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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最后的守卫 priest-第44部分

小说: 最后的守卫 priest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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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德弱弱地提问:“可是后期加工的时候有能量输入……”
  
  “输入的能量是死的,法阵必须和阵主的能量属性契合,”阿尔多看了卡洛斯一眼——上一回面对两只迪腐的时候,卡洛斯在界里误伤自己,就是因为强行逆着自己的能量属性,使用了‘反阵’的结果,“低等的法阵不大挑剔阵主,只要绘制无误,每个人都能成功,但是高等的法阵就不一定了。”
  
  洛德和艾美对视一眼,同时感觉圣殿弱爆了——他们从来没听说过阿尔多嘴里那种“挑人”的高级法阵。
  
  阿尔多看着这群人,简直连暴跳如雷的心情都没有了。
  如果不是他的坏脾气早在千年的沉睡中被消磨殆尽,现在一脸傻样的艾美和洛德恐怕早就被训得狗血淋头了,说不定前大主教一个没忍住,一巴掌拍过去什么东西,就连人血也要一起淋漓了。
  可他到底只是沉默了一分钟,轻轻地说:“我会和古德先生谈谈这个问题的。”
  
  他还有义务……阿尔多记得,但是已经不再有权利了。
  
  后半夜,圣殿增援的人总算到了,这回一下子来了十个金章,路易亲自到场,除了伽尔之外,所有人开始在杰森地区地毯式搜索。
  
  埃文习惯当跟屁虫,不过这回他导师趴下了,看来看去,只好跟在阿尔多大主教身后——总比跟着魔鬼教官梅格尔特强。
  此时,可怜的埃文还没有弄明白阿尔多这个人的恐怖之处,屁颠屁颠地跟着他,兴致勃勃地看着他弯下腰,用净化水画下一圈又一圈的法阵。
  
  法阵学是埃文难得能拿得出手的学科,在阿尔多画第一个法阵的时候,他还勉强能看得明白那些符号的作用,然而第二个法阵和第一个以一种诡异的方式连在了一起之后,他就完全晕了。
  然后阿尔多就这么一圈一圈地画了出去,一环连着一环,到最后埃文两只眼睛全变成了蚊香。霏91凡9l論9i壇
  
  不知过了多久,阿尔多才直起腰来,那张英俊的脸上似乎有疲惫一闪而过,他甚至忍不住一伸手扶住了旁边的电线杆子。
  “阁下……”埃文吓了一跳,“你……”
  
  阿尔多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闭嘴,随后靠在那歇了一会以后,才小声说:“没事,最近有点累。”
  “您其实不用亲自做这些……”
  
  “那谁来,你么?”阿尔多没好气地扫了他一眼,最后自己先叹了口气,“算了,也不能怪你们。”
  结界的建立,不就是为了给后人提供永生永世的庇护,让他们不会像自己这辈人一样每天游走在生死线上么?
  
  休息了好半天,他的脸色才恢复了一点,正好扫见电线杆子上贴得小广告,阿尔多饶有兴致地眯着眼看了一会,笑着用手指弹了那上面愤怒的男人像一下:“‘把生存的空间还给我们’,这是什么?迪腐代言人?”
  
  埃文松了口气:“哦,您大概没有看新闻的习惯,现在政府闹债务危机,各国经济都不景气,很多人没了工作,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很多人在游行抗议。”
  
  “有用么?”阿尔多惊奇地看着这些勇敢的民众——他那个时代,百姓和农奴可不敢这么公然反抗国王。
  埃文耸耸肩:“谁知道呢,反正总要有安抚措施的。”
  
  阿尔多摇摇头,突然觉得他沉睡千年,其实不算完全没好处的,比如与他一起战斗过的那些伙伴们,就都没有机会看到这个神奇的世界,没有机会……重新遇见曾经的爱人。他心情明朗了一些,愉快地指使起埃文:“再去给我拿一瓶净化水来。”
  
