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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两晋五胡春秋-第40部分

小说: 两晋五胡春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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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他以荆州之任,荆州乃用武要区,兵家必争之地,我料他必喜而相从。”王敦遂即遣使去襄阳,请周访出剿杜曾,许诺道:“若灭杜曾,当相论为荆州刺史。”周访领命,即以李桓、许朝为前锋,率八千梁州兵来战沔阳:令李桓率三千六百兵为左军,许朝率三千六百兵为右军,自统八百精兵为中军。

  杜曾知周访兵到,即令城中兵数万出城列阵。两军会于沔阳城外。时梁州兵初到,见杜曾军锐气甚盛,多有惧色。周访欲安众心,亲出阵前,见空中飞起两只大雁,乃道:“看我射雁!”弯弓只一箭,将两支大雁连颈射落阵前。――两军皆齐声叫好,梁州兵皆为振奋。杜曾大怒,擂鼓来战。周访便令左右二军齐进,自率八百精壮退至一高阜处,高张旗帜,饮酒观战。传下令来:“一军败,鸣三鼓;二军败,鸣六鼓。”两军大战。但见血流成渠,尸横遍野,各自死战,皆不肯退。时赵诱之子赵胤、朱轨之子朱昌各领其父余兵编在左军,直撞入杜军阵中,左冲右突,往来杀有十数番,部下大都阵亡。二人也各带伤,血染战袍,回报周访。周访怒喝道:“成败之机,在此一举。擅自退还者斩!”二人于是又进,各执刀枪,呼号杀回阵中。八百精壮血气沸腾,皆请出战,周访道:“且饮酒,闻我鼓音乃进!”从早晨直战到下午,周访左右两军皆败。杜曾又率其众来搏周访中军。

  中军将士大叫:“敌兵已近,明公请擂鼓!”周访自顾饮酒,令道:“贼至三十步叫我!”不一时,将士皆叫:“已到三十步了!”周访于是亲自擂鼓。八百精壮早已按耐不住,腾跃奔赴,杀下山来,各如猛虎蛟龙,无不一以当十。杜曾大败,被斩数千,趁夜逃走。周访传令追击。诸将请道:“将士已疲,请待明日。”周访道:“杜曾骁勇能战,向者彼劳我逸,故能克之;宜及其衰而乘之,可灭也。”乃鼓行而进。杜曾逃入武当,据险不出。周访屡战不能克,密潜一军缘山开道,出其不意,从山后袭入其营,其众奔溃,其将马俊、苏温等于是擒了杜曾出降。周访即命斩了杜曾,汉、沔乃定。王廙始得到荆州上任。

  王廙既到荆州,多杀陶侃旧将,士民怨怒,上下不安。晋王司马睿得知,遂征王廙为散骑常侍,以周访代为荆州刺史。从事中郎郭舒即劝王敦道:“荆州虽然荒弊,乃用武之国,不可以假人,明公宜自领之,周访为梁州足矣。”王敦于是上奏,请自领荆州。晋王从之,遂加周访为安南将军,仍刺梁州。周访大怒,责王敦无信。王敦又惮周访威名,手书譬解,并赠玉环、玉碗以申厚意。周访手裂其书,将玉环、玉碗掷碎于地,愤言道:“我非贾竖,岂可以宝悦邪?”知王敦必有异志,便于襄阳务农训兵,以防王敦,守宰有缺则自行补上,然后呈报朝廷。王敦患之,而惮其强,不敢有异。

