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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部分

非主流清穿(完结)-第4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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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不给咱们面子,别怪我把你的老底儿也给抖了出来。该死的赵申乔,我就不住你儿子贪污你一点儿也不知道!

越想就越把赵氏父子往坏里想了,你们太不仗义了!

天下贪污的手法也都差不很多,齐世武还放过外任做过巡抚,于这里面的门道知道得就更是清楚,在这些事情上头,赵凤诏尚且是他的晚辈呢。只要把自己做过的事情随便拣几条说一说,估计赵同学都做过。什么消耗加倍啊,改一改账目把赈灾的银子吞一吞啊,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大家曾是一路人,彼此都很笃定对方很贪。齐世武和托合齐自恃也算有拥戴之功,又是旗人,革职算了。托合齐更是放心,他老人家爱贿赂,也曾指使人盘剥商户,但是直接下手到国库藩库的情况还是很少的(因为没机会),更没有顾忌了。

两人一搭一唱,把赵凤诏就给填到了坑里了。

胤礽犹不肯信——换了谁又肯相信呢?你打不过人家爹,就拿人家儿子出气?

齐世武赌咒发誓:“奴才若有一字虚言,天厌之、天厌之。”

如果赵凤诏人在现场,一定会破口大骂:MD!你真不要脸,每年冰敬、炭敬你也没少收我的啊!

托合齐也跟着说:“他们这些汉人,自己身上就不干净,还非要把我们也扯下水里去。”

是的,满汉之争,两人又比出张伯行和噶礼的例子来。噶礼是贪了一点儿没错,可张伯行也不是什么好人啊“其人清直近伪,又不能任事,捕盗不力,全赖噶礼之能而平息境内。”

“主子再不为奴才们作主,他们就要骑在奴才们的头上了!”齐世武咽咽唾沫,还是把不雅的词汇给咽了。

托合齐见胤礽脸色很差,一挺胸脯:“奴才所言,句句属实。噶礼说不定也是叫赵凤诏给带坏的!咱们旗人风俗淳朴,汉人一向奸滑无礼。”

胤礽大皱其眉,满汉之争从来都是让清帝头疼的一个话题。

至少在中央官属里,旗、汉人员的比例必须至少保证一旗人一汉人,有时候旗人还要多些,笔帖式里旗人更多。

不得不承认的一个事实就是,汉人人口多,哪怕出人才的机率小些,绝对数量也还是多。而旗人呢,享受各种优惠,并不能保证个个都是精英。万里挑一与十里挑一,其质量想也知道是前者为优。如果不是国家政策倾斜,旗人早不知道被这些汉官挤得还剩下多少了。

打仗,旗人或许占优,文斗,你斗不过人家呀!量变,会引起质变的。

想用旗人吧,有本事又清廉的实在太少,眼前这两位与噶礼都是活生生的反面典型。用汉人呢,又怕动摇国本。

偏偏两边还又不消停,真是讨厌透了!

听了托合齐的话,胤礽还是想发笑,赵凤诏能“教坏”噶礼?反过来还差不多!看看两人的资历年龄,噶礼绝不是易与之辈!

齐世武继续赌誓:“主子可遣人探查,若赵凤诏果然清廉,奴才甘愿反坐。叫奴才立下字据也可,明日上折也可。”

胤礽见他们两个说得郑重,又事涉噶礼,心里更打了个结,也不应允,只说:“知道了。”

托合齐与齐世武两人见今日无法说动胤礽,也止了这个话题,齐齐感叹起当年来,陪着胤礽说话。胤礽心情已坏,说了两句就打发他们出来了。

出了畅春园,托合齐邀齐世武到他家里坐坐。齐世武慨然应允:“你我也是多日未见了,正好,他们去喝喜酒,咱们一起喝喝茶。”

到了托合齐家,两人往托合齐书房里坐下,洗脸喝茶吃水果。年纪都不小了,来回奔波还哭了那么长时间,体力消耗有点大,是得补充一下。

吃得差不多了,托合齐才道:“今日之事,你看皇上是个什么意思?”

