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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风飞的雨雪-第3部分

小说: 风飞的雨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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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多大了?”

    “十八。”

    问他多大了?这莫二少爷看来不过和他一般岁数,作啥以老大的口吻问他?抑或他开始在行使“主人”的权利了?

    “十八?”英挺的剑眉微挑,现于外的讶异、怀疑教一向十分在乎他人质疑自身岁数的慕雪看了很是刺眼。

    偏莫少凛又火上加油。“没诓我?”

    一张小脸气闷起来。“没。”

    “满了?”不确定地再问一次。

    “刚满。”想气又不敢,慕雪只能不情不愿地乖乖回答。“这月月中。”

    莫少凛不再问了。

    
他原先以为这小东西顶多不过十五、六,没想到竟然已是十八少年郎了,还比自己大上几月有余。可是那脸儿、身子,明明和自己相差甚多,否则他也不会擅自叫他小东西了。

    看来,真该好好喂养喂养。

    见莫少凛敛目沉思,不再搭理他,慕雪才稍稍地松懈下来。望着在寻常人家绝看不到的半透明格子窗,对上头的山水画怔怔地出神。

    往后,会怎样呢?

    
良久,莫少凛收回已转过数回的思绪,一抬眼,便看到他私自唤为小东西的慕雪,竟斜倚在床头睡着了,一双秀气却不软弱的眉锁着,隐隐约约流露出一股淡淡的轻愁挥之不去。

    那种脆弱模样,不曾在方才的对峙中出现。

    一向锐利冷漠的黑眸,此时望着已然熟睡的慕雪,似有些柔和起来。

    ××××××××××××

    站在窗边,慕雪手上拿着一张信笺,看了又看。

    这是前几日莫少凛交给他的,而信上,也的确是秋罗的笔迹,秀致、漂亮而又坚毅。

    
那信笺,用的是奢华的彩笺,上有底色、花纹,还有芬芳的花香味,若非富豪权贵之家,根本看不到,而向来俭朴的秋罗既然会用此种奢侈物,想必一定如信上所言,他过的极好。

    伸手推开窗,窗外落雪已停,看不见纷纷飘落的景象。

    在这房里已住有十余日,可却从未踏出过房门半步,更别说是去探望秋罗了,美其名是要他养病,实则是软禁的籍口。

    他是属于莫少凛的,从头到脚,每一根毛发都是,所以绝不能有任何差错,连一点小伤口也不准有,若也,也须经莫少凛认可,否则,难保秋罗身上不会出现同样的伤痕。

    这话,是莫少凛对他的宣言,他要慕雪将之烙在心上,刻在脑里,永不允稍忘。

    无声一叹,心沉闷起来。

    “做什么发愣?”清冷的嗓音唤回神游的慕雪。

    慕雪回神,转身面向门口,发现总是面无表情的莫少凛在神色间有些微的不悦,在看到他手中的彩笺后,更形冷怒。

    这便是慕雪始终不明白、想不透的地方了。

    
总是这样的,只要莫少凛一察觉到他心中所想所思与他无关,便显得不甚开怀,如若又知晓他所挂念的是秋罗的话,就要动气,。只不过莫少凛从未伤他分毫,不是好半天不说话,用冷得刺人的眼神盯得他发寒,就是干脆转身离去,直到隔日,都不会再现身。

    所以慕雪在他面前绝口不提和秋罗有关的事物,以免触怒喜怒无常、城府深沉的莫少凛,只是要他完全不去想,这他实在做不到。

    既然他都说了暂时虽见不到师傅,但定会不时捎来他是否安好的信笺,这样也就够了。

    这是莫少凛第一次带外人来,在他居住的这些时日,除了一位服侍的小妮外,只剩那位命唤黑煜的护卫会过来照料他而已,所以也难怪他觉得奇怪。

    老者背微驼,双眼炯炯有神,看起来身子骨很硬朗,侧边背了个老旧的木盒子。

    就在慕雪仍在打量时,莫少凛上前,伸手一把扣住他的细腕,将诧异的慕雪毫不留情地拖往内室,停在床榻前,然后冷冷地命令道:

    “把衣裤脱了。”

    慕雪瞠大眼,一时竟毫无反应。

    见他没有动作,莫少凛脸一沉,“要我动手?”

