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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人间 中卷 复活夜-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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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老马科斯也探出头来,打着哈欠:“什么事?阿帕奇先生!”
      我和老头都躺在床上,绝不像有阴谋企图的样子,狱警用手电扫射狭窄的牢房一圈,也未发现任何异常状况。
      阿帕奇大胆地靠近我的床,丝毫不怕我会夺他的电棍。
      “是啊!”老马科斯揉了揉眼睛,俨然刚从梦中惊醒,“白天放风运动得太厉害了,晚上睡觉就特别早。”
      “1914,你呢?”
      我光着上身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回答:“不是传说掘墓人就要来了吗?还是早点睡觉的好,免得半夜里看见不干净的东西。”
      “你相信?”
      “是,不是连你也相信吗?”
      “也许。”
      阿帕奇面无表情地退出牢房,重新把铁门紧紧锁好,自己检查确认了两遍:“晚安!”
      “明天见!”
      外面继续响起查房的脚步声,我轻声地问老马科斯:“你真闻到他身上的那股怪味?”
      “不,没有啊。”
      “难道是心理作用?”
      我又用力嗅了嗅空气,腐尸的气味依然挥之不去。
      C区走廊已渐渐陷入沉寂,直到凌晨都不会再有检查了。
      眺望一眼铁窗。
      新月如钩。
      躲猫猫开始了!

第八章 复活夜
      众所周知,我与幽灵先生的交往,梅菲斯特再度爬到我的心房,用手指戳戳我的肺叶说:“喂,你真的准备好了?”
       “是,没人可以阻挡我。”
      幽灵大概刚吃完夜宵,打了个饱嗝:“老凶,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自信了?”
       “我已经完全改变了,既不是以前的高能,更不是当年的古英雄,而是一个全新的人。”
       “HERO?”幽灵梅菲斯特冷笑几声,“你以为真能成功?你会遇到没有预想过的危险!”
       “能告诉我吗?”
       “对不起,无可奉告,我虽然可以预见未来,但不能干预必然要发生的事。”
      可以想象梅菲斯特邪恶的表情,但我丝毫不为所动:“可以理解。”
       “今夜,那个人真的会来吗?”
       “你说谁?”
      连幽灵也倒吸一口冷气,战战兢兢地说出那三个字——
       “掘墓人。”
       “没错,你就快要见到他了!”

      2009年9月20日,凌晨1点19分。
      肖申克州立监狱,C区58号监房。
      掘墓人来了。
      我的双眼如黑夜的猫,始终未曾离开禁闭的铁门,阿帕奇身上的死尸气味摩擦弥留在被他反复检查过的门锁上。
      夜半三更,万籁俱寂,囚犯们似乎都被催眠,没有一个发出声响,C区的走廊如同古老的墓道,只有死去的幽灵才能自由穿梭。
      他来了。
      58号监房的门锁,忽然发出老鼠似的细微声响……
      屏着呼吸,牙齿哆嗦,他真的来了?真的信守他的承诺?那个噩梦般无法散的灵魂,真的从墓地里爬出来了?
      等待不到十秒钟,什么声音都消失了,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最坚固的门锁已被打开!
      悄悄背起那个包,戴着必需的逃亡用品。回头看了一眼马科斯,他蜷缩在黑暗的床上,明年就会刑满出狱,不必跟着冒险越狱——能感到他在看着我,最后默默地祝福。
      再见,马科斯老爹。
      深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推开铁门,精巧牢固的锁果然已失效,自由为我开了一条门缝!
