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凤翔九天-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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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一怔,他也不料雪彤会说出此话,只觉心中一甜,但随即明白她那不过是权宜之计,又有些爽然若失。当下把脸一沉,怒道:“你管不着!”
小雨笑道:“如果是真,我自然不会难为嫂夫人。”他随即脸色一沉,冷然道:“如果是假,这女子就是招摇撞骗之徒,今天我决不善罢干休!”
四郎怒道:“是真是假,我都不许你动她!”
小雨折扇轻摇,笑道:“四公子,这里并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转头含笑向雪彤一睨,又道:“我问姑娘一句,是真?是假?”
雪彤心中微慌,眼珠连转几转,忽然上前环腰抱住四郎,向小雨甜甜一笑,道:“公子以为,是真?是假?”当时男女之防极严,若非夫妻,根本不能当街做出这个动作。四郎不料她竟然如此大胆,顿时浑身如被电击,满脸涨得通红,只觉心跳加速,一时之间,也忘了挣开。
小雨见四郎并不挣开,心中醒悟,料来两人纵不是夫妻,也必关系十分亲密了。眼中笑意陡浓,眉间怜意更重,笑道:“好!好!今日就瞧在四公子面上,咱们走!”将手一挥,他手下众人愤愤不平,但不敢违抗主命,只得慢慢后退。
四郎怒道:“站住!”走上几步,指着小雨喝道:“你平白无端,欺负这位姑娘,就想一走了之吗?”小雨手下众人见他得寸进尺,反来生事,气得差点吐血,刷刷几声,又抽出刀来。
小雨知道四郎脾气,从来不知道见好就收,一味横冲直撞,非得撞得头破血流才罢。他心中好笑,不愿跟四郎计较,风度翩翩的一揖到底,笑道:“在下无礼冒犯,还望嫂夫人恕罪。”四郎听他胡乱称呼,口唇微动,想要反驳,却不知被什么堵了一下,并未出声。
小雨仔细研究四郎,见他欲言又止,颇觉有趣,折扇轻摇,转身踱了出去。四郎见他已道了歉,便不再追究,也拉着雪彤,愤然离去。小雨踱了几步,忽然仰天哈哈大笑,朗声叹道:“好一个手足情深的杨四郎,好一个兄弟连心的杨四郎啊!弟弟劳燕分飞,生离死别,自己却在这里卿卿我我,花前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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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闻言一怔,看见小雨施施然踱了出去,忙喝:“站住!”几步追上小雨,拦在他身前,问道:“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小雨抿嘴一笑,回过身来,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手中折扇轻摇,道:“是明知故问吧?柴郡主已经被皇上指婚给高平了,婚期就在十天之后。请柬我已收到,婚宴之上,小弟还想领教四公子的酒量。”说完飘飘转身,又向前行。
四郎大吃一惊,大步上前,拦住小雨去路,怒道:“你又玩什么花样?我六弟这几天好端端的,你敢生安白造?”他此言一出,潘家众人又全部暴怒。
小雨折扇一挥,镇住潘家众人,眼中笑意更浓,悠然道:“是真,是假,四公子回府一问就知。”双手一拱,正色道:“告辞。”转身带着潘家众人去了。
四郎痴痴站在当地,怔了片刻,忙安慰雪彤道:“杜姑娘,你没事吧。”
雪彤立足不稳,身子向下跌去,四郎急忙扶住。雪彤踉跄站稳,手顺势扶住四郎的肩膊。二人相距极近,娇喘可闻,一股似兰似麝的幽香直冲四郎鼻端。他脑子一晕,只见雪彤长长闪动的黑睫毛下,一双眼睛犹如要滴出水来,百媚千娇,难以言喻。
四郎脸上一红,忙退后两步,一颗心忍不住“扑扑”乱跳。他强作镇定,道:“杜姑娘,四郎有事要回家一趟,我先送你回去吧。”
雪彤眩然欲泣,叹了口气,道:“四公子,那潘二公子贪图我的容貌,定要捉我。小妹今日和你一别,恐怕阴阳永隔,再无相见之日了。”
四郎怒道:“他敢!”
