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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扬州八怪传奇(上卷)-第38部分

小说: 扬州八怪传奇(上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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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念完,轻轻拍打了下手上的纸,兴奋地说道:“好,下阙论今,论的在理!好一个说古论今!”转头看见了允禧,说:“听见朕念的这首词儿了吗?”

  “听了一半。”允禧是个规矩之人,老大老实地说:“皇上,什么事让皇上这么高兴?”

  乾隆兴奋地招着手道:“来来来,你是个懂诗词的行家,看看这篇奇文。”

  说着将那篇《砚石怨》递给了允禧。

  允禧接过看完后由衷地说道:“好词,通篇上自天文,下至地理帝王百姓,抒怀警世,无所不包,且字字珠玑,入情达理,一气呵成!好,好。皇上,这是哪位大学士所作?”

  “无名人士。”乾隆不无遗憾地说:“而且被人杀了。”

  “这是怎么回事?”允禧问道。

  “扬州知府发现了这篇《砚石怨》,当反词将写词的人先斩后奏了。”乾隆揣摩地说:“这里边会不会另有隐情?”

  “皇上,先斩后奏,背后就是有什么故事。扬州知府的奏折说这是反词,大是牵强了。”允禧一边进言道。“巨砚为稀世珍宝,应归属朝廷,扬州知府为何不将巨砚运往京城?”

  乾隆没再多说话,转而问伫立一旁的御前大臣:“凌枢他们现在哪里?”

  安宁:“在扬州。”

  乾隆奇怪地:“这么大的事,怎么没见凌枢的奏折?”想了一下说:“传吏部侍郎来见朕。”

  安宁宣道:“传吏部侍郎”

  吏部侍郎戴明成进殿跪曰:“吏部侍郎戴明成觐见圣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

  乾隆想了一下说:“现任扬州知府是何人?”

  戴明成禀道:“启禀圣上,扬州知府卢雅玉,康熙四十八年进士,一直在扬州任职。”

  “政绩如何?”乾隆问道。

  戴明成禀道:“启奏皇上,卢雅玉清正廉明,治理有方,对朝廷忠贞不二。在历任扬州知府中,他的任期最长,拟明年圣驾南巡后调山东擢拔重用。”

  “你下去吧。”乾隆不太高兴地挥了下手。

  戴明成不知哪句话说的不中听,见皇上变了脸,也不敢多问,唯唯诺诺地应声道:“是,皇上。”

  “传朕的旨意,着钦差凌枢重新审理砚石反词一案,奏报御前!传朕的旨意,涉案巨砚送京备验!”乾隆下口谕道。

  皇上的圣旨到了扬州,给困境中的凌枢解了围,他拿着圣旨忘情地读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扬州府先斩后奏一案,疑点甚多,着钦差凌枢就地重新审理此案,务将蔑视朝规、隐匿案情者一干人犯押解递京。涉案古砚一并送京验审。钦此。”他情不自禁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卢大人,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卢雅玉心里明白,一个邪恶的人,一旦他有了借口,是什么恶毒都会使出来的。他异常冷静地说:“大人有何要说的,下官听候吩咐。”

  “你不是会写会上奏吗?”凌枢阴阴地笑道,“到终还是谁作主?听着,凌某今天第一个抓的就是你。”

  众惊诧不已。

  卢雅玉冷冷一笑:“凌大人,你真聪明啊!”

  “知道就好。”凌枢开怀地长舒了一口气:“来人啦!摘去他的顶戴花翎,带走!”

  进来两个御林军,一个内侍摘去卢雅玉的顶戴花翎,卢雅玉被带走了。

  扬州府公堂。梆鼓齐鸣,三班六房分列两旁,杀气腾腾。一衙役高声吆喝道:“升堂喽”

  凌枢威凌地坐上了主审座,曹仁、李禅坐到了陪审座。

  内侍高喊:“带犯人上堂”

  两个御林军押着卢雅玉来到堂上,“跪下!”强制性地将卢雅玉按倒在地。

  凌枢蔑视地:“犯臣卢雅玉!”

  卢雅玉不理睬,

  凌枢猛地拍了下惊堂木大声地:“卢雅玉!”

