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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红豆词-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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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豆是女儿。这个念头让他毫无保留地将心底的冷硬无情,点点滴滴释放、轻轻暖暖融化,化为满腔的亲情。宠她疼她,是因为心疼她年幼即为父母所弃,无依无靠,况且真要论溺爱疼惜,他连炎官的一半也比不上。
  对于红豆,他从未存过一丝绮想,也绝不容许他人污蔑他们的感情。
  风裳衣皱皱鼻头,“不想就不想嘛。”
  干啥扯上红豆,白云就失控发怒呀?以前的翩翩风采呢?
  风裳衣打量他许久,一改促狭逗趣模样,正色道:“白云,你变好多。”
  白云合眉睫微动,却无意追问风裳衣何出此言。
  “认识十数年,除了你酩酊醺然之时,我不曾见过卸下冰冷笑意的你。”风裳衣晃动手上的茶杯,“你的笑,像在嘲笑着所有映入你眼眸中的人事物,那么无情、那么冷讽……知道为何我会如此痴恋你吗?”
  白云合摇摇头。他对结拜兄弟向来一视同仁,能斗嘴、能互损,却极少让兄弟们进一步探测内心深处;他并不认为自己对待风裳衣的态度会让他产生爱恋沉迷。
  “因为你的眼神。”风裳衣举起瓷杯朝白云合一敬,“你给我的眼神,如同你给世间所有人一样的冰冷,不带情感……你让我感觉,在你眼底,我只不过和寻常人无异,而非身怀异禀的……魔物。”最后两个字,他轻吐而出,眸光一黯。
  “连我爹娘瞧我的眼神都是盈满惧意,可是你不同……即使寒若冰霜,对你而言,我只是个不起眼的风裳衣,不独特也不恐怖。”
  可悲。他寻寻觅觅,为的只是一双无惧无畏的眼神……
  “面对一个连剑也握不牢的家伙,何惧之有?”
  “哎呀呀,别老拿这件事来取笑我,好吗?”风裳衣扯出笑脸,回复诙谐,“可是,我就是喜欢你这副轻视我的模样——”他嘟高唇瓣,准备再度偷吻。
  “犯贱!”白云合抬起右脚狠狠踹向风裳衣的命根子,顺利地听到杀猪似的哀号,也连带阻止他的毛手毛脚。
  “我……我……我是……真……真的……好……”好痛!
  风裳衣痛得眼泪直流,一句话也说不齐全,瘫痪在桌缘。
  “好、好狠……你竟然踢……”
  呜……白云出“脚”,果然快、狠、准!
  *   *   * 翌日清晨,红豆踩着轻快的步伐,一蹦一跳地敲击白云合的门扉。
  “二小叔,你醒了吗?我肚子好饿哦!”
  “醒了。”屋内传来白云合清亮温润的声音,门扉开启,步出一袭白衫的修长身形。
  丝丝光芒柔和明亮地洒落在他四周,衬托他脱俗的容貌。
  头一回,红豆竟然看他看得痴了……
  “红豆?”他低唤道。
  “啊?”她愣愣地微张檀口,带点茫然。
  “不是说饿了吗?下楼去用早膳吧。”这小丫头该不会还没睡醒吧?一副迷糊样。白云合失笑地摇摇头。
  红豆猛回过神,忙不迭地低下头,无意识到自己泛红了双颊。
  “喔……对了,那个姓风的呢?要不要叫醒他?”
  “不用、不用。我也醒了。”白云合身后窜出另一道男音,是风裳衣。
  “你为什么睡我二小叔房里?”昨夜明明订了三间房,干嘛非跟二小叔挤不可?
  “咱们久别重逢,促膝长谈,共温旧日恋情……”风裳衣一脸乐在其中。殊不知,他昨夜让白云一踢,疼痛将近两个时辰才渐退,他也十分哀怨地躺在冷地板颤抖一整夜,而白云连条被单也不施舍给他!
