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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高能大太监作者:轻微崽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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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姜松负着一只手,在院中树下静立,听见身后响动,转过来一抱拳,“少帅请。”
    刚出得院门,苻秋便压低声问,“四叔这么早,什么事?今儿不用操练么?姜兄也不用带兵出城?”
    卫琨带来的人马,大部分屯聚城外,安营扎寨,扈阳营房尚在建造。
    “有要紧事。”姜松简短回,便不再说话。
    到得前厅,卫琨坐在堂子里喝茶,桌上摆着十六味小菜,正用早膳。
    “坐下,一块儿吃。姜松,你也坐。”
    卫琨面色红润,表情也较平常缓和,大抵有什么好消息。
    姜松递过馒头给苻秋,卫琨吃得简单,打苻秋他们两个进来,神情便若有所思,象牙筷搁在菜碟子上。
    一时姜松也放下筷。
    苻秋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田鸡粥,强忍着肚子的痉挛,恋恋不舍放下筷。
    “吃。”卫琨沉声吩咐。
    苻秋二人重又拿起筷子,听见卫琨又说,“叫你们来,是有事商量。”卫琨朝后仰身,丫鬟即刻上来替他擦嘴擦手,帕子从卫琨手里掷出,溅起一圈清波。
    “你那个随从,现不得了了。”
    苻秋眉眼一挑,诧道,“他不是死了……”
    卫琨大手一划拉,“唬人的,那小子,来了招金蝉脱壳,竟只带了四万人南下。”卫琨便说边眯眼端详苻秋的神色。
    苻秋满面惊惧,似被震住了全然回不过神。
    “老十上月出城祭天,被自己的侍卫割了喉。凶手尚未找到,秋儿,猜猜,现京城轮到谁来做主?”
    苻秋心念电转,要么是八叔……
    没等他答,卫琨便抚掌大笑,“你那手下的爹。袁大学士。”
    “老十那个榆木脑袋,让先帝的忠犬登上右相之位。当日老十血溅马车,右相即刻下令迎回皇帝。光他一人也便罢了,另一道旨,谁竟都没想到。被老十以叛国弑君处斩的宋太后,还活着。”
    苻秋心中一惊,嘴巴微张,筷子在碗上碰出很轻一声响。
    但室内寂静,这一声十分响亮。
    卫琨大掌揉了揉他的头,笑道,“你母后下了懿旨,命人来接。钦差已在驿馆歇着了,随时等候皇上召见。”
    苻秋的脑袋随着卫琨的手势摇晃。
    “如今四叔只想问一句话。”
    在这儿等着他呢。苻秋心道,口上说,“四叔尽管问。”
    “来日你回京,是继续让四叔呆在这不毛之地,为你镇守边疆,如同你父在的时候。”手一顿,苻秋的头旋即停住,神情茫然。
    “还是随你回京,为你看住这大好山河。”卫琨嗓音浑厚,自有一股压迫感。
    苻秋则全然愣了住,眼珠凝视面前的酱菜,半晌才缓过神来,将卫琨的手掌移开,反手握住。
    “四叔想在哪儿,便在哪儿。关外这么多年,想是四叔腻了,要回京车马相迎。谁的江山,不还是姓苻的么?”苻秋笑道。
    卫琨勾起一边嘴角,眼带狡黠,话锋一转,“四叔而今可改了名字。”
    苻秋心内一凛,遂低垂双目,“不就是一句话的事,侄儿的口舌没那么金贵。”
    卫琨神色一凝,眉锋深刻,那眉毛尾梢发叉,起皱的眼窝也因思索而更深。
    适时的一声轻叹。
    卫琨大掌一推,姜松晃着脑袋,身朝一边偏,又似个不倒翁重新坐起,下筷道,  “再不吃粥都凉了,大帅同少帅谈事,末将只想讨口吃的。”
    卫琨脚下一踹,“出息!”
