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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隐爱瘾爱-第5部分

小说: 隐爱瘾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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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钟意味着送终…在中国文化里绝对是送礼的大忌讳。白皑萧跟郑唐衣都直起身子来:“钟?给我看看!”白皑萧跑过去。

“你看——”桂小娇举起手里的东西:“好奇怪的钟,只有一个指针,走字的声音又很响。”

郑唐衣瞬间脸色惨白——那根本就不是钟,而是一台装置精密的定时炸弹!

“卧倒啊——”郑唐衣一个箭步冲过去,将白皑萧一把扑倒。爆炸发生在两秒之后,巨大的气浪将两人推滚到院墙角。强烈的爆破声让他们暂时失去了大半的意识和听觉,只见院中央一片狼藉,烈火熊熊。桂小娇的一截断手腕,血淋淋得躺在白皑萧的脚下。

正文 第六章 另类囚禁

爆炸并没有摧毁整个院子,这让人不难想穿对方目的明确,并不意在造成更大的破坏和骚动。白皑萧从废墟里爬出来,压在他身上的除了不小心坍塌的矮墙,还有将他仆倒在地的郑唐衣。所幸的是两人都只受到一点擦伤,而不幸的是——距离爆炸点零距离的桂小娇没能逃过这一劫,甚至连完整地遗体也无法拼凑得出来。半箱烧得焦黑的羽绒被上,鲜血铺得触目惊心。

“小娇…”白皑萧擦了擦脸,盯着地上那一截断肢,神智几乎崩溃了:“小娇!”女孩娇俏的容颜还定格在得到新被褥的欣喜中,黄莺般悦耳的嗲声还回荡在爆炸前的宁静里。生死只在白驹过隙中,活生生的少女就变成了眼前一块块莫可名状的残骸。白皑萧瘫倒在地上,几乎记不起来警察是怎么来的,口供是怎么做的,又是怎样被郑唐衣带回了一个陌生的家。

郑唐衣的住所是一栋低调而别致的三层小别墅,隐藏在A城最高级社区紫馨苑最后一排的独立别墅区东南角落。淡青色的外观,碧灰瓦顶。一个不大不小的庭院里摆着白色的木桌和摇椅,一条成年的边境牧羊犬欢快地扑到郑唐衣脚下。它警惕地望了白皑萧一眼,发出几声吠。优雅的古典红木制成的大门边,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笑盈盈得冲郑唐衣打招呼:“先生,您回来了!这是——”显然,她被两人灰头土脸的狼狈状吓到了。

从警察局回来尚且来不及换衣服,郑唐衣吩咐王姐赶快准备下洗澡水。

“阿亮,把后备箱里的行李搬到楼上房间…”

“行李在院子里,不是都被炸毁了么?”阿亮是郑唐衣的司机,二十几七八年纪,高大帅气。他一早就从A市赶到清水镇,那床羽绒被还是他带过去的。

“还好之前已经把这一箱搬到车上了…。”郑唐衣摩挲着那箱旧书本,仿佛是价值千金的宝藏。他的神色慢慢舒缓,长出一口欣慰的呼吸。

白皑萧冷冷地看着他,桂小娇死得冤枉,他却在关心这本一钱不名的破书。想到这,愤怒的血液点燃了复仇的火焰,少年的血性让他失去理智得往门外冲。

“你干什么去?”郑唐衣喝住他。

“我要为小娇报仇。”白皑萧狠狠得说。

“你知道是谁做的么?”郑唐衣听他这句话,无奈得神色十分为难,就差没苦笑出声来了。

“肯定是冯钊家干的!”白皑萧忽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转向郑唐衣:“说起来,你接触过他们家…你是怎么让他们撤诉的?他们是不是迫于压力放弃,就偷偷送炸弹想杀了我?”白皑萧痛苦得抓着自己的头发:“我为什么要让小娇去拆那个箱子啊!明明死得不该是她——”

“警察已经立案调查了,你乱猜也是于事无补。”郑唐衣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我想不出来我还有什么仇家…”白皑萧摇摇头:“就算暂时没有证据,冯钊家也是最大的嫌疑人,不行——我要去加录口供,我要把这些一字不漏得说出来。”白皑萧又要往门外冲,完全不顾刚刚才警察局包扎好的脑袋又开始渗出血迹。