  不理会风裳衣胡言乱语,白云合牵起红豆的柔荑,领着她来到一楼食堂。
  几道清粥小菜,喂饱了饥肠辘辘的红豆。
  早膳过后,白云合带领红豆逛起汴京相国寺街最具盛名的庙市。
  由于善男信女逢初一、十五或特定日子都到庙观烧香祈福,川流人潮带动脑筋灵光的商人们,摆摊、走江湖、杂耍,吆喝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
  “我觉得汴京这一带好眼熟,好像我曾来过。”红豆右手抱着一袋糖炒栗子,左手勾紧白云合的手臂,还得剥栗子,忙得很呢!
  “你从没出过阎王门,怎么可能会来过汴京?”白云合护着红豆娇小身体,避免摩肩擦踵的人群碰撞着她。
  红豆记得没错,她曾经来过汴京,因为十一年前,他就是在汴京城的酒馆外拾回冻得像冰块的她。儿时的记忆太过模糊,何况那段记忆又如此伤人,因此他选择以欺骗她的方式回应。
  “说得也是。二小叔,咱们要不要到庙里上炷香?”她瞧见香烟袅袅升天的情景,及信徒们虔诚参拜的神情,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白云不拜神,不信佛的。”始终尾随在后的风裳衣双手握满零食,忙碌咀嚼的嘴还不忘在一旁注解。
  做杀手的,难不成还向神佛祈求砍人头颅时能利落轻松点吗?
  白云合淡睨他,低下头朝红豆一笑。“你想上去?”
  距离寺庙祀堂还得爬数百阶石梯,越往山巅,人潮越少,因为逛庙市的百姓以游玩及买卖为主,真正上香祈福的人反倒是少数。
  “嗯。”红豆猛点头。
  “好,咱们上去。”
  风裳衣张大嘴,愕然看着两人手挽着手,一步步踏着寺庙石阶而上。
  白云真要上去烧香拜拜?!
  “姓风的,你要不要一块儿上来?”红豆回过头,唤向满脸痴呆的风裳衣。
  风裳衣如梦初醒,又点头又摇头,“要要要!红豆妹妹,以后叫我声风哥哥就好。”他晃头晃脑的赶上去与红豆并行。
  红豆咧咧嘴,给他个坏坏的笑容,“论辈分,说不定我还得叫你一声‘伯伯’呢!”想占她便宜,想都别想!
  远离尘嚣人群,扑鼻而来是微呛的焚香味道,并排矗立、直人云霄的老松,让古刹更添庄严肃穆。
  “我去求支签。”红豆开心地松开白云合的手臂,仿效其他香客的举动,认真地跪拜在佛像前,口中念念有词。
  白云合和风裳衣退至古刹旁的井边,白云合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红豆身上,眼神专注而仔细。
  他不曾见过白云以如此独占的方式,将一个人的身影放在眼底。
  白云说,红豆是女儿——自欺欺人。
  风裳衣缓缓收回落在两人身上的视线,有一下没一下地踢弄地上碎石。
  “白云,你的‘阎王令’何时执行?”
  “今晚。”
  “等小红豆睡了?”
  白云合颔首。虽然他大可以不顾忌红豆是否会明了他此次的血腥任务,但却不愿让红豆瞧见他杀人时的模样,甚至是他杀完人时浑身沾满血迹的阴狠。
  他只希望自己终生都是她心目中的书呆子二叔。
  “你不想让她知道你的真面目?”风裳衣看透他的心思,微微一笑。“别用你那双讨人厌的眼睛看穿别人的隐私。”白云合冷冷提醒他。他并不了解风裳衣的异能究竟不可思议到何种地步,但当他漂亮的眼眸里显露出精光时,总会令人浑身不舒服。
  “呵呵……”风裳衣眯起眼睛,一脸无害地摊摊手,“实际上,我看穿的,不只是关于你。”
  “你什么意思?”白云合敛起笑意。
  “没啥意思,红豆过来了。”风裳衣顺势转移他的注意力。
  红豆拎着一小袋物品,喜悦地奔向两人。
  白云合接住猛扑而来的火红身影,眼神淡淡扫向风裳衣笑容满面的俊颜,对他欲言又止的话语心存芥蒂。
  红豆叽叽喳喳地将所求得的签诗摊在白云合面前,白云合收回心绪,正准备接过那张淡黄色的纸签。
  蓦然,一道轻淡嗓音似风拂过他耳畔。
  “白云,别放太多感情下去。”
  白云合倏然抬首,风裳衣却恍若无事,抢过红豆的签诗,与红豆展开一场打闹抢夺。
  他能肯定,方才是风裳衣的声音。
  他在暗示什么呢?