    苻秋笑笑,筷子在菜碟子里划拉,喝两口粥,知这关便算在姜松的打岔下过去了。
    名字改不改,卫琨没有提,苻秋也没说。米粒在舌尖化开,苻秋心底的震惊这时才层层泛开,东子回来,南边朝廷出事倒是不难想,只是乍闻宋太后没死。
    苻秋心头一松,一时间他娘多年音容笑貌俱来到眼前,描眉的手,繁复的袖纹,  离宫之前紧抓着他的肩膀捏得那样疼,仿佛此时肩头都还疼。
    现兵马俱被卫琨收了回去,苻秋光杆司令一个,手底下可用之人只有熊沐、袁锦誉、薛元书三个。
    卫琨说要回京去,也只得让他回去。
    苻秋眯着眼在院子里晒太阳,一把束腰纨扇扑在脸上遮蚊子。
    一道影子投在他身上。
    苻秋一动未动,像睡着了。
    那长条影子蹲下,单膝跪地,往苻秋的腕子上套个东西。
    苻秋耷着的手指因虎口太紧勒得手疼,轻颤了下,人却还没起,由得冰凉的镯子往手上套,等上了腕子,感觉像玉石的镯子已被皮肤摩擦得温热。
    影子起身。
    定定在他跟前站了会儿,正要走,苻秋有如神助般准确抓住将离未离的手指,与他食指相互勾着,后换到小指。
    “回来了。”苻秋的声音从扇子底下发出。
    回声说,“还没,翻墙进来的。”
    苻秋小指在他掌心画圆,数到二十八,遂松手,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那就滚。”
    东子穿了身黑袍,没有一丝儿花,隔着浣纱的扇中美人,轻碰了碰苻秋的鼻。
    听得那人翻过墙去,苻秋这才叹了口气,把扇子拿下来,眼眶微有点红。
    对着日光瞧了瞧,手上那玉色深,翠色转而成墨,令他心绪稍安,嘴角翘了翘。
    是夜,卫琨下令为京城来使摆接风宴,叮嘱苻秋一定去。还送来一身常服,见石青色底子上的五爪金龙,苻秋嘲讽地敛嘴角,懒洋洋伸出手去。
    “换罢,正经收拾了,朕得见大人了。”苻秋晃了晃脑。
    镜中紫烟兀自愣神,紫云倒是见怪不怪,苻秋怀疑是熊沐那家伙早朝媳妇儿漏了口风。
    见紫云将袍服展开,紫烟回过神,才拎起另一边上前去。
    “早知道公子是贵人。”紫云笑道。
    “还叫公子?”紫烟淡淡道,却不似往常大方打量苻秋在镜中的样子,低着头抿着嘴角。
    “那不是叫什么?咱们姐妹可是陪着公子出生入死的,总得有点和旁人不同的。”紫云小指点点苻秋的下巴,示意他抬头。
    系上领扣,挽上金镶玉的腰带,夏季衣裳不厚,苻秋身上瘦了些,瞧着一派风流贵气。排场一足,人也比平日添三分威严。
    紫云一面端详苻秋,让他坐下,一面替他梳头,瞥一眼身边的长姐,“靴子好像还放在外头,奴婢去取,姐姐梳头手艺最好,大日子还是姐姐来梳。”将梳子朝紫烟一让,紫云便出去了。
    苻秋心不在焉,倒是不在乎梳得好看不好看。
    换过靴子,要出门,又回头来,一拍袍襟,低沉着声,“朕像个皇帝吗?”
