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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肉体买卖[正文完]-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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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窗口看出去,楼下的车子正往出去。
  车灯亮起来的一瞬间,照亮了陈旭那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了意气的脸。
  接着一片白光里,车子驶了出去。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陈旭。
  
  不久后,我就接到了陈时的指示,开始给陈旭办相关的赴美签证。
  这期间陈旭一直没有出现,直到我把机票和签证都快递给他后一天,才偶然听见陈时跟姚颖的电话。
  陈时说:“是,是我安排他出国的。等他在美国呆一段时间,适应了,你就给他弄个美国户口。”
  姚颖在那边说了什么。
  陈时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冲我招招手,然后把手机外放打开,搂着我跟姚颖继续说话。
  “这事和小厉没关系,你别冤枉他。”陈时说。
  姚颖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气急败坏:“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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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睫的事情不是他弄出来的?”
  陈时搂着我的手,紧了紧,低声笑道:“他还没那个胆子。”
  姚颖怒问:“你还护着他?他什么货色你不知道?究竟是你儿子重要还是这种人重要?”
  “我这是为小旭好,你不要凡事都拉上厉小川。”
  “为小旭好?你真当他是你儿子?为小旭好你就应该让他继承你的家业!”姚颖说。
  陈时叹了口气。
  许久都没有说话。
  “姚颖……”他最后开口,“陈旭是谁的孩子,你我都一清二楚。你不用反复提醒我。”陈时停了一下,“我是真心疼他,不然不会这么多年都视如己出。你们母子要求什么东西我没给?可是他太冲动,沉不住气。以为他经历了刘陆军的事情,能好一些。结果没有两天又打回原型。我告诉你,就是为了陈旭好,才让他出国。让他留在国内,才是害了他。我没办法护他一辈子,他这个性格,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姚颖在那头挂了电话。
  陈时搂着我,在我耳边吹气,问:“董睫那孩子是谁的,嗯?”
  我连忙说:“老陈,我不知道,这事儿真跟我无关。”
  他笑了:“凡事儿都跟你无关。你说你怎么这么干净?”
  这话阴阳怪气,我没敢接谗儿。
  “舒远帆聪明是聪明,就是鬼主意太多,小心以后要吃亏。”他轻描淡写的说,听得我心底发凉,“他也好、你也好,有什么花花肠子都别往我身上套。我这次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你们过去。下次难保没这么好心情。”
  “记住了吗?”他亲了亲我的耳朵,问。
  “记住了……”我轻声回答。
  不得不承认,他成功的吓到了我。
  因为接下来他脱了我裤子上我的时候,我几乎不敢扭捏,顺从的张开腿,亲昵的搂住他,热情的呻吟讨好。
  直到他在我身上得到满足。
  他趴在我身上,压着我喘不过气来。然后他说:“小厉,我真喜欢你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说端午节更新,结果还是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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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一个男人(29) 。。。 
 
 
  49 
  2010年的新年也匆匆过去。
  董睫大着肚子来找我的时候,表情变得比以前柔软了很多。
  “听说你把陈旭弄出国了?”她说。
  “嗯……”我很想说不是我,但是这件事情已经不重要。
  她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反问:“你想知道孩子是谁的吗?”
  我看她一会儿,默默摇头。
  于是董睫笑得不行,最后笑出了眼泪。她擦着眼泪说:“也是,这个孩子是谁的有什么所谓。反正他爸爸命中注定就是陈旭。”
  然后她跌跌撞撞的走了。
  其实我并不是不好奇孩子的父亲。
  我也并非不同情她。
  只是每个人的生命力总有那么多不能承受又必须承受的沉重。我的已经足够,不需要再多另外一份让自己无法喘息。
  
  陈旭走的那天早晨,姚颖打电话给我让我提醒陈时去送行。
  可是直到飞机起飞那一刻,陈时都坐在办公桌前,编写那本永远也写不完的传记。
  “主任,陈旭的飞机已经起飞了。”我提醒他。
  他瞥了我一眼,意味不明的微笑:“小厉,你说陈旭对你究竟什么感情?”
  感情?
  他对我有感情?
  也许是我的眼神太茫然,陈时开口解惑:“我觉得,他其实真的喜欢你。”
  也许他们早就不记得,我出现在陈家父子的视线里的原因,就是因为陈旭所谓的“喜欢”,然而最后,与陈旭,又以他喜欢我结尾。
  这就好像三代同堂的私生子一样讽刺。
  我想了想:“也许吧。”
  