    唇瓣一抿,慕雪这才背过身,十分不自在地褪下身上柔软的布料,只余下贴身小衣,将一片无暇的光滑裸背及纤长双腿呈现在三人面前。

    “全部。”身后又传来冷漠的命令。

    没错暗暗咬牙,忍不住沁入骨子的寒意及羞耻,僵着手指,绷紧身躯,依言出去最后的一件屏障,不着一丝半缕,不自在地背着三人站着。

    “如何?”又是那种不含任何情绪的音调。

    慕雪因为寒冷而寒毛直竖,但仍感觉得到,正有人直盯着他瞧。然后,他听见有人发出一声叹息。

    老者低哑缓慢地道:“肤质甚佳,而无瑕疵,一定能使雕青更形出色。”

    雕青?那也用不着教他不着一物呀!慕雪蹙眉地想。

    “就不知二少爷要何图样?又要多大?”

    心开始慌张害怕起来,听说那很痛呢!

    
常在外头奔走,所以对于这种时下流行的玩艺儿他倒略知一二,自然也清楚有许多人将此视为虚荣,但他却从不曾想要碰它,因为他自知自己向来怕痛,便对这类事敬谢不敏。

    更何况,秋罗也十分反对这项伤害身体的行为,但他却不懂,为何厌恶此事的秋罗身上也有……

    莫少凛对于老者的问话好半晌没开口。

    黑黑的眼看入那具纤细的身子所散发出来的忐忑不安,残酷似的笑意仅在唇边绽放,并未上达眼里。

    “银为底、金为中、红为隐,在他背上绘一对欲展未展的羽翼。老先生,您屋中那副‘泣血翅’可还记得?”

    
原先只想标示个小小图样以警示慕雪为他的所有物而已,但到了老者的屋中,看到了那副悬挂在墙上的画,他受到震撼,直觉反应便是这画若是在慕雪的身上的话,那不知有多好看、多教人着迷,但他也明白,倘若真要慕雪刺上这画,那不时要教他在死里走上一回吗?

    所以他打消这个念头,只余留感叹。原本并未决定真要将它给搬到慕雪身上的,可一进屋里,又见到他拿着秋罗的彩笺在发愣,心中无名火起,当下做了这个决定。

    他不允许,他不允许他的所有物心中竟住着他人,不论是什么人都不准。

    没有意识到自己无端窜起的独占欲,脑海中只剩下恼怒,只剩下要慕雪只能是他的的想法,而这个主意便钻进了他的迷雾中,教他说出了这样的话。

    “但……”老者的声音似还有些犹豫。“那恐怕……”话音停顿,似仍在考虑。

    缓缓转身看向莫少凛,慕雪一张刷白的小脸不敢置信地僵凝着。

    而莫少凛则是迎上他瞠然大睁的杏眸,唇畔微勾无情。

    此时,他看见的,是慕雪的眼中倒映着的,是他莫少凛的身影,那种感觉令他十分满意。

    老者的声音再度扬起。

    
“二少爷,老儿也不瞒您说,在雕青过程中,须保持意识清醒,不可在昏迷时点刺,否则肌里、筋脉、气血则无法呈现活络,既无法呈现活络,既不能完成最好的作品。”有神的眼望向眼前玉雕般的人儿。“依这位小哥来看,怕是熬不过这苦的。”

    他没说出口的是,至今他仍未替人纹上类似手法之雕青,而那“泣血翅”唯一曾拥有过的那人,也因忍受不了那非人的折磨而半途而废,更别说眼前这位柔弱的少年了。

    岂料,莫少凛仍坚持己见。“无妨,您照做便是。”

    “我不要!”