  卢雅玉侧过了脑袋,轻蔑地对视着凌枢:“废话少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凌枢给气得不行,忍着性子道:“想死?没那么便宜。说,你是怎么和洪达串通一气,伪造反词罪犯的?”

  “……”

  “你们又是怎么伪造证词上奏朝廷的?你给我如实招来!”

  任凌枢如何咆哮,卢雅玉就是静静地看着他,弄得他恼羞成怒,心火不打一处来。“你不说是不是,我凌某会让你开口的。”凌枢丢出一根令箭:“拖下去,重杖一百!”

  卢雅玉被拖下去了。

  凌枢突然又浮起了一个新的恶念头:“来人,去将那二十几个嫌疑犯带到大堂来!”

  关了数天的“反词”嫌疑犯们被押上了扬州府公堂,齐齐的站在下堂。堂中,两个衙役端上来一大盆燃烧着的炭火,炭火中插着一柄烙铁。又匆匆上来两个衙役丢下铁链、压杠等刑具。

  嫌疑犯们有的木然,有的紧张,有的蔑视……

  从嫌疑犯的身后,两个御林军拖来了被打得血人一般的卢雅玉,此时的卢雅玉已是面目全非,不说他是谁,你怎么认也是认不出来的了。

  “怎么样?这一番操练,感觉如何?卢雅玉,卢大人。”凌枢轻蔑地说道。“你庇护的是什么人?现在说了还不晚。”

  一听说眼前的血人就是知府卢雅玉,板桥大惊失色,声嘶力竭地大叫了一声:“卢大人!”猛扑到卢雅玉身边跪下了。“你怎么,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卢大人……”

  二十几个嫌疑犯一拥而上,朝卢雅玉跪了下去哭喊道:“卢大人”

  “现在你们谁先说?”凌枢冷笑了一下,对堂下的嫌疑犯们说道:“招出写反词的案犯来,你们的父母官也不要为你们遭受这么大的罪过了。”

  李禅激动地站了起来:“凌大人,您这么做,未免太过份了吧?”

  “怎么,李大人莫非知晓个中蹊跷,想说点什么了?”凌枢阴阴地看着李禅道。

  李禅心里悸跳了下,强笑道:“凌大人,我是怕好开头,不好收尾啊。”

  卢雅玉睁开血眼,朦胧中看清了摇晃他的板桥,颤颤地张开血口道:“板桥,要挺住啊……”说完就昏死了过去。

  “来呀,把他们赶一边去!”见堂下乱成一锅粥,恼羞成怒地下令道。

  上来几个手执皮鞭的兵卒,硬将板桥等众人赶到下堂,一个衙役提了一桶冷水,浇向昏死的卢雅玉。

  凌枢拍下了惊堂木:“卢雅玉,你招还是不招?!”

  卢雅玉挣扎着坐了起来,怒视凌枢:“姓凌的,该招的是你不是我!你这个祸国殃民的贼子!”

  凌枢的血一下子涌上了脑门,“你,你反了!……”颤着手又丢下一支令箭:“来呀,给我大刑伺候!”

  “慢!”板桥冲出了嫌疑犯的队列。

  “大胆!”曹仁只当是闹公堂的,动了脾气。

  “不,曹大人,让他说。”凌枢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举手拦住曹仁,对板桥说:“有什么话,快说!”

  “草民郑板桥,就是你们要找的人。”板桥平静地说。

  凌枢凭感觉就是郑板桥要自首,真让郑板桥自己说出来他又几乎不相信自己了,天下还真有不用刑就自供了犯下死罪的人?新鲜。他不无奇怪地说道:“好,痛快!免受皮肉之苦,是个聪明人。来呀,给这个能豆子笔墨,让他写下那首反词作证据!”

