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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重生小地主-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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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老爷子心里何尝没计算过这个事情,要供连继祖读书,就算是一家人再勒紧裤腰带。怕也艰难。而且,这一大家子人,会愿意供连继祖吗?今时不同往日了!



“继祖那,咋没在家?”见连老爷子神色颇有些黯然,连守信就想岔开话题。“私塾里不都放假了吗,听说……”



连守信说到这,意识到他或许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立刻紧急刹车,停住了话头,因为到了春耕的时候,不管是私塾里的学生还是先生,家里都是正用人手的时候。青阳镇这座私塾有一个传统,就是每到春耕和秋收的时候,都会放几天的假,让先生和学生们都能回家去帮忙种地、收割。



这也算是一种人性化的安排。不只青阳镇的私塾有这个传统,其他村镇的私塾也都是如此。倡导耕读传家,耕种是要排在读书前头的。



私塾放假,也包括连继祖所在的高级班。连继祖作为连家的长孙,现在本应该和连守仁、连老爷子一起商议春耕的大事。



连守信知道连老爷子对连继祖的感情,所以才说起连继祖,是想让连老爷子高兴些。可话说了一半,连守信才想起来,连继祖是个不惯、也不喜农事的。联想以前还没分家的时候发生的种种事情,连继祖不在家,很可能是借故要逃避春耕干活。



想清楚这些,连守信非常后悔说了这些话,不仅不能让连老爷子稍微高兴一些,反而更添烦恼。他忙用眼睛朝张氏和几个孩子示意,希望她们能把他这个话头再岔开。



张氏倒是想帮忙,可她并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也习惯了在男人们商量事情的时候保持沉默,所以一时想不出什么话头。



至于连蔓儿、五郎和小七,三个孩子好像没看见连守信的示意一样,齐刷刷扭头,然后,三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就都凑到连蔓儿手里的契纸上,做认真研究状。



连守信很尴尬,只得干咳了两声。



“继祖就要考试了,可和五郎和小七不一样,少念一天两天的书都没啥事。”连守仁接过了话头,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事昨天继祖就说了。继祖的先生对继祖这孩子很看重,让他这一年都不能松劲儿。这几天,别人放假了,继祖不能偷懒。继祖的先生把自己在私塾里的屋子借给了继祖,让他趁这几天,好好温书。”



“啊。”连守信就啊了一声。



屋里的其他人,包括连老爷子都没做声。



“爹,我们打算明天就开始种地。正好五郎和小七都放假在家。”连守信想起了来这的目的,就对连老爷子道。



“你们打算先可哪块地开始种?”连老爷子就问。



“就先可南面那六亩地开始,六亩地,都种花生。”连守信就道。



“这个对劲。花生娇贵,正好赶着刚下雨,现在种正好。”连老爷子就点了点头道,“我也打算先可南面的地开始种,也是种花生。明天就种,今天早上你二哥他们去上工,我交代给他们了,让他们跟工头请个假,这几天家里得种地。……等地种完了,再让他们回去干活去,啥时候地里活忙不开了,再让他们请假。”



原本,连老爷子只是打算让连守义几个在春耕前去山上干一段日子,春耕后,就不再去了。现在改变主意,自然是因为偷酿葡萄酒,连家家底被完全掏空了的缘故。



一大家子,只有加倍干活,才能把日子过下去。



“老四,这个事,还得你在老黄那帮着说两句。”连老爷子就对连守信道,“别因为这事,再让你二哥和三哥他们把差事给丢了。”



“行,这事我跟老黄说。”连守信想了想,就答应了下来。



“老四,你现在可出息了。开了个铺子,就让五郎和小七都上私塾念书了,听说,你还从山上请了个先生,专门在家教蔓儿?蔓儿连地租契纸都认识了。不是我做大哥的要管你的事,啥人就得守啥本分。五郎和小七念书,这没啥说的,我就觉得挺好。可蔓儿……”



连守仁说到这,就又看了连蔓儿一眼。



连蔓儿也听见连守仁说她,从契纸上抬起头,一双乌黑的眼睛不错眼珠地看着连守仁。



连守仁垂下眼皮。



“还是那句话,啥人就得守啥本分。蔓儿一个丫头,她是能参加科举,给老连家光宗耀祖是咋地?这传出去,让人家说你几个侄子还念不上书,继祖在私塾里苦哈哈的,你大把大把的钱往个丫头身上扔,你让人家背后咋说你!”



“大伯,你倒说说,人家背后都咋说我们了?”连蔓儿强压着怒火,盯着连守仁问道。



第二百七十八章说理



连守仁被连蔓儿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不由得有些心虚。他嘎巴嘎巴嘴,就想就此打住。不过转念一想,他是连家的长子,连守信的大哥,连家唯一的秀才,竟然在一个晚辈小丫头的目光下心虚了。这还得了,连守仁恼羞成怒。“老四,你看看你把蔓儿这丫头都逞的啥样了,她眼睛里还有没有长辈。我这说话那,她就质问上我了。你这要是再不管管,这家风都让你给败坏了!”



“大伯,是你说人家背后说我们,那我问问你都听人家说啥了,这又是啥不好的话了,我咋就不能问了?”连蔓儿正色道:“我就问这一句,大伯你这么大的反应,这事我咋看着有点不对劲那。我年,不是别人说我们啥了,是大伯你看我们不顺眼了吧。”



与连守仁的疾言厉色不同,连蔓儿的表情很镇定,说话语气也与平常唠嗑没啥两样。只是,她说出来的话,却一句句的掷地有声。



“大伯,我问你。啥叫我爹逞着我?是不是我爹对我不是打就是骂,不管你咋往我们身上泼浑水,我都不敢吱声,清寒得说你说的对,这样你就满意了?”