      整个人背着包趴在地上,顺着门缝轻轻爬出去,肚子贴着冰凉的地面,心脏要从胸膛爆裂。先是贴地的脑袋,接着是脖子和胸口,最后青蛙似的双腿,依次越过牢房门槛。
      再见,58号监房。
      掘墓人就在我身边。
      他同样也贴着地面,四肢伸展向前爬行,宛如夜行的蜥蜴。
      转头看到了他的脸。
      他也转头看到了我的脸。
      走廊顶上的灯光下,我们彼此面对,就像两个同样古老的幽灵。
      忽然,掘墓人对我微微一笑,低头继续向前爬去。
      就算有囚犯晚上不睡觉,也未必能发现贴地爬行的我们;即便到处安装着摄像头,但我们爬行的每一步,都是监控探头的死角,狱警也无法在控制室发现我们。
      很快爬到走廊尽头,掘墓人抬起上半身,轻轻摆动着门锁,没几秒钟就轻松打开了,但他并没有破坏门锁,当我们通过铁门,他又重新把门关好,看不出内打开过的痕迹。
      又一条长长的通道,不需要再狼狈爬行了,掘墓人给我做个了噤声手势,弯腰领我继续前行。拐过一个岔路口,白色灯光照耀之下,他啊突然蹲下来躲进角落,我也只能挤在他身边。同时响起一阵脚步声,两个巡逻的狱警说笑着走过,我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胸口,那两个脑残却没发现我们,又转过岔路往休息区去了。掘墓人身形矫健地抬起,钻入2一条狭窄的甬道——这些地方我从没走过,大概是运送垃圾的管道吧。
      管道是一道脚手架的梯子,而我们处于大楼中间,当我以为要往下爬时,却被掘墓人一把揪住脖子,伸手指了指头顶——居然要往上爬?
      我的脸色大变,难道不入地,还要上天不成?看越狱电影不都是往地下挖的吗?
      但在这紧要关头,根本不敢开口说话,生怕引来附近值班的狱警,再看掘墓人已丢下了我,径自手脚并用爬上梯子。往上眺望只有黑暗一片,往下看亦伸手不见五指,更不敢一个人留在这里,只得壮着胆子爬上去。
      两人就像表演杂技,小心翼翼抓着铁条铸成的梯子。完全没有光线,只能凭感觉慢慢往上摸,稍有不慎就会摔下来。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就连蹬铁条也尽量轻一点。不知爬了几层楼,终于头顶闪出一丝微光。
      忽然,掘墓人的身影消失,我往上爬了几步仰起头,竟看到一方美到极致的星空。
      一只手将我拽上来,原来是平缓的屋顶!铁梯大概是维修通道,只是很久没人使用过了。
      我恐惧地蹲在屋顶上,紧紧抓着层层瓦片,大着胆子向四方眺望。
      这里是C区建筑的最高点,整个肖申克州立监狱都已在脚下!
      透过稀薄的高原空气,一弯新月挂在头顶,宛如剪纸的皮影图画,射出无法形容的冷艳的光芒,整个生命都已被吸入月华。
      掘墓人——抑或传说中的吸血鬼,在高高的屋顶上挺起魁梧的身躯,夜风呼啸着卷来荒野的寒冷,灌满他全身的衣服,就像一只乘风飞舞的大鸟。
      这景象看得我毛骨悚然,一如八十多年前的残酷屠杀。月光明亮如昼,屋顶可以俯瞰整片大操场,甚至乱石堆中的凄厉墓地。
      月光还照亮了掘墓人的脸。
      一张中国人的脸。
      六十岁的中国老男人,来自天机的世界,他的名字叫童建国。
      今夜,他就是掘墓人。
      无论是否当年灵魂附体,他必将挖掘埋葬这座监狱的坟墓,并承诺将带我逃出地狱。
      “来到肖申克州立监狱的几乎每个夜晚,我都会悄悄打开牢房门锁——世界上没有我打不开的锁,只要我愿意,任何时候都可以做到。”童建国对着月光深呼吸,整座监狱都被装入胸膛,“我顺着梯子爬到这里,仰望星星和月亮,眺望夜空下的荒原,我才是这里的主人!”
      “我们刚刚逃出牢房,怎么才能走出这座监狱呢?你真的知道出去的路吗?”
      这声音刚吐出嘴巴,便被大风卷到了夜空之中,我庆幸没有被他听到。
      突然,童建国抓住我的胳膊,厉声道:“走!”
