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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梅上雪作者:匿名君(完结)-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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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吾立时气息难舒,手也没了力气,火把自手中脱落掉在地上,火苗却一时不灭,只暗下去许多,在地上冗自慢慢烧着。
  
  他眼前一阵阵发黑,便在徒劳的挣扎中,却有一只冰冷的手摸上了自家的脸颊:“先生?先生可睁睁眼罢。看看这是甚么?”
  
  随着这话,奚吾的咽喉处便得松了一松,他睁开眼望出去,只见一只手五指舒张,端端正正立在他眼前。
  
  这是一只曾经非常漂亮的手,手指修长纤细,骨节均匀,肤色白皙,指甲圆润。
  
  只是现在,这些全看不到了。
  
  自手腕开始到手指,整只手布满了铁制的筋骨,一直连到了五根手指的关节处,其中食中二指黝黑发亮,纯以机关组成,结构极其繁复。仔细看过去,那两根铁手指的根部竟是牢牢嵌入了平安郎的残余指骨之中,而手心手背的各处铁筋骨,也都探出了无数细小的铁链,深深钉入他的手骨,与各处关节相连结。
  
  这是一只极其精妙的铁手,竟可使得两根铁打的手指活动起来。这只手可算得是一个 
 33、易容 。。。 
 
 
  奇物,制作这只手的人也可称得上是个奇人。
  
  只是,它永远也不能变成一只真正的手。
  
  平安郎慢慢捏拢这只手,再舒张开,寂静的夜风中,可以听得到他手上各处机关微微作响。
  
  “这东西有趣么?我觉得很有趣。”他转动着手腕,眯着眼睛看手上偶尔闪过的铁光,“就因为你,叔叔竟狠心切断了我的手指,实指望我从此成个废人,再也拆散你们不得。你们不曾料到罢,我断了手指还能弄两根假的换上,段先生的手段可谓巧夺天工,独一无二。只是他现如今却已经呜呼哀哉,这世上从此再也没人能打出这样神奇的物事。若是我现在弄断了先生的手指,却不晓得先生有甚么法子再弄两根手指来换上?”
  
  他笑着,伸出那只可怕的手,便轻轻握住了奚吾右手的手指。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那个诡异的方子:
中药配伍中,半夏和附子是相反的,除非事先用姜治过,降低些药性,否则是很难同时出现在一个方剂中的,生附子和生半夏合用,又不佐以生姜,我至今没有在任何我能找到的方剂中看到过。《本草纲目》里提到的十八反就有乌头反半夏,这里的乌头和附子是一类植物。
这张方子是我胡写的,估计里头相反相冲的药还有,那些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编这方子要的也不是药效,大家就别深究了。
话说,有人猜出来这个方子究竟什么意思了么?

关于茜草乌柏叶什么的:
古代的染色剂多从植物或矿物中提取。
赤色先用赤铁矿或朱砂,效果不好,容易掉色。从汉代起大规模种植茜草,以明矾为媒染剂可染出红色。媒染剂甚么的,生哥不懂,所以就没提。中国古代将咱们所说的原色红称为赤色,称橙红色为红色,这个是称呼上的变迁,影响不太大。
黄色早期主要用栀子,从南北朝开始又有地黄、槐树花、柘(音zhe)黄甚么的,其中柘黄染出的织物在月光下是泛着红光的赭黄色,烛光下是赭红色,色彩鲜艳变幻奇妙,从隋朝开始成为皇帝的服色,后世通称赭黄袍的就是这个。
黑色过去主要用橡实、栎实、冬青叶,乌柏叶,莲子壳甚么的,近代才改用硫化黑。
青色用靛蓝,自蓝草中提取,例如马蓝。这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典故出处。
原色青、赤、黄、白、黑是五原色,将原色混合可以得到间色,再通过各种染色工艺就能染出无数色彩斑斓的布料来,比现代染出来的东西一点不次,很厉害。