    慕雪突然出声,表情气忿,弯身便要拾起地上的衣物,但手才触及小衣,就因莫少凛的话而止住了动作。

    “看你是要到瓦舍去,还是要乖乖的。”

    莫少凛转身坐在椅上,好整以暇地倒了杯了梅香的茶啜着。

    赤裸的身子僵了半晌,才慢慢地站直身子,握住早已冰冷的手,颤着声音问:“为什么?”

    为了雕青,他竟要他去当娼妓?

    “你这条命是我的不是吗?”

    似在讥笑他的无用挣扎,这话说得慕雪简直无半点反驳能力,让他的心泛起阵阵针锥般的刺痛,欲哭却无泪。

    
他说的没错,他这条命是属于莫少凛的,是他自己亲口答应的,而他要拿这身子做什么,自己……连问都不须问,连直到的资格都没有,只要服从就好,就像个娃娃般,不得言,也不得语。

    紧紧咬住下唇,慕雪一声不吭地自行转身爬上床趴着,将脸偏里侧,颇有自暴自弃的味道。

    见他这似是认命的举动,莫少凛放下飘着淡淡清香的褐色茶液。“黑煜,把他双腕脚裸缚住,再拿块布让他咬着。”

    “是。”

    黑煜依言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布条,走到床旁将慕雪的四肢分别牢牢缚在床榻的四角,不给他太多挣动的空间,然后再把卷成条状的布巾递到他的面前。

    “请咬着,以免伤了自己。”

    看着那块布,慕雪无意识地张口咬住,怔怔地出神。

    为什么莫少凛要给他雕青?又为什么要这么做?以宣示他的所有权吗?他……到底被当成什么了?

    他不敢再想下去,只有闭上眼,不让眼眶中的泪掉落。

    ××××××××××××

    
近二月的雕青,让慕雪从刚开始因忍受不了这锥心刺骨的剧痛而数度昏厥,到后来慢慢可撑完全程而不至失去意识,也许是和莫少凛日日均以昂贵稀有的药汁硬灌入毫无食欲的慕雪口中有关吧!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慕雪连发了五日的高烧,浑身灼烫,流汗不断,梦呓不停,好似承受着莫大苦痛般地呻吟着。

    
他安静的时间不长,顶多一个时辰多些,便又开始躁动不安,过了约两个时辰,又累极睡去,如此不分日夜,反覆不断;他也不是整日闭着眼,只是有时虽是睁开了眼,却是眼神涣散,毫无神采,就好像是阻断了和外界的所有感应,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有时候,他会卷缩起身子,瑟瑟地颤抖,手臂紧紧地环保住自己,以着料想得不到的气力,拒绝所有的干扰,静静地流着那仿佛也流不停的泪。

    这种种的反应,全是他自我保护的本能举动,没有意识的行为,而莫少凛都看在眼里,每次,他亲自地照顾慕雪,从净身、换衣、喂食汤药,到夜间的看护,都不假手他人。

    
这件事,很快地传遍莫府的没一个角落,虽然莫少凛平时就有限制闲杂人等出入海宁居的习惯,也不是个喜爱在府内走走看看、找人聊聊的人,但他一连五日都待在同一房内,不曾外出走动,也不准除了黑煜以外的人靠近,那就令人匪夷所思了,更何况,里头还住了个不相关的人呢!

    不管有多少种各异的说法,都不约而同地指向……莫家二少爷在家养孪童,而且乐不思蜀。

    
虽然现今的男风昌盛,养个孪童、召个男妓不算什么新鲜事,也绝构不上骇人听闻的程度,但莫老爷是个注重品行端正、举止合乎常礼仪的人,而莫二少爷又是莫老爷最倚重、最疼爱的孩子,他,忍得下、受得了自己的孩子好男色吗?

    第六日清晨,丑时过后不久,慕雪终于退了仿佛不曾降下的高温,平息了扰人烦忧的躁动。

    寅时过半,密而不浓的羽睫轻掀,露出一双红肿得可怜的眼瞳。

    天……还没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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