郑唐衣扳住他的肩膀,一个回臂旋把他直接按到沙发上。距离他一尺的面部距离,郑唐衣微微蹙眉:“你爸爸是那么冷静睿智的人,你到底是不是他儿子…”

“你说什么?”白皑萧被他推了个跟头,身体和脑袋都没反应过来。

“我是说你为什又冲动又愚蠢…”

“你!我…。”白皑萧差点咬了舌头,要不是被他压着肩膀手臂抬不起来真想一拳砸塌男人那高挺俊朗的鼻梁。

“那个被你妈妈失手杀死的男孩根本就不是什么副镇长的儿子,他是A市最大的黑帮龙行社在清水镇分堂的一个小混混。你以为今天的那个炸弹是公园里就能买到的气球么?那是加装太阳能接触配置的高敏感炸弹,若不是了解强大的供应供应渠道根本无法获得。一个副镇长要杀人如何会选这样的方式?”郑唐衣说出了令白皑萧大跌眼镜的真相。

“但是,他为什么要来假冒学校的人来找我麻烦?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啊!”白皑萧将郑唐衣推开,柔软的真皮沙发把他的腰陷得生疼。

“不知道…”郑唐衣咬了咬嘴唇。

“你骗我,你一定有隐瞒——”白皑萧跳起来,冲郑唐衣吼道:“你能救我出来就一定知道对方是谁。你告诉我啊,我不能让小娇死得不明不白!”

“我真的不知道…”郑唐衣长出一口气:“但我既然决定趟了这滩浑水,就一定保护你们到底。”

白皑萧不屑得转过头去,小声嘟囔道:“谁稀罕你保护,搞不好那个炸弹是冲着你来的。”

“你伤口又破了,我叫刘大夫下来。”郑唐衣走上客厅拐角处的楼梯。趁着空档,白皑萧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摆置。客厅装潢大气,并没有一丝一毫俗气奢华的味道。奶白色的沙发流露着淡淡舒适的质感,黑色水晶茶几上摆着新鲜的水果和点心。

不一会儿,楼梯上的脚步声吸引了白皑萧警惕的注意。他几乎无法相信,眼前这个端庄美丽的女子就是自己的母亲。她穿着一身香槟色的短款礼服,青绿的刺绣花纹包裹着她纤细玲珑的身段。头发挽着高贵的发髻,整齐得盘在脑后。头上斜带着一顶装饰用的礼帽,垂下来半掌宽的网纹面纱恰到好处得遮住她只剩下骇人伤疤的左眼。

“妈!”白皑萧跑上去。

“小萧…”方词韵轻声道:“你怎么也在这?没去上学么?”

“这位是刘瑜刘大夫。”郑唐衣指着那个搀扶着方词韵下楼的男子:“他是我请来的家庭医生,专门负责照顾你母亲的。”

“哦…你好。”白皑萧别别扭扭得问好。

“这里一共三层,最上面是我的卧室,没有特殊情况你不要上去。”郑唐衣对白皑萧道:“你的房间在二楼。王姐住在一楼的客房里,生活上需要帮助都可以找她。我平时很忙,偶尔回来住,所以大多数时候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哦…”白皑萧瘫坐回沙发上,忽然又像触了电的蛇一样直直弹跳起来:“你说啥?我一个人!那妈妈呢?”

“她不住在这里。”郑唐衣望着门外的庭院,此时刘瑜带着方词韵正在院子里的长椅上做心理辅导。“我会把她送到海边别墅进行封闭式疗养。”

“可是…可是就算那样的话,你为什么不去陪她?你为什么住这里?”白皑萧叫道。

“这里是我家,我住在这里还要向你解释原因么?”郑唐衣点了一支烟,将挑衅的烟圈慢慢吐在白皑萧的脸上。

“我的意思是…”白皑萧烦躁得用手挥开烟雾:“既然你不让我跟妈妈在一起,干嘛还要把我带回来?我还是回清水镇好了。”

“那里现在除了鬼就是鬼,还能住人么?”郑唐衣冷笑一声。

“郑唐衣!我给你个机会把这句话重说一遍!”白皑萧像个失去理智的豹子,一把揪住了郑唐衣的领带。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郑唐衣微笑着道歉,眼神真挚得让白皑萧不由自主得放开了手。

“好了,你上去看看房间吧,然后洗澡换衣。”郑唐衣起身道:“我带你妈妈走了,记着——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踏出这个房子半步。”

“什么?!”白皑萧差点咬了舌头,这不是赤裸裸的囚禁么?