  尔后突来的乌云蔽日,倾盆大雨冲散人潮,却冲不掉白云合心头难以言喻的郁结。
  第五章夜阑人静,万物俱寂。
  暗巷内传来远处巡夜的打更声,四更天。
  一抹黑影迅速跃出客栈窗棂,踩着如猫轻巧的步伐,与夜色相融为一,乍见之际,犹若夜奔魔魅,形似风,影似魂。
  黑影来到一栋华美的官邸之前,不着痕迹地翻墙而人。
  广阔幽静的宅院东侧,透着微光的书房,是唯一尚有人清醒停留之处。
  书房内,不时传来纸张撕裂声及火光焚烧的焦味。
  背对着门口,且专注于烧毁“罪证”的中年男子,未留意到身后有人缓缓步人,直到投射至地板上的暗影阻挡光辉之后,他才惊跳转身。
  懒懒的身形半靠着门柱,背着月光,使他无从辨认来人。
  “好大的狗胆!何人夜闯御史府?!”中年男子怒喝。
  含笑的嗓音嘲弄地回荡在房内,“怎么?才多久没见,认不得我这张脸了吗?
  ‘亲爱的叔叔’。“中年男子一怔,倏然睁大铜铃双眼,不敢置信地低叫。
  “你——”
  黑影趋近,借着正熊熊燃烧的火炉照亮他长发半掩的清朗脸孔。
  光与影交错在他刀刻似的五官上,形成诡谲的画面。
  “你不是早已……”中年男子颤着手,愕然地注视那张艳似魔物的面容,那张早在十数年前就教他给毁去的脸!
  怎么可能?!他明明……
  “早该死了?”白云合轻声一笑,笑意却未传人眼底,“可惜阎王不收我这条命——不,应该说,我这条命‘卖’给了阎王,就等着这—天——”他蹲下身躯与中年男人平视,右手抚上他的颈部,语调一冷,“咬断你的咽喉。”
  满意地看着中年男人的颤抖及恐惧,薄扬的唇角溢出嘲笑。
  “不……叔叔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是你大娘!全是你大娘出的主意!你不可以把错归到我身上……”男子抖着声,仓皇向后挪移身躯。
  他退—步,白云合便逼近一步。
  “亲爱的叔叔,别露出这般恐惧、僵硬的模样,否则等会儿要扯下你头颅时,会浪费我更多的力气。”白云合笑笑地提醒他。
  “呀——”白云合佯装吃惊地击掌,像忆起什么似的。“为了表达为人侄子的礼数,我就以最拿手的兵器来‘孝敬’您吧。”
  他双臂微微扩张,在两掌之间闪动着一道奇异的刺眼银光,口气与动作是全然迥异的悠扬。
  “你不可以只怪我……”中年男人猛摇头,冷汗涔涔地急嚷道:“若真要怪,你大娘刘氏、你爹、你娘,还有与你娘苟合的辽人及那个该死的杂种,他们才是你真正该杀的仇人呀!”
  没错,虽然当年是他贪图家产放火想烧死白云合,但主谋者是刘茜那个女人呀!若非他爹极宠爱他亲娘,又怎会引发刘茜阴狠的杀机?若非他亲娘明明早已罗敷有夫,却勾搭上那名辽人,又怎会教他爹给痛下杀手?怪就怪他活该倒霉生为白家子,活该倒霉有一双不在意他的父母!
  “放心,该死的一个也漏不掉。可惜……你瞧不着了。”白云合眯起凤眼,神似于生母的眼眸染上血腥,竟有数分那绿眼辽人的嗜血魔性。
  “你、你的眼!难不成你也是那辽人——”
  白云合甩动手上银光,冷峻脸庞露出一抹邪魅笑容,右手一挥,银光似毒蛇紧紧缠上男人的颈项,收紧。
  “我是白燕然的亲生儿子,毋庸置疑。”他冷笑道,“不同的是,我不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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