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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吾家囧徒初长成-第36部分

小说: 吾家囧徒初长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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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说到这里,便不再继续了。庄先生似乎还沉浸在这个故事中,手中的茶有些凉了他也不再续上。许久,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道:“一对佳偶,命中注定。这个故事,真是好听。”他冲我笑了笑,“姑娘,好口才。”
我抬头看了看韩洛,心想你若是跟我多说几句话,我也不至于变成一个话唠,这些口才终归都是拜你所赐。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拿起榻上的披风对我道:“披上再出门。”
我撅撅嘴巴道:“其实也不是很冷。”
“听话。”
我点了点头,任由他将我又裹了起来,他这才满意地牵着我的手往门口走去。那庄先生一路将我们送到了门口,我冲他挥挥手道:“庄先生以后生意兴隆……”
那庄先生只是微笑颔首,隐约听见他说了一句:“恭送长安公主……”



番外
说书的人眼中小公主聪慧可人,苏长安眼中的自己分外完美,越封眼里的妹妹不过个贪吃爱玩的小丫头,楚辛眼里的华夏公主有着不为人知的善良,而韩洛眼中呢?
不一样的眼中有着不一样的故事,让我们把日晷往前转,转到十六年前,看一个究竟。
苏挥
得知镇国公主用三尺白绫了断生命的时候,苏挥一时间也没有多大悲伤,仿佛是意料已久的事情,又好像被猜中了心思一般,他显得有些蒙。
缓缓走出营帐外,能更清晰地听见远处传来的厮杀声。
这时候他又回忆了一遍刚刚来报信的小兵的话:“镇国公主薨……”
他脑海中盘旋着这句话,仿佛不识字一般,仔仔细细地想了好几个来回,他还是有些蒙。
苏挥小时候就喜欢佩剑,甚得父亲赞赏。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遇见她。
梨花开时,她站在殿外,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踩着花瓣跺着脚道:“不会背诗怎么了,我为什么要背那些死人的玩意儿!”
鹅黄色的宫服,挽着两个小发髻,屋檐下有白色的梨花花瓣随风簌簌落下,她噙着眼泪的样子真是可爱。
那是苏挥的父亲凯旋,先皇赐了苏家中秋宴,他一早便随父母来到宫中。他不喜欢那些后宫的娘娘们对他又捏又摸,便趁着母亲与娘娘聊得欢快偷溜了出来,于是见到了这一幕。
“小子,你是哪里的?”她用袖子抹了抹眼泪,不顾一边的嬷嬷递来的绢帕,满眼恨意地看着眼前的苏挥,一副“你知道得太多了”的模样。
苏挥见她小小年纪这么横,冷哼一声道:“三岁习武,四岁习剑,六岁马上定天下,我乃苏挥是也!”
这女孩扑哧一声,破涕为笑道:“那你五岁干吗了?找算术老师去了?”
苏挥脸色一红,作势就要拔剑,那是他父亲给他刚打好的一把剑,后脑勺却啪的一声被拍了一巴掌,父亲的声音传来道:“臭小子,看见公主还这么没有家教,丢人现眼。”
原来眼前的这位就是先皇当年极其宠爱的宝贝女儿越洛。
……
那是他第一次去皇家书房,他得知越洛也在,特意擦了一晚上的剑。那些皇亲国戚无一不对越洛大献殷勤。他心中鄙视得很,其实是因为自己找不着机会。
越洛问:“我不喜欢听易经这门课,谁带我出宫玩玩?”众人皆摇头,苏挥说:“你敢不敢跟我去?”
越洛合上书道:“有什么不敢。”走到书房门口回头对众人道:“谁敢说出去,我就……我就要你们好看!”
