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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杨家将凤翔九天-第3部分

小说: 杨家将凤翔九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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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里露出的金色杭丝汗衫可以显示出此人实在是出身富贾大家。头发光洁黑亮,梳得一丝不乱,戴着一只年代久远精雕细缕的古铜镶玉发簪,虽然颜色毫不显眼,却自然而然的流露出身份不凡,雍容华贵的气派。 

  往脸上看,这人皮肤白里透红,颜色健康青春。五官端秀,眉如春山含愁,眼如朗星带雾,鼻梁高挺,嘴唇棱角分明。不但大大脱离了四郎原来脑海中形容猥琐,眼露奸光的构想,而且竟是一等一的相貌人才。四郎看着,心里就先不受用。这还不要紧,最不能容忍的是,大帐中所有的人,不是眼含怒意,就是面带同情,或鄙夷,或怜悯,或惋惜,或担心,或隔岸观火,或处身事外,无论是什么表情,都在情理之中,令人可以接受。而这个二十多岁,姓潘的少年,却是这个大帐中唯一一个,始终笑意盈盈,满面春风的人,在这整肃的军营里,显然异常的刺眼扎心。竟是当着所有杨家将旧部,丝毫也不掩饰自己的得意之色。分明是在睁大了眼睛,看杨家军的笑话。四郎看在眼里,真是恨不得打自己七八十个耳刮子,以惩罚自己荒唐胡闹,送来给潘家讥笑的丑行。 

  四郎哼了一声,挺胸抬头,一撩袍脚,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将杨延朗,参见杨将军,潘统领。”   那潘小雨听了此话,又是微微一笑,眼波如春风和煦,好象看到了一件极为好玩的事情。 

  杨业双眉在额头间皱成十字,上上下下打量四郎,拿起惊堂木,在桌子上惊天动地的敲了一下,问道:“杨延朗,擅自延误军卯,你可知罪?” 

  四郎双目直视父亲,淡淡道:“末将知罪。” 

  杨业更加恼怒,指着四郎道:“你还说知罪?你看看你,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哪里有丝毫惭愧之心?你擅自误卯,本已该罚,今日新统领接印,你又故意迟到,不认真禀报军情,更是罪加一等。来人!把杨延朗拉出大帐,重打二十军棍。”说着扔下一枝令箭来。

  他话音未落,李子意已经一个箭步蹿上,跪在将台之下,求情道:“杨将军,杨副将随营多年,从未误卯,今天实在是因为身子不适,这才略有疏失。点卯之前,末将还在喂杨副将喝药。请将军详察下情,从宽治罪。”众将一听,纷纷附和,潘小雨抿嘴一笑。

  杨业目光逼视四郎,冷冷的道:“既然是有病在身,为什么不事先请示?擅自误卯,不论何种原因,一率治罪。军令如山,李副将请你自重。”李子意愁眉苦脸,只得站起来走在一旁。 ji_3'H4E,,38NXZq

  两个小兵从大帐边走了过来,慢吞吞来拉四郎。四郎狠狠瞪了李子意一眼,怪他多事,起身就走。潘小雨原是本着来学艺的态度,要看杨业究竟选用何种理由,来为四郎开脱,并且不需损折威信,触犯军纪。没想到杨业要动真格的,这一着却远出乎于他意料之外,眼看四郎就要出帐,这一出戏迹近结束,再也没什么好看的了。潘小雨眼神一动,连忙霍然起身,高叫一声:“慢!” 

  此时,大帐中几十双眼光,齐刷刷的一齐射到潘小雨身上。 

  潘小雨镇定自若,离座转身,向杨业一躬到底,朗声说道:“请杨将军恕属下不通军务,擅专之罪。” 

  他此言一出,大殿上众人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疑惑之色。 

  杨业不解他为何在上任之初,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请罪。也是一怔,和颜悦色的问道:“潘统领,请问你有何事擅专?” 