雪彤低下头去,眼睛却飘了他一眼,柔声道:“四公子是将门之后,身居要职,他自然不敢得罪。可小妹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无权无势,除了任人宰割,还能如何?”
四郎沉吟良久,道:“杜姑娘,如你不嫌弃的话,不如先到我府上暂住。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你又尽性游玩过后,我再亲自送你回苏州老家,不知姑娘意下如何?”他说出此话,忍不住心中栗六,生怕雪彤出言拒绝,忙充满期待的看着她。
雪彤自从在大街上揽住四郎腰的一刹那,早就想好后面几个步骤。她虽不爱四郎,但也不能否认,自己对他有一种朦朦胧胧的占有欲。倘若四郎并不唯命是从,俯首贴耳,自己心中就会十分不痛快。而自己和四郎在一起时,并不觉得难受,反而有一种迷醉的畅*。因此雪彤很愿意进一步和四郎拉进关系,一来可以利用四郎的感情,伺机取得大宋边关布防图。二来,也可煽风点火,挑拔杨潘两家关系,坐享渔人之利。她睫毛微抬,正碰到四郎爱慕的眼神,心中忽然一动,心想:“倘若四郎向自己提亲,自己究竟答应不答应呢?”她考虑良久,想不出答案,最后下了决心,倘若四郎肯为了自己,背叛大宋,忠心耿耿扶保辽邦,足见他对自己用情之深,如果这样,便答应他的求婚。
当下雪彤嫣然一笑,道:“四公子,你为小妹设想的这样周到,小妹真不知该如何谢你才是。”
四郎听了,知她已经答允,忍不住心中大喜。但一想到潘小雨的话,又是急火攻心,忙道:“我们快回天波府,问老六去,究竟怎么回事?”
两人星急火燎,赶回杨府,守门家人看见四少爷擅自带回一个美貌少女,吃惊不小,暗中替四郎捏一把汗。四郎命家人将雪彤带到客房安置,自己冲进大厅,看见赛花,杨业,五郎正在闲谈。他不理别人,冲上前抓住赛花的手臂,用力摇晃道:“娘,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赛花今天早上看他伤心出门,正在担心。如今见他按时回家吃饭,心中松了一口气,微笑道:“什么怎么回事?”
四郎惶急道:“郡主指婚给高平,究竟是怎么回事?”
赛花一怔,这几天大家怕他分心,这件事都是瞒着他的,不料他也知道了。她叹了口气,便把潘妃如何跟皇上说,皇上如何指婚的事,说了一遍。
四郎听了,气得浑身发抖,怒道:“潘家的人吃饱了嗝,闲得没事,就会挑拨离间。这件事,我不能不管,我这就进宫面圣去。”说着挺直身子,就要出厅。
赛花觉得不妥,刚想喝止,杨业已忍耐不得,大喝一声:“老四!站住!”
四郎把脸一沉,道:“爹,您别拦我!”他随即加重语气,生硬道:“您拦不住的!”
五郎听哥哥用这种口气和父亲说话,吓了一跳,生怕父亲暴跳起来,上去就是一个耳光。他忙向父亲看去,却见父亲到是和颜悦色,心中微定。只见杨业从茶几上拿起一杯茶来,细细品了一口,笑道:“我不拦你!我也拦不住你!可是,老四!你别做事毛毛躁躁的,你面圣要说什么话?说出来,大家帮你参谋参谋,一个计短,二人计长吗。”
四郎听他说得有理,思考一会儿,想了一套说辞,道:“孩儿要跟圣上说,圣上也是人,难道这一生就没有刻骨铭心爱着的女人?倘若旁人硬要圣上和心爱的女人分开?圣上难道就不痛心吗?将心比心,圣上又何忍拆散我六弟和郡主呢?”
杨业听了,忍不住面露敬佩之意,对赛花呵呵笑道:“真是言情并茂,义正辞严啊。赛花,想不到老四的口才也越来越好了。”
赛花皱了皱眉,道:“大哥,你别宠坏了孩子。我不觉得他这些话会有什么效果?”
