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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娘娘,皇上已躺倒-第22部分

小说: 娘娘,皇上已躺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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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贵妃犹豫:“可我瞧着,皇上对那女子确是爱护。”

宫女摇头,转手指向一个方向,道:“这些年皇上宠过的女人还少吗,哪个不是昙花一现,几日便丢。何况这田芳媛也不过仗着同娘娘有三分相似,才得王爷和皇上一时青眼,若是皇上知道了娘娘的心意,岂会再看她一眼。”手指向一个方向,那里,都是这些年皇帝宠过却很快丢掉的女子,其中不乏绝色,却形同冷宫。

女子一怔,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那里,是一片新修的殿宇。里面住着大批的妃子,这两年皇帝换女人的频率越加频繁,每月都有新人被送进宫,然后新人很快变旧人,一旦失去兴趣,通常都是随便封个美人芳仪等低等主子,丢进里面不闻不问,由于女人太多,宫中已渐渐住不下,不得已这才新修了这片宫殿,说是宫殿,其实亦形同冷宫,因为谁都知道,凡是被丢进去的人,皇帝绝不会再召见。即便那里面,不乏绝色佳人,包括当年一倾九国的神女。

望着那处许久,佟贵妃迟疑道:“你是说,皇上的心,仍在本宫身上?”

宫女道:“回娘娘,皇上的心,一直都在娘娘身上啊。”

正文 28皇桑的娇躯

得知小环人已经在宫里,田絮一颗心就像长了草,恨不得再生一对儿翅膀飞回去看看,无奈皇帝陛下始终不开口放人,念在下午佟贵妃的事上这家伙到底护了自己,这么快过河拆桥不厚道,田絮也不好意思提回秀萤宫的事。

于是,他看折子,她在旁边站着,他喝茶,她递水递杯,他写字,她就替他铺纸研磨,他累了,她还要替他捏肩捶背……整整一个下午,田絮几乎被折磨疯了,也有幸见识了这位皇帝陛下私下里多到令人发指的变态癖好。

比如喝茶。所有的茶只喝第一道,用水壶泡的不喝,杯子里有叶子不喝,太烫太冷不喝,太浓太淡不喝,不是田絮亲手泡的不喝……这就导致她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跑下去重新换杯子、数茶叶,冲泡下水之后,还要在第一时间内用银针将杯子中的茶叶一一挑出来,再火速飞奔,双手捧到这位爷的面前,次次还要被他嫌弃水怎么洒到了杯子外面……

再比如他写字的时候,田絮磨好了墨,还要提笔先把墨汁也替他沾好,然后再把笔递给他,等他写好之后,田絮不仅要帮他洗笔,还要第一时间端水帮他净手,纵然那双手又白又直又滑,保养的比田絮自己的还要细嫩,干净的要死,半分墨汁儿也没沾过。

等到捏肩的时候,他一会儿嫌她力气小,捏不到筋骨,一会儿又嫌弃她太用力,敲得他疼,过来一会儿终于不吭声了,却是闭着眼睛靠在她身上睡着了,田絮不敢吵他,只好停手,全身上下保持一个姿势任他靠,站到最后整个人都僵了,然后半个时辰后这浑蛋睡醒了揉揉眼睛,第一句话竟是指责她趁着他睡着偷懒……

忍着快要吐血的内伤,终于熬到晚膳,因着体力大失,面对满桌酒菜,田絮两眼放光,刚想大吃一顿,尼玛这家伙又闹情绪,嫌弃人多碍眼影响他的食欲,挥挥手遣退众人,将夹菜伺候他吃饭的任务光荣地赐给了田絮。于是他吃着,她看着,待他终于慢条斯理胸小口小口地咽下最后一口,她饿的奄奄一息,再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就着满桌子剩菜剩饭大口狂吞,他又在旁边啧啧皱眉,说她吃相难看不如丫鬟,活脱脱一个饿鬼投胎。

田絮不跟他计较,抱着碗背过身继续吃,待到终于填饱了肚子,抹干净嘴转过身来,这货赶在她开口说第一个字之前,就满面春风地直接丢来三个字:“就寝吧~”

田絮愣了好一会儿,才按耐住心里的火,委婉出声道:“呃,皇上,会不会……太早了?”吃饱就睡,侬是猪啊?