关于平安身上那张弓:这张弓是按照苏格兰长弓的一般长度设定的,也就是1。5米长,换算成中国古代的计量方法,大概五尺。
苏格兰长弓与中国的复合弓相比,苏格兰长弓是单体弓,弓身长,只能用于步兵。它的弓臂比较长,可以弥补拉力的不足。
复合弓比单体弓短,更适合马上作战,但由于复合弓短,要射出同样力度的箭,弓体就要非常的硬,拉开要更费力气些。
因为平安右手食中二指没了,九王找人给他做了两根铁手指,铁手指是人造的,不够灵活也不够有力,所以右手没有足够的力量开弓,只能让右手做前手,左手做后手拉弓弦。
在我能查到的常见的前手姿势中,有一种是右手拇指抵弓,食指前伸承镞,中指无名指小指握住弓身。这种姿势对食中二指要求算最低的了,但平安的中指毕竟使不上力气,前手力量就会不足,我担心他拉硬弓拉不开,所以就让神通广大的九王寻摸了个紫杉长弓来给他玩。
紫杉这东西我在网上查了很久,国产的紫杉和苏格兰长弓用那种紫杉看来很相近,我就把两者权当是一个物种,木材的性质差不多这样处理了。
至于长弓要求弓手身高臂长要足够这方面……就当平安正长身体的时候,趁着这两年个头狠窜了一把,长高了吧。




34

34、交易 。。。 
 
 
  他的手指捏在手里,只消轻轻一使劲,那几根细长脆弱的手指就会通通断掉,再也不能调香,不能配药,不能施针,更不能再握住叔叔的手了。
  
  平安郎出神地望着奚吾被憋得通红的面孔,左手便又微微放松了一些,问道:“你怕不怕?”
  
  奚吾借着这点点空隙用力呼吸,咽喉处痛极,咳嗽怎样也忍不住,只咳得说不出话来。
  
  先前丢在地上的火把还在勉强挣扎燃烧,光影闪动,借着这点点微光,平安郎总感觉奚吾目光中有丝让他极其暴躁的笑意。
  
  他的左手自奚吾咽喉上离开,甩手便一掌重重抽了下去:“不要这样望着我!信不信我会挖了你的眼!”
  
  奚吾笑得更快活,眼角眉梢都在笑,他喘 息道:“你、不……不会、伤我……”
  
  平安郎的目光变幻,右手不停地收紧,奚吾的手指被迫互相碾压,几乎可以听到骨骼相互压轧的“咯咯”之声。便在他将要痛晕过去的当口,平安郎的手却松开了。
  
  他抬手将奚吾推倒在地,一脚重重踩了上去,咬牙道:“你的命早晚是我的,现下却不忙伤你,只要你乖乖为我做事,我会让你死得舒服些。”
  
  此时火把已经彻底灭了,黑暗之中,只听奚吾一声声的咳嗽,过了片刻,他的声音响起:“你这样凶狠,我便是死,也不会帮你。要求我,便拿出些、求人的诚意来。”
  
  平安郎只觉得一股怒火烧上心头,便恨不得一脚狠狠踹下去,从此世间再也没有这个惹厌的人。只是,现下竟然当真不能杀他。
  
  竟然不能。
  
  他望着脚下这个蜷曲成一团的人,他是那样的柔弱,似乎随便碾一碾就碎了,可是自家这样折磨他,他居然还不肯服软。遇到过那些人,只消随便吓一吓,逼一逼,哪个不是诚惶诚恐乖乖为我做事?他竟然敢说,我是要求他!
  
  平安郎的手下意识去摸身上的长弓,满心都在喊着:杀了他!杀了他!
  
  弓身光滑冰凉,他一遍遍抚摸着,抚摸了许久许久,最后,却仍旧放开了。
  
  他整了整衣袖,抬起踩住奚吾的脚,忽然莞尔一笑:“先生怎么跌倒了,好叫人心疼,快起来罢。”说着,竟然当真伸手将奚吾扶了起来,还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土,“这许久不见先生,不知别来无恙否?平安在前面备得有马车,先生不如与我车上一叙?”
  
