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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醉卧疆场-第11部分

小说: 醉卧疆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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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了半天,才清理掉了那些残存的刺客,尉缭此时也觉得疲惫了,满身是血的他摇摇晃晃地走向了尉渊,不想才刚碰到了尉渊,就觉得头一昏,眼前一阵漆黑,尉缭就像是纸人一般被风给吹倒了。 。。

第二十五节
武国公帐内。

  年迈的老军医正坐在卧榻前,为昏睡在卧榻上的尉缭清理着伤口。满身是血的尉缭身中十三刀,虽然没有一刀是致命的,但那些狡猾的刺客竟然在匕首上抹上了剧毒。那些犹如沼泽里漆黑的混水一般的鲜血被晒干在了皮肤上,结成了血痂犹如黑色的岩石一般令人触目。

  老军医也觉得棘手,凭他行医多年,也知这毒的来历。名为“行尸三日”,是慢性毒药,中毒后三日之内必死,而在期间全身溃烂,会像腐烂的尸体一样召虫引豸,据说至今还无人能研制出解药。

  而在一边的尉渊见老军医面露难色,便急切地问道:“如何?父帅还有救吗?”

  那老军医自然知晓尉缭是没的救了,但又怕明说了身边的公子会迁怒于人,所以只好略显为难地叹了口气说道:“元帅身中巨毒,若非下官用强效药阻断了毒药的流向,元帅必定不能熬过三日。只是……”说了半句老军医又顿了顿看了下尉渊,见他的眉宇间焦急之色多于怒气,便又接着说道:“只是这毒难解,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神医鹤天翔能解了,可是这位高人行踪不定,下官也不知其去向,若要寻他来,恐怕……”见尉渊的脸渐渐地变得铁青了,老军医马上知趣地闭了嘴只是摇头叹息着。

  正当尉渊为了解毒的事而沉默不语时,突然听见卧榻上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声吟,见尉缭慢慢地睁开了疲惫的双眼,尉渊也显得有些高兴,可过了片刻又像是想起了尉缭的毒难解,已无多少希望,便马上又哭丧着脸扑在了尉缭的怀里哽咽地喊道:“父帅……”

  尉缭刚醒来,就看见自己的儿子悲伤地扑在了自己的怀里,也觉察出了些异样,不过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关心自己也觉得有些欣慰。只是自己处于这种地步也未免显得有些凄凉。

  英雄末路,美人迟暮,从来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有白头。曾经英勇地征战沙场,率兵百万,到头来,还不是落得一片黄昏地,只流下泪水点点,却不曾换得万世英明。

  罢,罢,罢!只要自己的儿子能平安,那一切都值了。尉缭看着在自己的怀里的尉渊苦笑着说道:“渊儿莫要担心,为父不碍事的!”说着又艰难地坐了起来,像是想证明自己的身体没有大碍似的。

  可是尉渊是知道实情的,看着父亲如此勉强想让自己安心,越发觉得有些愧疚了,便哭得更加伤心了。

  尉缭也不劝阻,只是温柔地抚着尉渊的头静静地着他。他突然想起自从上战场以来他一直都没有机会好好地看看他,好好地疼爱自己的儿子。而现在,自己病奄奄地躺在了卧榻上,以后怕是没机会了。尉缭突然觉得有些酸楚,虽然想明白了,却再也没有机会去做了;人世间的痛苦莫过于此。

  突然从帐外匆匆跑进来一个偏将,在李馗的耳边低语了些什么,就见李馗略显为难地思虑着,良久,才对这正坐在卧榻上的尉缭说道;“大哥,齐王来了……”

  尉缭听了也觉得有些吃惊,很明显齐王这次来是想看看自己的伤势。若是让他知道实情,他定会毫无顾忌地行动,后果必然不堪设想。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示弱,他要见齐王,而且要显露出强势,不能让齐王瞧出半点破绽。

  “渊儿,拿为父的铠甲来,为父要去见齐王。”