“你还知道你是长辈?你咋不拍拍自己个的良心,想想你说的话,办的事,哪样像是正经长辈做的出来的?你说这话,就不脸红,你就不臊的慌?”连蔓儿盯着连守仁质问道:“就你办的那些事,我叫你一声大伯,你不心虚吗?大伯,说句老实话,你行的不端,做的不正。我有权利质问你,你可没啥凭据对我们说三道四。我爹娘人老实厚道,给你留着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



连蔓儿最后几句话说的十分厉害,一点脸也没给连守仁留。连守仁受不住了,一张脸涨的通红。



“老四,你听听,听中,你这闺女这嘴里说的都是啥?你这是咋教育的?”连守仁从炕上跳了起来,指着连蔓儿,恼羞成怒地骂道。



“都别说了!”连老爷子敲了敲烟袋锅子,沉声道。



“爹,我就说两句,还不是为了老四家好,为咱们老连家一大家子的脸面好?蔓儿这丫头,没大没小的,这以后……”



连蔓儿打断了连守仁的话。



“大伯,你说连家啥家风让我们给败坏了?是你想卖侄女给闺女陪玉佩的家风,还是你欠了高利贷不还,自己跑城里去享清福,把我爷、我奶,还有一大家子人扔家里,给你树大顶缸,替你还债,把我爷急的吐血,丢了半条命的家风?好,我承认,我把你这俩家风给你败坏了,咱就出门去,让全村的人给评评理,要是大家伙说我不对,说你好,那我就认打认罚。你现在要卖了我换钱,我都没话说。”



提到旧事,连守仁涨红的脸转为青白,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得了,话就说到这吧,咱接着说正事。”连老爷子道。



这分明是不让连蔓儿继续说下去了



连守仁是连家的长子,又是个秀才,是被连老爷子寄予了厚望的未来家长。现在被连蔓儿说的颜面无存,虽然是连守仁的不对,但是连老爷子还是想维护连守仁的面子,因此,并不出口训斥连守仁。当然,他也没说连蔓儿什么。



手心手背都是肉,对的不赏,错的不罚,只是下令停止争吵。这是许多多子女的家庭的父母,经常采用的策略宋做,有的就是因为这是最简单省事的方法。有的却是出于一种“扭曲”的平衡的考虑。连老爷子这么做。连蔓儿认为应该是后者,当然其中还有连老爷子对大儿子的偏爱这种感情因素。



对于连老爷子,连蔓儿一直以来,都是很顺从的。但是今天,连蔓儿不打算听连老爷子的,不过她还是给连老爷子面子,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连蔓儿换了个话题。



“爷,这念的事,还得跟我大伯说道说道。”连蔓儿摆出冷静说事的态度,“这可是正事。不说清楚,让我大伯心里有疙瘩,这事迟早是块病。不是说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吗?要不把我大伯心里这疙瘩消了,以后闹出啥事来,我们一家可受不住。”



连蔓儿话音刚落,不仅连守仁,就是连老爷子脸色也难看了起来。连蔓儿话里的意思,分明说连守仁是家贼。



“蔓儿啊,你一个姑娘家,这说话,可得柔和着点。这在咱家里……还没啥,以后跟外人,可得注意点。”连老爷子委婉地道。



连守仁千错万错,都是长辈被连蔓儿一个十岁出头的侄女这么贬斥,连老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蔓儿这丫头说话不让人,一点也不像她爹和娘。她姥姥、姥爷也都是厚道人,没这么嘴厉的,蔓儿这丫头是像谁那。”连老爷子心里暗道。



“爹,蔓儿才十岁,她又没像她大伯,念几十年的书。她就是有啥说啥,小孩子没啥弯弯曲曲的心思,她不说谎,她也不害人。”张氏这个时候开口道:“我们家多亏有她,要不我和孩子他爹拙嘴笨腮,让人欺负到头上,我们俩都还知道反驳的。”



“爷,鲁先生是教我和小七的。”五郎道,“鲁先生是怕麻烦的人,教我和小七是跟我们俩投缘,这事说好了不能往外说,省得给鲁先生招来麻烦,到时候连我和小七都不能教了。这事也没啥人知道,我大伯不是闭门读书吗,从哪听说的?”



五郎说完,就看着连老爷子和连守仁。



“这事你爹跟我说过一回。”连老爷子狠劲地抽了两口旱烟,“放心吧,咱就自家屋里说说说,出门管保谁都不能说。”



连老爷子说完,就看了连守仁一眼,示意他说话。



“这不是好事吗,还怕……”连守仁话说了一半,看见连老爷子的脸色,就调转了话头,“我肯定不说。”



“这下我就放心了,我和小七,今天能念上书,挺不容易的。大伯不是也说了,同意我们俩念书了吗。我大伯要是不同意,就是我家挣了点钱,能供我和小七念书,那我们也不敢去念书。”



“小七,咱俩给大伯行个礼,咱得谢谢大伯给咱开恩。”五郎说着站起身,拉了小七,就给连守仁鞠躬。



“这、这是干啥!”;连守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一只胳膊在向前胡乱地划拉着,不想受五郎和小七的礼。



看着连守仁被挤兑的尴尬样,连老爷子心情有些复杂,一时又说不出五郎和小七有什么不对来。



连蔓儿忍不住抿嘴暗笑,她决定再添上一把火。



“哥,小七,你们干啥谢他?”连蔓儿,“大伯做了秀才那么多年,在镇上教书也有年头了,一家穿金戴银的,多风光体面啊?那些年,他让你和小七去念书没?哥,你为啥耽误到现在,咱分家了,你才能去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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