    紫烟远远站在内间收拾东西,跟在旁的紫云笑了,“公子本就是皇帝呀。”
    苻秋点头,跨步出门,在院子里由人挑一盏苍白飘摇的灯笼朝前厅去了。
    灰白石砖静默在地,一轮圆月铺在水中,地上疏影横斜,苻秋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屋顶。
    空荡荡一片平直的屋脊,俯瞰这院落。
    彼时前厅官员武将俱已入座,苻秋来时,众人纷纷起身。
    座上传来中气十足的一声,“侄儿来了,与本帅同座。”
    右侧朝廷官员脸上都有点不好看。
    但见少年天子走上前去,嘴角挂点笑,挽袖子与卫琨同坐。两人同席并不拥挤,显然卫琨为今日早有安排。
    苻秋扫视一圈,朝廷来的都不认识,为首一人年约五十,高冠博带,朱红文官袍服在身,蓄一把山羊胡,胡子花白,两道深刻皱纹自鼻侧而下。
    “秋儿同大学士还是头一次见面罢。”卫琨抬手引苻秋去看,忽恍然一拍脑门,  “现当称右相了,多年不在朝中,竟不知事了,该罚一杯。”
    卫琨抬手便是一碗烈酒,酒液自下巴滴落,不片刻露出碗底。
    那方文士一时都有点忿忿,两个年轻小子,推案便要起身来与卫琨对饮。
    右相回头一眼,他二人都是袁光平的门生,一时只得隐忍不发。
    苻秋端着片西瓜,还没入口,忽闻硬朗一声——
    “臣奉太后懿旨,迎皇上回京,太后还有一道旨意给大帅。”
    卫琨眯起眼,阴笑道,“妇道人家,何时也能对朝纲指手画脚了。”
    右相袁光平脸色顿时有点不好看。
    不过瞬息,卫琨缓了语气,又道,“若有家书来,倒是可以听听。”
    袁光平嘴角下拉,似在思索究竟要不要当堂念宋太后的懿旨。皇帝坐在卫琨身旁,话一出口,便如覆水,宋太后要留他在关外的意思流露出来。那卫琨虎背熊腰,一巴掌就能把小皇帝捏死。若发起难来,在场的都是文官,谁也拿他没办法。
    一番思量,袁光平终不敢贸然而行,遂笑道,“不是什么指点朝纲的旨意,不过担心亲儿,人之常情罢了。下官失言,当罚。”袁光平执起酒杯,干脆喝完,只想快点令卫琨把人交出来。
    一时之间又想不到好的办法,太后懿旨,于卫琨这样常年镇守关外的虎将,不如在京城之内好用。
    再观皇帝,胃口大开,也是了无忧虑之故。
    至少卫琨还有一件功绩,便是收留皇帝,袁光平颇感安慰,起身走前要敬苻秋的酒。
    苻秋刚啃了西瓜,羊腿还没来得及塞进嘴。他看看羊腿,又看看右相,看在右相眉目间与东子有四成相似的份儿上。他擦净手,端起杯子,干了这一杯。
    谁知一杯之后,还有一杯。
    足五六杯下肚,苻秋嗳口气,本来东子没来有点不悦,这会儿喝得晕点,看着右相依稀有点东子的模样,倒也心满意足。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出门来苻秋便吐了,他被姜松拉着灌了一肚子黄汤,佝偻着背正难受。
    肩上被一拍,抬头便见袁光平。
    袁光平欲言又止,正想说句什么,忽又转了话锋,只道,“太后甚想念皇上,希望皇上尽早动身回京。”
    苻秋点点头,又摆摆手。此时卫琨走出,将他后领子一提,笑嘻嘻朝袁光平道,“咱们皇上醉了,大人不如先回,明日本帅安排人马,带着右相好好逛逛扈阳。今晚  月色倒好,可惜辜负了,吐成这样。来,四叔背你,像小时候那样。”说着卫琨将苻秋扯到背上,背着他,一晃。
    袁光平膝盖登时挨了一脚。
    苻秋人事不省。
    卫琨犀利的眼犹如鹰隼,登时令袁光平背脊冷涔涔冒汗,只听他说,“右相家的老幺,在本帅手底下带兵,立了大功,本帅尚未曾赏他。不知该赏些什么。”
    “他自小离家,本官与他也有十数年未见。”袁大人双目通红。
    卫琨看了眼天上月,正眼不看袁光平,转了个头,说,“袁歆沛有将才,当个太监太屈才,不过有些事终归是天注定。当年追回他入宫的不正是皇后的旨?老十虽做了鬼,成王败寇,不说他好。但本帅看,至少他眼神还不错,否则也不会让袁大人领右相一职。你说是不?”
    话一说完,卫琨却没停留,背着苻秋,小声哄着出院子去了。
    苻秋落到床上,胃里仍闹腾得厉害,拽着卫琨不撒手。
    卫琨便在床边坐着。
    只见小皇帝脸贴着被子,脸孔发红,显是酒气上头十分难受。
    卫琨一只手搭在他脖子上,抵着他的喉结,目光沉沉。
    “四叔……难受得紧……”苻秋头在卫琨手上蹭了蹭。
    “煎醒酒汤来。”卫琨朝外吩咐,又低头,摸了摸苻秋的额头,并不烫,小声安抚,“喝点醒酒汤再睡,天天去喝花酒,怎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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