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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半生石完 续传1 续传1-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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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中大军,和镀城驻军,七万有余,若是攻城,一可当十,何有可虑。时军卿不必如此不安。”梁长书开口。 
“请问梁大人驻军多少老弱?多少新兵?久经沙场者几何?镀城四周待守集镇数目几何?”我大恼,起身逼问,“东平向来以残暴闻名,城不降则野必肃,梁大人难道要龟缩于内,弃城外子民与不顾?若是镀城成了孤城,攻不攻又有何妨?” 
“皇甫公子莫急,东平尚未有战意。” 
“东平本国新地,一梁东一梁西,远地不治,梁有名将而无悍马重车,东平焉有不取之理?”虽知寺御君好心安慰,还是无法不用气势汹汹的反问句,“梁腹地现有王亲兵六万,庞大人领兵五万在东,而东平尚有大军二十五万皆在境内,所布不祥,怎能放心?” 
“远地不治……”寺御君又是一下抓住了关键。 
“正是。”我重重强调,“何况兵马悬殊。” 
“时军卿此意,东平奉玉奉金……”梁长书放下茶杯。 
“早已存意。”我站定,“唯今之计,与赖相盟,两军同督,平军皆从两国交界过。” 
梁赖素来同进同退不是没有道理的,以二抵一,才得以安于众强之间。 
“皇甫公子为何不早……”寺御君重重喟叹,话说到一半,顿住了。 
我当然没有答话。寺御在梁府,梁长书在寺御身边,肯定也不是没有耳目的。不过因为同盟而成了一种互相表达信赖的方式而已。 
转身,我看了梁长书一眼。 
帐篷外的日光射进来,映得他面净如玉。 
一如当初,端坐在屋内,看婢女替我更衣时一般。 
若说有何不同,便是此刻,他没有再刻意用那种目光打量我,而是看着桌上自己那杯茶。 
茶已喝了一半,也不再冒热气,不知有什么值得他专注如此。 
城头楼塔。 
俯瞰城内,灯火渐熄。 
再看城外,一片漆黑。 
秋冬即将相交,夜风寒意凛凛。 
墙下,我和寺御忙了半天,调的兵遣的将尚在奔波,微有声响,而无嘈杂。 
梁长书上午便立刻启程去了赖国,说服那素来交好的边境重臣,达成共识,刚刚飞鸽来信,已经在回途了。 
——国小也是有好处的,起码快马来去迅捷。 
“明日东平大军便要到城下了。”寺御君拿一条白绢细细拭着他那把佩剑。 
“嗯。”城墙的火把映在旁边,此处略略背光,倒显得安静几分。 
“这把剑,良久不曾饮敌血,跃跃欲试了呢。”寺御调侃道,而后又继续,“虽说,我倒宁愿它寂寞一辈子。” 
“剑自有灵。”我淡淡一笑,靠往身后。 
——没有一个真正的良将,会热爱厮杀。 
擅长,但是不爱。 
奈何剑自有灵,时自有势。 
有些事,不是持剑人能够决定的。 
穆炎扶住我,轻轻推正。看看我没有摆好重心的意思,伸手环了我,不再试图摆脱凭空多出来的重量。 
那把剑青色寒芒很冷,我看了眼,打了个颤,往穆炎怀里缩了缩。 
摸索着握住护着我的手,把玩把玩手指,摸摸掌心纹路。 
而后指指交扣。 
我要守的,是镀城,是梁国,其实不过就是这双手。 
粗糙,带了硬茧,夹杂着旧伤口,老疤痕。 
可其实,还年轻得很,不过二十三而已。 
幸而,它们尚有力而温暖。 
寺御君侧头瞄我一眼,摇摇头,倒没有咳嗽捣乱。还剑归鞘,伸手两指一搭,把了我脉,“一夜便起内息的奇才,竟然怕冷怕得……” 
他忽然顿住了话头。 
“怎么了?”我只不过不会逞强来个迎风伫立而已。 
“你……”寺御抬头正欲说什么,又猛然转身朝城楼阶梯看去。 
穆炎差不多同时朝那边看去。 
而后是成冉汤烷。 
我不解其意,侧抬头带了询问看看穆炎。 
“有快马。”穆炎道,手臂紧了起来。 
他话音刚下一会,我也听到了一匹快马的蹄声,由远而近,由轻而重,劲快密集,而后一声长长嘶鸣,一卒飞奔而上,满身风尘煞气,重重叩向寺御君。 
“报——国柱大人,庞大人投平,领兵围都!” 