齐世武一声冷哼:“就是你我不得起复,也不能叫他们得意了去!”

托合齐有些失望,又问:“皇上会动他们父子么?噶礼应该没事儿,赵凤诏连着噶礼,会不会也从宽了?”

齐世武哂道:“噶礼没事儿,赵凤诏未必就没事儿。”清帝优容旗人,却不会优容汉官。

托合齐道:“这样就好!是不是给噶礼去一封信?”

“也好。”

他们商量得热火朝天,却不知道胤礽这里也召的人来说话,召的正是前任江宁织造,曹寅。

曹寅对皇家的忠心是绝对有的,胤礽也算是够照顾他了,感激也是有的。听说召他,急忙穿戴了整齐往畅春园里去。他日子过得不坏,此处是他少年时的家园,水土很服,又不用操心费力打小报告,除了一个李煦家让他费神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好。居然养得比在江南的时候还胖了一圈儿。

一路上心里还在嘀咕着呢,今天是显王大喜的日子,数得上名号儿的权贵都去喝喜酒了,皇帝怎么还在这样“暗渡陈仓”?

果然是暗渡陈仓。进了澹宁居,脱冠而跪。叩拜罢,胤礽赏了他座,又问:“你在京中近来可好?”

曹寅刚坐下又起来道:“托赖主子庇佑,奴才一家无不感激。”

胤礽伸手于空中压了一压,示意曹寅坐下:“坐下说话。今天显王大喜,他们都去讨杯喜酒喝了,朕过去了不大合适,枯坐也是无趣,索性找人来说说话——你还记得江南情形么?”

曹寅心道,这是要问哪一方面呢?于是便从江南的山水说起,见胤礽兴趣不大,又转口说起江南人文。胤礽只是听,及至说到刊印了一半的诗集,方道:“李锴学问尚可,有他接手,你也可放心。”

曹寅道:“这是自然。”又说起康熙南巡的事儿来。胤礽脸上还是淡淡的,只是在说起南方官员齐聚见驾的时候动了动耳朵。

曹寅说了这一堆,也不知道胤礽想听什么,难道真的只是要找个人来“说话”?胤礽在这个时候就开口了,问:“张伯行与噶礼,居官如何?”

曹寅心里一突。斟酌着道:“张伯行果有行,噶礼……也是爱礼。”

胤礽嗤笑一声:“你这话说得有趣儿,仔细了说。”

曹寅非常为难,旗汉之争,或曰主要是满汉之争,曹寅怎么能不知道呢?跟康熙说到这样的话题尚且要注意言辞,何况是胤礽?皇帝问了,又不能不说,只好泛泛而谈。“张伯行之行,令人肃然。”夸了张伯行,就是不提噶礼。

噶礼本就不干净,他还参过曹寅亏空几百万的事儿,曹寅多少能听到一点儿风声,纵使听不出来,同在江南,相处得也不算很融洽,感觉也感觉得到了。不踩他就算曹寅厚道了,要夸他是万万不能了。

胤礽拨弄着一本折子,却是派去查张伯行与噶礼相劾的穆和伦的折子,说是噶礼有理,请让张伯行解任。眯了一下眼睛,他自是听得出来曹寅话中未竟之意——噶礼没啥好夸的。

“这么说,噶礼果然德行有亏了?何以张廷枢、穆和伦俱不参劾于他?”

曹寅一咬牙,噶礼都想把他往死里逼了,他也用不着太客气。满汉之争什么的,他好歹是包衣籍,不算是汉人民人。他又爆了个料:“噶礼总督两江,奴才在江宁多年,尚要受其辖制,朝中尚书初来乍到,又能探得什么虚实呢?前布政使宜思恭以司库亏空为总督噶礼劾罢,实是别有内情的。”

“怎么说?”

