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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扬州八怪传奇(上卷)-第50部分

小说: 扬州八怪传奇(上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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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的遵办。”吴子坤自信地说道。

  “这二呢,你再给我送一只金观音来。”曹仁装佯没去看吴子坤,轻轻抿了一口茶水道,“我把她还有一些没收来的财宝上贡给朝廷,作为廉政业绩,这样,我举荐你的份量,啊……”

  吴子坤心领神会,慌慌站起作大礼道:“大人为小的如此耗费心血,禅精竭虑,小的感激涕零,日后定当犬马相报!”

  5

  吴子坤走马上任扬州通判,一乘八人抬敞篷官轿,二十四人锣鼓队,把个扬州城闹了个天翻地覆。商家人做事喜欢讲究个排场,相互间有个暗中较劲的攀附,想当年,他麻三贵招摇过市用的是十二个人的大乐队,今天他吴子坤怎么着也不能显得比他小气,这一比试就来了个二十四人,热闹。

  商家人相互间比试摆排场,某种程度上是一种势力和实力的较量、昭示。这种商家人之间的攀比,渐渐渗透到寻常百姓家,由此形成了扬州人待人接物上难以更移的世风习俗。

  吴子坤的贺喜宴刚要开始,多舌的胡四姨说老知府回扬州来迁移家小,吴子坤一听来了精神,代理知府有病来不了,老框框知府能来,也是给自己撑面子的啊!胡四姨要去代劳邀请,吴子坤笑了一下没让她去,他在心里说,这是讲究身份的事,你去算什么?

  卢雅玉府邸前院堆放的都是一些家具杂碎,板桥等画友正在帮助从屋子里搬出书籍字画等文物。

  板桥:“大人,你刚刚到扬州,就急着要走?扬州的父老还等着见你呢。”

  卢雅玉笑道:“不用惊动地方了。悄悄地来悄悄地走,这是最好的了。”

  黄慎从外面进来说道:“扬州又出了一个新鲜事!”

  板桥问道:“什么新鲜事?快说说!”

  话音刚落,卢家的家院来报:“老爷,扬州新任通判吴子坤大人前来拜见卢大人。”

  “荒唐!”卢雅玉恼怒地说道,“他刚刚上任,我刚刚到扬州,他怎么知道我的行踪?”

  黄慎想了一下说:“他身边跟着红月楼的胡四姨,想必是她漏出的风声。”

  卢雅玉吩咐道:“去,把大门关上!本来挺安静,招来一只摇尾巴的狗,烦不烦人?!”

  “是,老爷!”家院领意而去。

  大门口,吴子坤下轿从人众里往卢雅玉的府门走去,刚刚到了大门口,卢家的家院咣当一声关上了大门。

  吴子坤给顶在门外,进不是退不是,狼狈万分。热辣辣的心境一下子冷到了位。气急败坏地自己给自己争脸面道:“不识好歹的东西,给脸不要脸!”

  欢送卢雅玉是马家兄弟作的东。可以说,扬州地面上的有头有脸的文人雅士都到了场,就在他们举杯共饮的时候,高翔搀扶着一个九十上下的古稀老僧进来了,他个头高挑,满面乱须,脱凡飘逸。他就是誉满大江南北的名画僧石涛。

  石涛,原名朱若极,其父朱亨嘉是明王朝世袭的第十一代桂藩靖江王,清军入关后,颁召明藩“识时知命,削号来归”,石涛的父王手中无重兵,不识时务地自称监国,惹来杀身之祸,石涛由此从“天潢小王爷”成了“苦瓜和尚”

  康熙三十年辛未二月,石涛在京为大将军博尔都作大幅墨竹图,博尔都请宫廷画派执牛耳人物王原祁观画,并由他在石涛的墨竹图上补写坡石,成为南北画圣珠连璧合的传世之作。王原祁对在野派大画师石涛极力推崇:“海内丹青家不能尽识,而大江以南,当推石涛为第一,予与石谷,皆有所未逮。”王原祁以他在艺坛的显赫地位,认定石涛为南宗之魁,所言不为过,石涛以他的《画语录》名震天下,并以扬州为发源地掀起画坛风起云涌的变革,这也是包括王原祁在内的宫廷画派始料未所及的。石涛六十七岁那年右腕骨疾,作《设色山水册》后至七十岁时腕疾渐重,辍笔不耕,身边的事务由高翔代理。康熙四十四年,六十五岁高龄的石涛将十八岁的高翔收为关门弟子。

  “你,怎么来了,老人家!”众乱口迎道。琴房里的钟小梅掀帘偷觑,板桥慌慌去挡住了她。

  钟小梅新奇地问道:“郑大哥,他是谁?”