杨业神秘笑道:“不但有效果,还有出人意料的效果。”
赛花思考了一会儿,想不出有什么效果。但见丈夫欣赏四郎,非常难得,不忍扫兴,只得慢应了一声,问道:“什么出人意料的效果?”
杨业捋须笑道:“除了将郡主的婚期立刻提前之外,”他随即脸色一沉,对四郎道:“就是将你推出午门,咔嚓一下。”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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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心中焦躁,心想枉我一世英雄,连几个无赖都奈何不了,如何上阵杀敌?他知越是狠毒的人,越是心虚。只要用气势震住了,他们就会失神落魄。当下咬一咬牙,一伸手进入火光熊熊的熔炉,赤手抓起铁条,向独眼龙掷去。他手一触铁条,立即皮肉焦烂,血迹模糊,当此生死关头,竟然也顾不得痛。独眼龙眼见一条烧得赤红发光的铁条,夹着“呼呼”劲风,声势吓人,直奔面门,不敢硬接,忙向旁闪去。四郎早就料到这招,算准他的退路,再抓铁条,向他身左身右,连续掷去,这几根铁条虽然出手在后,但被附了内劲,却是后发先至,那独眼龙一闪之间,正好迎个正着,顿时长声惨呼,半边脸血肉模糊,红炮四起,形容骇人!他忍不住痛,呼声凄厉之极,远远传了出去,犹如夜枭啼鸣,闻者无不丧胆。
四郎一不做,二不休,再抓铁条,分别向围攻自己的大汉掷去。又有几个人接连中招,众人见他脸孔*,目眦欲裂,神勇无边,再也不敢靠近,惊呼一声,纷纷逃开。四郎强忍剧痛,跳过去用还没烧焦的手拉起灵通,向门外跳去!只几个起落,已逃到院中。
众大汉事先曾受死命,若放杨四郎逃走,人人必受重责,当下招呼一声,一齐追出。众人所带镣铐,比四郎的轻便许多,倾刻追上。一大汉凌空跃起,铁条居高临下,奋力向四郎头顶击去。
正在千均一发之际,忽然一个黑影从旁飞来,凌空一脚,正中那大汉的胸口。那大汉高声呼痛,重重落地,差点把脖子扭断。那黑影落下地来,闪身挡在四郎身前,神容镇定,气度雍容,正是杨六郎。他微微一笑,道:“雁鸣刀贾老六,也当起帮凶来啦!你聚众闹事,狱中伤人,就不怕门规处置吗?”
众大汉之中的次要头目,正是雁鸣门贾松仁。他昔日在落马川曾领教过杨六郎的功夫,见他闯进,知道这一次绝讨不了好去!当下制止手下,冷冷的道:“杨六郎,你私闯大狱,强抢人犯,就不怕国法无情吗?”
杨六郎微微一笑,眼睛盯着他的手道:“这么多人,各个手上戴了石棉手套,全是会家,真是精心准备啊,小弟失敬了!公堂之上,小弟愿陪贾六哥走一遭!”说着冷笑一声,扶起四郎,向外走去。
只听人声喧嚷,一群人走了进来,当先一人正是李府尹,他一见杨六郎,脸色登时铁青,喝道:“杨延昭,你私闯大狱,真的将王法视为无物吗?”
六郎转身向他,微笑道:“李大人,你来得正好,延昭正要有事请问!同是犯人,为什么我四哥的镣铐又重又短,而这几位,”向那些大汉一指,道:“镣铐却又细又轻,几乎等于没戴!难道大人就不怕他们行凶越狱吗?”
李府尹语塞,沉脸道:“这是牢头负责的事,本官不知。”
六郎微笑道:“大人说得好轻闲。大人身为父母官,便当总领一切事务,手下但也疏失,大人也难逃玩忽职守之嫌呢!”
李府尹暴跳道:“杨六郎,现在是我在问你私闯大狱,不是要你来问本官!”
六郎微笑道:“延昭自然问不着大人,可是倘若八王爷垂问,大人又如何作答呢?二十几个身手不凡的会家,全部派到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