……
他第一次出征,厮杀之时,只有一个信念:我苏家历来保家卫国,若不能杀敌护国,怎能让你一世长安?征战归来,面见圣上,他单膝跪在大殿上,越洛站在一边,他瞥见这女孩不安分的脚轻轻地点着脚下的地毯。他抬头冲她笑了笑,越洛趁先皇不注意对他吐了吐舌头。
那晚庆功宴,公主不在殿。
“苏挥,我好久没有出宫了,就等你回来带我出去玩了……”
……
在屡战屡胜中,苏挥终于实现了当年的海口——马下定天下。那日的庆功宴,他坐在席间,看见盛装的越洛,她的眼睛里有闪闪的刺痛他心里的东西。他沙场厮杀,他连夜归来,他擦了一夜的剑,他想护她周全,保她长安,哪里舍得让她掉泪。
他也听闻那楚国的皇子与越洛的传闻,那又有什么关系,苏挥只是一笑而过,他擦剑的时候更加仔细。
越洛的舞跳得让他过目难忘,那脚步一点点地凉了他的心,杀伐决断的将军,此刻却患得患失起来。他心里没底,因为她一眼也没有瞧过自己。
舞毕,她单膝跪下,缓缓说道:“听闻国君要走,以舞送行,祝国君福寿安康,享尽一人之乐。”
公主就是公主,无论穿着男装的她,逃课的她,任性的她……她就是公主,大气、决断,都是他喜欢的样子。
“皇帝哥哥,我与苏挥将军,青梅竹马,如今他凯旋,我也到了嫁人的年纪,请皇兄恩准我嫁给他。”这话落在大殿上,是他一生中听过的最美的声音。
……
越洛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对他道:“苏挥哥哥,你说这若是个男孩,那就得与你一同上阵杀敌,若是女孩……”
“若是女孩?呵呵,洛洛,我哪里再招架得住另一个你?”苏挥笑道。
“苏挥哥哥,你说给我们的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
“长安。”苏挥说。他是镇国将军,她是镇国公主,定能让她一世长安。
那是花前月下,儿女情长。
……
如今,如今她走了,先自己一步走了。
苏挥仰起头来,突然觉得心里有些疼,然后这种疼不疾不徐地从胸口蔓延开来,细致地一点一点地布满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洛洛、洛洛……那是他春宵时刻轻吟她的名字。
她说:“苏挥哥哥……”
洛洛、洛洛……
心中积郁,一口鲜血猝不及防地喷了出来,血滴在雪地上,像是梅花朵朵,红得触目。
“将军……我等愿意誓死追随!”
苏挥笑了几声,他觉得全身都痛,没有伤口,却疼得彻底。然后他用衣袖粗粗地擦了擦嘴角,拔出剑道:“守住雁门关!”将士们举起手中的武器道:“守住雁门关!”
雁门关一破,中原之内安定不保,他怎么能容忍这些贼人闯入她的故里。
洛洛,他纵使是楚国当今的皇帝,在我眼中仍旧是个贼子,害我华夏,势必远诛!
苏挥骑着战马一人当先,率领最后五百铁骑,冲入楚国的敌群中。他从未有过这样的勇气,十步一人,他的脸上沾着鲜血,他的虎口被震得发麻,他的鲜血从盔甲的缝隙中流出。
战无不胜的将军,他是战无不胜的将军……他对自己说,然后低吼着冲在最前面。
这是最后的阵地,他不怕死。
他眼前是白马之上威风凛凛的楚云安,楚云安握着长枪,对周围的将士道:“让我来。”
苏挥的血将盔甲染红,他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脸上布满风尘,他握着剑,那是他父亲的剑,苏家的剑,镇国将军的剑。
两边的将士让出了一块空地,两军的最高统帅狭路相逢。
一个是满身伤痕,一个是威风凛凛。
“长安?我自会打下一个长安送给越洛,她还是公主!”楚云安大笑了起来,刺破苍穹,那时候他并不知道越洛已经死了,所以他笑得很嚣张。
苏挥冷笑了一声:“你这种贼子野心,真是可笑,越洛是我苏挥的妻子,哪里是什么公主!”
楚云安冷笑道,“最强的人,才配拥有她,你配吗?”他的嘴角尽是讥讽。
苏挥直了直身子,紧握了握手中的剑道:“那就试试看!”他策马冲了过去,手握宝剑,在沙场上显得格外英勇。
对于一个将军,战死沙场,是毕生最大的荣耀。
他苏挥,从来不怕死,但他怕输。
他不能输给楚云安,绝对不能!