  而卡洛斯则被留下来,在他们的临时指挥部里照顾伽尔——其实刚刚如果不是因为影子魔正进食到一半,面对毫不遮掩自己气息的光明天赋携带者,它绝对会第一时间避开。因此万能的弗拉瑞特先生显然干不了搜索这活。
  
  卡洛斯坐在床边上,抓了一把伽尔的头发,后者脸色苍白地对他露出一个吃力的笑容。
  
  “怎么样,”卡洛斯看起来有点幸灾乐祸地问,“脑子里的口水控干净了么?”
  “别开玩笑,”伽尔轻轻地说,微微往他的方向歪了一下头,闭上眼睛,把所有的感官交给嗅觉,低声说,“我都快虚脱了,这是我第一次有快要死掉的感觉。”
  
  卡洛斯沉默了一会,终于酝酿足了情绪,沉下脸来尽可能严肃地说:“伽尔,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
  伽尔没睁开眼,嗤笑了一声,呓语一样地说:“你?得了吧,你把我当成你的什么?儿子么?说真的,我已经做了十多年的猎人,甚至可能比你本人还要年长。你不觉得奇怪么?”
  
  卡洛斯把这个问题思考了一会,确实觉得非常违和,他本来就很难维持严肃的表情,终于也忍不住笑了:“但是从血缘上说,你是我哥哥的孙子的孙子的孙子的孙子……”
  
  伽尔抬起手打了他一下。
  两个人一起笑了。
  
  “卡尔,”过了一会,伽尔突然说,“帮我个忙吧。”
  “嗯?”
  
  “训练我,用什么办法都行,你们小时候经过的那一套,随便拿出来,哪种强度都可以。”伽尔缓慢地说,“我觉得……我觉得……”
  他一连说了好几个“我觉得”,闭着眼睛的脸上肌肉绷得紧紧的。
  每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喜欢用这种示弱的方式,恳求对方……特别还是隐隐喜欢着的人的帮助,每一个字说出口,都像是在他的自尊上划了一刀,使得他在一片头晕目眩中,依然能感觉到那种揪心的疼痛。
  
  “等你养好伤。”卡洛斯说,他把手放在伽尔头上,轻轻地说,“现在你得睡一会。”
  
  过了好半天,伽尔皱起来的眉头才慢慢松开,终于抵挡不住疲惫和虚弱,慢慢地闻着某人身上熟悉的味道里入睡。
  卡洛斯看着他,突然感慨——伽尔性格上像极了查克哥哥,温柔细心,看起来一副靠得住的样子,关键时候却都那么能逞强。
  
  卡洛斯歪着头打量了一下睡颜平静的伽尔,手肘撑在床头上,轻轻地笑了笑——也该是我这个浪荡败家子守护你们的时候了。
  
  他视线移动,又一次扫过自己的手心,光洁的皮肤和怪异的感觉再一次涌进卡洛斯的脑子。
  周围除了一个睡死过去的,没有人打扰他的思考。卡洛斯抱起双臂,想起就在刚刚,在和影子魔对交手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前所未有的轻松。
  
  当时撒旦的黑色权杖穿透了他的身体,虽然事后艾美一直用心帮他调理,但是毕竟没有那么容易痊愈,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连疤痕都消了,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股黑暗力量侵蚀的伤害仍然在皮肉下面,一直在疼。
  
  特别是每当对上强大的迪腐的时候,那种疼痛的感觉就会变得格外明显,简直成了一道暗伤。
  然而刚刚,那种掣肘与别扭、甚至疼痛的感觉却减轻了不少,轻到……卡洛斯甚至觉得,也许过一阵子自己就能和以前一样,活蹦乱跳地痊愈了一样。
  
  是怎么一回事?
  蓦地,卡洛斯的目光落到了不远处被他自己斩下来的影子魔的角上,瞳孔皱缩。
  影子魔的角——还有那些古怪的梦……
  


44、第四十四章 过去与现在 二 
 
  卡洛斯猛地站起来,动作大得险些惊动了伽尔,他这才回过神来,强作镇定地转身走进卫生间里。
  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低低地念出了一个分成了两段的咒文,第一段结束的时候,卡洛斯发现自己的锁骨下面,出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鹿角似的图案,他皱起眉,接着念出了第二段,鹿角处的皮肤上就伸出一缕细白的、烟一样的丝,飘荡在空中。
  
  卡洛斯盯着那道白丝,脸色晦暗不明,好一会,才试探似地轻声问:“里奥?阿尔多?”
  