  前方不远的转角处,果然藏着一辆黑漆马车,小巧轻便,里面陈设却一应俱全,软榻小几薄毯茶点风灯也就罢了,居然还备得有纸笔手枕和一套上好的金针。
  
  平安郎坐定,便那样坦然地伸出左手与奚吾把脉。奚吾微微一晒:“你便这样信我?适才还对我又打 
 34、交易 。。。 
 
 
  又杀,不怕我一狠心,下毒害你?”
  
  平安郎笑了笑:“换了旁人或许我会疑心,对先生却不会。先生心慈,即便心中恨极,既答应了救我,便绝不会对我下毒手。”
  
  当世之上,能这般坦然地害过他再来找他求医的,只怕也只有平安郎一人。他便那样笃定,只因为他手中握住的是奚吾最最要害的所在——善良。
  
  善良到几乎愚蠢。
  
  果然奚吾无奈,便也坐了下来,掏汗巾擦干净手,伸出三根手指,轻轻搭在了平安郎的手腕上。
  
  搭完左手,再换右手,竟来回换了几次,眉头越蹙越深,低头始终不语。
  
  平安郎却神态轻松起来,侧靠在车壁上问道:“你倒机警,先前似乎信那孩子信得紧,却一直防备着,只一句‘巴州’露了马脚,便立刻被你抓住了。只一事奇怪,松脂烧起来味道那样重,我不信你能闻到里面的迷药气味,一早吃下解药,为甚么那药竟对你不起作用?”
  
  奚吾又换了一只手凝神把脉,不理他。
  
  “你跟了李继周两年有余,本事未见有多大长进,脾气倒比先前臭了许多。从前一口一声小官人的,恭谨小心,现如今倒当真摆起先生派头来了。”
  
  奚吾挑起眉毛望他:“你要治病还是闲聊?要治病便闭嘴,要闲聊请自便,小可恕不奉陪。”
  
  平安郎只笑得前仰后合,连连点头道:“好好,我闭嘴。闭嘴前只问一句,你可晓得那药是用甚么配出来的么?”
  
  奚吾不理他,细细把了许久的脉,又掀开他眼睑看了一回,道:“是米囊。”
  
  平安拊掌道:“先生果然厉害,的是米囊,可能解?”
  
  “米囊是良药,用错了亦是大毒。你中毒已久,解倒是解得开,只是要颇费些时日,急切间是不
  成的。只是你说下毒的段先生已死了半年多,然从脉象中看,这半年间你还在持续地服用此毒,却是甚么道理?”
  
  “你是大夫,又晓得米囊是大毒,会不晓得一旦吃上了这毒药,便会一直吃一直吃,到死也戒不掉?”平安郎还是笑,恍似身中奇毒的便是无关的旁人一般,“不要这般瞧我,我晓得不该吃。这药便是由我先前配的米囊丸改制的,深知其中利害,只是一日不吃便恨不得死了,只吃上一颗,立时得登仙境。我能怎样?赵德捏着段先生剩下的那些药要我为他做事,不听话便不与我丸药,我被那厮欺压日久,不敢轻动。此番好容易弄到了些米囊花,配了几颗救命,我才敢支开旁人,脱身过来找你。”
  
  “那段先生,之前可说过这毒的解法?”
  
  “段先生?”平安郎摇摇头,“他一直防我防得紧,怎会将解法说与我听?他便聪明 
 34、交易 。。。 
 
 
  了一世,只到死却要做个糊涂鬼。哈哈哈哈!”他的笑声很低,却带着几分凄厉,“可笑赵德猪油蒙了心,见他同我两个抱在一处,想都不想就一剑刺出去,杀完了才晓得上了我的恶当,却悔之已晚。提剑要杀我便杀好了,他却不刺下去,只对着我咬牙切齿总也下不了手,只消甜言蜜语随便哄两句就心软,最后还不是任我逍遥?原以为他还是个人物,却也是个没甚大出息的!”
  
  他盯着奚吾:“如今我甚么都不瞒你,咱们便照先前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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