  “他就是当今名满天下的大画僧石涛。”板桥崇敬的神态全写在脸上:“记住,他来了,你就别弹琴了。要不,他知道有女色在这里他会骂人的。”

  众人把石涛让到了上座。

  “这个位置当是卢大人的。”石涛将卢雅玉按在首位上,由衷地说:“大人为扬州的文人志士鞠躬尽瘁,深得人心,老衲听高翔说大人被朝廷发配到边塞去了,专程前来送行。”

  “惭愧惭愧,下官无所谓功绩,得大师如此器重。谢过谢过了。”卢雅玉道作揖道:“大师,这些日子您到到哪去了,一点音讯也没有?”

  “闭门大涤子草堂,给自己画地狱图呢。”石涛幽默地说。“搁笔二十年,近日觉体力微弱,早些给自己叩开地狱门,免得成了老精怪,世人嫌弃了,阎王老爷也不要了……”

  大师的幽默给满座带来了畅怀的笑声。

  板桥不无恭维地说:“天门地门对大师来说都是开着的。”

  石涛哈哈笑了起来:“说的好!机灵鬼板桥说话,老衲向来都是爱听的啊!”

  笑声中,石涛掉头问道:“卢大人何时动身?”

  “朝廷命文在身,即刻就要动身,不便耽搁。”卢雅玉道,“本意前往天宁寺与大师辞行,不想……”

  高翔说:“闻大人舍身护佑广陵画友,石涛大师嘱弟子代为笔墨为先生作《广陵山水图》,专为仁君送行。”说着掏出一个画轴。

  “曹孟德有言‘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大人位不及周公,其行其德毫不逊其色。老衲无以表意,请笑纳。”石涛平静的言表中孕动着殷切的情愫。

  卢雅玉情不能己:“大师情意之盛,让晚辈心领惶惶。”

  “我已老迈,吟不出好诗,阿翔说留给板桥你们来作,我觉得是个好主意。板桥……”

  石涛的话一出,朋友们就将板桥推到了前首。

  板桥不好意思地说:“有大师在此,板桥拿敢放肆?”

  石涛不问正板桥的客套,一个个将金农、黄慎、高翔、汪士慎点了出来:“你们与卢大人交往甚密,联手出诗,理不容辞。”说着想起什么惋惜地说,“吟诗作画当有琴曲相侑,可惜没有歌伎……”

  金农大叫道:“有,有啊!梅子,梅子……”

  梅子不敢吭声。

  板桥止住金农道:“你不要喊了。我怕大师责怪,让梅子不要有声响……”

  金农嗔怪地说:“你搞什么鬼名堂,就你的事儿多!”

  黄慎在石涛耳边说了点什么。石涛大声道:“板桥啊,你把老衲看成什么哪?在庙里我不让你们说女色的事,出了庙门,还有什么忌讳呢?”

  众开心地笑。

  石涛起身到琴房,黄慎与高翔搀扶。板桥上前掀开竹帘:“梅子,你出来,大师要见你。”

  梅子羞涩地走了出来,礼道:“大师,小女有礼了。”

  石涛静静地看着梅子,几乎不露声色地:“你就是板桥在京城结交的‘小兄弟’?”

  梅子在老人平静的声色中,感悟到了潜藏的抚爱,一阵暖意涌上心头,嗓子哽咽了,她说不出话来,盈着泪眼点了点头。

  石涛尽量缓和气氛地:“我们为卢大人送行,梅子‘小兄弟’弹点什么?”

