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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东野圭吾小说合集-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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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岛已经被逮捕了。根据慎介所听到的,直到警察逮捕他之前,他都站在阳台上一动也不动,警方要带走他的时候,他也完全没有抵抗,简直就像个梦游患者一样。
 在医院接受侦讯的慎介,把木内春彦供了出来,他要刑警去询问木内详情。
 警察照着他的话找到木内,当木内知道瑠璃子,也就是上原绿已经死亡后,大概认为隐瞒也没有意义,便把所有事全盘托出。
 小塚刑警的尸体,在轻井泽的帝都建设休闲中心用地里找到。尸体被放在木箱里,灌入水泥之后密封。该公司的上原社长因为这个事件被警方传唤,社长虽然承认他委托木内春彦监视女儿,却坚称自己完全不知道尸体的事。
 木内也供称弃尸是由他一人所为。他说在某天早上,绿双手沾满鲜血来到他住的大楼,因为他很担心,所以就去了环球塔一趟,因此发现因胸口被刺而身亡的小塚刑警。
 慎介心想,木内又在替人脱罪了。之前是代替绿顶下死亡车祸的罪,这次又帮了绿的父亲,慎介不知道木内做这些事,究竟是单纯为了钱,或是出自他对绿的爱。
 至于自己替江岛车祸肇事顶罪的部分,慎介也全都据实以告,装了五千万元的提包被警方扣押,自己到底为了什么替人顶罪呢?慎介好几次回想起来,都自嘲地笑了出来。
 至于成美的尸体,慎介则是没有得到任何情报,至少没听说尸体有被发现,毕竟他无法得知江岛的供述。“我真是搞不懂……”坂卷说。“你为什么对上原绿毫无抵抗能力呢?虽然对她有戒心,却还是轻而易举地被软禁,真是让人难以相信。”
 “所以,我不是说过好几次了吗?她的眼睛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只要一被那双眼睛盯着看,身体就无法随心所欲行动。小塚刑警之所以被杀,我想大概也是因为那股力量吧!”
 即使慎介口沫横飞地解释,坂卷仍是一副无法理解的表情,他手托着腮,歪着脖子思考。
 “你说江岛杀了上原绿,也是受到那股力量的操纵?”
 “就我看起来是这样。”慎介照他回想的情况陈述。
 “然后,你说那双眼睛是从岸中美菜绘那里承继的?充满岸中美菜绘的怨念。”
 “木内先生说过那是催眠术。”
 “催眠术啊……”
 “不过,那可不是普通的眼睛!算了……无论我怎么费尽唇舌,你都不会相信吧!”
 然而,坂卷似乎不会随便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总觉得他在这一点上面有所坚持。
 “怎么了吗?”慎介问。
 坂卷沉默不语。他似乎感到迷惘,过了一会,他看着慎介。
 “其实就在你出院的时候,江岛也被送进医院了。”
 “医院?他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坂卷向后方瞥了一眼,后面坐了一名负责记录的刑警,那名刑警看了坂卷一眼,随即低下了头。
 “江岛遭到逮捕的时候,精神状态一直相当恍惚。当他突然像睡醒般回复意识之后,他整个人陷入恐惧状态,老是说有双女人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看。”
 “女人的眼睛?”