  可是尉渊显得有些为难,正要相劝,却见自己的父亲正犀利地看着自己,一种不容忤逆的气势展现了出来。这一刻,尉渊知道,他不能坳过自己的父亲,因为他是将军,他是元帅,他要为他的士兵考虑,他要为国家的百姓考虑。即使自己身负重伤,危在旦夕,也要承担起自己应尽的责任,因为他是将军,他是元帅,他不能负了自己曾征战一生而换来的头衔,不能负了陛下的期盼,将士和百姓们的爱戴,他要保护他们,因为他是一个将军,他是元帅。

第二十六节(齐王探病)
齐王面带微笑地看着身边的武国公尉缭,他突然觉得有些诧异。看似爽朗的尉缭不像是中了剧毒快要死的人,难道是那白眉道人在诳自己?不太可能,那妖道虽说安的不是什么好心,但这点能耐想必还是有的。况且他也没必要用这么容易穿帮的事来唬自己。如果不是白眉道人诳自己,那么就是尉缭在硬撑了,若是如此,且容我先试他一试。

  想完齐王又转悠了下眼珠子才笑盈盈地说道:“孤王昨夜得知武国公遇刺,深感不安,原想星夜前来探望,只是敌军当前,两军交战,身为主帅也不好轻易离开。所以才拖延至今,匆匆赶来,见武国公气色甚好,笑容满面,想必是已无大碍,孤王也甚感欣慰。”

  尉缭的气色面容当然是由那老军医用秘法给修饰过了,所以使得齐王看不出半点破绽。虽是如此,但尉缭体内的剧毒仍是存在的,蔓延在尉缭的体内,腐蚀着他的神经,全身体奇痒,疼痛难忍,若是寻常人遭受此难,必定不能承受住半刻。也好在尉缭生性耐痛,对着齐王硬撑着不皱半点眉头。见齐王有意试探便也强笑着答道:“多谢殿下记挂,此次尉某中了小人的圈套,身中剧毒,原本已徘徊在鬼门关了。也好在苍天庇佑,尉某的军医恰好曾得到神医鹤天翔的指教,求得了这‘行尸三日’的解法,救了尉某一命,实乃万幸。”尉缭也知这次行刺大半是由齐王派来的,所以由实事编出了这个谎言来忽悠齐王。

  “哦?”齐王对尉缭说的谎言半信半疑,只是一时也找不出什么毛病来,只好起身上前来到尉缭的面前说道:“武国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日后于轩辕朝一战,孤王要全仰仗武国公的勇猛了!碰巧近日孤王又寻得一样攻城利器,名为‘霹雳车’,已经拉至军营外,还望武国公去看个端详。若是有什么弊端,还望武国公不吝赐教!”

  探病来还带着攻城利器?这明显是在试探自己中毒的程度。尉缭也知其中利害,若是无故不去,必会被那狐狸看出些端倪。所以只好强忍着病痛起身笑道;“殿下哪里寻来的好东西?尉某定是要去瞧个仔细,若是尉喜欢,而殿下又大方,想必定会赠些给尉某的吧!”说完尉缭又像是在开玩笑似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只是笑得有些过了,突然觉得一阵晕眩,好在尉缭人还在案桌边上,赶忙去扶着,而后又假装拿起了案桌上的茶杯,慢慢略微品了一口,直到人觉得有些舒适了,才又跟着齐王向帐外走去。

  齐王也没觉察出什么,见尉缭狡诈,也只得陪笑道:“这是自然,只怕是孤王寻来的拙器入不了武国公的法眼。到时候若武国公不喜欢,还望不要嫌弃才好。”

  尉缭也隐隐听出了齐王几分不快之意,再加上走了一段路的他已有些坚持不住了,头晕目眩地更加厉害了,所以也沉默不语。幸好这时已到了那攻城利器边上,尉缭便假借着观利器之名扶在它的身上,左摸摸,又瞧瞧,像是十分欣赏它似的爱不释手。其实尉缭压根就没瞧清楚这庞然大物是什么样子的。

  齐王见尉缭如此,也有些疑惑,却又瞧不出有什么不对劲,便更加觉得有些不安了。难不成这尉缭还真有那么好的运气给他寻得“行尸三日”的解药?齐王越加觉得疑惑了,看着尉缭眯着眼正在仔细地端详着霹雳车,齐王又暗自苦笑了下。