八十三 
梁长书府邸主院正厅。 
“那庞谦……?”一路跟着寺御君急急而来,路上纵马有风,不好开口,眼下连门前上头牌匾所书何字也来不及看,我进门就问。 
“两代二十多年老臣。”梁长书答,显然尚不信如何就倒戈了。 
寺御君亦是不明。 
不过已经往城东布置人手,并加派了不少探子出去,高手有限,连带我身边的几个也一一调遣了。 
镀城倚山而建,本来平军压境,城东城南并无太多可忧,眼下却…… 
又是快马声,直至正院厅前。 
黄花彪马人立而嘶,马上人一跃而下,抢进厅来,“报——国柱大人,东境四城二十一镇,流言四起,谓王迫庞三小姐入宫为妃,庞三小姐撞柱堂前,庞大人愤而倒戈!” 
梁长书起身拔了墙上挂剑跨前几步,眼看就朝报卒砍去,险险止住,拄剑在地,颤声问,“庞家二女才貌之名赫赫,甚得王兄宠爱,育有一子二女,王兄安会如此糊涂……四城皆乃庞大人治地……流言此事……此事确实否?” 
穆炎往我贴近了一些,把我往后拉了点。 
随着穆炎退开两步,如同当头一道闪电劈下,我恍然,“如此,东平在梁经营何止一年半载!” 
中国历史上有名的岳飞身后总是被唾骂的那个影子,秦桧,史已难考,但假若他真的是辽国棋子,在当年他的立场而言,何尝不是……卧薪尝胆数十载,一朝功成生死抛,君名从此天下闻! 
而如今,这庞谦,恐怕,货真价实间谍一个。 
但他是不是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流言四起,东境四城投诚平军,镀城亦有大军压境,而那皇都,由庞家二小姐可见,庞家在宫中素有经营。如此又怎么可能铁桶一团一致对外! 
寺御君沉吟片刻,闭闭眼,再睁开,眼中已是寒光剧盛。 
“寺御君做何议?”我问。 
“王都……尚有军六万。”梁长书跌坐身后椅上,呐呐道。 
却知道并非就此平安了的。 
“东平大军明日压城。”寺御君起身,“梁大人,我等还须早些歇息才是。” 
“……寺御君……”梁长书垂看地上,低低道,“不妨在梁某府中将歇。” 
此言一出,厅内气压骤低,厅外,梁长书手下兵丁和寺御君的麾下立马也是剑拔弩张。 
“梁大人此话何意?”成冉仗剑而问,森然开口。 
若有一言不合,便是血溅五步。 
平军未至,这里倒是先要内讧了。 
“寺御之妻乃庞家长女,当年王亲自主婚。眼下尚在王都,大人有此猜疑也是难免。”寺御君面上不温不火,眼底却是阴翳一闪,“如此,大人若不介意,寺御在此静候快马来报就是。” 
松了口气。 
还好寺御君明白通透,不至于因小失大。 
左右看看,我拉了穆炎坐到墙边最大的一对椅子里。 
今天就得在这通宵了。 
当然要抢个舒服点的。 
正团在椅里,支着下巴打了个哈欠,忽然听到寺御君问道,“军卿困否。” 
“嗯。”我点点头,想想不对,撑开眼睛,坐正身子,“尚可。” 
军情紧急,我怎么能睡。 
“皇甫公子任应参的住院尚无人入住,若是不嫌,将就着稍事小歇就是。”梁长书挥手唤过一边小厮,“领路。” 
“是。” 
我看看寺御。 
寺御微摇头,无奈叹,“若有军情,寺御自当令人通报军卿。” 
压下心里大乐,也不敢答话,怕忍不住笑出来,我起身,朝那两位施礼辞退,扯着穆炎,一本正经跟着那小厮去了。 
迈出厅子的时候,听到身后梁长书道,“去,给国柱上些热茶暖点,莫忘了院中兵将。” 
梁长书此番示好,厅内气氛缓和了些。 
他强留寺御君也是无奈,这般应该消去不少寺御麾下对他的芥蒂了。 
我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梅蕊桃青康羽另有差使,都不在这院子里了,冷清不少。 
那领路小厮回头打了些热水上来,我和穆炎洗了洗,睡下了。 
“穆炎……”要打仗了。 
“怎么?” 
