了。”秦安提醒道。
  “糟了!怎么不早点叫我!”秦羽一把从床上坐起,麻利地穿好衣服,也顾不得仪容不整和满身酒气就要朝外走去。
  “小的从一个时辰前就开始叫将军了,可是将军睡得太熟……”秦安怯怯地解释着。
  “废话什么,还不去备马!”秦羽难得对这个忠诚的老奴的恼怒发火,秦安立马出去了。
  “果然还是不记起比较好吧。”苏姬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秦羽的耳朵。他刚踏出门槛的脚愣了一下,却还是头也不回的的走了。
  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苏姬的脸上露出了苦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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