  一个衙役给板桥送去了笔墨纸张……

第九章
第九章

  1

  太阳的金辉穿过狭窄的牢窗,在灰暗的牢房里留下的只是斑驳的光影,灰色的墙壁,黑色的铁栏,身着灰色狱服的兵卒,凝聚成了牢狱里特有的晦涩、阴郁的氛围,犯人的尿骚、汗臭在封闭的石窟里混合成让人窒息的恶腥。

  三号牢房里,卢雅玉静躺在稻草铺上,任由板桥给他轻轻地搽洗着令人心颤的伤口。卢雅玉的眼睛肿得厉害,没法睁得开,他气息瀛弱地说:“板桥……”

  板桥没停手中的动作:“嗯。”

  卢雅玉心中空落落的:“怎么牢狱里一点声音也听不到?”

  “是的,大人。狱卒怕惊扰了你,吩咐了其它牢房,谁要是惹了事,就拿谁是问。”板桥说。

  “是吗?难为他们操心了。”一股别样的暖流升腾了上来,卢雅玉强强地裂开了一星点笑意,就这样,撕心碎骨的疼痛镇服了他,他强忍着咬着牙根说,“板桥,唱个曲子……啊哟!”

  “我再轻一点。”板桥住了手说:“刚才大人说什么?要我唱曲子?可惜了,板桥只会作词不会唱,要是把黄慎关进来就好了,他会唱,每次诗会总是他大着嗓子唱,我夹在里边起哄哄凑热闹……”

  一句话把卢雅玉引得又想笑了,可他没敢,忍痛咧着嘴说:“没想到,板桥有时候也是小爬虫啊……”

  两人快活地笑了起来。

  郑板桥和卢雅玉大人都入了狱,明摆着死罪一桩。这可急坏了李禅。板桥的用意在于引古喻今,其用心良苦矣。卢大人敢提着脑袋计杀小铁匠,绝非心血来潮,这是一个天下难得的好官!爱才惜才、疾恶如仇到敢用自己的脑袋作一赌。如今的李禅什么都明白,可就是什么都不能说,他插不上嘴,跟随钦差的御画师有多大的权利?弄不好,凌枢连同郑板桥的案子将他办了,他也有口难辩。如何是好,难道真让板桥和卢大人坐以待毙?李禅李禅啊,平日你官服着在身上象个人样,真让你关键时候做个人,你却做不了了。李禅踅步驿馆,进退维谷。鄂尔泰、张廷玉、允禧你们有一个在这里也行啊,每每南书房信口鸿论,总有你们与我斗智绕慧,我总是占上风……想起南书房,李禅陡然来了精神,本官乃南书房行走,有权给皇上出谋献策,这权利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对,给皇上直接上书,避开《巨石怨》的锋芒,曲线叙说凌枢沿途借皇上之名勒索地方、贪污受贿,皇上不会不闻不问,到时候,皇上理悟了《巨石怨》的真实内涵,板桥与卢大人的罪过就成了次要的了。

  李禅一扫愁云,俯案疾书弹劾凌枢的奏折。凌枢沿途巡查时贪赃枉法、欺男霸女、辱没朝纲的一幕幕丑剧在他的妙笔之下昭昭发指……

  李禅写到“臣冒死以奏”时,房门“咚咚”响了起来,他慌忙收拾起案上的纸张塞入抽屉,尔后去开了门。

  进屋的曹仁四处张望寻找着什么。

  李禅明知故问地:“曹大人找什么?”

  曹仁掩饰地笑道:“大人这么久不开门,想必是与哪位娘子在私会?”

  李禅搪塞地拿起一份奏折草稿,说:“曹大人真会说笑话,为了这份奏折,好费了一番脑筋。”

  “我就是来拿这份奏折的。”曹仁道,“凌大人说,怎么写了这么久,还没写好。我说我来看看。”

  扬州府牢狱。一个老年狱卒提着菜篮子,随后的一个小男孩端着茶盘,茶盘里放着文房笔墨纸张。

  值勤的狱卒给老年狱卒开了牢门复又上了锁。一个死囚犯,狱卒送酒菜来就意味着要你去归西,板桥有些惶惶然,不无紧张地问道:“老人家,你这是?……”

  老年狱卒一样一样地将菜篮里的盘盘碟碟放到一张小炕桌上,嘴里不停地说着:“先生你就别多问了,门房那边我都打点好了,外面来看你和卢大人的都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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