“穆炎……”怕。 
“没事。” 
“穆炎……”那可是杀人那! 
“我在。” 
“穆炎……”你难道就喜欢么,也是不想的罢。 
“没关系。” 
“穆炎……”奇怪…… 
“嗯?” 
“穆炎……”为什么我会在这时候想要他? 
似乎因为前段时间忙着防患于未然,一日下来往往疲惫不堪,又多了打坐一事占去不少时间,有好几天了。 
而且人一激动,容易,容易…… 
穆炎搂着我,自然知道我怎么了,没有再说话,解了自己的内衫,又来解我的。 
什么也没干呢,他的气息就已经渐渐粗重起来。 
“穆炎……”我忍不住低低笑他,“我困了。” 
“……”穆炎停了停,开始不甘不愿地开始把衣服系回去。 
“你来?”我负责享受就好。 
穆炎顿在那里,一手捉着我亵裤腰际,良久没有下一步动静。 
“又不是没要过,一次是,两次也是么。” 
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穆炎重重扯开我身上最后一件蔽体衣物,赤条条覆身上来。 
我摩挲摩挲他。 
穆炎低头看了我良久,有些自暴自弃地朝肩胛那里吻了下去。 
我心里暗笑不已,而后被他撩得忘了困意。 
八十四 
尚带了余喘,叼着穆炎耳朵,我絮絮取笑他。穆炎从来说不过我,何况这种时候,于是埋头在我肩侧,充耳不闻,只是呼吸一顿一乱,皮肤一热一烫的。 
真是的…… 
正捉弄得开心,穆炎忽然肩上一紧。 
“怎么了?” 
穆炎没有答话,从我身子里退出来。 
他动得略嫌鲁莽,两人都还敏感,身后有东西流下,我咬牙,喉咙里低低哀叫了一声。 
穆炎也忍不住一喘,而后起身绞了帕子过来,极麻利地替我清理。 
我趴在那由着他动,时不时看看房门。 
若是报信的足音,这会也该到了。 
果然,正穿到一半,外面成冉叩道,“军卿大人,宫中哗变,王死于乱军。” 
梳发正冠,回头看看,穆炎早就妥当了。 
——似乎他们连穿衣都训练过。 
开门而出,一边跟着传话人去正厅,一边问,“庞妃之子如何?” 
“安然无恙。” 
倒吸了口气。 
第一顺位继承人。 
东平显然将得到一个幼君的臣服。 
而后,梁将归入平国版图。 
“军卿大人……” 
“何事?” 
“庞家大小姐自缢……” 
“……嗯。”我顿了顿,没有太大反应。 
不知道父亲身份的话,无脸见夫君,此般行为不是不可能。而成冉么,有那份心思,不喜称呼国柱夫人也是正常。 
“国柱府上下共计三十一口皆以身相殉。”成冉忧道。 
我当下成了瞠目结舌的木桩。 
“军卿大人。”成冉出声提醒,“国柱尚在厅中等候。” 
要我宽劝么? 
“成冉,你且要保重。”我低低道,继续往前走,“你等再有三长两短,寺御君便真的是困兽了。再者,时某无妻无子,亦不认识国柱府中人,要劝得寺御君,还要靠成冉才是。” 
尚未破城,国柱府三十一口人全殉,这事就不太可能那么简单了。 
三十一口人一死,寺御麾下皆是哀愤之兵,对于梁国大大有利,所以,逼死那些人的,很可能就是自家人。 
可同样,三十一人一死,寺御君在国都再无牵挂,不会拼死解围,只要这边有兵力牵制,神箭名将困守镀城,也就再无可虑,只待国都沦陷,梁便是沦陷,所以,出手的,也可能是东平人。 
再同样,两边还都有嫁祸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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