  卢雅玉轻车熟路地替说道:“《雪梅》是梅子的拿手曲目。”

  石涛说:“寒香横斜雪中情,孤怀独解诸友心。梅子姑娘,请。”

  梅子的纤指搭上弦,清清的音律流淌在人们别依难舍的心坎上,金农轻轻地说:“板桥,你来起头!”

  郑板桥思忖少顷,给哥几个示意了下,黄慎、汪士慎、高翔、金农心有灵犀,合拍合节联诗一首:

  “江上澄鲜秋水新,  蜀岗几日雪迷津。

  千年战伐百余次,  一岁变更何复人。

  尽把黄金通显要,  惟余白眼到清贫。

  莫言世上无正道,  且记沧桑护广陵。”

  “好。叙怀动情,雅韵怡神。”石涛赞道,继而感慨长叹:“大人护广陵,实为朝廷,却落得如今下场,可恼可叹啊!”

  “大师,此乃命数。只要板桥他们安然,我也就心安了。”卢雅玉随即对板桥他们说:“诸位艺德艺品让卢某终身难忘,卢某在此一一祈佑神灵!”

  6

  在麻三贵的卧房里,弥漫的硝烟中,披红带绿的女巫挥舞着长剑,在麻三贵的床前施法驱魔,旁边有麻三贵的大老婆和三个姨太太作陪。女巫煞有介事地“啊弥啊弥……”作上界声,口中念念有声:“人不歪,鬼不来,鬼伏身了人遭灾;啊弥啊弥,有我大仙在此地,看你妖魔敢作怪!中!”她的话音刚落,手中的长剑出了手,长剑直冲帐幔而去,牢牢地扎在了帐后的木柱上,令人惊奇地是剑头扎着一张写有“降妖伏魔”字样的咒纸。

  麻三贵的几个妻妾惊骇地张大了嘴。

  女巫绽桌白沫的大嘴喷送着肆无忌惮的笑浪,含混不清地说着些什么,一阵痉挛后扑通到地。

  可怜,麻三贵几个妻妾惊诧的的表情还没收回去,只听得女巫的嘴中发出了男人般嘶哑的声音:“你们几个孽障还愣着干什么?大仙我镇着妖魔,你们快快灌他香灰就是了,多多宜善,多多宜善。”

  几个妻妾似乎一瞬间醒了神,手忙脚乱地上床的上床,挖香灰的挖香灰……她们把挣扎的麻三贵死命地按住,灌了他一肚子的香烟灰。

  女巫的男人声在继续:“别歇手别歇手,把他的衣服扒光了,放到开水桶里侍候……”

  几个妻妾毫无条件地听从着指令,手忙脚乱地扒光了麻三贵的衣服,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从床上将精疲力竭的麻三贵拖放到一个盛着开水的大木桶里。

  屋子中央,置放着一个奇特的大锅,锅下的炭盆里燃烧着火红火红的炭火,大锅里有一个木板隔。昏昏沉沉的麻三贵被四个妻妾放到了木隔上。接着抬了一个芦苇杆编织的大锅盖合在锅上。

  “你们这些见红的都走开,退到门外去,退到门外去。”那怪异的男声说。

  四个妻妾大眼看小眼地出了卧室。

  女巫从地上翻身而起,围着大锅摇动着摇魂铃,嘴里念着:“阿弥阿弥,妖魔鬼怪都滚开。阿弥阿弥,天上大神降你来……”

  卧房外,几个妻妾不安地透过窗户纸偷着往里看:只见麻三贵被折腾得哭爹喊娘从大锅里跑了出来。

  在门外守看的几个妻妾哭笑皆非。

  女巫将木然无知的麻三贵一直折腾到没了声音,忙完了里边忙外边。她一手执招婚幡,另一手拿着摇魂铃,手舞足蹈地跑到大门外,绕着的大宅院的墙根念着招魂咒。她的身后围上来一大帮看新奇凑热闹的孩子们。

  板桥哥几个长亭送别过卢雅玉途径这儿,麻府前的喧闹声惊动了他们。

  “这不是麻三贵家吗?”板桥疑惑地望着,不无讥嘲地说道,“麻大人又出了什么事啦?”

  金农欲笑没笑地说:“忘了告诉你,就在押送你进京的那一天,麻三贵又给了钦差大人一个通天喷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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