楚云安冷静地坐在马上,看见冲来的苏挥,然后对后面的将士挥了挥手,数排的弓箭手叠成人阵,一声令下,箭雨如注。华夏的战士喊道:“苏将军!”
他不怕死。
他是将军,三岁习武,四岁习剑,六岁马上能定天下,他是她的镇国将军。
“那你五岁干吗了?找算术老师去了?”
“我不喜欢听易经这门课,谁带我出宫玩玩?”
“苏挥,我好久没有出宫了,就等你回来带我出去玩了……”
“皇帝哥哥,我与苏挥将军,青梅竹马,如今他凯旋,我也到了嫁人的年纪,请皇兄恩准我嫁给他。”
……
他只见到眼前有女子啼笑嫣然,岁月安好。
那报丧的将士说:“公主差庄嬷嬷让我带给将军一句话——苏挥哥哥,你怪我吗?”
他那时候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是镇国将军,守护一国,但是他比谁都清楚,这场婚姻不过是这个女子的一时冲动。这青梅他爱了许久,哪怕是冲动,也好过她跟着喜欢的人受苦,备受冷落。
越洛总说人生如戏,不过是戏词需要,而这一切总是命中注定。他老早老早就知道,自己死了,青梅的生活还会继续;青梅死了,竹马就不能活。
怎么会怪你呢,洛洛。
苏挥身中数箭,他对前来营救的将士道:“我死后,将我与洛洛葬在十里梨花坡。”
你是越洛——哪里是什么公主,是我苏挥的妻子。
太后
一切的一切要从长安的大雪说起,那年大雪纷飞,看似平静的宫廷中,似乎再也经不起任何打击,仿佛一点点的声响都会让这个拼命维持平静的宫廷支离破碎。
皇后离开她的行宫,她的脸上保持着一个后宫之主的平静,可是嘴角有着不可抑制的微微上扬,她很高兴。这个后宫,她可以容下和她分享男人的嫔妃们,却容不下和自己丈夫有血缘关系的那个女子。
她至今还记得那未央宫在大雪中的庄严,寒风吹过,檐下的铜铃发出轻轻的响声,震落了覆盖在上面的积雪,她就是这样来到了她最不愿意见到的那女子的宫殿里。只要她存在一天,哪怕不在宫里,她都永远做不了这个宫里的女主人,做不了这个天下的女主人,她很介意。
越洛卧在榻上,即使是懒散的模样也美得震慑人心,可是这种美让她十分刺目。即使她出身再高贵,仪态再万千,每次和她面对面的时候,总有克制不住的自惭形秽。
“哀家打扰你了。”她平静地说道,既不是显摆,也不是道歉,只是一个开场白。
越洛仍旧是那副模样,连眼皮也不曾抬过,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轻轻嗯了一声。
皇后十分讨厌她的这副模样,但是她不敢与她计较,这宫廷中谁不让着她?谁不供着她?所以她只能在对她客气的同时,更加讨厌她。“苏挥将军,为国捐躯了。”她保持着刚刚的调子,努力克制着不让音调看起来有变化,虽然她心里是多么的欣喜若狂,她希望看见越洛悲伤的模样,最好失控、大哭、凄惨!如今丧夫,她只想坐等她悲痛欲绝,然后自己像一个格外懂事的嫂嫂去安慰她,施舍给她。想到这一切,她的嘴角就控制不住微微颤动。
最先发出声音的是庄嬷嬷手中的果盆,咣当一声落在青石板上,格外刺耳。
越洛还是那样卧着,好像没有听见她的话。
“苏挥将军,为国捐躯了。”她略微抬了几度声音。
越洛从榻上缓缓起身,单手握着匕首,没有打理的青丝缓缓落在肩上,从榻上走了下来,缓缓走向殿中央的金丝凤纹三角铜炉靠了烤手。这一切,美得就像一幅画。然后她慢慢地抬起头来,目光透过窗棂落在屋外的大雪中,然后她转过头来,出乎意料地冲着皇后得体地笑了笑:“滚。”
皇后没有想过她会得到这样的答案,震惊之余,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什么?”
越洛顿了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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