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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画心(出书版)作者:秦淮月色-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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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清吟深深看了太子一眼,微微颔首。
  出了皇宫,慕容留白深吸了口气,对费清吟解释当时的情况:「皇上还没来得及做什麽,就突然一把推开我,他头痛得很严重,很快就晕倒了,这时恰好皇後赶到,她宣了太医,後来的事你也知道。」
  费清吟笑了笑:「嗯,留白,我两年没回家了,想告假回家探视父母,你陪我回去,好吗?」
  慕容留白颔首,有些担忧地问:「你不会把我们的事告诉姑姑和姑父吧?我怕他们会受不了。」
  费清吟思忖了下,回答:「暂时先不说,等我们年级稍大点再向他们坦白,现在年轻,他们会觉得我们在一起是因为年少冲动,会千方百计拆散我们。」
  谁能说两情相悦便可以没有後顾之忧?幸福不幸福不仅要看当事人,还得看家人的态度,这条路不好走。两人交握的手紧了紧,各怀心事,!肩往家的方向走去。
  虽然决定了要一起回家,慕容留白还是心神不宁的,费清吟以为他被今天的事吓到了,对他加倍温柔体贴,却不见他开心。
  这晚他连觉都睡不好,一身冷汗地从梦里惊醒,费清吟默默地为他擦干汗水,昏黄的烛光下,他的脸美得如梦似幻,只是眼神有些迷离。费清吟搂住他,低声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没保护好你。」
  慕容留白转向费清吟,迷离的眼神终於有了焦距,欲言又止。
  费清吟坐起身,摸著他头顶,温和地道:「留白,告诉我,发生什麽事了?」
  慕容留白也坐起来,抓住床单,涩声道:「去年唐门少主在我家住过几个月,他给过我一种药水,叫绿波,绿波本身没有毒,但是中了毒的人接触到绿波,体内毒素会加速发作,我进宫之前借换衣服的机会在唇上涂了绿波。」
  费清吟讶异地看著他,又听他道:「你对我说过,皇上身体越来越差了,时常头疼得晕倒,太医说是操劳过度,可查不出病症。我想他不是脑子里长了什麽东西就是中了毒,今天招我入宫,我担心他……就在唇上抹上绿波,他吻了我没多久,就头疼欲裂,不可能那麽巧的,一定是绿波促使他体内的毒素发作了,我只想自保,没想害人,但是皇上病发的样子好痛苦。」
  皇帝中毒的事费清吟是知道的,但他!不想加重留白的罪恶感,於是搂著他的肩膀道:「他最近头疼发作得很频繁,太医都没说他是中毒,你怎麽能说他是中毒呢?也许就是这麽巧,你去没去见他、嘴唇上有没有涂绿波,他都会在那个时候头痛。」
  听了这番话,慕容留白心里好受了些,舒口气道:「这太巧了,而且我在唇上抹上绿波,总是不对的。」
  费清吟摇头笑道:「他不是中毒,曹操不是也有严重的头疼病,发作起来痛不欲生,我想他们是得了相同的病,你涂了又怎麽样,只是防备而已,这事你不必萦怀。」
  他话音刚落,就有人来敲门,奉墨在门外道:「大少爷,太子派人来告诉你,宫里出大事了,叫您快进宫。」
  这时已经是子时,宫里出大事到需要夜开宫门,只可能是一件事。