  这整件事情里,唯一得到好处的人只有舒远帆。
  他就仿佛一颗蒙尘的明珠,嗖的一下闪亮了起来。
  陈时笑我赶走陈旭的举措是为舒远帆做了嫁衣。我没理他。然而虽然陈时这么说着,他对舒远帆的关注却日益增加,恍惚中我总觉得,陈时把对待陈旭的那份心思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陈时有时会对我说:“小厉,这是我的巅峰。这辈子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时候。”
  我后来有一次见过宋建平。
  那是在陈时通过某个渠道,买下了廊坊一个家具厂之后。
  我开门的时候,宋建平正站在屋檐下跺脚地的雪,他极细的金边眼镜,在雪光下闪着,然后他慢慢抬头,似乎是用那双眼睛的余光瞥了我一眼,接着抿着菲薄的嘴唇微笑:“陈主任在家吗?”
  我开门让他进去。
  他们两个人像是多年的老友一般攀谈,我从未见过陈时有这么放松的时候。
  最后陈时递给宋建平一份文件。
  “家具厂的东西。”陈时说,“以后它就是你的了。”
  宋建平笑笑:“好,这次多谢你。”
  他走时,陈时拉住他,思索了一会儿说:“宋局,劝你一句,月满则亏,水漫则溢。凡事还是莫要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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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宋建平好笑的说:“你是说我经你盘厂子买公司的事儿?”
  陈时沉默的看他。
  宋建平拍拍他肩膀:“老陈,你关心我我明白。我有分寸。”
  宋建平走的时候,陈时一直在窗子旁注视着他。
  我问陈时:“你这么关心他?”
  陈时许久后回头看我,笑了笑:“不,我嫉妒他。”
  当时我并不懂他的意思。
  可是偶然的一次,我见到了宋建平身边那个人。陈时曾指着他的背影对我说:“他是宋局的心头肉。”
  广州奥拓在北京搞的某次铠甲玩具发布会上,他被奥拓的几个高层带上了主席台。
  我当时正在台下。
  几乎是一瞬间,我理解了陈时。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天然适合他们所在的环境。有些人一辈子都无法释怀。
  屈晓易是前者,而我是后者。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就算不用争取就能得到一切想要的东西,有些人就算机关算尽也只能落个凄凉下场。
  屈晓易是前者,而我是后者。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可以坐在台上被万众瞩目,有些人永远只能在台下默默无闻。
  屈晓易是前者,而我……是后者。
  
  有光的地方,必定有影。
  宋建平与屈晓易站的地方,明亮干净。
  而陈时带着我,则站在他们的影子里……站在所有类似宋建平和屈晓易的人的影子里。
  安静、沉默、警惕。
  我嫉妒他。
  嫉妒他拥有我所没有的一切,嫉妒他在如我一般的境地中如此如鱼得水,嫉妒他的明目张胆和漫不经心。
  从酒店出来的时候,被冰冷的风吹的有些清醒。
  
  我没有开陈时送给我的那辆MINI。
  从大望路一路沿着国贸走过去,不知道走了几个小时,等我茫然的站在长安街上,放眼望去是奋勇争先前仆后继的车流时,我有些迷惑。
  有车子在身边慢慢地行驶。
  是老陈那辆老宝来。
  窗子摇了下来。
  陈时带着眼镜的消瘦的脸就探了出来:“先生,要打的吗?”
  他笑着问我。
  我仔细打量他。
  遇见他的时候,他正45岁,头发有些斑白。这几年的大风大浪,并没有让他改变多少。前一段时间将头发染黑后,总觉得他跟宋建平年龄相当。
  他就像一个妖怪,一直没有变过。
  而且似乎要一直这么下去一般。
  做到车里的时候,我不禁想嘲笑自己。
  陈时划定了一条界线,在光和影之间,把我牢牢地圈养在里面。
  从影子里跳出去,并非一件难事,会痛但是不会死,只是我已经懒得去做这件事。
  其实我并不是嫉妒屈晓易……
  我只是讨厌这样的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完结,不要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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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尾声 。。。 
 
 
  50 
  林育青和阿海几乎是同时进的监狱。
  可是他只判了三年。
  后来听说他被保释出来了,根本没判刑。
  我偶尔想联系他,却发现早已忘记了他的电话号码。脑子里一堆1,3,7,9,0,却怎么也凑不出曾经烂熟于心的手机号码。
  
  陈旭曾经给我邮寄了贺卡。
  满篇的英文,我已经不记得说了什么。
  只记得他托我去看看唐坤。毕竟所有的事情因了唐坤而起,又因了陈旭而落。
  因此清明节那天,带着几朵百合花去了趟八宝山公墓。
  唐坤的墓就像墓园里几万个墓一样,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将百合放在他的墓头,然后突然不明白,活着这些年争来争去是为了什么。为了一块儿可以永久拥有,升值甩卖的墓地?
  
  2010年中旬的时候,我去监狱探望了阿海。
  他变化很大。
  监狱生活没有压垮他,反而改变了他。娘娘腔的扭捏已经消失不见。带了些匪气带了点儿蛮横的阿海此时看起来确实有点儿像个劳改犯。
  “怎么样?”他摸着被剃光的头发问我。
  我看了半天笑出来:“挺帅的。”
  “刚进来的时候还不能上板床,天天睡地下,还要倒马桶。后来我把那个大拿揍了一顿,丫整个单号里的人都听我的。”他特别得意的说,“而且你留的那一千块钱还挺管用。”
  “看来你混的如鱼得水。”我忍着笑说。
  阿海不笑了,他凑到窗子旁边,隔着玻璃,睁着眼睛看我。
  我从不知道没有眼影遮挡,他的眼睛是这么明亮。
  “小厉,你好好存钱。等我出狱了,我们再开一家酒吧。”他说。
  那一瞬间,我眼眶酸湿。
  “好。”我说。“等你出来了我们开酒吧。在三里屯,把最好的位置盘下来,开酒吧。”
  
  陈时说有一天他会退休。
  宋建平也会退休。
  有一天我和舒远帆会像他与宋建平一样。
  我不喜欢这一切,还有他给我划定的可以预见的我一点都不乐见其成的未来。
  可是我很珍惜。
  有一次出去散步的时候,陈时问我为什么这么矛盾。
  我说:“曾经我有的东西,都没有珍惜。” 
  曾经我有一个好友,有二十万养老金。
  其实我可以平稳的过的很好。
  我说:“现在这些再不珍惜,以后失去了,会更加后悔。”
  这个答案让他很高兴。
  老陈笑眯眯的搂着我的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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