“不早了,”对方露齿一笑,指了指内殿后方隔着的一道帘幕道:“还要先沐浴。”

田絮傻了傻,望着那个方向,脸上的表情一时间可以说很精彩,也可以说很狰狞,磕磕巴巴道:“皇上,您……不是要……”鸳鸯浴?!

未等她表示完震惊,他已一把将她拉起来,径直往帘幕后面走去。烟雾缭绕,水汽蒸腾,原来那里面果真是一间浴池浴池浴池……

规模不大,也不算豪华,应当只是为方便而设。僵硬地站在门口,望着松开他当先走向池边并自动自发开始宽衣解带的某人,田絮觉得有点呼吸不畅。

好吧,对比这娃先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娇贵到令人发指的生活作风,现下难得竟自食其力一回,没令她伺候着脱衣裳,这多少让田絮感到点欣慰,但是尼玛,问题的关键不在于他自不自食其力、她伺候不伺候什么的,关键是他他他……他真的是在脱衣服啊喂!

虽然这些天田絮被这家伙扒衣服揉胸吃豆腐占便宜已经占到了习以为常,但却是头一次,他主动在她面前脱衣服展露自己的娇躯……嗷,娇躯神马的,光想一想田絮就觉得心脏承受不住了,更何况尼玛要不要这样刺激,人家刚吃完饭啊,人家还是一朵黄花大闺女啊,人家才十五啊十五,从外表上看,毫不无耻的说,人家真的还是颗货真价实清纯□的小小小少女啊……

六神无主,脑子里轰隆隆的,乱七八糟的画面纷沓涌至,如万花筒走马灯一般挤成一团,时而是他捉弄她时无理取闹的坏脾气,时而是他说喜欢她时认真专注的眼瞳,时而是储秀宫惊鸿一瞥过目难忘的美人春梦受虐图,时而又是初见时惊为天人的兔子美人脸,间或夹杂着记忆深处那鲜如果冻般香滑可口回味无穷的粉嫩唇瓣……不想看,眼睛却不受控制地直直盯向对面人的动作。嗷,腰带掉了……嗷嗷,领子开了……嗷嗷嗷,外袍落地了……嗷嗷嗷嗷嗷,内衫也解了!!!精神不受控制地亢奋,睁大眼炯炯有神预备往下看,然左等右等,半晌,却是再等不到下一步了。

浴室狭小,水雾稀薄,那人转过身,静静地朝她望来,眼波寂静如一汪碧泉,他望着田絮,红唇微咬,眉宇稍蹙,神情犹豫,还带一丝困顿,抓着内衫的手迟迟不动。

看我做什么,侬倒是脱丫脱丫脱丫……仿佛有一只爪子在心上拾掇抓挠,田絮双眼冒火,不由自主地吞下一大口口水,却发现越吞喉头越干,眼睛也不由自主地越睁越大。

搁在腰间的手一动不动,双眼紧紧盯着对面的女子,皇帝呼吸短促,面容犹豫,望着田絮的眸中似有碎光闪动,时而复杂,时而清晰,时而含蓄,时而挣扎。直至衣衫在手中越拧越紧,似要被绞成了麻花,末了,咬一咬红唇,漆黑的双瞳中竟流露出一丝无助的意味来。

也不知是不是被那一闪而过小兔般惶然的眼神刺激到了,还是他的迟迟不动,使她终于着急了,直勾勾盯着那那半敞的月白色领口,一个没忍住,田絮脱口而出道:“要我帮忙吗?”

话出口,对方明显一僵,田絮只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或挖个洞把自己埋了,或身体与灵魂分离,假装不认识彼此……

脸烫如烧,整个人都要煮沸了,但话已出口,再后悔也只能故作淡定。田絮以为以这家伙风流盖世的名声,必会像所有言情小说中采遍丛花经验老道的风骚男一样,邪魅一笑,双手摊开,做一个潇洒任采撷的动作,坏坏道:“来吧宝贝儿,无任欢迎~”

他却只是颤了颤,白玉一般的指抓住衣襟,松了松,又紧了紧,眼波如潮,凝视她良久,缓缓敛了目,轻轻道出一个字来:“好。”从脚趾到足踝,从耳根到脖颈,脸颊到鼻尖,绯红了一片。