  潘小雨眼角梢向四郎一扫,道:“杨副将确实是感染了风寒,李副将也确实曾经请示过。只不过李副将请示的人却是属下。属下当时以为小事一桩,便自做主张,答应给假。事后也并未向杨将军禀报。今日之事,实在错在属下,而不是杨副将。请杨将军体察下情,法外施恩,责备属下,却饶过杨副将这回吧。” 

  杨业满腹狐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向他望了一眼,和小雨的眼神碰个正着。只见他双目有如深潭,难测玄机。脸上却满是赤诚恳请之色。

  杨业咳嗽一声,意欲掩饰自己的疑虑,问道:“潘统领在今晨已经就任为飞虎营统领一职,酌情给假,并无不妥。只是方才点卯之时,为什么没听见潘统领解释?” 

  小雨眼珠向左一转,又向右一转,刚才那玩世不恭的笑意,重又在眼中荡漾,躬身道:“杨将军,这全是属下一时疏怱。只因为属下年轻识浅,此次接管飞虎营统领一职,任重道远,责任艰巨。属下满脑子都在想着皇上的嘱托,将军的交待,一时忘了此事。以致令杨副将受了冤屈。属下实在是万分惭愧。”

  杨业脸上疑云更重,向李子意看去,想要听他的解释。李子意早听的愣头愣脑,张大了口,合不拢来。早就不晓得反应了。杨业沉吟道:“这。。。。。”对潘小雨所说的话,心中有一百二十个不信,却难以揭穿他的谎言。 

  潘小雨再次深深一躬,道:“属下恳请杨将军体察下情,从宽处置。”他此言一出,众将立刻纷纷附和。 

  杨业略一思索,道:“既然这样,将杨延朗带回。”潘小雨眼中再飞笑痕,正在得意,忽听帐中一人大叫:“慢!”杨业和潘小雨同时一怔,一个注目,一个回身,却见说话的人,却是杨四郎本人。

  杨四郎瞪目向潘小雨注视,潘小雨微微一笑,笑容甚是温和友善,递以一个鼓励的眼神。四郎心念电闪,若不是明知道潘家处处和杨家作对,若不是明知道这人就是潘仁美派来监视杨家的密探,他几乎要以为潘小雨是一个真心想和杨家交朋友的少年英侠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好在有自己在,绝不容他阴谋得逞。当下向潘小雨双手一拱,道:“属下谢过潘统领舍身相护之德。” 

  潘小雨听言,脸上始终浮现的欢悦笑意,突得僵了一僵。他脸上肌肉微微一跳,虽然仍勉强维持笑容,却已显得有些皮笑肉不笑了。 

  杨业神色一动,喝道:“杨延朗,你胡言乱语,说些什么?” 

  潘小雨脸上减退的笑容,却逐渐在四郎的五官浮起。他嘴角微翘,这笑意迅速弥漫到全脸,使他原来俊朗的脸孔,更加显得亲和喜人。眸子里窜动着小孩子恶作剧似的欣喜,眼光在潘小雨脸上转了一转,这才向杨业抱拳道:“潘统领一番好意,替属下遮掩过失,属下感激不尽。但军营里只有事实,并无人情。属下和李副将,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见过潘统领,又怎么会向潘统领告假?于情于理不合。属下今日误卯,确是一时疏怱,并无别情。请杨将军按军律责罚。”

  潘小雨差点气昏过去,他吃了二十年米饭,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不知顺台阶而下的蠢货。这样一来,不但自己随机应变,策划的天衣无缝,一番欲替杨四郎免罪的好意,全部付之东流,而自己更要担上当众撒谎,欺上瞒下的干系了。潘小雨直到此刻,方领会到军营里风云变幻,勾心斗角,真是凶险无比。不但在战场上是瞬息万变,诡诈难料,就是在这静悄悄的议事帐中,也是暗潮汹涌,随时祸在不测。居然有人会干出如此损人不利己的勾当来。他毕竟年轻,难以做到镇定如恒,脸上已流露出尴尬无比的神色来。

  杨业浓眉一竖,转过头来,凝视潘小雨。考虑到事实未明,便将脸色放得略微和缓些,问道:“潘统领,请问你有何解释?” 