“郑唐衣!”白皑萧追着他的脚步要冲出门,却被阿亮一把拦住:“白少爷,郑先生让我保护你。还请你理解他的苦心,上楼休息吧。”

“郑唐衣!你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白皑萧冲着他的背影,几乎气炸了毛。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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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抗争到底

白皑萧的房间以淡灰和乳白色调为主,一张宽敞的双人床贴着精致的百叶窗放置。床头柜上摆着简单时尚的台灯和闹钟。硕大的衣柜靠墙立在床边,轻巧的滑门用手指一推便可游动。里面挂着一些连商标都没摘的新衣服,从外套大衣到背心内裤,一应俱全。房间的南端是敞开的落地拉门和一个小阳台,地上参差不齐得摆放着一簇簇绿色的盆景。

推门来到书房,白皑萧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一间足有卧室两倍大小的房间,说是书房也不过只代表那其中一个角落的意义。一张黑色时尚办公桌前,电脑的显示屏忽明忽暗。老板旋转椅的后面,沿着墙面正正排放了一面墙的书架。书架上的书让白皑萧兴奋不已——一些体育杂志,一些汽车指南,一些摄影天下,还有大量的中外名画艺术等作品画集。

书房的另一面墙挂着烫金的两幅名画,一个是梵高的向日葵,一个是达芬奇的蒙娜丽莎。画像脚下,依次摆放着精致的油画架,轻巧的素描台,一张梨木长案上整齐得码着笔墨纸砚。

“喜欢么?”郑唐衣已经送好了方词韵折回家里,不知不觉得站在白皑萧身后,把他吓了一跳。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画画?”

“我不知道你更擅长哪种…所以都准备了。”郑唐衣解释道,他侧过身子,刚才被他挡住的几尊石膏像展现在白皑萧眼前。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白皑萧并不领情,径自去摆弄那些玲琅满目的画材。说实话,这曾是他梦寐以求的一切。

“我没有要故意讨好你的意思。”郑唐衣淡淡道:“只是觉得你一个人待在家里实在是会很无聊,让你潜心喜欢的艺术创作的话,日子应该不难熬。”

听了这话,白皑萧这是用几乎内伤的压抑逼迫自己没有立刻打烂他的脸:“你到底什么意思啊!我又不是你的宠物,凭什么限制我的行动?”

郑唐衣道:“今早的那场爆炸还不够你害怕么?你连是谁想杀你都不清楚就敢横冲直撞,到底是鲁莽还是愚蠢?”

“你!”白皑萧被他噎得眼蓝:“就算我暂时不安全,难道想杀我的人一天不死我就要躲一辈子?”

“我会派阿亮二十四小时保护你,等过了这段时间的风头,自然随便你行动。”郑唐衣道。

郑唐衣上楼以后,白皑萧静静地站立在充满着艺术气息的房间中央。忽然之间他想到了沉默寡言的父亲留给他寥寥无几的几句话里有这样一句:每个人都有他必须经历的苦难,一旦好运带着你瞬间翻盘逆转,往往会有更大的厄运在前端。白皑萧打开自己的行李箱,虽然爆炸几乎毁掉了大多数物品,但还是能挑得出几件几乎尘封在记忆里的东西。小时候的日记,珍藏已久的卡片以及各式各样的奖状——诶?爸爸的遗像呢?

他蹬蹬蹬得跑上楼,看见郑唐衣正弯着腰在房间壁炉前的桌台上摆弄着什么。那是一个铜质的老式相框,背面的立脚似乎不太利索,他皱着眉拧着螺丝,薄薄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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