“噶礼劾他,并非为了亏空,乃是因为……宜思恭给他的孝敬不够。”这里面还有积年亏空,还有上一任留下的烂摊子一类,曹寅就不能再说得更细了,说得多了,就要挖出很多人,他也怕受到牵连。

胤礽的脸色就更加不好看了起来。他从他爹那里继续的不止有皇位和烂摊子,理所当然的,还有往日大家打的小报告。旧有亏空他也是知道的,底下的贿赂等事他也知道。听曹寅这么一说,已是信了五分。

又有,他既问到了旧江宁织造,自然会问新江宁织造。李锴的密折也证明了这一点。当然,李锴本人也是刚到江宁,所知不算很详。只证明:张伯行人品比噶礼更靠得住。噶礼的排场,确实很大。

让曹寅退下,胤礽的心情愈发不爽了起来!

——————————————————倒叙完毕——————————————————

把烦心事儿说了出来,胤礽长出了一口气,觉得压力小了很多,淑嘉微笑着点着,此时已经点了五小杯茶出来。捧起一杯:“尝尝。”

胤礽正好口渴,这一小盅的茶也就那么一大口,压住了一口干掉的想法,慢慢抿着润唇:“入口苦,有回甘。”

“都是一样的。”

胤礽一笑:“也对,万事开头难么。”

淑嘉又给他递了一杯,胤礽接过,品得更慢了。脑袋里转着主意,不是早就想让噶礼回来少祸害人间了么?这会儿听到他更多的“事迹”不是应该庆幸自己的决定正确么?

喝完第三杯,胤礽已经决定了新的两江总督人选了。

“只是这个赵凤诏着实难办!我还想用赵申乔呢。赵申乔难得忠心,受其子牵累未免可惜了。”

淑嘉不好说话,虎父而有犬子也不是不可能。赵申乔的忠心如果是在文字狱上,她心里还是会不太舒服的。“那就查一查,若是真的,是解救一方百姓;如果是假的,也好还赵申乔父子一个名声。”淑嘉打着太极。

“还查什么呢?”胤礽继续喝茶,“当初江南江西总督出缺,先帝想用噶礼,又恐其品行不端。以赵凤诏是赵申乔之子,其父有令名,子必不差,赵凤诏于噶礼治下为知府,故而问于赵凤诏,噶礼贤否。赵凤诏言噶礼清廉第一,这才擢噶礼为总督。不管他们两个是谁带坏的谁,都不是好人就是了。也罢,还是查上一查。”

淑嘉耸了一下肩,又坐正,胤礽已经看见了,眼神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淑嘉咳嗽一声,胤礽闷头喝茶。不行,他还是想笑,他老婆的表情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故作正经!

笑话人是不好的,尤其是在喝水的时候,这不呛着了,还从鼻孔里喷出几滴茶水来了。

胤礽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众人一拥而上,捶背的捶背,擦脸的擦脸。

有了这么一个插曲,胤礽的不快散了大半:“这是个挤脓包的事儿,早发出来比晚发出来强。我正有大事要做,理顺了这些人,也是应有之义了。”

淑嘉给他擦了擦衣服上的茶渍:“你可算是笑了。”

“咦?我一直不笑的么?”

“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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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到底派人去查了一回赵凤诏,等到传来确切情况的时候,众臣也在他的施压下对噶礼的情况不敢再多偏袒,又查出噶礼许多不良情状。

得,两人一齐判吧。噶礼因为在旗,被革职召回京中,吐出了部分赃款。所谓部分,才是查出来的部分亏空而已。噶礼自任两江总督,贿赂比亲自贪污得要多,多是他拿了好处,别人担了亏空。由于官场上的送礼潜规则,这一部分的追缴的力度就很小,许多账目不了了之。

赵凤诏就比较惨了,其案情与托合齐、齐世武告的“贪墨五十万”略有些差距,却也有二十来万银子。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话在他身上,还真是应景。

革职,追缴。

要知道赵凤诏的亏空贪墨,许多都是送了礼给上司去了,他的家产可没这么多。而赵申乔居官颇为清廉,也没这么多钱补。清廉的父亲偏有一个贪墨的儿子,赵申乔很感愧,自请解任,说是教子无方,我也不干了,言辞颇为激烈。

胤礽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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