      双眼已不受自己控制,他拉着我爬行在高高的屋脊上。型号屋顶坡度不是很陡,我才没七倒八歪地摔下去。
      来到屋顶另一边,在一个高大的烟囱口停住,老头指着烟囱对我说:“爬进去!”
      “什么?爬到烟囱里面?“
      这不是又回到监仓里去了吗?难道要钻进典狱长的壁炉?
      “这座监狱所有的路线,我都做过详细的勘察,这个烟囱在许多年前已废气不用,所有烟道都被堵塞,但有一条道可以通往地下。”
      “真的吗?”
      “相信我!快点爬进去!你想等到明天早上,骑着屋顶观看大家放风吗?”
      童建国推了推我的肩膀,害得我差点从四层楼顶摔下去!惊险地抓着烟囱口,幸亏蹲大牢一年锻炼了身体,才有力量双臂引体向上翻身。
      该死!还没抓牢烟囱的内壁,便感到被扔进万丈深渊,直接自由落体坠了下去。
      心跳光速般上升,全身血液冲上头顶,双手双脚拼命乱抓,却丝毫碰不到任何物体,就像从母腹中剖出的胎而,坠入另一个空白的世界。
      终于,我控制不住大叫起来,声音却像雷鸣回荡在耳边,似乎整座监狱都听到了!
      砰……

     谢天谢地,我还活着。
     当我即将窒息之时,才艰难地将头探出,全身陷入一片厚厚的沙土。
     一秒钟前还以为将粉身碎骨死得很难看!一秒钟后贪婪地深呼吸,到处都是灰尘,呛得肺里难受,整个人都已染成灰色。
     这就是烟囱的底部?仰头看着高高的烟囱口,缭绕着浓浓的灰尘烟雾,最后一点也空都看不见了。起码有二十米的高度,若直接掉在硬地上,即便大难不死,至少也得残废!
     尘埃还未落定,头顶响起一句中国话:“你还活着吗?”
      “在!”
     我剧烈地咳嗽着回答,一道手电光束穿破黑暗,照亮我的眼睛。
     一个近乎橘红色的人影,顺着烟囱内壁迅速爬下来——原来烟囱内是有梯子的,可以沿着内壁一路爬下,而不必像我这样垂直降落。
      “你真的还活着?”
     童建国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先是扫了扫我的脸,又把手电往后照亮他自己的脸。
     原来掘墓人也怕与到鬼!
     不过,想必我灰头土脸的样子,已经变得和鬼一样了吧。
     “呸!”我吐出几口沙子,颇有男人味地说,“老子死不了!”
     “傻瓜,我让你爬下去,没让你跳下去啊!”
   他拍了拍我的脑袋,又使劲用衣服擦擦我的脸,终于确认就是我。
   “混蛋,你为什么不说清楚!”
  “算你命大!烟囱底下是多少年积下的煤灰,要不然你早就活活摔死了!”
  我惊魂未定地抓着梯子,揉着眼里的沙子说:“刚才我叫的那么响,会不会被人听到了?”
  “放心吧,这个烟囱造得非常厚实,没人能听到里面的声音。”
  说完他用手电筒照照上面,爬上梯子说:“跟我来!”
  “等一等,还有个问题——你哪来得手电筒?”
“刚才在C区狱警值班室偷的,每天凌晨我会悄悄还回去,那些白痴从没发现过。”
“狱警的手电筒?”想起阿帕奇用手电照着我的骇人景象,我又抹了一把脸上的灰说,“你不会连狱警的枪也偷了吧?”
“我们不需要那玩意儿!”
童建国只爬了两米,便钻进一个椭圆形洞口,我紧跟在后面爬上去,前方是条黑暗的隧道。
“上面所有烟道都被堵死了,只有这条道是通的,我花了半年才找到这条路。”他用手电照了照我已面目全非的衣服,“每次通过这根烟囱,我都不会沾上灰尘,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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