  丝线应声断开,变成了灰色,毫无生命力地垂了下去。
  卡洛斯一手捂住脸,背靠在卫生间光洁的瓷砖墙壁上,喃喃地说:“果然是你。”
  
  三个小时之后,搜索工作全面停止,一群精神高度紧绷的猎人们回到旅馆暂时休整,阿尔多和埃文是最后回来的,阿尔多一进屋就坐下了,尽管他的面部表情看起来非常正常,一直等着他的路易还是发现,阿尔多在坐下的那一刻,脸上有一纵即逝的疲惫过后的放松。
  路易趁着众人不注意,走到阿尔多身边,弯下腰低声问:“阁下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阿尔多摆摆手,轻声说:“影子魔非常狡猾,尤其被我们重伤之后,我叫人把监控器都撤了,外围换上了新的法阵,不会惊动它,它再次出现的话,我会知道。”
  所幸他平时说话也很少大声,一时把虚弱掩了过去。
  
  唯有站在角落里的卡洛斯抬起头来,目光笔直地落到阿尔多脸上。阿尔多似有所觉,抬起头,正好与他的目光撞上。
  卡洛斯看到,这个总是叫人看不出端倪的男人,眼神里写满了某种呼之欲出的期待,像是一个快要饿死的人渴求着一口热汤,却又没有得到此间主人的允许,碰都不敢碰一下的……那种无声的期待和乞求。
  
  不过就在这时,一只煞风景的爪子横空出世,以让众人惊诧的胆大包天捏住了阿尔多的下巴,居然硬是把他的头往旁边一掰!
  艾美大马金刀地往阿尔多旁边一坐:“别看了别看了……还看!眼睛都要掉出来了好吗?众目睽睽之下肉麻很有趣是吧?先把这个喝了。”
  
  阿尔多手里被塞进了一个玻璃杯,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震惊地看着这个特立独行、勇气惊人的治疗师。
  
  “是葡萄糖,你需要补充体力,”艾美挑剔地瞥了他一眼,“你真该照照镜子,好好观赏一下自己那纵/欲过度的模样。”
  阿尔多:“……”
  
  坐在一边的埃文有经验地预感到自己可能会被殃及池鱼,于是果断挪屁股避难去了。
  
  “干什么,只是糖水而已,没有毒。”艾美翘起二郎腿晃荡着说,“早听说大主教阁下在治疗师历史上劣迹斑斑,您不会连这都不配合吧?”
  大概实在是因为太震惊了,以至于阿尔多居然什么都没说,默不作声地把杯子里的葡糖糖溶液几口灌进去了。
  
  艾美得寸进尺地冲他抛了个媚眼,手指捻着他的衣领:“要不要我再帮你检查一□体?”
  “上一个敢和我这么放肆的人,你想知道他最后怎么样了么?”阿尔多面无表情地揪住他的手指,把他从自己身上摘了下去。
  
  “好吧,我认为恐怖故事可以留到天亮再讲。”艾美正襟危坐地缩回了手,然而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尽治疗师的本分提醒他说,“当然我还是建议你检查一下,嗯……以防万一有什么问题——如果你不幸牺牲,某人以后属于谁,就不一定了对吧?”
  
  “是吗?”阿尔多略带鼻音,懒洋洋地斜睨了他一眼,说出来的话却有点让人脊背发寒,“不要紧,有那一天,我也会拖着他一起下地狱的。”
  
  艾美脊背一僵——尽管早意识到自己被历史书上那个道貌岸然的大主教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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