  「皇上他──」慕容留白急切地开口询问。
  费清吟覆住他的嘴,平静道:「你从来没涂过什麽绿波,皇上只是旧疾复发而已,和任何人都没关系。」
  慕容留白眉心微蹙,眼里渐渐涌上泪花,费清吟叹了口气,吻上他眼睑,柔声道:「傻孩子,他对你意图不轨,你还为他伤心吗?不是每个人都值得同情的。」
  慕容留白靠在费清吟怀里,轻轻点头,费清吟顺了顺他的长发,拍拍他肩膀道:「我进宫了,你继续睡,别怕,天塌下来也砸不到你的。」
  天没塌下来,只是变了而已,皇帝在四十四岁的盛年驾崩,两仪殿的正大光明匾额後的金匣子还是空的,他没想到自己会那麽快龙驭上宾,没来得及立遗诏,但是这!不影响太子顺利登基。
  ※ ※ ※ ※ ※ ※ ※ ※ ※ ※ ※ ※
  「你还要告假回家吗?」慕容留白问费清吟,!不意外他又升官了。
  费清吟摇头,歉疚道:「这时候不行。」
  绿波的事谁也没再提,宫里的激流暗涌他!不知道,费清吟只说先皇陛下驾崩绝对与绿波无关,慕容留白的罪恶感也就渐渐消弭。其实这话不尽不实,费清吟了解的内情远比一般人要多得多,深感其罪有应得,他不希望慕容留白再有任何思想负担。
  慕容留白了解地点头,微笑:「我留在这里太久了,想回家。」
  「嗯,带我问舅舅舅妈好。」
  「嗯。」
  「对了,再有人去你们家向你提亲,就告诉他你名花有主了。」
  「……」
  ※ ※ ※ ※ ※ ※ ※ ※ ※ ※ ※ ※
  费清吟第一次和慕容留白一起回家是禀报弟弟订婚的事,那件事是他做的主,父母觉得两个孩子才十二岁订婚早了些,但是见过那个叫玉婉莹的小女孩後均觉得很满意,也就理解他的做法了,这样活泼可人的小女孩不早早定下被别人家抢去怎麽办?
  慕容翩跹托腮看著长子,笑道:「你倒是会替宝宝操劳,他才十二岁就有了未婚妻,你自己呢,你可已经二十二岁了呀。」
  费清音插嘴道:「娘,不要叫我宝宝,我都十二了,又不是孩子。」
  「你二十二岁也是娘的宝宝。」慕容翩跹瞄了小儿子一眼,见他翻个小白眼,好气又好笑。
  「娘,我觉得大哥有心上人了。」费清韵看著哥哥,黑白分明的眼珠一转,又扫向慕容留白,她会说话的眼越加灿亮起来,「我看美人表哥也有了,嘻嘻。」
  慕容翩跹欣喜道:「哦,真的吗?快说说是谁,娘派人去提亲。」
  我们的心上人是彼此,可不可以无罪?两人以眼神交流。
  费清音年纪渐长後也明白男男相恋不容於世,想到大哥和表哥那点风流韵事还是自己促成的,心虚地朝椅子里缩了缩,娘亲要是知道了,一顿!毛掸子猛追是免不了的。
  慕容翩跹见几个孩子的神色,妙目一转,对小儿子道:「宝宝,吃过饭到我房里来一下,韵儿,你也来。」
  「娘要派我零花钱吗?」费清音开心地问。
  费清韵瞪他:「派你一顿鞭子。」
  慕容翩跹找这两孩子自然是要问费清吟的事,但是两人守口如瓶,一个说不知道,一个说乱猜的,建议她问当事人。
  女人的直觉很灵敏,她觉得儿子的心上人一定是自己无法接受的,在询问儿子之前,还把丈夫叫来商量了,费文韬对儿女们向来宽容,安慰妻子道:「不管他喜欢的是什麽人,只要人品好,我们就不该反对。」
  费清吟进门前正好听到这句话,对父亲深深鞠了恭,笑眯眯地道:「多谢爹爹成全。」
  慕容翩跹瞪他一眼,执起他的手引他在自己手边坐下:「告诉娘是哪家的姑娘,我们也不要求门当户对,只要家世清白就好了。」
  费清吟咳了声,对上母亲的眼睛,缓缓道:「他家世和您一样的清白。」
  是您娘家人,但不是个姑娘,门当户对,能否再度联姻?