  却说祖逖北伐,用兵于豫州。时因天下大乱,豫州豪强多建坞堡,或自立一隅,或依附于石勒。祖逖怀服伐叛,数年间,谯郡以南,相继归附,势力渐强。于是进据太丘,谋取谯城。

  不知祖逖将如何取城,请看下集分解。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三四集  祖士雅进兵河南  司马睿称帝建康
却说谯城守将张平、樊雅,本是中原流民,各有部众数千,势力不小,见祖逖率兵来,凭城固守。祖逖遂欲攻城。参军谯国桓宣道:“张平、樊雅,劲敌也,若以兵讨,必多损伤,某曾与二人有一面之交,愿即往说之来降,以免兵戈之苦。”祖逖道:“如此最好,我当多遣兵马护卿前往。”桓宣道:“无需兵马护送,只二随从足矣。”于是只带随从两人,单马径来城下叫门:“速报张、樊二将军,就说故人桓宣来访。”守兵即报张、樊,张、樊即令放下吊桥,开了城门,亲将桓宣迎入府中,问道:“桓君何以至此?”桓宣道:“某现为祖将军帐下参军。今见二卿阻城为固,与南军为敌,故而冒死前来,欲进一言。”二人道:“桓君是何来意?”桓宣道:“祖将军奉命北伐,志复中原,所到之处,无不箪食壶浆,香花相迎,唯见二卿阻兵自负,抗拒王师,岂非亲痛仇快之事邪?”二人道:“方今天下大乱,我等流民流离辗转,奔命于此,不得已结坞自保,祖将军若欲相吞,我等自当奋起抗争,岂肯延颈受刃?”桓宣道:“祖豫州磊落高亮,欲平荡刘、石,方欲倚卿等为援,岂有相吞之意?二卿勿疑!”二人遂道:“既祖豫州能诚意相待,情愿归附,共建北伐大业。”桓宣大喜,当即回报祖逖。祖逖也大喜,遂命参军殷义去谯城,与张平商谈收编事宜。

  张平、樊雅迎接入城。殷义意甚轻薄,指其军府道:“此屋可作马厩。”张平不悦,含忍不发。及入军府,见府中一大铁锅,殷义又道:“此镬可铸铁器。”张平道:“此乃帝王镬,天下清平方用之,奈何毁之?”殷义道:“卿未能保其头,而爱一镬邪?”张平大怒,拔剑立斩殷义。以为是祖逖有意来辱,调遣军队,勒兵固守,将殷义首级抛出城外。祖逖大怒,率兵攻城。张平率众死守。祖逖屡攻不能下,遂遣一使潜入谯城,收买张平部将谢浮,使杀张平。谢浮道:“张平抗拒王师,使我不得北向杀敌,重回故里,我心甚恨,来日必杀此贼以献。”遂于本帐设下一宴,单请张平来赴。张平不疑,如约而来。酒过三巡,谢浮便道:“近来军中多有议论,欲迎祖逖为主,率同北伐,主公当应众心。”张平怒道:“汝欲反邪?”拔剑来砍谢浮,早被帐后刀斧手一涌而上,砍倒在地。张平所带卫士大惧,皆伏地乞降。谢浮即取了张平首级,率领所部数百人,斩关出东门,去投祖逖。扬言道:“张平抗拒王师,不思北伐,因此诛之,城中军人当早赴义,不可执迷不悟!”早有人报知樊雅,樊雅大怒,即率千余骑出城来追,大叫:“反贼休走!”正追赶间,忽听一声炮响,祖逖率兵数路杀来。樊雅大惊急退,忽又一支人马从后杀来,将樊雅千余人马困在核心。樊雅左冲右突不得出,被祖逖赶来,一枪刺死马下,见其马甚是雄壮,随手扯住辔头,牵回阵来。流民见张平、樊雅皆死,群龙无首,抛戈乞降。祖逖遂入谯城,安抚其众,表以桓宣为谯国内史。

  原来,后面杀到的那支人马,为首者乃是李头。时蓬陂坞主陈川,乃陈午之弟,因陈午已亡,故由陈川代兄为坞主,有众五千,自号宁朔将军、陈留太守。祖逖遣使向陈川求援,陈川遂遣司马李头率领千兵来助。李头既助祖逖取了谯城,将回蓬陂坞,而留恋祖逖所获骏马,又不敢言,祖逖得知,即以骏马相赠。李头感激而去。回到蓬陂坞,陈川问:“祖士雅何如人也?”李头道:“祖士雅豪侠仗义,轻财爱士,真人杰也。若得此人为主,吾死无恨。”陈川怒道:“汝欲背我邪?”立斩李头。李头亲党冯宠于是率其部四百人投奔祖逖。陈川越加恼怒,遣其将魏硕大掠豫州诸郡,掳获女子车马无数而还。即有百姓哭告祖逖,祖逖大怒,即令其将韩潜去谷水设伏。

  韩潜赶到谷水,正见魏硕抢得女子财货而来,即出喝道:“留下财物女子,放汝等过去!”魏硕道:“财物女子今已属我,汝能怎的?”韩潜便令牙将向空发出一枚响箭。立时,伏兵四出,围住魏硕大杀一气。魏硕大败,尽弃财物女子而逃。韩潜紧追不舍,趁势掩入蓬陂坞内,夺占东台。陈川猝不及防,退守西台,自料非敌,即以其众降于石勒,请兵救援。石勒遂即令桃豹领兵进驻西台,将陈川迁回襄国。于是韩潜、桃豹共据一城:韩潜占据东台,桃豹占据西台。两军相持四十余日,军粮皆将食尽,各自向后方要粮。