  “殿下,这‘霹雳车’是个好东西啊,对攻城绝对有大用处。”尉缭也没看清楚这东西是啥样子的,就开始胡乱吹捧起来。

  齐王也听出了其中的涵义,看来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自己辛苦寻来的“霹雳车”倒要凭白送于尉缭,齐王也觉得有些心疼。可嘴上却仍是显得大方地说道:“既然武国公喜欢,那孤王就拿这样车相赠了。”

  尉缭其实也不在乎这破烂器械,只是演戏要演全套,见齐王言语之间有些舍不得,便又装出十分惊讶的语气道:“殿下果然豪爽,尉某在此先谢过了。只是这礼物过于贵重,若是殿下不嫌弃,尉某当已宝马回赠殿下。”

  “武国公客气了。”齐王也不是有心要贪尉缭的宝马,只是见尉缭已无碍,心中不免有些焦急,只想着回去再想计策。所以这也是随口应付一下罢了。

  却不想尉缭的左右牵来的却是匹无用老马,年纪大得几乎能和尉缭拼比一下了。这明显是有意讥讽自己!

  “此马乃是尉某心爱的坐骑。与尉某出生入死也有些年头了。尉某甚爱之,如兄弟一般待它。今番赠与殿下,想必殿下是不会嫌弃的吧!”

  说的真好听,齐王此时已显露了些恼怒之色。来这军营自己出的丑已够多了,原本是想试探下尉缭的生死。却不想尉缭不但没死,还如此羞辱自己一番,怎能不叫自己生气呢?只是如今还不能于尉缭翻脸,为了天下大计,还得容忍才行。

  “武国公以自己兄弟相赠,孤王感激不尽。原本想和武国公小盅几杯,只是军中繁忙,轩辕军又虎视眈眈。所以孤王也不得不回了。”齐王也想扳回丢失的颜面,所以把“兄弟”这二字咬地特重。不过尉缭也不在意,齐王若是能早回去,他就谢天谢地了。

  “军务要紧,若是如此,尉某也不好挽留了。”尉缭原本还想装着送送齐王,只是此时晕得实在是厉害,尉缭早已忍得汗流浃背,虚脱的神情也快显露出来的。若是一时不慎,被那齐王看出些破绽,全功尽弃,那也实非自己所愿。

  而那齐王也是眼不见为净,看那尉缭的脸面也有些说不出的恼怒,一转身,便领着自家将士跨上战马,风一般地去了。

  见齐王远去,尉缭这才松了口气,刚想扶着“霹雳车”坐下,却不想头猛地一晕眩,天旋地转地看着地面狠狠地砸向了自己的脑袋……

第二十七节(尉缭遗言)
尉缭醒来只觉得胸口沉闷,全身已经毫无知觉,眼前全是金光,却看不清任何东西,自知大限将到,所以隐隐地听闻身边的哭泣之声便摸索着道:“渊儿,是你吗?在哪,在哪?”

  尉渊此时也已哭成个泪人似的,见尉缭在寻自己,便马上握着他的手急切地哽咽道:“孩儿在这,孩儿在这……”

  尉缭寻见了尉渊,这才又宽心似的叹了口气,可听闻尉渊的哭声越来越响,也不由地担心起来了,立刻低沉地说道:“莫哭,别让外面的士兵听到了,乱了军心,还走漏了消息给齐王得个便宜。”

  尉渊素来是最听尉缭的话的,见父亲如此吩咐,便也不敢哭泣了,只是哭地久了,一时也止不住,只好不时地哽咽抽泣在了一边,泪眼看着迟暮的尉缭,一阵心酸。

  倒是尉缭不怎么害怕死亡,只是心里记挂的事情,倒也显得有些不放心。

  “二弟,二弟……”

  “大哥,兄弟在,有话……就说吧……”李馗也是沉闷着脸在一边,满脸的悲色,虽未嚎啕大哭,却也能看见脸上淡淡的泪痕。眼见昔日豪气冲天的大哥尉缭,今日竟会这般心酸,不免也有些落寞,英雄迟暮,自古的憾事。

  “为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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