  费文韬和慕容翩跹都觉得儿子这话说得有点蹊跷,异口同声地道:「那快说说是谁啊。」
  「慕容留白。」费清吟深吸口气,吐出这个名字,突然心头一轻,终於对父母说出口了,虽然接下来可能不会被采纳接受,但毕竟不需要守著这个秘密了。
  慕容翩跹没反应过来,对丈夫笑道:「呦,这孩子和我侄子同名同姓嘛,真巧。」
  费文韬擦汗,费清吟嘴角抽了下,不疾不徐地提醒她:「就是您侄子。」
  慕容翩跹只觉得一个响雷在自己耳边炸开,她一阵晕眩,半响才楞楞地道:「你这是、是什麽意思?是我侄子?我侄子不是男人吗?」
  费文韬握住妻子的手,面色苍白地问儿子:「你和留白,你们,断袖?」
  面对父母无法置信的表情,费清吟默默颔首。
  慕容翩跹站起身,看著费清吟喃喃地问:「儿子,你是跟我开玩笑的吧?」
  费清吟也站起来,他比母亲高了一个头,见母亲受打击地连表情都显得有点呆滞,心里不忍,搂住她瘦削的肩膀道:「娘,孩儿与留白是两情相悦,请您成全。」
  慕容翩跹喘息遽然加重,她的声调尖利起来:「胡说!你们这是背德乱伦,你多大了,怎麽这麽不懂事?他是你嫡亲表弟,是我哥哥的孩子,你怎麽能、怎麽能喜欢他?!」
  「我只是情之所锺而已。」费清吟回答。
  「闭嘴!」慕容翩跹气得发抖,抬手就要打儿子,被费文韬一把抓住,劝道:「翩跹,吟儿最是倔强,你把他打死也没用,好好跟他说。」
  慕容翩跹深吸口气,垂下手,又气愤又痛心道:「好孩子,跟留白分开,你们都还年轻,应该找个好姑娘好好过日子,两个男人在一起算什麽呢?你敢向你的同僚介绍他是你的爱人吗?敢对江湖同道说你的表弟是你的情人?」
  费清吟迎上母亲悲痛的目光,斩钉截铁地回答:「我敢,所以我绝不放开他的手。」
  「你!」慕容翩跹素手一挥,在儿子脸上扇了一巴掌,见儿子白晰的脸上一个掌印清晰可见,鼻尖一酸,黑白分明的眼内立即蓄满泪水,哽咽道:「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跟他分开,二是不认我这个娘,再别进这个家。」
  「翩跹!你──」费文韬张口欲劝,被妻子打断:「你给我闭嘴,都是你把他们宠得无法无天。」
  费文韬被妻子一顿抢白,讪讪地住口,他倒不是惧内,而是爱妻如宝,从不忍心和他唱反调。
  费清吟无奈道:「娘,您为何要逼孩儿呢?」
  慕容翩跹眼泪滚滚而下:「你以为我想吗?你做的这叫什麽事?我以为你是最贴心最懂事的,谁知道你竟然和留白乱伦?!你说,你是要我这个生你养你的娘,还是要他?」
  费清吟垂首不语,慕容翩跹哭得更凄厉了,双手不停地在他身上捶打,骂道:「你个不孝子,我上辈子造了什麽孽?生了你这个孽子!」
  虽然她手上没用内力,但毕竟是江湖高手,费文韬怕她把儿子打出什麽问题会後悔,忙一把抱开她,对儿子道:「先回自己房间去,我和你娘再商量商量。」
  费清吟打开门出来,发现墙上挂了好几双耳朵,弟妹们都贴在门边偷听,见了他都不好意思地笑笑。
  「大哥,娘要是不认你了,我是不是就少了个哥哥啊?」费清韵问,她一点都不为父母哥哥担心,还能笑得出来。
  费清吟瞥了她一眼,反问:「你说呢?」
  费清音在四姐身上捶一拳,轻蔑地道:「四姐,我最讨厌你这种幸灾乐祸的人了。」他又拉拉费清吟的衣袖,遗憾地对兄长道:「大哥,无论你做什麽选择,都会失去一位亲人,选择表哥,娘会不认你,不选择表哥,我就不认你了。」
  费清韵乌眉一扬,笑道:「如果大哥迫於娘的淫威而放弃表哥,我也不认你。」
  至少还有弟妹们支持她,费清吟心里升起一股暖意,一手揽住妹妹肩膀,一手牵著小弟的手,淡淡道:「我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明天我就带留白离开,等娘想明白接受我们,我再回来。」他回头看了眼母亲紧闭的房门,神色转为黯然:「你们听爹娘的话,好好孝敬他们,尤其是宝宝,你别淘气,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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