  时豫州水旱相接,诸郡皆荒残,祖逖军粮需从江东接济,又因道远,一时难至。韩潜又遣使连番催促:“若不及时运粮到,将士饥疲,敌若来逼,城恐不守。”祖逖甚忧,问来使:“贼军粮食如何?”来使道:“贼军也已缺粮,但许久不见贼有粮到,其兵皆有饥色。”祖逖道:“如此,我已有计,使贼不敢来逼。卿即速回东台,告知将士坚守。”使者去了,祖逖即令用布袋装上沙土,伪作米袋,遣一千兵运入东台,又另遣十数人运上真米,远离大队在后,嘱道:“贼若来抢,可即弃去。”数人依计去了,祖逖又召其将冯铁道:“近日贼军必有粮到,汝可多带人马,伏于汴水,袭取其粮。”冯铁领命也去。

  却说桃豹缺粮已久,每日巴望粮草不到,却见东台有大队“军粮”运入,越觉饥饿难忍,忽见大队之后,远远落下十数晋兵,正停车坐在林下歇息,即密开南门,一哄杀将出来。那十数晋兵见状,即弃粮车米担而走,奔入东台。桃豹既抢得粮车而回,于是皆知晋军丰足,反致军心动摇,倍感泄气。过数日,忽有探马来报,说石勒命刘夜堂以驴千头运粮而来,到了汴水,正中冯铁伏兵,大败刘夜堂,其粮悉被晋军夺去了。桃豹大骇,唯恐祖逖来逼,连夜弃了西台,退守东燕城。祖逖于是全有蓬陂坞,遂留冯铁戍守,自率大军进屯雍丘,谋取河南。

  时有荥阳太守李矩屯于新郑,河内太守郭默屯于怀,河东太守魏该屯于宜阳一泉坞,各为坞主,率领中原遗民抗击胡羯,互为犄角,往往以少击众,屡败胡汉军,得知祖逖已进兵河南,于是皆遣使来附,愿受祖逖节度,声势甚盛。汉将赵固就于洛阳举义,将城献于李矩。刘聪大怒,即令刘粲率军十万来攻洛阳。赵固败走阳城山。李矩、郭默等救援不及,屯于洛汭。时刘粲屯兵于小平津,其将刘翼光谏道:“李矩、郭默近在洛汭,必不甘心洛阳之失,需防其夜来劫营,请为之备。”刘粲道:“彼闻赵固之败,自保不暇,安敢来此邪?毋为惊动将士!”遂不为备。当夜三更之后,胡汉军皆已熟睡,忽听营外杀声四起,――李矩、郭默、赵固、魏该等各率军马四面掩至,十道进攻,扬言道:“要当生缚刘粲以赎天子。”胡汉军惊溃,死伤大半,走保阳乡。李矩等遂据其营,获得器械、军资不可胜数。次日天明,刘粲探得李矩等兵马实际不多,于是又率其众来攻。李矩等苦战二十余日,终究不敌,遂杀所获牛马,焚其军资,突围奔于虎牢。

  刘粲遂回平阳,向刘聪说道:“李矩等聚众于河南,皆因司马邺尚存之故。司马邺若死,民无所望,则不为李矩等所用,不攻而自灭矣。”刘聪道:“朕前杀司马炽,而民心犹如是。今不忍再杀了。”刘粲道:“昔周武王岂乐杀纣王乎?正恐同恶相求,为患故也。今兴兵聚众者,皆以司马邺为名,当早除之!”刘聪道:“既要除之,也非难事。”便于光极殿宴会群臣,故伎重演,使愍帝也如怀帝一样,身穿奴仆青衣,为汉国君臣行酒洗爵。不一时,刘聪如厕,又令愍帝为他执盖。晋之旧臣无不羞愤涕泣,相抱大哭。刘聪大怒,命斩晋臣,又鸩愍帝。时为东晋建武元年十二月。愍帝被鸩,年仅十八岁。晋武帝一脉于此绝绝。

  凶讯传到建康,司马睿即斩缞居庐。百官遂为司马睿设下御座,请登帝位,齐奏道:“今大行皇帝被弑,兆民无主;大王仁义著于天下,全有江南,可即应天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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