 “好像是被他杀死的女人的眼睛,只要一睁开眼,就会随时看到。他整个人沉浸在恐惧之中,完全无法接受侦讯,于是我们决定先让他到精神科就医,可是……就在昨天深夜……”坂卷咽下口水。
 “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家伙还是把自己的眼睛弄瞎了,两只眼睛都是,他硬生生地用手指戳瞎了自己的双眼。当监视的人赶过去的时候,那家伙一边惨声大叫,一边痛苦得翻来滚去。”
 慎介全身冒出冷汗,心脏失序地狂跳。
 “然后呢……”
 “两眼都失明了……”坂卷说道。
 慎介觉得全身的体温霎时消失。他四肢麻痹,身体开始颤抖,怎么也停不下来。
 他的脑海里,浮现以岸中美菜绘为蓝本的人型模特儿的脸。
 
 单恋
作者: (日)东野圭吾 / Keigo Higashino
译者: 張智淵
第一章
 1

 当话题转到大四那年打的大学联赛时,西胁哲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心想,反正他们一定又会提起那档子事吧,于是他低头喝有点回温的啤酒。
 “重点还是第三节的射门(* 一场标准的橄榄球比赛进行四节,每节十五分钟,第二、三节间有中场休息时间。而将球踢过横杆之上及两根门柱之间称为射门。),如果踢进的话,后来的情势就会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但是那一球却没有踢进,真令人失望。”安西在那场比赛中担任线卫(* 线卫,美式橄榄球防守队员,于防守线及后卫之间列阵,可以选择冲向对方四分卫或协助看守外接员。),他笑着皱起眉头。他的身体和当年打球时一样魁梧,脖子也很粗;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肩膀和背部都变得浑圆,而且肚子也大得像是塞进了一颗西瓜。
 “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了,没有几个踢球手能够从那么远的距离射门得分。”须贝一手拿免洗筷,嘟着嘴说。他目前任职于保险公司,这个曾是帝都大学王牌踢球手的男人,听说公司里的人因为他的外表,给他取了一个绰号叫作“熊男”。“当时的射门距离有三十七、八码,不,说不定将近四十码。”
 对于须贝的辩驳,坐在安息身旁吃着寿喜烧的松崎板起脸孔,拿着筷子指向须贝,说:“这家伙,每次说到当年射门的事,距离就会越变越远。之前提到这件事的时候,他说是三十二、三码。”
 “咦?哪有那回事。”须贝一脸意外的表情。
 “没错、没错,的确是那样。”安西拍了一下大腿。“西胁,对吧?”
 被安西点到名字,哲朗只好加入话题。“是吗?”哲朗不感兴趣的心情在声音里表露无遗。
 “你忘记了吗?”安西一脸不悦。松崎用手肘顶他的侧腹。
 “西胁怎么可能忘记那场比赛。”
 安西听到这句话也笑了。“哈哈哈,说的也是。”
 哲朗只得苦笑,看来话题还是开始朝他不乐见的方向发展。
 众人在聊的是大学联赛的总决赛。如果打赢那一场的话,哲朗他们的队伍就夺冠了。
 “最后八秒,”松崎抱起胳臂,唉声叹气地说,“如果射进那一球的话,简直就是帅呆了。西胁一定会得到魔术师的封号。”
 “如果把球传给早田的话,夺冠就不是梦了。对吧,早田,你也这么认为吧?”安西对一名坐在酒席末座,正在喝加水威士忌的男人说。
 “不晓得,谁知到结果会怎样。”早田懒得搭腔地应了一句。他似乎不想参加讨论这个话题,大概已经听腻了吧。
 “如果把球传给早田的话,绝对会赢!”安西喋喋不休地说。“当时,早田没有人防守,他在达阵区最左边的地方,没有四分卫(* Quarter Back,在大部分进攻中都会接球,可以给球或扔球给跑卫、传球给外接员,或自己持球冲锋。)会错过那个传球目标。西胁只要把球传给他就好了,然后就能成功达阵(* 当球员持球跑进对方达阵区,或在对方达阵区接到传球时即为达阵。)了。我心想,这下稳赢了,可是……”他没有说下去,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整场比赛的过程。