惊讶的抬起脸,为那回答中不知是否来自幻听的羞涩之意。

乌发泼墨,面庞秀致,眼仁漆深,如包裹着雾气,皮肤白而剔透,莹中带粉,纯净如瓷,他站在一丈之外的池畔,周身都是水汽,唯唇色殷殷,于缭绕中俨如朱砂一点。一眼望去,整个人便如晨起日出前缥缈不实的雾妖,朦胧而艳丽,妖娆却无邪。

田絮的心,不由自主地颤了颤,仿佛连呼吸也不会了,傻傻地看着那个人,俨如看见了人世间最难得的美景。

安静地抬眸将她一望,他慢慢朝她伸出一只手,静静道:“来。”

这一次却不是幻觉了,他在努力不羞涩,却仍是难掩腼腆。

水汽弥漫,氧气突然变得稀薄,呼吸越发困难,大脑极度缺氧,心跳如鼓,使她整个人发晕,田絮觉得自己要站不住了,虽然她其实一动不动站的很稳。

迟了迟,见她不动,他犹豫一番,放下手朝她走来。

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脚尖,直到脚尖旁边又多了一双脚,比她的大,比她的白。他已褪去了鞋袜,赤足立在玉兰纹样的暗红色毧毯上,田絮看着那双脚,觉得他一定是同自己一样严重缺氧了,不然为何他的脚趾头怎么能这样红呢,红的似要沁出血来了,还有他的手,他的腰,他的胸膛……

指腹下平滑如丝,触感细腻,带着滚烫的热度。直到他把她的手移到自己半敞开的襟口上,面颊绯红,迷离而静止地将她望着。田絮仍旧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那个,似乎好像是,她先把手伸进了他的衣领,摸了他的腰他的腹他的胸膛,占尽了便宜,然后现在又想去扒他的衣服……啊啊啊,不,好像是他主动拉着她的手来着,他先拉着她触摸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又将她的手放到衣领上,静静地等着她帮他脱掉!

“皇上,我我、我突然觉得肚子好饿,好像还没吃饱,那个……我先去外面转转消消食……你先吃,不,你先洗,不用等我啦!”猛地缩回手,丢下这句乱七八糟的话,田絮落荒而逃。

一路疾跑,殿上卫川正领着一众小太监们收拾桌上残局,见她出来,一个二个全部静止,放下手里的活齐刷刷探头望来。

“娘娘,您的脸这是怎么了!”卫川惊呼一声,喊了一句就要上前。

“我我……”田絮捂住脸,狠狠地瞪着卫川,道:“你闭嘴!”恼羞成怒,转身便跑。卫川一愣,一个没反应过来人就没拦住,忽的想起什么,连忙丢了手里的东西往内殿跑,边跑边扯着嗓子喊:“皇上,皇上!”

浴房里寂静无声,卫川冲进去,一眼就望见站在门口不远处衣衫半褪,目光怔愣如一根木头桩子一般的皇帝陛下,同田絮一样,他的脸也很红很红,程度甚至比田絮还要重上几分 。

何时见过他这样,以为是生病,卫川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去扶他:“皇上,您怎么了……”

话音未落,那人却像陡然间清醒过来,一把捂住衣衫,抬起头来怒声大吼:“出去,朕没事,谁让你进来的!”伴着这声惊天怒斥,同样恼羞成怒的某人扑通一声跳入了池中。

卫川一愣,被溅了满身的水花,结合这二人的反映,心中顿时想明白了什么,卫川心里乐开了话,窃喜田絮和皇上进展顺利,连自己一时不慎、犯了皇帝陛下洗澡不喜人看见的大忌的错,似乎也不怎么在意了,告着罪往外面退,等退到帘幕背后,才小心翼翼地禀道:“皇上,奴才是来禀报,田芳媛刚才跑了。”

里面寂静无声,卫川素来明白这小祖宗要面子的脾性,缓了一会儿,才冲里面小声道:“皇上,要不奴才替您再去给追回来?”

和衣立在池中,皇帝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顿了顿,道:“不必了,让她去吧。”

卫川虽然不解,却也不再罗嗦什么,禀告一声自行退下。

直到脚步声园区,外面再没了声息,紧攥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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