  潘小雨眼皮向下一垂,眨了两眨,只一瞬之间,便重又抬起双眼,表情也随即气定神闲,朗声说道:“禀杨将军,想那飞虎营是军机重地。皇上自从委派属下以来,也是日夜忧心,时常敦敦叮嘱,亲自教谕属下。皇上言道,杨将军满门忠良,保国卫土,令人敬佩。属下此次前来,一是尽心襄助,二则是向杨将军求学。万万不可恃主自骄,轻视部属,慢待众多劳苦功高的将士。皇上更再三说道,杨将军全家对大宋朝赤胆忠心,日月可照,天地可表。皇上铭记于心,绝不会以寻常臣子对待。如果杨将军的亲属有些微过犯,只要不是动摇国本,惑乱军心的大罪,一律可恕则恕,切不何寒了朝庭栋梁之心。属下铭记皇上训谕,感激皇上对臣下的体贴关怀之情,日夜在心。这一次杨副将的过失微不足道,属下是奉皇上旨意替他开脱。一来可以使朝中忠臣义士,莫不对我皇仁德之心感激涕零,二来属下初到军营,便打大将,实非吉兆。不想杨副将果然是人中英杰,忠正耿直。属下十分佩服。如有不当之处,请杨将军治罪。” 

  他开口皇上,闭口皇上,一顶大帽子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谁还敢治他的罪?不过他这一番话娓娓道来,清脆悦耳,词义恳切,倒听得杨业甚是受用。想到皇上始终心中眷顾老臣,体恤忠良,便是为他血溅沙场,舍生忘死,也自不枉了。因此心中愉悦,神色甚和,道:“潘统领,皇上虽有关照杨家之言,那是皇上的仁义。但在飞虎营中,军纪如山,绝对不容徇私枉法。否则,如何治军,如何服众?你初次入营,许多事务不明。本将不得不提点你,做统领最重要的,就是军纪森严,赏罚分明。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小小的杨家。” 

  潘小雨深深一躬,道:“属下谨遵杨将军训示。属下惭愧,下次绝不再犯。” 

  杨业脸色旋即一沉,双目中神威凛凛,喝道:“来人!将杨延朗拖出去用刑!”潘小雨向四郎眨眨眼睛,做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好象在说:“这是你自找的。对不起啦!”四郎两眼向天直视,用心数帐蓬顶上的铜钉,心无旁鹜。李子意眦牙裂嘴,搓手顿足,眼睁睁的看着天字号第一的大傻瓜被两名守兵握住双臂,拖出帐去。潘小雨伸手入怀,摸到一块杭丝手帕,但他强行忍耐,并没有将手帕掏出,去抹拭鼻梁上的细微汗滴,又将手抽了出来。不一会儿,帐中就可以听到外边一五一十的打人报数之声。 

  潘小雨含笑归座,向杨业微微颔首。杨业一点头,朗声说道:“飞虎营众将听了,圣上有旨,命潘统领接管飞虎营一切事务。从今天起,一应大小事务,不论繁琐艰巨,一率只禀告潘统领裁决处置,不需再向本将请示。众将随营多年,对飞虎营要务烂熟于胸,等下应该各司其职,详细的向潘统领报告交待,更应该竭尽忠诚,进纳谏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襄助潘统领励志图新,整顿军务,不负圣上重托,不负百姓厚望。务必做到肝胆相照,心手相连。若有挟怨失德,藏匿营私者,一经察觉,军法决不容情。” 

  飞虎营众将看看潘小雨,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心想:“就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艺不足以惊人,德不足以服众,也有胆子统领飞虎营。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到我家。”嘴里勉强答应一个“是!”但中气不足,这一声参差不齐,听起来极为别扭。 

  潘小雨长身站起,做个四方揖,含笑朗声道:“得众位将军赤诚相助,在下谢过了。”众将纷纷回礼。 

  潘小雨将手向左侧队列中一摆,道:“云副将,请你出来。”只见队列中应声闪出一人,灰衣布鞋,生得猿臂蜂腰,精神抖擞,动作干净利落,一眼就可看出是身手不凡。 

  潘小雨环视众将,指着那人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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