 “当时,我没想到西胁会把球传给我,”松崎接着说,“因为我完全被顶死了。对方识破了我们的战术,而且他们的后卫是赫赫有名的小笠原,所以当西胁传球的那一瞬间,我心想完了。”
 哲朗只能默默听他们说,吃了一点颜色变深的寿喜烧,将啤酒含在口中。啤酒的味道比一开始干杯时苦涩了不少。
 在场的人都是帝都大学美式橄榄球社社员;一群被迫将大部分大学生活献给橄榄球的球友。当时的社员毕业后大多各奔前程,只有住在东京都内的人每年聚会一次。这次是第十三次。地点每年都相同,选在新宿一家火锅店。而聚会日期则是十一月的第三个星期五。
 “说到帝都大学的西胁,可是公认前三名的四分卫,但是……”安西有点醉了,口齿不清地说。“当时是怎么了呢?连我们都无法想象居然会发生那种事情。”
 “都这么多年前的事了,”哲朗皱着眉头,“你们很烦耶。同一件事到底讲了几年了啊?差不多该忘掉了吧。”
 “不,我可忘不了。”安西半握着拳,往桌上一捶。“是学长怂恿我,说如果我入社的话,绝对会夺冠,我才放弃从小训练到高中的柔道加入橄榄球社的。如果知道不能夺冠,我就不会加入了。要是不踢橄榄球,继续练柔道的话,我早就进军巴塞隆纳或亚特兰大(* 巴塞隆纳和亚特兰大分别为一九九二年和一九九六年的奥运会主办城市。)了。”
 “至少拿得到铜牌,对吧?”须贝叹了一口气,“你说到这件事就没完没了。”
 “灌他酒让他闭嘴!”松崎笑道。
 哲朗感到厌烦。早田伸出拿着啤酒瓶的手臂到他面前。哲朗拿起酒杯,接受早田替他斟酒。
 “高仓今晚也要工作吗?”早田以低沉平静的口吻问道。
 “嗯,她去京都了。”
 “京都?”
 “有个花道掌门人盖了一栋豪华会馆,举办落成仪式及派对。她说要拍照登在某家杂志上,跑去摄影了。”
 “原来如此。”早田点了点头,喝了口酒。“她还真行啊,摄影师这种工作连大男人来做都很吃力呢。”
 “她说因为喜欢摄影,累一点无所谓。”
 “我想也是。”早田再次点头。
 “高仓不来,喝酒真是没气氛。”安西喝得酩酊大醉,怪腔怪掉地说。
 哲朗的妻子理沙子过去是美式橄榄球的球队经理,本姓高仓。她和哲朗都已经结婚八年多了,在场的球友们到现在还是用过去的姓氏称呼她。
 “日浦也好久不见了。”须贝想起什么似地说。
 “日浦啊,真是令人怀念。”安西又捶了桌子一下。“那家伙,感觉不像是女球队经理,对于比赛规则和战略比我们还要清楚。”
  “对了,安西,日浦经常教你比赛规则对吧?”须贝点着头说。
 “她虽然是女人,但可真了不起。她还曾经为了战术的事很严肃地和教练辩论哩。那家伙现在在做什么呢?”
 “听说她结婚,也有小孩了。”哲朗告诉他们,“理沙子说的。不过,她和日浦好像三年前通过电话后,就没有联络了。”
 “女人一旦结了婚,交友圈就会大大改变啊。”须贝说道。
 “男人也是一样哟。”松崎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中尾那家伙,今天也缺席了不是吗?他结婚之后就很难约。完全变成居家男人了。”
 “他是妻管严。”须贝应道,他莫名地压低声音。“千金小姐果然难伺候,成天紧迫盯人,女婿难为啊。”
 “哎呀呀,难道我们引以为傲的跑卫(* Running Back,列阵时通常排在四分卫之后或两侧,擅于持球冲锋,也能做阻挡、接传,在少数情况下也可能将球抛传给队友。),也逃不出老婆的手掌心吗?”安西将酒瓶拉到面前想替自己斟酒,但那支酒瓶已经空了。
 酒席在十点散会,这群过去的橄榄球社社员们在店前解散。以往他们都会续第二摊、第三摊的,现在却没有人提起。现在每个人各自有家庭,时间、金钱都不能只用在自己身上了。
 哲朗和须贝一同朝地下铁车站走去。
 “他们还真讲不腻啊,”须贝说,“我永远都会被说到那次射门的事,而你永远都会被说到最后一个传球的事。输掉冠军我也很不甘心,但是事情都已经过了十三年耶,照理说应该都已经烟消云散了吧。”
 哲朗默默地笑了。他心里十分清楚,安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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